至强弃少-第5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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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衙役?”
又是一阵淡然药香。
只见邵家锦望着展昭后背,点了点头,一脸满意道:“展大人,伤口已然处理妥当,定然连半丝儿疤痕也不留!”
闻着展昭身上散发出的阵阵芳香,白玉堂终是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哈哈,不留疤痕……臭猫变香猫,如此甚好、甚好……哈哈、咳咳……”
展昭急忙伸手想擦去后背药粉,可擦了数下,香味更胜,俊脸不由隐隐抽动:“邵衙役,将这香味去了!”
“万万不可,展大人!”邵家锦一瞪眼,“若想不留疤痕,这‘新活美肤散’可是必不可少,此散香味若是去了,功效定然大减……
“展某又不是女子,留几道疤痕又有何妨?!”展昭沉声喝道,“速速消去这味道!”
邵家锦眨眨眼,突然神色一变,抚胸泣声道:“若是公孙师傅见到展大人又带了一身伤痕回去,怪罪下来,怕是……怕是……展大人啊,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属下被罚、见死不救不成……”
展昭紧蹙双眉,微阖双目,深吸一口气,顿了顿,又深吸一口气,才缓缓睁开双眼,望了邵家锦一眼,冷着脸穿好衣衫,闪身坐到船前,任呼呼湖风鼓动衣衫。
可奇的是,那身浓郁香气不但不减,反倒有加重趋势,弥漫四周,惹得船头撑船船家频频回首,四下张望。
“咳咳……小邵子……”白玉堂总算是缓过气来,凑到邵家锦身侧,悄声道,“这香气何时能消去?”
“约五六天吧……”邵家锦没底气道。
“五六天……咳咳……”白玉堂又是一阵大笑。
船前的展昭似乎开始散发杀气。
白玉堂好容易停住笑声,独自趴在船边喘了半天的气,才缓过劲儿来,端起脸孔道:“不过五爷倒是十分好奇,到底是何人能有如此本事伤了这猫儿,白五爷倒想会会此人。”
展昭背影一动:“不过是展某一时大意……”
“大意?”白玉堂挑着眉毛,“能让你这谨慎的猫儿大意,也的确有几分本事,到底是何人?”
“……”
眸子转了几转,桃花眼中渗出冷意:“莫非是那个到陷空岛捣乱的面具小子?”
“不是!”展昭突然提声,“只是些毛贼,展某一时大意才会遭了道。”
“毛贼……”白玉堂盯着展昭背影,冷笑道,“看来那些毛贼的来头不小啊……”
一阵沉默后,展昭幽幽开口,声音随风传来,竟似有些沉重。
“邵衙役,上岸之后即刻赶回开封府告知大人,就说尚方宝刀不日就会寻回,请大人不必担忧。”
“啊?”邵家锦听言不由一愣,“展大人……这是为何……”
“邵衙役不必问缘由,尽管照展某吩咐行事便可。”
邵家锦一板身板,双手抱拳就要应下,可这一抬头,正好望见展昭笔直背影直坐船头,湖风吹拂,衣袂翻飞,竟显得那剪蓝影有些飘忽。
场景叠换,眼前浮现出公孙师傅儒雅容颜,捻须笑道:
“顽徒,如今展护卫何在?”
“去寻尚方宝刀了……”
“为何你不同去?”
“展大人命属下先行回府。”
“为何命你先行回府?”
“展大人并未说明缘由……”
“那可是展护卫单独一人行动?”
“还有白玉堂同行……”
“展护卫可还安好?“
“受了点轻伤,不妨事……”
“哦……”儒面笑颜渐渐消去,白面罗刹渐渐显形,“如今尚方宝刀下落不明,你竟不问缘由、不知所以,便留展护卫只身犯险。亏我还念你心善留在身边,连白玉堂一介草民还不如,开封府留你何用?!还不速速卷铺盖走人!”
邵家锦顿时一个冷颤,立即幡然醒悟,猛一抱拳高声喝道:“尚方宝刀一日未寻回,属下一日不回开封!”
这一声喝,底气十足,正气凛然,令白玉堂也不由侧目。
展昭缓缓侧过面容,面色沉凝道:“邵衙役,此乃命令!”
“属下誓与展大人共进退,誓与尚方宝刀共存亡!”邵家锦又提高几分声音。
“……”展昭定定望着邵家锦,剑眉蹙成一堆,叹了口气,扭头低声道,“既然如此,展某也不勉强。”
“谢展大人成全。”邵家锦总算松了口气。
“……只是……若是……”风中又断续传来展昭声音,“若有什么意外……邵衙役还是要万事小心……”
“展大人放心,属下拼的性命也会护大人周全!”邵家锦一拍胸脯。
“……”
白玉堂瞅瞅这个,看看那个,又翘起二郎腿,远眺湖面风景,勾着嘴角道,“开封府的人……呵……”(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七五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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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下过大雨,山路崎岖,两人抬着徐庆的尸体,好不容易到了对面小山丘的大松树下。
“就埋这里吧,以后要是有机会了,咱们还可以回来看看”。话音一落,卢芳接过丁隐手中的铲子开始挖坑。
这还是丁隐第一次亲眼目睹埋人,看着泥土一点儿一点儿将他的身子掩埋起来,那种感觉仿佛无边黑云落点极低,压的整个人呼吸困难。
他也只能感慨生命脆弱,眼睛一睁一闭,什么都没有了。
埋了徐庆,卢芳点了三根烟插在坟前的土里,看得出来,他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
从山丘下来,走进客栈门前那条山路上之时,突闻客栈传来一声尖叫,是幽若发出的。
三人飞快的赶回客栈,只见大堂中央,韩彰倒在方桌,后背鲜血染红一片,顺着衣角,一点一点滴落地间。
“这到底怎么回事”?卢芳抿了抿嘴,剑眉逼视道:“幽若,你说”!
卢芳的话吓得幽若打了一个哆嗦,随之害怕得瑟瑟发抖,过了许久,依然余悸未消道:“我、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出去之后,我上了趟厕所,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他成了这个样子,再说,他是我们当中最强壮的,我怎么杀得了他”?
卢芳上前,伸手摸了摸韩彰的后背,又翻身上前观察一刻,声音冰冷:“妈的,心脏已经被刺穿了”!
“穿心?莫非……”幽若说着,目光落在了方桌上的那个盒子里。
客栈内诸人随之紧张,卢芳给白玉堂使了个眼色,老五紧张的上前,伸手一把翻开了木盒的盖子,果然,那把刀上又添了新鲜的血渍。
难道真的是这把刀干得?或者,真如幽若所说,这房子里还有一个透明人潜伏?
……
风卷尘,云压日,云隐山山林间,似是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
由于客店里接连发生了两起古怪的命案,包括客栈老板丁隐在内四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惧色。
在他与白玉堂合力之下,好不容易将韩彰尸体从桌子抬下,平放在了大堂的中间,丁隐上楼拿了些毯子,每人发了一条,又给地上的韩彰盖了一条,说实话,他的死相比活着的时候可爱多了。
“大家最好不要胡乱走动,全在大堂歇着,困了可以眯着睡会儿,但是不要睡得太沉,咱们四人分两个一组轮流值班,要是一人有事,另外一个一定要负责叫醒旁边两人”。卢芳思索一番,颇有调理的说着:“只要过了今晚,明天不管车走不走的了,咱们人先出山,这地方太邪门了”。
“我倒是想今天晚上就走”。幽若不知何时给自己点了根烟,狠狠的抽了一口。
这是丁隐第一次看她抽烟,样子一点儿也不生分,轻车熟路的。
“怎么,又开始抽烟了”?卢芳剑眉一蹙,给自己也点了一根。
幽若冷冷一笑,又吞吐了一口烟雾说:“有些东西干了一天是干,干了一辈子也是干,早知道就不跟老四走,留在店子里还乐得其所”。
“行了,我还是先睡了,要不这前半夜就由你和老板守着,记住,看好桌子上的那把刀”。说着,老大看了幽若一眼,目光中满是温柔,掐灭了烟头,他便躺倒地上。
睡在他旁边的锦毛鼠白玉堂像是困极了,昨天晚上因为出了徐庆的事,大家几乎没有合眼,合着下午韩彰又死在了大堂,所以人脑子里的弦都蹦得很紧,两人一躺下,呼噜声渐起。
丁隐挪了挪嘴,终是没有出声,他相比于几人更是倦色了几分,无奈他不好翻脸,只能坐在地上强撑,幽若扔过来一支烟,道:“感觉你不爱说话”。
丁隐不知应该如何接话,只是懒懒一笑,作为回应。
“你就没有什么想说,或者想问的”?幽若问。
丁隐知道再这么下去,他们很快便有倦意,到时那恐怖的刀是否来袭?便有一茬没一茬的问:“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妓女”。幽若不以为然。
她的回答让丁隐很是诧异,他诧异的不是答案,而是她回答的如此干脆,过了片刻,朝她点点头,开起了玩笑说:“难怪看上去这么……”
“风骚”?幽若反问。
丁隐摇了摇头,道:“不,是诱人”。
她扯着嘴唇,轻蔑一笑,可天知道,他真的没有说谎。
见她不说话,沉默数会,丁隐继续问:“你和那蒋平结婚了”?
“没有”,她又点燃了一支烟,没有再说下去。
她的话音刚落,睡在对面的锦毛鼠白玉堂微微动了一下,吸引了丁隐与幽若的目光,幽若指着白玉堂说:“他是老四的亲兄弟,孪生的,不过老四比他幸运,他在五岁的时候发高烧,被烧成了聋哑人,后来治好了耳朵,恢复了一点儿听力,可一直到现在都不会说话,一帮人里就数他最文弱,连刀都拿不稳,所幸两兄弟足够聪明,平时爱读书,像看墓穴、找墓位一般都是他两负责”。
“那可真是太倒霉了,从小就这样”。丁隐懒懒地回应了一句,感觉眼皮越来越沉。
幽若听到他的话,自嘲一笑,道:“瞧你也幸运不到哪儿去,在这深山里经营这么一间客栈,可能一年到头都没几个人住,好不容易一下子来了五个人,又遇到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这个倒是,接二连三的死了这么多人,唯一一个与外界接通的电话线还被你们大哥拔掉了,赚这笔钱可真不易”。丁隐无奈苦笑,像一个女人被扒光了衣服,两人放下防线,倒也不会老大笑话老二。
过了半响,幽若叹了口气,与丁隐讲起了她和蒋平的过去。
几个月前,蒋平被卢芳和韩彰带着去逛幽若的店子,也不知怎么的,只一眼就相中了幽若,他还瞒着大哥、二哥和三哥,用钱替幽若赎了身,从此以后,幽若便跟着蒋平加入了这个团伙,每次在他们动手之时,她就负责放哨。
听着她的讲述,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了半夜,丁隐根据她的描述,一直在脑子里描绘蒋平的模样,可描来描去都和白玉堂一模一样。
他不禁陷入沉思,以几人的风采与那陷空岛五鼠相觑甚远,以五鼠称呼不过名号,他甚至怀疑幽若这个名字也只是一个化名,如果不是生出了后面之事,丁隐必当他们是一群热爱江湖,喜欢探险的驴友,虽与结果相似,却是天壤之别。(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七五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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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第一偷“一枝梅”,江湖上对此人的评价,只得十二字:“浮梅暗香,清樽琼液,踏雪无痕,妙手空空”。
江湖传言:就算是当朝天子的龙冠宝珠,开封府的三口铡刀,陷空岛聚义厅前的牌匾,只要此人愿意,也可顺手盗来。
江湖人人皆知:此人一身怪癖,凡盗物得手之后,必留一朵白粉梅花为记。
江湖人人皆道:此人轻功绝顶,踏雪无痕,比起名扬四海的“御猫”展昭和锦毛鼠白玉堂也毫不逊色。
江湖传说:此人爱酒如命,哪里有好酒,哪里便可寻得此人。
几分真、几分假,无人知晓。
但有传言,江南首富曾用百坛极品竹叶青换回了被此人盗去的家传宝物。
至此之后,江南一带凡是有几分底气的酒家,皆在门前竖立一块牌匾,上画一朵白粉梅花,号称自家好酒已被“一枝梅”所盗。
一时间,上门寻仇的,踏门讨债的,慕名品酒的,纯属看热闹的,络绎不绝,将江南一带折腾的是乌烟瘴气。
最后官府不得设下严令,强制除去那些梅花牌匾,才算消去这场风波。
但江陵府仍有一家酒楼不顾官府严令,明目张胆竖立梅花牌匾,官府也派人来强行摘取了数次,闹得是沸沸扬扬。可奇的是,前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