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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如果爱忘了-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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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不确定宋靳会不会来阻止她,如果宋靳喜欢她够深的话,那我的这个谎也算有用。

    但宋靳愿意当那个冤大头吗?

    毕竟他内心清楚的明白自己没有睡过萧九月。

    我低估了宋靳,因为在半个小时以后段北庭和宋靳双双出现在医院,宋靳苍白着一张脸问:“萧九月呢?她现在在哪里?你告诉她!孩子是我宋靳的!我宋靳会养着他们母子,会对他们负责!”

    我摇摇头目光看向手术室。

    萧九月刚进去三分钟。

    “时运,你告诉我——萧九月有孩子了?”拐角处突然出现一个挺拔冷漠的身影,我怔了怔上前拉住他的手撒谎道:“你听错了,刚刚我就是和我的朋友开玩笑,对了,你怎么在这里?”

    时琛忽而攥住我的手腕,红眼瞪着我:“时运,告诉我实话。”语气带了一抹难以察觉的悲伤。

    我很少见这样的时琛。

    至少在记忆里是第一次。

    段北庭的手掌忽而勾住我的肩膀,他冷冷的看了时琛一眼,冷酷吩咐道:“松手。”

    时琛冷漠问:“你是?”

    “时琛,他是我朋友。”我暂时不想向他坦诚段北庭的身份,但却没想到段北庭的手掌狠狠地捏了捏我的肩膀,直言道:“我是时运的丈夫。”

    时琛忽视他哄骗我:“乖时运,告诉我实话。”

    时琛难得温柔哄着我,我忍下眼睛里的酸楚说:“萧九月怀孕了,她正在手术室里堕胎。”

    时琛问:“孩子是谁的?”

    宋靳在,时琛在,我只能说:“我也不晓得。”

    这事我只能装不晓得。

    宋靳道:“我的,你有意见吗?”

    时琛是冷漠到极致的男人,他生气的时候就会沉默,冷冷的沉默,谁也不搭理。

    就像此刻,他忽视宋靳。

    手术室的门忽而被打开,萧九月苍白着一张脸从里面走出来,我连忙上前扶住她的手臂,而她看见几个男人很吃惊问:“怎么都在?”

    宋靳眼睛一亮:“老子找自己的老婆孩子。”

    萧九月翻了一个白眼又看向时琛以及时琛身后沉默的萧柔,皱眉问:“你们怎么也在?”

    经过上次,萧柔态度好转了许多。

    时琛沉默,萧柔苍白着脸解释说:“刚刚阿琛看见他们两个跑这边来所以他也跟来了。”

    估计是时琛和萧柔来看望病人而恰巧时琛遇见宋靳,见他跑的匆忙就心下好奇跟了过来。

    “没你们什么事了,回去吧!”萧九月无所谓的摆摆手又讽刺:“别杵在这儿丢人现眼!”

    时琛眸心紧紧的望着萧九月,语调冷声询问:“孩子还在吗?他是谁的?”

    萧九月一笑:“是你的,我打掉了!”

    “你!”时琛被咽的说不出话,但眸子里的悲伤越来越明显了,萧九月绕过他径直的离开。

    在医院门口的时候,萧九月对一旁的宋靳说:“宋靳,谢谢你刚刚肯为我说话。”

    宋靳刚刚在第一时间承认孩子是他的。

    虽然哪怕和他没有丝毫的关系。

    宋靳送萧九月回家,而我坐在段北庭的车上心里算踏实了,萧九月进手术室五分钟不到,她自己始终没有鼓起勇气打掉那个孩子。

    正在我想萧九月的事的时候,身侧的男人突然开口问:“刚刚那个……时琛,应该是时琛没错,他和你是什么关系?”语气异常的冷漠。

    段北庭曾经查过我,但只能查到赵金燕这边,而老时很多年前就脱离时家。

    所以他压根就不会想到时琛和我是兄妹。

    我敷衍说:“没什么关系,萧九月的前任。”

    段北庭冷道:“他称呼你为乖时运。”

    我忽而豁然开朗的望着他问:“你在吃醋?”

    “呵,你觉得呢?”段北庭的视线一直落在前方,他嗓音顿了顿,问:“你觉得爷会吃醋?”

    这傲娇的模样,的确是吃醋了。

    我笑着解释说:“萧九月和时琛从小认识,因为她的关系所以我和时琛走的近些,他一直拿我当妹妹,毕竟我们都姓时,这是缘分。”

    他的脸色这才好转了些。

    段北庭沉默,一直将车开回岸渡,我疑惑问:“要回家吃午饭吗?”

    “回家吃你!”他偏头恶狠狠道。

    “怎么又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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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6。段郁年

    “刚刚你向他介绍说,我是你朋友!”段北庭的声音低沉问:“难道我就这么见不得人?”

    我原本只是想暂时瞒着时琛,但段北庭立即戳破我的谎言,真是令人尴尬至极。

    但尴尬归尴尬,我还是要安慰他说:“他不知道我又结婚了,再说因为萧九月的关系我和他走的不是很近,所以有些事没有说的必要。”

    “是吗?”段北庭侧头斜睥我一眼,语调又淡淡的问:“你知道孩子不是宋靳的对吗?你打电话就是想让我误以为是宋靳的,将他拉过来阻止萧九月,但到头来结果还是不如你意。”

    “嗯,萧九月舍不得,只能让宋靳阻止她。”我想了想,说:“孩子还在,她进手术室五分钟不到,应该是在里面的时候就后悔了。”

    段北庭淡淡的语气:“那个孩子在不在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倘若你以后怀着我的孩子来医院偷偷打掉他,爷定会让你尝尝惹怒爷的下场。”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

    却说着威胁人的话。

    回到岸渡以后段北庭接了个电话,我看见他皱眉问:“胡闹什么?你马上就快开学了。”

    不知道对方又说了什么,段北庭的唇角微微上扬,轻声威胁道:“嗯,等以后有时间再说……别跟着沈智乱跑,让我发现定剥了你小子的皮。”

    等他挂断电话以后我好奇问:“谁打的?”

    “清辞打的。”见我一脸茫然,段北庭坐在我身边,手指捏着我的脸解释:“段郁年,字清辞。”

    “哦,你们大户人家要取表字的。”我突然反应过来,好奇的望着他问:“你字什么?”

    段北庭勾唇神秘的笑了笑:“想知道吗?就不告诉你!等你给我生了小情人才行。”

    我:“……”

    幼稚的男人。

    “反正我也没兴趣。”

    我白他一眼,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说:“既然段郁年想找你玩,你也没有必要阻止人家孩子,反正距离开学还有一段的时间。”

    段北庭无所谓的语气:“是吗?那小子喜欢闯祸,让他在北京好好待着别惹是生非。”

    我没有再替段郁年说话,毕竟段北庭决定的事一次说不通就没有说第二次的必要了。

    懒的浪费自己的口舌。

    我去厨房给段北庭做饭,吃了午饭以后我收拾完厨房问他:“下午你要去公司吗?”

    段北庭摇摇头:“宋靳让我去找他”

    我从后面抱住他的脖子趴在他背脊上,轻声道:“那我去上班了,晚上见。”

    段北庭手掌包裹住我的手心,他偏头吻了吻我的脸颊,温柔道:“嗯,开我的车去。”

    “那你呢?”我问。

    他解释:“宋靳会接我。”

    “那好,我先走了。”

    我松开他拿着车钥匙离开,一路上心情都很愉悦,我和段北庭现在处于热恋的阶段。

    婚后再爱。

    刚到警局时就接到时琛的电话,我站在台阶上声音平静的问:“大哥,有事吗?”

    早上下了雨所以现在城市里看起来湿漉漉的,天色也阴的可怕,时琛冷然的声音传来道:“时运,萧九月很恨大哥吗?”语气里夹裹着一丝紧张。

    我该怎么说呢?他已经将错事做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我轻声问:“大哥爱萧柔吗?”

    时琛沉默,我叹息道:“我了解大哥,萧柔的性子恰好是你厌恶的那种,现在你是进退两难的地步——萧柔甩不开而萧九月又回不来,你甚至希冀那个孩子还在,这样你就有理由娶她回家。”

    “阿运,大哥欠萧柔的。”

    时琛欠萧柔什么了?!

    难怪萧柔一副肆无忌惮的模样讽刺我,讽刺萧九月,因为她笃定时琛不会离开她。

    我原本想问时琛欠萧柔什么,但我觉得他不会说,因为如果能说他早就告诉萧九月了。

    我顿了顿,提醒:“但你欠了萧九月。”

    “嗯,我知道自己欠了她很多。”时琛沉默一会说:“萧家她拿回去心里应该会好受一些,时运,有时间你帮大哥多照顾照顾她。”

    他想着还萧柔,却不打算还萧九月。

    时琛对萧九月太残忍。

    我平静的语气说:“萧九月是我的朋友,我会照顾她,但并不是看在大哥的面子上。”

    “时运,你同她一样护短。”

    是吗?我只是觉得他错了,只是他的错不该我去指责,能责怪他的只有萧九月。

    我看了眼顺台阶而上,步伐沉稳缓慢而来的男人,问电话另一端的人:“大哥还有事吗?”

    “时运,时家的老宅在北京,爷爷好几年前都打算回北京,但因为你所以一再蹉跎。”

    我明白时琛的意思,我淡淡道:“我不可能跟着他回去的。”我在这座城市活的踏实。

    再说我不愿回时家。

    时琛道:“我的婚礼会在北京办。”

    “嗯,我知道了。”

    时琛犹豫了好大一会,犹豫到陈深走到面前才说:“萧柔一直想找机会给你道歉。”

    “不用的,我不在意。”

    挂断电话以后我喊道:“陈局。”

    他站在我身侧轻微的点头说:“崔教授让你有时间再去找他一次,但我可能不能陪你去。”

    我哦了一声说:“谢谢陈局。”

    他不能陪我去是为我着想,毕竟段北庭醋坛子摆在那里,陈深从心底就不愿我为难。

    陈深眸心沉沉的望着我,似在打量什么珍贵又易破碎的东西,我心一慌问:“怎么了?”

    “阿运,有很多事我都想陪着你做,也有很多的爱我都希望你能记着,但……”陈深闭了闭眼,双眸再次睁开时一片清明:“崔教授说你的记忆会恢复的,只是时间问题,你别忧虑。”

    “我没有忧虑,谢谢你。”有些话我不知道怎么说,所以只能选择忽视沉默。

    陈深嗯了一声,嗓音淡然道:“李小萌精神正常,她的罪几乎确定,但有件事我需要告诉你,给李小萌检查精神问题的医生同段北庭认识。”

    我惊讶:“你怎么知道?”

    “那位医生是从北京临时调任过来的,在北京的名气很高——而我以前说过,能够有能力催眠人的心理医生我几乎都调查过,所以记得他。”

    “你的意思是?”我问。

    “你说过按照你的专业知识李小萌很大程度上有精神病,但……”陈深没有说下去,我大概猜到了结果,是段北庭派的人故意扭曲了真相。

    目的只是为我报仇。

    我道:“我知道了,我回去问问他。”

    陈深嗯了一声离开,待他离开以后我心里觉得纠结,一方面是段北庭为我做这事我感到喜悦,而另一方面是他插手了法律而感到心惊。

    段北庭这样做是违法的。

    我整个下午内心都觉得惶惶然,下班时间快到的时候立即打电话给段北庭。

    他接起来,慵懒的声音:“嗯?”

    我着急问:“在哪里?”

    他淡道:“宋靳家里。”

    “回家吗?”我问。

    “过来接爷。”

    我按照段北庭说的地址去宋靳的家里,打开门的那一瞬间有一个五岁左右的小孩子抱住我的腰,一直喊道:“时运阿姨,时运阿姨。”

    我懵逼的看着不远处的段北庭,又低头看了眼自己怀里的孩子,轻声问:“你是段郁年?”

    孩子抬起头眼睛明亮的望着我,他笑道:“时运阿姨,我是段郁年,你记得我吗?”

    我当然记得,通过几次电话。

    我微微弯着腰抚。摸他的脸颊说:“记得,阿姨记得你是段郁年,你怎么跑来了?”

    “我跟着沈智阿姨偷偷跑来的。”段郁年偷偷的看了一眼段北庭,软软的声音难过的说:“段北庭生气到现在都不搭理我。”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哄道:“怎么会?大人不会真的生小孩子的气,等会就好了。”

    段郁年欢喜问:“真的吗?”

    “嗯,比真金还真。”

    段郁年松开我转而拉住我的手,我看着客厅里的三人,对段北庭道:“走吧,回家。”

    沈智在,但我不愿搭理。

    她那天在游轮上警告我的模样我还记得,而我并不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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