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在手中,流失指缝-第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酥酥……我叫裴森,非衣裴,森林的森。”
………………………………
那一晚过后,我去了美国,看望了威伦的养父和养母并去了一趟医院。傍晚时分,刚到酒店,小曼火急火撩的打了电话过来。
“酥酥,你现在在哪里啊?”
我靠进沙发,点了支烟,冷静的问:“怎么了?”
小曼喘了两口气,说:“裴森像疯了一样,逼我说出你的下落!他现在还在外守着,你们究竟怎么了?你怎么招惹他的?”
(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9章 情难自禁
(全本小说网,。)
听到这个名字,我似是想到什么,点燃的烟又熄掉了。
我说:“没什么……我只是睡了他一个晚上而己,他要是还生气,你就把电话给他,我亲自和他说。”
“什么?!”小曼叫出声来:“睡,你把他给睡了?这事我摆不平了,他那样子就像要撕人一样,那我把电话给他了。”
那端一阵杂乱之后,一道清澈磁性的嗓音,却字句透着恨意直击我的耳膜:“何酥,你给我滚出来!你究竟想干什么?!”
“裴森,你别生气,我什么都不会对你做,所以忘了那个晚上吧。”
“你当我是什么?!”他怒不可遏的质问。
我苦涩的笑了笑,诚实道:“你是我回忆里的一个梦,未完成梦已醒。”
耳畔只传来他喘息不定的呼吸,透着隐忍的颤抖:“何酥,别让我再厌恶你!”
他把电话还给了小曼,小曼一时不知道要和我说些什么,久久,才问:“你现在还好吗?”
“我很好,只是……心脏有点疼。”
“酥酥,我想了想,你还是别再去招惹裴森了。”小曼长叹了口气:“他早就不是十年前的裴森,现在他的心里住着另一个女人。”
一颗泪水凝聚砸落,她不说我也知道,一切太迟了。
“不会再去招惹他了,我来美国做了人工受孕,十日后血检hcg,如果不成功只能再试第二次,第二次不成功就第三次……”
小曼感叹了声:“酥酥,有时候我挺佩服你的。”
“这种佩服我宁可不要,如果不是迫不得己,没有人会愿意做自己勉强的事情,说到底,还是被逼的急了。”
“不要想太多,不管怎么说,你所做的这一切,都不是为了自己的私欲,我和威伦等你回来。”
“嗯,小曼,辛苦你了。”挂断电话,我轻抚过平坦的小腹,希望能够得偿所愿,也算为了给自己赎罪,把欠威伦的慢慢还上。
只是,我再一次伤了裴森,我最不愿的就是再看到裴森受一丝伤害,而我却无法避免,只能把这种伤害降到最低。
我在美国煎熬了十天,当看到检验书时,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医生交待了一些孕妇基本注意事项,那是我第一次认真的听着。
希望可以生一个健康聪明……像他一样的小宝宝,并用脐带血救威伦。这个孩子是威伦唯一活下去的希望。
登上回国的飞机,心中所有的阴霾一扫而空,我觉得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并且会一直坚定这个信念而走下去。
我脱下了高跟鞋,卸掉了精致的妆容,穿上从来不会穿的中码宽松款,戒了烟和酒,按时吃饭睡觉。
小曼说我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变得让她陌生,却又如此喜欢。生命是伟大的,那是我第一次真正的感觉到,做为一个母亲的担当与责任。
我没有再见过裴森,不管是哪个时间段等待电梯,他都没有再出现。或许是有意的,或许是我多想了。
倒是我怀孕两个月的时候,他的妻子在医院的走廊叫住了我。
当时我买了些孩子爱吃的零食,走得匆忙,听到陌生的声音从背后叫了我两声,讶然的回过头看去,我从没想过他的妻子会主动找上我,或许是自己无意识的回避了这个可能性。
她的确是漂亮,一头乌黑长发,眼睛明媚动人,那白大褂穿在她身上反倒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圣洁感。
见我回头,她微微笑了笑,双手插在衣兜里,不紧不慢的朝我走了过来。没有火药味,更没有失去理智的斗争。
“何酥,我一直想见你,想看看你究竟是什么模样,可我没想到其实早就见着你了,只是不知道你是谁。”
她是个极有修养的女人,对面站着睡了她老公的女人,她能不动声色微笑面对,我觉得很了不起。
我微微朝她点了下头,平淡的打了声招呼:“你好,裴太太。”
她似乎很满意我这样称呼,嘴角笑意加深了几许,朝我递出了手:“我叫田悯柔。”
“何酥。”
她眸光打量了我好一会儿,才说:“我知道你,何酥。尽管裴森从来不曾在我面前提过你的名字。”
“他不提,可能是真的忘了有何酥这个人了。”我打心眼里是真的这样认为的,假如没有在医院遇上他,假如没有之前的纠缠,他一定会把我忘得彻彻底底。
裴森就是这样的人,果断、绝决。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平常看着极好相处,可当他做下一个决定时,便再也不会回头了。
田悯柔眼中流过一丝忧郁与不甘,说:“或许,他只是假装忘记。”
“不知裴太太说这番话的意义何在?”我最初的愿望,并不是想要分裂她和裴森:“其实裴太太可以完全放一百二十个心,以我对裴森的了解,如果他心里爱的不是你,绝计是不会和你结婚的。”
“那你呢?”田悯柔抽了口气,脸色凝重:“你又是怎么想的?即然知道裴森现在心里没有你,为什么还要苦苦纠缠着他不放?”
听她的语气,想必已经尽数知道了我和裴森的事情,是啊,裴森爱一个人时,不留心眼,想必早在第一时间与田悯柔坦诚布公,解释清楚表明立场了。
“裴太太,这次是我做得过份了,我也只是……情难自禁。”
田悯柔气红了脸,眼中泛起了氤氲之气,满是委屈的哽咽质问:“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我不在意的笑了笑,反正在他们眼中已经不要脸的了,只说:“所以放心吧,裴先生不会喜欢我这么不要脸的女人,他是一心一意的对你的,祝你们幸福。”
田悯柔深吸了口气,想极力说服我:“我是真的爱裴森,我们是大学同学,在一起很多年了。我们之间也经历了很多坎坷才终于在一起的,我不知道你们过去究竟是怎样的感情,但是他现在已经和我结婚,过得很幸福,可是自从你出现之后,他变得沉默了。”
听到此,我的心脏仿佛被针扎了一下,疼到窒息。
“我很报歉,会让他这么为难,我不会再去找他,就算见面,也会当做不认识。”
(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0章 非礼勿视
(全本小说网,。)
“真的吗?”她祈求的眼神不安的看着我,想求得一个保证。
我坚定的点了下头:“裴太太,我和他早就不可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微笑,转身,昂首阔步,泪水却在眼眶凝聚。
小曼一眼便看出了我不对劲儿,问我:“怎么了?垂头丧气的。”
我抱着双臂,看着日渐衰弱的孩子,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小曼,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要接受这样的惩罚?难道我就真的这么罪不可恕?”
小曼削了个苹果递给我:“会过去的,时间会带走一切。”
“是啊,会过去的……”喉间涩得发疼,声音也跟着沙哑:“可是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这么难熬啊?一切近得好像还发生在昨天。”
突然,窗外夜幕中,开出一朵朵绚丽的烟火,映红了半边的天。
我下意识问:“今天是什么日子?”
小曼回答道:“是端午。”
我记得从懂事后唯一一个端午节,是裴森陪我过的……
……………………
小曼失恋了,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向班长表白,声情并茂的写了封情书,整整三页信纸,结果被班长给交了公,小曼被教导主任请去了喝了一下午的‘茶’。
她泪眼婆娑的从主任办公室出来时,已经放学了。在只剩下俩人的操场,举起三根手指发了毒誓,今生今世跟孙鸣骁誓不两立,绝不再往来!
我长叹了声:“你为什么不发短信表白,偏偏要写情书?”
小曼含着泪水瞥了我一眼,哼了声:“你不懂,这叫情怀。”
“你果然还是很喜欢班长。”她一直乐观,很少为了一件事伤心流泪。
“从现在开始,我不喜欢他了!”说完从书包里掏出好几个棕子递给了我:“一直忘了给你,我妈亲手包的,你尝尝,觉得好吃我明儿个再带几个给你。”
我将棕子递到鼻尖嗅了嗅,欢喜的笑了:“好香啊!”
“就知道你喜欢,红线是咸的,白线是甜的。”
我俩一人拿着一个棕子,走出校门,我们顿住了步子,只见孙鸣骁正站在对面的街似乎在等着谁。
看到我们出来,快步穿过了街,小曼还在气头上,看到孙鸣骁,委屈的拔腿就跑。
孙鸣骁腿长,校运会长跑冠军,还没等小曼跑几步,一手拽过了她的书包:“苏曼,你跑什么?!”
小曼拽着书包往孙鸣骁身上抽去,孙鸣骁没反击,只是抬手护住了脸。
“你少自做多情,那封情书不是写给你的!我是……我是写给向丞的,压根就没你什么事儿!”
孙鸣骁顿住,那表情我至今都没有忘记,感觉说不出来的难受。他当时的眼睛都红了,满脸写着难堪。
端午节那晚,孙鸣骁这么一出之后,与小曼约好的去逛夜市泡了汤。家里空荡荡的,只剩我一个人。
爸爸和妈妈的关系一直不好,在我十岁的时候终是离了婚,各自在这个城市生活着。
我抓着手机,看着黑色的屏幕,心里在期待着什么……
今天会有人发短信或者打电话给我吗?会说些什么?我想,不管说什么,被人挂念着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可能真是太寂寞了。
我终于等来了今天第一个短信,意外的是,这个人是在记忆中不苟言笑的裴森。
“端午节快乐,吃棕子了吗?”
“吃了,你呢?”
“嗯。我准备去湖畔看烟火,来不来?”
我几乎没有考虑,立马回了一个‘来’。翻箱倒柜了找了好多衣服,纠结了半天,选了件格子连衣裙,白色帆布鞋,扎了个马尾风风火火的出了门。
才刚到站台,裴森打了个电话过来,说:“我叫车过来接你。”
我觉得麻烦,拒绝了:“来回折腾太费时了,我自己叫车过去。”
“我已经在路上了,告诉我你在哪里?”
他很强势,不容拒绝,可是他的这种强势一点也不会让人讨厌。
我们赶到湖畔时,烟火会已经快结束了,湖畔桥边,人山人海很是热闹。
我和他倚在桥边,仰头看着烟火燃尽最后的繁华与绚烂,照映在湖面,也映红了彼此的脸颊。
烟火结束了,人群渐渐也散去,我和他并肩走在街上,万家灯火阑珊,如夜空星辰璀璨。
他突然说:“想不想去看电影?”
我抬头,才发现不知不觉走到了电影院的门口。那时已经十点了,可我不想一个人再回到那空荡荡的房子,孤伶伶的一个人。
他临时买的票,我连电影名字都没认真看,什么电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个人陪着。
他买了两桶爆米花,还有一些平常女孩喜欢吃的零食,选了后排中间的座位,看电影的人不多,稀稀拉拉的坐着十几个观众。
全程他也没看我,似乎很认真的在看着电影,吃着爆米花。看到一半的时候,我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下意识的转头看过去。
昏暗中,看到一对小情侣在热烈的kiss,‘叽吧叽吧’的发出可耻的声音,女的整个身子几乎都贴上了那男的。
春青期对于这种事情有着莫明奇妙的好奇与禁忌,我的脸很烫,眼睛却盯着这对小情人没有移开。
突然一条长臂越过了我的肩膀,宽大的手掌遮过了我眼角的余光,裴森侧过脸,严肃的对我说了句:“非礼勿视。”
我只觉一阵窘迫,心中有点小气愤,反驳了句:“别人都敢做了,我为什么不能看?我只是好奇而己。”
他挑眉,低笑了声:“了解之后就不好奇了。”
我承认当时想歪了,却还是跟他回了家。他去书房里找了许多教科书与医学的书递到我面前,竟一脸坏笑:“想了解,可以多看看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