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以情深度流年-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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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茗溪沉默了瞅了他三秒,转头对尚尚说,“你刚才一定被折腾晕车了,先进屋,我让南澈给你榨鲜柠檬汁喝。”
尚尚顿时口水肆流,眉开眼笑,“好呀!”
秦南澈很温暖的笑,“那你们进屋聊天,我再去烤几样甜点。”
尚尚两只眼睛都冒红心了,双手合十夸赞道,“秦先生,你真是居家旅行必备良品啊。”
秦南澈毫不谦虚的接下这一赞赏,点点头,“是的,地球人都知道。”
舒茗溪偷偷的掐了掐他。
秦南澈看着她,笑容温柔。
舒茗溪都这么说了,温佳歌自然也就不急着走了,她能猜得出来这俩人来的目的,于是又领着乖巧懂事的温璞灏一起进了屋。
温璞灏见又能和嘟嘟呆一会儿,自然高兴,主动去牵嘟嘟的小手,嘟嘟弯着眉眼笑,弄得温璞灏心里阵阵的甜。
盛珩宸,“……”
很快,门外只留他一人风中凌乱。
他纠结的吸了吸鼻子。
就这么进去很没面子的说。
没一会儿,就见嘟嘟从大门口露出个脑袋,很担心的问,“丑叔叔你累了吗?”
盛珩宸简直感动的想哭,终于来个人给他台阶下了,他怎么看怎么觉得嘟嘟这个小宝贝可爱。
于是,很心酸的点点头,“累。”
嘟嘟把小手从背后伸出了出来,将一个卡通图案的小矮凳放到他面前,眉眼弯弯,笑的很单纯天真,“不用谢哦~”
说完,就跑进了屋里。
盛珩宸,“……”
他欲哭无泪默默的告诉自己,大丈夫能屈能伸,这点儿委屈对他来说早就司空见惯了,于是默默的捡起了小矮凳,灰溜溜的跟了进去。
……
夜晚,8点,安城的夜生活刚刚响起了前奏。
当舒茗溪跟着温佳歌、应尚尚,还有盛珩宸走进墨夜酒的时候,有一种隔世之感。
这里,发生了好多好多的事情,好的怀的,幸福的悲伤的,那些她以为已经快要忘却的记忆犹如海浪一般的袭上了她的脑海。
被温佳歌拉着走到他们经常坐的卡座处,舒茗溪还是有点儿反应不及。
她原本定今天上午十点的飞机飞回罗城,可是却被突然到来的盛珩宸和应尚尚给打乱了计划。
原本以为,反正大家都知道她还活着了,那么相聚也不在这一时,谁知,这句话还没等说完,就被盛珩宸凉飕飕的眼神和应尚尚包了两包热泪的眼神给弄得一个字都不敢说了。
“小王八蛋,”盛珩宸斜眼冷冷的瞅着她,“我就问你,在你心里,我们哥几个重不重?”
“重!”舒茗溪肯定的点头,“你一个人都已经顶得上她们俩重了。”
应尚尚正在喝柠檬汁,闻言噗的一声喷了。
盛珩宸见她怎么都不松口留下来呆两天,就委屈又闹心的看着秦南澈。
不过转念又一想,秦南澈那么爱心宝,怎么可能允许她留在这个有薄寒初的城市呢?
可令他错愕的是,秦南澈居然真的开口哄劝心宝再和这些死党们聚两天。
而更加令他震惊的是,那小王八蛋居然……特别乖巧的同意了!
他简直悲愤了好吗?
试问心宝听过谁的话,她脾气上来都敢骑在雷公的脖子上撒火,这辈子也就在薄寒初面前勉强像个女人,但是她竟然在秦南澈的身边,乖的过分。
他很替薄寒初有浓浓的危机感。
对手强大,着实不好拿下啊。
不过幸好,心宝是留下来了,他也能和薄寒初去交换璐璐的行踪了。
天知道,他有多想她。
“宝儿,”应尚尚的声音让几个人都回过神来,她瞅着舒茗溪问,“把秦先生和两个宝贝放在家里真的没事吗?”
舒茗溪喝了一口啤酒,舒服又享受的眯了眯眼,“没事,他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细心。”
“切,稀罕。”盛珩宸不服的嘟囔。
温佳歌挑眉,清冷的勾唇,“怎么,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盛珩宸被戳到痛处,撸胳膊挽袖子的叉腰,“怎么的,要单挑?”
温佳歌活动了一下脖子,从容以对,“好啊。”
他们都是自小训练,真来劲儿了,还说不上谁能打得过谁呢。
盛珩宸一见,很识时务的蔫了,坐了回去。
要是温佳歌一人,他还能比划比划,但是加上心宝,那就得另当别论了,小时候可没少在她们丽啊身上栽跟头。
尚尚在一旁捧着橙汁看热闹。
温佳歌连续开了好几瓶啤酒,先用杯子喝麻烦,直接把瓶塞到舒茗溪和盛珩宸的手里,把孕妇刨除在外。
“废话不多说,为祝我们有生之年,狭路相逢,一人三瓶,谁逃谁是孙子。”
舒茗溪的心里有着什么东西在激荡。
就连盛珩宸也吸了一下鼻子,雅痞一笑,“谁怕谁。”
三个人动作爽快,一口气喝一瓶,舒茗溪领先了一步,三瓶酒先喝完,姿态帅气的倾斜了酒瓶,没有一滴落下来,然后是温佳歌,最后是盛珩宸。
尚尚取笑,“真不是爷们!”
盛珩宸被鄙视了这么多年,虽已习惯,但是还是控制不住为自己开脱,“别说的她们俩是娘们似的。”
温佳歌直接用酒瓶敲他的脑袋,“开酒,别忘了当初你落魄的时候,是谁大发慈悲的收留了你,给你吃给你穿。”
盛珩宸瞪了她一眼,“好意思说,你到现在还欠我两百五十块钱呢!”
几人说说笑笑,很快,桌子上已经狼藉了一大堆啤酒瓶,但是他们酒量好,都只是有些醉意而已,舒茗溪起身去洗手间,出来时,微微一怔。
看着不远处的男人,很突然的想到了鸽子刚刚说过的话。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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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我只是想跟她呆一会儿
薄寒初换下了白天正式的衬衫,只穿了一件黑色的短袖和一条深蓝色的休闲裤,身躯挺拔颀长,湛湛的黑眸,英俊淡漠的轮廓隐隐的透着凌厉。
舒茗溪暗暗腹诽,这死人,怎么还是这么好看?
不过,这样荒唐的念头只存在脑海中一秒,就被她抵触排斥的给刨除了。
薄寒初显然也看见了她。
在触碰到她因酒意而氤氲着潋滟浅光的双眸时,明显的一怔,然后心头忽的软了一下。
她精致的小脸凝着一层薄薄的淡粉色,像一道美味又养眼的甜点,眯着的温静眉眼妩媚迷人,看的他下腹一紧。
舒茗溪很清楚,她没有任何必要再在他面前假装陌生了,已经几乎要公开的事实,强行的去拒绝反抗反而显得做作。
那不是她想要的。
但是……秀眉颦蹙,她还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迟到的好久不见吗?
会不会太恶心?
薄寒初没有想到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她已经纠结了这么多的事,只是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低声开口道,“你喝多了吗?”
舒茗溪的眉头拧的更厉害,这算什么问题?
“没有。”她嗓音漠漠,还是那么的疏离。
薄寒初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似乎有些懊恼,然后……直接与她擦肩而过的走了。
走了……
舒茗溪有一瞬间的愣神。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脑筋转悠的有些慢的缘故。
她实在没有预料到他竟然会走的这么干脆果断。
不过,这难道不是她想要的吗?
不纠缠,不藕断丝连,否则,哪里对得起南澈的五年。
想到那个温润如玉,清澈剔透的男人,舒茗溪只觉得胸口一暖,唇角漾起了轻轻的弧度,不再去想有关薄寒初的一切,往温佳歌他们那边走去。
……
回到卡座上时,盛珩宸明显的有点儿喝大了,舌头都捋不直,但是见到舒茗溪的时候,还是眼睛亮晶晶的,含着他清醒时敛藏了的激动和喜悦,“小王八蛋……”
舒茗溪很不客气的瞪了他一眼。
盛珩宸立刻道,“对,就是这个眼神,你不知道老子怀念了多长时间。”
始终清醒的应尚尚抱着果盘啃,吐出个西瓜籽,啧啧叹道,“没想到咱们宸少还是个抖m。”
温佳歌嘴里咬着冰块儿,清冷的说,“天生受命!”
盛珩宸一听,不乐意了,“谁说的,老子有媳妇儿。”
这五年以来,温佳歌和他走的最近,自然知道他和璐璐的情况,冷哼一声,道,“媳妇儿?你是说家里那个,还是说离开你那个?”
盛珩宸闻言,忽然顿了一下,紧接着,居然抱着座位上的抱枕,耍赖的嗷嗷叫了起来,“别往我心上捅刀子了行不行?我都要疼死了……”
一个一米八多的大男人撒娇卖萌其实是一件很惊悚的事,但是这并不包括盛珩宸,他好像天生就是个适合撒娇的男人,让人忍不住想要去蹂躏。
“我跟你说,小王八蛋,”盛珩宸被温佳歌照着后脑勺扇了一巴掌后,稍稍的安静了一些,靠在椅背上,眼睛湿漉漉的,可怜兮兮的说,“我和我媳妇儿的未来就拴在你的裤腰上了……”
舒茗溪喝酒的动作一顿,“什么意思?为了你和你媳妇儿的未来,我还不能脱裤子了?”
“不不不!”盛珩宸的脑袋摇的像拨浪鼓,晃了一会儿觉得头晕想吐,又赶紧停了下来,嘟囔着说,“你最好还是脱掉……这样我和我媳妇儿才更有保障!”
舒茗溪觉得她和这个禽兽沟通不良,转头问另外两人,“你们明白他在说什么吗?”
还没等温佳歌她俩说话,就见盛珩宸噌的一下子站了起来,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舒茗溪,气的直嚷嚷,画面非常有喜感,“你怎么就不明白,你就是把裤子一脱,然后薄……”
在他马上要说漏嘴之际,一个西瓜皮准确无误的扔在他了他的嘴里,呛得他剧烈的咳嗽起来,温佳歌把沾鱿鱼丝吃的辣根儿挤在他的酒杯里,直接往他的嘴里灌,还很体贴的说,“来,宸少,漱漱口就好了。”
盛珩宸心里把温佳歌当做大大的好人,连续喝了好几口,然后……
舒茗溪同情的看着他一张帅气的脸上只剩下生无可恋四个字。
尚尚推了推舒茗溪,“别搭理他,宝儿,去唱首歌给我们听。”
“我?不要!”舒茗溪拒绝。
尚尚捧着肚子扁着嘴委屈,“你不爱我了吗……”
舒茗溪犹豫的扫了一眼她的肚子,无奈道,“好,要听什么?”
“你唱什么我都喜欢。”尚尚双眼眯成星星状的拍马屁。
舒茗溪白了她一眼,从台那里要了一个银色面具戴在脸上后,才缓缓的走向舞台。
安城认识雷心宝的人太多,她不想给自己惹不必要的麻烦,但是经尚尚一提,她确实很久没有唱过歌了,也有些喉咙痒。
坐在高脚椅上,调试了一下麦克风的角度,对一旁的乐队说了个名字,乐队队长比了个ok的手势,一打动作,轻缓唯美的音乐声缓缓流淌到酒里的每一个角落。
舒茗溪对着麦克风轻声唱着。
爱上一个天使的缺点,用一种魔鬼的语言
……
懂事之前情动以后,长不过一天,哪一年,让一生,改变
她的嗓音属于华丽中带着颓废性感的微沙的,所以,当唱起这首《流年》的时候,会带着一抹从绝望的灰烬中露出一抹浅淡轻笑的感觉。
让人在忍不住难过的同时,还会不自觉的想到早已经埋在记忆深处里的那个人。
尚尚在舒茗溪快唱完的时候,抹了抹眼角的晶莹,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纸包,打开后,里面是细腻的粉末,拿过舒茗溪的杯子就要往里倒。
温佳歌冷着眸子拦住她,“你和盛珩宸要留住心宝,我不反对,因为我也想她,但是如果你俩的意思是想把她送到薄寒初的床,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尚尚的动作一停,看着温佳歌,忽然笑了笑,“鸽子,你觉得我会害心宝吗?”
“你不会,但是薄寒初会。”温佳歌冷声说。
“鸽子,”缓过来的盛珩宸俊脸憋得通红,嗓子也哑了,但还是微微正了正神色,“没人强求心宝必须和薄寒初在一起,但是要给薄寒初一个补偿的机会,这五年,他活的什么样,你看在眼里,我不是给他赚同情分,但是,咱们都得承认,心宝因为有秦南澈,过得还算安静,可薄寒初,却很苦……”
“所以呢,”温佳歌深吸一口气,讥讽一笑,“你们要让心宝对不起秦南澈?他又做错了什么?”
“你觉得,秦南澈就真的想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