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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不以情深度流年-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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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男只轻轻的看了她一眼,就随手从旁边抓过来一只八爪鱼拍在了她的脸上。

    八爪鱼紧紧地吸着她,她都快窒息了。

    浑身一挣扎,她突然醒了。

    一睁眼,就是一张放大的俊脸。

    自己的嘴还被他含在口中,像吃最甜蜜的水果糖一样津津有味,流连忘返。

    心宝小手倏地握紧,用她毕生最强大的自制力,才能克制住不往他的脸上挥一巴掌。

    她死死的咬住牙关,不再让他往里闯。

    薄寒初**不满,双眸隐隐发红,是那种想要吞进腹中而不能的隐忍的红。

    他的手顺着心宝柔软的腰慢慢的往上抚摸,到她的痒痒肉处停下,食指微微一勾。

    心宝唔的一声,左右动着身子躲着他作恶的手,但是实在是太痒痒了,她受不了的张开嘴,又被他恶狠狠的占了便宜。

    好半晌,才停下。

    心宝大怒,猛地推开了他。

    可是,这一力道下,男人没动几分,她自己肩膀处的伤口却裂开。

    心宝疼得全身冒虚汗,但仍旧目光噙火的瞪着他,很快,她的衣服被鲜血染透。

    薄寒初重瞳一缩,抱着她就往客厅走,扒开她的睡衣,白纱布已经血污的看不清原本的模样。

    他虽然懂些医术,自己给自己剜掉一块儿坏掉的肉都不眨眼,但是却不敢轻易的给心宝处理,生怕没弄好,让她的伤口感染严重。

    薄寒初打了吕楚燃的电话,几乎是低吼出来,“滚过来!”

    说完就挂断电话,拿着剪子倒了些白酒消毒,颤抖着双手小心翼翼的剪掉纱布。

    心宝的伤口已经在慢慢的愈合,所以,当纱布一圈一圈的解下来的时候,会不小心连带着血肉一起撕掉。

    她疼得快要晕过去。小脸已经白的像深冬的雪。

    薄寒初的心钝钝的疼着,恨不得替她把这些伤痛一并全受了。

    吕楚燃来的比昨晚还快,因为他听出了薄寒初语气里的紧张和恐慌。

    能让他至此,必定是心宝出了问题。

    一来看,果不其然。

    他来不及和薄寒初说什么,按了一个号码,打给他曾经在医院的助理,交代他送过来一些必要的医药用品,然后接过薄寒初手里的用具给心宝处理伤口。

    那助理来了之后给吕楚燃帮忙,再到结束后那个助理走,整个过程差不多过去了一个小时,心宝都是紧闭着双眼,一声不吭。

    但那颤抖的厉害的眼睫毛却清楚的道破了她的疼痛。

    薄寒初双手颤抖,不敢碰她,她看起来非常痛苦,好像除了肩膀,还有别的地方在疼。

    “她会不会发烧,给她打些消炎药。”

    在吕楚燃洗手的时候,薄寒初抱着还在疼得直哆嗦的心宝,对吕楚燃说。

    吕楚燃的动作一顿,摇了摇头,“没有那么严重,如果真的发烧,也不要胡乱吃药,最好是物理降温,是药三分毒。”

    他说的肯定,薄寒初自然会听。

    心宝看起来疲惫至极,薄寒初抱着她回到卧室,给她重新换了一件睡衣,轻声哄着她睡去。

    她也确实很累,想着睡着了就不疼了,睡着了就不疼了,然后就慢慢的睡着了。

    薄寒初紧紧的握着她的双手,刀削般深刻的五官上,是令人心惊的黯淡。

    他懊悔,怎么就那么控制不住的去亲她,害她又受了伤。

    吕楚燃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又过了一个小时,薄寒初才从卧室里走出来。

    整个人看起来,像是没有了生息。

    暗黑摄人的眼眸里,几分颓靡。

    他想拿出烟给他,但是一琢磨,凭着这死人对心宝的保护力度,恐怕是不允许他在这儿抽烟的。

    一扬眉,站了起来,带着他走到露天阳台,点燃了一支烟,递给他。

    薄寒初没有拒绝,接过。

    淡淡的烟雾中,男人面目模糊、深邃。

    吕楚燃觉得他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薄寒初也都懂,索性就不再多言,只是静静的陪着他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

    薄寒初咳了一声,嗓音微微低哑,“你走,我该给小宝做午饭了。”

    吕楚燃,“……”

    原谅他,从忧郁伤感的气氛中突然蹦到嫌他碍事被赶走的结局中,他表示跟不上节奏,适应不良。

    但,也明白,跟这男人争辩下去,受伤的还是他。

    这么多年了,早已经对他死心。

    吕楚燃幽幽的看了他一眼,认命的要离开。

    “等一下。”薄寒初叫住他。

    吕楚燃的心里腾的升起一丝希望。

    难不成他突然良心发现,留他这位功臣吃午饭?

    回头,看着他,眸光锃亮的。

    却听薄寒初漠漠开口,“把烟头顺便收拾了扔出去。”

    吕楚燃,“……”

    他无声的对着薄寒初的背影,微笑的说了一句。

    你大爷的!

    又偷偷的竖了一根中指。

    自愈力极强的他,才开心起来。

    认命的把阳台的烟头、烟灰收拾好,滚了出来。

    薄寒初先去把自己这身染了烟味儿的衣服换掉,又去厨房做午饭。

    等四菜一汤做好之后,他去卧室叫心宝醒来。

    这次,哪怕他再想接近她,也没有碰她一下。

    心宝在他轻轻的呼唤中转醒,看着他怔神了几秒钟。

    “先吃饭,然后再睡,”他顿了顿,低声问道,“好不好?”

    心宝也饿了,没有拒绝的道理。

    她现在不想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苦肉计,都是从前为了得到他的注意才用的,现在,没必要。

    薄寒初双手握了又握,看着她像是会被一阵风吹走的单薄身体,心拧了一下,还是把她抱起。

    心宝确实没力气,靠着他。

    薄寒初垂眸深深的凝视了她一眼。

    坐在餐桌前,虽然不久前折腾了一番,疼得心宝差点儿没了半条命,但是她还是很有胃口的吃了一碗饭。

    薄寒初的眼神终于不再那么漆黑无底,看着她吃的饱饱的喝着温水,深眸氤氲了只专属于她的柔情蜜意。

    心宝不经意的抬头,就撞进了他绚丽缱绻的目光里。

    心尖微颤。

    只一瞬。

    她就移开了眼睛。

    吃过饭后,心宝打了一个呵欠,薄寒初继续体贴的把她抱进卧室。

    心宝觉得她一天吃了睡,睡了吃的,都快变成猪了。

    但是,尽快康复,也是她目前为止最重要的事。

    躺在床上,她翻了个身的功夫就迷迷糊糊的了。

    薄寒初在一旁守着,直到她睡熟,才站了起来离开了卧室。

    端起她的碗筷,给自己盛了一碗饭,吃着她剩下的菜。

    感受着她熟悉的气味儿和温度,薄寒初的心慢慢的宁静了下来。

    用过饭后,他轻手轻脚的收拾好厨房,又去卧室看看心宝,给她掖好被子,轻轻的亲了亲她的眉心,然后出了门。

    心宝睡的香甜。

    ……

    非我咖啡店。

    等薄寒初到这儿的时候,已经是1点42分。

    他坐在卡座上,有服务员走过来礼貌的问他喝什么。

    “意式咖啡。”薄寒初淡淡道。

    服务员微笑离开。

    薄寒初对面的人勾起嘴角,深邃沉沉,“你向来守时。”

    言下之意,这迟到的有点儿过分的不像他了。

    “我要等心宝吃完饭才能出来。”薄寒初英俊逼人,双眸难测。

    闻言,雷公冷笑。

    “亡羊补牢。”

    薄寒初眉头一皱。

    这时,服务员端着一杯意式咖啡走了过来,放下后说了一声“请慢用”又走到远处,不打扰他们的谈话。

    薄寒初知道他已经清楚心宝流产的事。

    那天解救心宝的时候,他注意到了有雷公的人。

    看来,他们都是一样的口是心非。

    “叫我来什么事。”薄寒初语气淡漠。

    从他离开雷氏之后,这似乎是第一次两个人又坐在一起说话。

    那层仇恨的窗户纸被捅破,他们之间也不用再有什么顾忌。

    “你很像你的父亲,倒是没找到你身上有哪些你母亲的影子。”

    雷公低叹一声。

    回忆起为了他付出性命的薄拓,还有那个温柔的,却倔强的小夏。

    雷公好像再也硬不起来心肠。

    那是他背负了将近一辈子的沉重自责。

    “如果一开始你告诉我你的身份,不必你这么大费周章的,我也会把雷氏给你。但是也怪不得你,薄俭带出来的人,骨子里都有那么一股子狠劲儿,你喜欢用这种方式,也没什么不妥。”

    雷公淡淡道。

    薄寒初白净修长的手握在咖啡杯的把手上,漆黑的眼眸里狂涌着什么,衬托的英俊的脸越发的面无表情。

    雷公也没再多说什么。有些回忆,放在心底深处就好,他们上一辈的恩怨纠葛,也用不着对他们这些小辈人说。

    他从身旁拿起一个文案袋放在桌子上,推了过去。

    “雷氏给你,你怎么处理都好,但是我希望的是,你能带着心宝离开安城,找一个安静舒适的地方去过你们的小日子,孩子没了可以再要,感情没了可以再培养,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寒初,远离这些纷纷扰扰,剩下的事,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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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7章 救我爸爸!

    薄寒初没有动。

    只是安静的看着那个档案袋。

    他忽然觉得,这么多年来,坚持的一切好像都没有了意义。

    仇恨。报复。

    一直满满的充斥在他的生命里,为此,他付出了快要失去小宝的惨痛代价。

    如今,他的仇人把一切都用这样平淡的方式偿还给他,他不明白,长久以来,他到底在做什么。

    薄寒初抬头看着雷公,眸光清冷如月,声线低沉,“你因为我父母的去世愧疚过吗?自责过吗?”

    雷公眼眸沉稳淡定,但是仔细寻去,会发现最深处有些不规矩的震动。

    他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从未忘怀。”

    薄寒初捏着咖啡杯的手倏地用力,精致的杯子在他的手中砰的一声碎了几片,深色的咖啡渍溅得到处都是,他心里涌起了难以言喻的愤怒。

    不知是对谁。

    服务员看到了这边的情况,却不敢过来。

    因为那个英俊冷漠的男人浑身散发的气息寒酷到极致。

    薄寒初猛地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始终沉着镇定的雷公,重瞳冷冽如冰。

    “你愧疚还会在我父亲死后,薄家岌岌可危的时候趁虚而入,逼得薄氏破产吗?”

    雷公微一皱眉,随后勾唇,“薄俭告诉你的?”

    薄寒初看着他唇角冷冷的弧度,听着他这简单的一句话,蓦地心底一凉。

    他精致的五官上布满了肃杀,危险嗜血到骨子里。

    转身离开了咖啡店,那份档案袋,没拿。

    雷公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脸上的笑容愈加的让人胆寒。

    他也站了起来,在离这个座位不远处的牧叔忙走了过来。

    “雷公?”

    牧叔见他脸色不对,担忧问道。

    雷公摆摆手,嗓音稳重,又隐隐透着沧桑无力,“老牧,人生如棋,我们当真都只是棋子?”

    牧叔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问,但也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回答道,“是这样的。”

    雷公冷笑,“那我偏偏逆天行事,这把老骨头毁了就毁了,但是心宝和寒初,他们必须好好的活着,恣意的活着。”

    牧叔一怔,这么长时间终于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容。

    雷公嘴上说有多么恨大小姐,但是实际上心里不知道有多疼她。

    可他不敢直说,雷公年岁越大,就越要面子的,说出来,他肯定恼羞成怒。

    牧叔陪着雷公走出了咖啡店,然后去开车。

    雷公拄着手杖,不怒而威的气势很吸引路人的目光。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屏幕上显示孔月茹的名字。

    雷公的目光渐渐清远,无论如何,他总是亏欠着这个女人的。

    接起来,“小茹?”

    电话里,孔月茹的声音像是覆了一层的冰,“你把雷氏给了薄寒初?”

    雷公一顿,眉宇紧蹙,却也应道,“是。”

    嘟嘟两声,孔月茹挂断了电话。

    雷公默了片刻,他话没有说完,想告诉她,雷氏补偿给寒初,他会陪着她到一个清净的地方过完下半辈子。

    算了,等回去再说。

    牧叔刚把车开过来,一辆路虎猛然间窜了上来,直接朝背对着他站在街道旁的雷公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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