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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不以情深度流年-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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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每次都是薄拓请客。

    但,所有的一切都毁在了最严重的那次失误。

    雷鸣记得很清楚,那是一个晴朗的星期天,可他的心情却焦躁万分。

    刚刚进的一批货物海运的时候遇到了暴风雨,沉船了,他尽心尽力累积的基础顷刻间化为乌有,不但如此,还赔了不小一笔钱。

    那时的他,几乎是强弩之末。

    薄俭虽然也亏了本,但是没有雷鸣搭进去的多,他见好友闹心为难,犹豫了一下后提出了一个建议。

    这个建议其实不是什么好做的事。

    市面上流传一个宝物——断臂观音,各路人马纷纷想要得到手,使出的手段不计磊落与否,有不少人都为了这间价值连城的宝物送命。

    目前,断臂观音在一低调的富商手里,他深谙这是烫手山芋,所以想要转手卖掉,赚钱的渠道就在这儿,富商惜命,要雇人送到买主手上,价钱很可观。

    薄俭之前就提过一次,但被薄拓厉声喝止。

    具体为什么不能做的原因,薄拓却没细说,但相识多年,雷鸣两个人都知道,这件宝物必定触犯了某些正义。

    可如今,雷鸣走投无路,一大堆债主等着他还债,他必须要有钱解燃眉之急,所以,这次,薄俭再说了这个办法时,他吸了整整一包烟,咬牙答应了。

    不想薄俭跟着趟这趟浑水,他再三叮嘱薄俭要在薄拓那里守口如瓶后,就一个人去做了。

    交涉的地点是在安城偏远郊区的海边,那里隐蔽,不容易被发现。

    雷鸣拿着装着断臂观音的密码箱子,守在茂密的林子里,等着对方来人。

    差不多半个小时后,不远处开来一辆黑色的轿车,慢慢停下后,司机从驾驶位走下来,打开了后车门。

    雷鸣皱眉仔细打量。

    只见那人一身黑色中山装,满头银发,气势显赫,一眼看去就不是等闲之辈。

    雷鸣暗暗心想,有一天,他也必定要站在最顶端,俯瞰世界。

    那人似乎也不急,意态闲适的等在车边,还有心情去看夜里的海景。

    雷鸣见他这样,也不愿唯唯诺诺的,那也不是他性格,于是拎着箱子大步走了出去,浓黑的眉毛间,尽是跋扈的张扬。

    “东西呢,我要验货。”那人声音很淡。

    雷鸣笑了,“钱呢,我也得看看真假。”

    那人似是一怔,随后慢慢弯唇,抬手示意了一下,司机拿着一个密码箱走了过来,嗒的一声,箱子开,里面的红色钞票明晃晃的。

    雷鸣也不是没见过大场面,微微扬眉,也将手里的密码箱打开,就这一瞬,一柄黑色的枪顶在了他的头上。

    冰冷的触感让他的心里一惊,背脊发凉,可是仍面不改色,抬起头看着那人,唇角带着浓浓嘲讽的笑意。

    那人也是扬了唇,沉声赞道,“好胆魄。”

    “那是自然,如今这世上,有不要脸的,有不要命的,阁下属于前者,而我两者都不属于。”

    那人也不恼,只是在静静的等着他的话。

    雷鸣邪笑开口,“我是既不要脸又不要命的。”

    那人忽然爽朗大笑,“不错,是我欣赏的性格,这一趟交易恐怕赚不了多少钱,有没有兴趣跟着我?”

    而那枪也撤了下去。

    雷鸣后背已经湿透,可他仍然波澜不惊的,高大俊挺的身躯散发的是不畏一切的刚烈之气。

    “跟你?”

    话音刚落,四周猛地响起了阵阵震耳的枪声,打破了这寂静的夜。

    有人怒喊道,“雷鸣!你他妈的不要命了!”

    枪没能让雷鸣变脸色,可这声音却让他的脸瞬间白了。

    寻声望去,只这一眼,命运便改变了所有人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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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2章 寒初,宝宝在动

    是薄拓。

    他带领一小分队赶来,站在半山腰上,满目怒火的瞪着雷鸣。

    雷鸣有些理亏的错开了视线,可是四周此起彼伏的枪声却让他无法忽视,那人带来的司机已经中枪身亡,而他的胳膊也被鲜血染红。

    那人和雷鸣沉稳的对视一眼,将车钥匙扔到雷鸣手里。

    这是郑重的托付。

    雷鸣明白。

    他捏紧了车钥匙,几乎没有犹豫的将那人扶上了车,可还等车门关上,他的半个身子还在车外,不远处就又有一枪口对准了这边。

    枪响的时候,雷鸣想也没想的替他挡住,子弹射中了雷鸣的肩膀。

    他闷哼一声,而已经坐在车里的男人微微皱眉的看了他一眼,漆黑的眼眸遮在黑暗里,辨不清里面的情绪。

    雷鸣回头看了一眼薄拓的方向,他正和不法分子搏斗。

    空隙中,薄拓给雷鸣的眼神也是示意他走。

    雷鸣一咬牙,上了车,绝尘而去,任子弹在车身上留下一连串子弹的痕迹。

    如果再给雷鸣一次机会的话,他一定不会就这么离开。

    因为,第二天在他狼狈赶回时,迎面而来的是薄拓年迈的父亲狠狠一拳。

    雷鸣吐了一口血,执意要见薄拓,可等待他的是薄拓一身枪伤的尸体。

    在薄拓的葬礼上,一个实习小警察哭的不能自已,他看着雷鸣的眼神也是愤恨的。

    “昨晚局里根本就没有下达执行任务,是薄大哥接到消息说你有危险才会私自出警的,结果你却跑了,你还薄大哥的命来。”

    雷鸣几乎站不稳,他往薄拓的墓碑方向走,任漫天雨水无情讥讽的淋在他的身上。

    那一个个脱了警服的男人,都是薄拓忠诚的手下,瞪着雷鸣的眼神无不带着怒火。

    雷鸣的双脚每一步都沉重,去见薄拓的决心却十分坚定。

    挡在他面前的数十个男人自动让出一条路。

    但是,每当雷鸣走一步,站在他两旁的男人就对他拳打脚踢。

    雷鸣庆幸,他至少离薄拓的距离越来越短。

    当他离薄拓的墓碑只有一米的时候,两条腿被踹的已经直不起来,脸上都是慎人的伤,肩膀处已经包扎好的伤口又撕裂开来,染红了他的衣服。

    雷鸣跪在地上,缓缓的挪动着膝盖,终于,他能够触碰到墓碑上的那张照片。

    英气俊朗,眸若星辰。

    薄拓帅气的笑容瞬间定格到永远。

    “大哥……”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到了伤心处,哪里还能顾得上那么多。

    雷鸣双手捂着脸,痛哭不已。愧疚、自责、痛苦,悔恨全都涌到了四肢百骸。

    他欠他最好的兄弟一条命。

    如果昨晚能跟他一起死在枪林弹雨中,或许他还能得到解脱。

    但是为什么,对他最好的大哥死了,而他却活着。

    雨水,直直的打在他的身上。

    雷鸣在薄拓的墓前跪了整整一天,直到傍晚,所有的人都已经离开,他还是没有站起来。

    “他不会怪你。”有一温柔的声音从雷鸣的背后响起。

    雷鸣一震,慢慢的回过头,在看到来的女人时,眸光颤抖起来,“嫂子……”

    这两个字,他唤的无力。

    女人弯唇笑了,黑色的雨伞下,衬得她脸色很白,但是容貌清婉如水,很好看。

    “他到死也没给我一个名分,我哪里是你的嫂子。”

    “小夏,你明知道大哥他……”雷鸣站不起来,双手杵在地上,可胳膊也使不上力。

    还没等他说完,就被人打断。

    “雷大哥!”又是一声心疼的惊呼,由远及近。

    雷鸣被雨水打的睁不开眼睛,眯眸望去。

    是他昨晚救得那个人的女儿,孔月茹。

    她身材娇小,可眉眼艳丽,打着伞跑来时,很急切。

    孔月茹跑到雷鸣身边,蹲下身去用尽全力去扶他,已经带了哭腔,“你也受伤了,高烧还不退,这么糟蹋自己,是不想活了吗?”

    雷鸣在她搀扶的力道下慢慢站起来,佝偻了身子。

    虽说轻易寻思对于一个铮铮硬汉来说,是一件很让人瞧不起的事,但是雷鸣心如死灰,竟真的动了这个念头。

    孔月茹紧紧的挽着他的胳膊,“雷大哥,你现在的目标是成为最强的人,为你的兄弟报仇,而不是就这么颓废下去,让舍身保护你的人白死。”

    她自小生长在权势之家,说话的语气也铿锵有力。

    就像是一记重锤敲在雷鸣的心上。

    是。

    面对昨晚的危急庆幸,他只能如待宰的羔羊般生生挺着,无力还击,但如今他痛失最好的兄弟,他还就这么坐以待毙吗?

    不!

    雷鸣双手紧紧握拳。

    孔月茹离他很近,能够清晰的看到他湛湛的黑眸里燃烧的熊熊烈火,心情一荡。

    昨晚,他身受重伤,昏迷呓语,不知将她当成了谁,抱在怀里,灼热的情话快要让她融化,一见钟情,就是如此。

    她爱他,也一定要嫁给他。

    孔月茹信誓旦旦,势在必得。

    小夏静静的看着两个人,温婉的脸上浮起一丝淡笑,“阿鸣,和这位小姐回去,好好调养,阿拓也不愿你这么颓唐。”

    雷鸣点头,郑重承诺,“小夏,以后我定会替大哥照顾你。”

    小夏轻笑,“我知道,你们先走,我想跟他呆一会儿。”

    雷鸣应好。

    孔月茹扶着一瘸一拐的男人慢慢的走,为这样的亲密,满心欢喜。

    他们刚走出不远,就听到后面一声枪响。

    俩人同时一震,回头,那个叫小夏的女人,短短一生只爱薄拓一人的女人,软软的倒在了血泊之中,唇边的浅笑安静柔和。

    ……

    雷鸣叙述完这个故事后,浑身透着浓浓的无力感。

    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每当想起他的兄弟和嫂子,都是满心的悲痛,和无法挽回悲剧的愧责。

    心宝也是震惊的久久不知反应。

    过了好长的时间,心宝才勉强的找回来自己的声音,“你的结拜大哥,就是阿初的爸爸,那个殉情死去的女人,就是阿初的妈妈?”

    “对。”雷鸣靠在抱枕上,紧紧握着女儿的手还在抑制不住的轻微颤抖,“大哥家境殷实,小夏只是佣人之女,两个人的感情不被看好,大哥的母亲甚至用了厉害手段逼小夏离开薄家,只是那个时候,我们谁都不知道,她竟是怀了孩子的。”

    “后来大哥虽然隐约有这个觉察,可还没等他确定,就……”

    他永远也忘不了,当薄拓知道自己可能和心爱的小夏有一个孩子时,那狂喜震撼。

    “阿初走后,我回到雷氏,感到了不对劲儿,顺着蛛丝马迹寻下去,才查到了阿初的身份,看来,薄俭早已知晓,唯独瞒着我,他也是恨我的。”

    上一辈的恩恩怨怨,心宝无法去评说。

    “爸爸,孔月茹就是夫人,后来你和她结婚,那人就把自己的一切权力财富交托给你吗?”心宝低声问。

    雷鸣握着心宝的手一紧,半晌后,道,“是,宝儿,我对不起你妈妈,你也该恨我。”

    关于爸爸妈妈的感情,她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去判断。

    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的选择,这么多年,爸爸过的其实真的很不好受。

    大哥的死亡,心爱女人的消失,和夫人名存实亡的夫妻关系,还有后来出现的薄寒初。

    一桩桩,一件件,都像个沉重的石头一样压在他的心口。

    她不能去责怪他。

    “爸爸,你不要那么想。”心宝靠在爸爸的身上,就像和爸爸每次撒娇一样。

    命运如此,能怪得了谁。

    “我终于明白阿初为何会这么做了。”她红着眼眶笑了。

    多年以来,他的冷漠、他的无动于衷都浮现在脑海,包括这次的唯心集团,一切都有了答案。

    原来,他不爱她,她都不能去恨他。

    父债子还,她没有怨言。

    “宝儿……”雷公心疼,女儿不幸的婚姻归根结底,还是源于他最开始犯的错。

    “爸爸,没事的,没事的,你乖啊。”心宝忍下疼痛不已的感觉,轻声安慰爸爸。

    可是,温柔的话,却让雷公心里大疼。

    “等阿初出现,我们之间也该做个了断。”雷公哑声道。

    “爸爸……”心宝大惊,“你要做什么?”

    雷公抚着女儿的长发,沉默不语。

    ……

    看着疲倦至极的爸爸入睡后,心宝又守了一会儿,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外面下起了雨,这个雨夜不知道和那年阿初爸爸去世时的雨天是否一样。

    但是唯一敢肯定的是,都让人伤心到心碎。

    很突然的,她想听听阿初的声音。

    爸爸、妈妈相继去世,他没有尝到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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