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以情深度流年-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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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南澈单手虚握成拳敲了她的额头一下,“威胁我?”
“对!”她肯定道。
秦南澈的眸光深远,他看着沐筱溪,很认真的问道,“筱溪,你喜欢我吗?”
沐筱溪的手心,有冰凉的汗意。
她沉默了几秒钟后,轻轻的笑了出来,“不,我不喜欢你,我只把你当做我的秦叔叔。”
秦南澈也笑了,“那好,你来照顾我。”
“嗯。”
上帝,原来我的言不由衷。
……
在医院里陪了秦南澈一小天,各项检查都做了一遍之后,秦南澈坚持出院。
沐筱溪知道他牵挂家里的妻子孩子,也没有立场去阻拦,虽然十分担心,但还是掩饰得很好,只偷偷的麻烦张煜照顾他,就回家了。
沐海冰也一天没有上班,收到了沐筱溪的短信后就一直在家里等她。
他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也特别难熬。
好不容易盼到沐筱溪回来,他又紧张的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筱溪,”沐海冰低声道,“我会去自首。”
沐筱溪身心疲惫,听到沐海冰这么说,极淡的笑了一下,“你是告诉我,我妈妈那段监狱生活是浪费了是吗?”
沐海冰痛苦不堪,“对不起……”
沐筱溪知道,时间过了这么久,他一定比自己更折磨。
想到了沐叔叔、妈妈,还有秦南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曾经在意的东西都没那么重要了。
今天以前,她恨沐海冰,如果不是他,她的妈妈不会以那般惨烈的方式死去。
但是那是妈妈的选择,如果反过来,沐海冰当初就去自首了,痛苦的就一定是她的妈妈。
所以,天道轮回,老天它公平的很。
“你不用一直跟我说对不起,我妈她……如果是我杀了人,她也会这么做的,在她心里,我和你,都是她的孩子,没有哪个母亲能够让自己的孩子去受罪,哪怕这个孩子犯了多大的错。”
沐海冰想到周燕仪慈爱的笑容和对他细致入微的照顾,忽然抱住了头,哭了出来。
欠她的眼泪,他终于偿还。
“哥……”沐筱溪也在静静的流着泪,“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妈也去世了,我不能再看着你去断送自己的下半生,你好好的,就是对我妈妈和沐叔叔最大的回报了,我现在不愿意再去计较那么多了,活着太不容易,你只要记得你身上有着沐叔叔和我妈妈两个人对你的期望就够了,这么重的重担压在你的身上,我相信你颓废不了。”
“还有……”她闭了闭眼,“你对我的感情……我没有办法回应,你是我的亲人,我的家人,却不是我喜欢的人……我……”
我有喜欢的人了。
但是这句话,她从来都没有说出来过,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她连自己都在欺骗,秦叔叔都已经直接问出了口,她都否认了,那不如就这么下去。
我不喜欢秦叔叔。
我不喜欢秦叔叔。
我不喜欢亲叔叔。
我……真的不喜欢他。
沐筱溪停顿了片刻后,说,“我不喜欢你。”
沐海冰早已经知道了这个答案,但是听到她亲口说出来的时候,他还是控制不住的绝望。
不过也好。
这辈子,他已经没有任何颜面去喜欢她了。就让他站在哥哥这个位置守护着她。
带着爸爸和周姨的那份。
一起爱着她。
……
和沐海冰谈完,沐筱溪回到了自己的卧室,躺在床上,了无睡意。
她心里牵牵挂挂的都是秦南澈。
他吃药了没有,头还疼吗?医生说他会失明,他现在是不是很害怕?
乱七八糟的想了很多,越想胸口就越疼。
但是秦南澈没有找她,她就没办法去主动联系他。
毕竟他还有自己的家庭。
沐筱溪自嘲一笑。
如果真的把他当做秦叔叔,她怎么会顾忌这么多?朋友之间的问候难道不正常吗?
沐筱溪,你真是可笑。
接下来的一周,她都没有见过秦南澈,他似乎很忙,只是每晚入睡前,会接到秦南澈的短信,说他还好,不用担心。
一如既往的秦南澈式体贴。
可是,这丝毫减少不了她的挂念。
终于有一天傍晚,秦南澈给她打了电话,说,“筱溪,你愿不愿意跟我发生关系?”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发生关系?”
这次,他说的更加直接,“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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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章 突然恨起了身旁的男人
沐筱溪懵了。
她有很长一段时间里,脑子都是空白的,甚至都听不到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电话里,秦南澈愉悦的笑了一声,“吓到你了?”
沐筱溪憋住了呼吸半片刻,才稳住了情绪假装无意的开口道,“呵呵……”
秦南澈,“……什么态度你?”
沐筱溪有些无力的坐在床上,拍了拍自己狂跳的胸口,“一点儿也不好笑好么?你这么耍流氓当心我去未成年人保护中心去告你啊!”
秦南澈也呵呵了两声,“你至少已经脱离了未成年人保护法十年了好么?”
“今年十八,再敢否认就自杀!”沐筱溪决不退让。
秦南澈无语,“……你赢了。”
沐筱溪洋洋得意。
就这么闲扯了一会儿,终于把刚刚他扔下的重磅炸弹那股子震惊劲儿给熬过去了。
但是秦南澈显然并没有放过如此一个能够逗沐筱溪的机会,“说真的,你不考虑一下吗?”
好不容易平复的心跳又激烈的怦怦了起来,沐筱溪想哭,“我真告你哦。”
“我没开玩笑。”突然,秦南澈的声音听起来有了几分落寞,也有了几分认真。
沐筱溪愣住。
她竟也无法再去强装戏谑调侃以及无视了。
“秦叔叔,怎么了?”沐筱溪问的小心。
“哦,”秦南澈又笑了一声,低声道,“我想离婚了,总得寻个原因。”
沐筱溪的心仿佛被尖锐的针狠狠的扎了一下。
“是这样啊,”她弯了弯唇,没人看得到她的苦涩和悲伤,“那好啊,我答应。”
……
沐筱溪从前在书上看到过一句话。
有多少人用玩笑的口吻说出了真心话。
她就是如此。
答应秦南澈答应的轻轻松松,还“逼”着秦南澈签了许多不公平的合约。
比如,要每天夸她善良漂亮三遍。
比如,要无条件答应她三个要求,没有时间限制。
比如,要好好的生活,积极的去面对糟糕的人生。
秦南澈听着她孩子气的话语,总觉得有些无奈的好笑,“你想清楚了?这不是小事,一个女人最宝贵的东西,难道你不想给你最爱的人?”
你就是我最爱的人啊。
沐筱溪看了他几秒钟,然后耸了耸肩道,“都什么年代了。秦叔叔,我觉得咱俩有代沟。”
“再说……”她皱了皱眉,“不就是配合你把婚离了吗?只要做些假象就可以了啊,难不成你还真想上床?”
她警惕的瞪着他。
秦南澈,“……”
“假象?”
“对啊,”沐筱溪理所应当的口吻,啧啧了两声,“没看过言情小说,就在古代,没有感情的两个人假装成亲了,新婚之夜肯定是怀里揣个鸟,然后手起刀落,初夜的血不就有了么……”
揣个鸟……
手起刀落……
秦南澈哑然半晌。
他刚才听沐筱溪说有代沟,还有点儿不服气,但是现在听着她鄙夷的语气,居然有一种果然自己是老了的错觉。
当然,他只承认这是错觉。
“不对啊,”秦南澈炸了,“既然一只鸟能够解决的事,我为什么还要答应你那么多条件啊?”
沐筱溪微微一笑,“因为我美啊。”
秦南澈,“……”
他笑了一会儿,揉了揉沐筱溪的脑袋,长叹了一声,“明明我这几天难受的连呼吸都觉得疼了,跟你一瞎扯,心情竟然好了一些。”
沐筱溪听他说完,也有了一种难受的连呼吸都疼了的感觉。
“你之前还说不爱你的妻子,现在终于知道自己错了。”沐筱溪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任何嫉妒的成分,只是心疼他。
秦南澈扬了扬唇,弧度有了几分低落,“是啊,错了。”
沐筱溪拍了拍他的肩膀,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
虽然,沐筱溪认为秦南澈这让舒茗溪对他失望死心的办法很拙劣,也觉得为了爱一个人就选择伤害她的做法很让人痛恨,可是因为对方是秦南澈,她也无条件的原谅了。
爱这种鬼东西,原本就没有公平可言。
单纯的仗着我喜欢你,你就是全部的道理。
但是,他说完之后几天都再次的没有了动静,就当沐筱溪以为他打算放弃这种狗血恶俗的办法了之后,秦南澈再一次的晕倒了,同时,视力也跟着渐渐的模糊。
也许是凑巧,也许是缘分,这一次秦南澈的晕倒,沐筱溪也在他身边,就像是安排好了一样。
她冷静的将他送到医院急救,又冷静的听着医生沉重的嘱咐,再冷静的守在病床边上等着他醒来。
可是,跟秦南澈告别之后,那一晚,她在自己家楼下,哭了整整一夜。
她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对秦南澈和舒茗溪的感情看得分明,也等来了秦南澈在绝望中故作轻松的说,“看来,这戏真的得演了。”
“好啊。”她笑了笑,漫不经心的模样,笑的一点儿都不勉强。
……
对于这些,秦南澈再谨慎沉稳,也抵不上沐筱溪看的狗血言情小说来的实际一些。
她考虑的就很圆满。
酒店,红酒,鲜血,以及监控。
秦南澈整个人的状态看起来不太好,沐筱溪自导自演,不要求他做太多,先把他灌醉。
以沐筱溪的酒量,要灌醉秦南澈简直容易的没有任何成就感。
他们坐在酒店的地毯上,没说什么话,没聊什么天,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很快,秦南澈就醉了。
这是沐筱溪第一次看他真正的喝醉。
不吵也不闹,安安静静的,她把他架起来放在床上,他就老老实实的躺下,她把他的衣服脱了,他就配合着抬胳膊。
秦南澈不穿衣服的样子,沐筱溪已经看过了一次,上次着急害怕,没有想太多,这次悲伤难过,也没有心思去害羞不好意思。
沐筱溪把已经睡着的他弄成了像是做过那事的凌乱状态,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他。
什么夸她好看三遍,什么答应她三个要求,那都不是她的真心话。
她想要的,他能给,但是她却不会去逼着他做。
沐筱溪觉得自己也不要太高大上,那都是小说里圣母婊的性格,她为了秦叔叔都已经自降身价的当“小三”了,怎么也得往回捞点儿本才好。
于是,她俯下身子,低下头,吻住了秦南澈的唇。
她的初吻,给了她最喜欢的人。
再不舍,也不能这么耽误时间了,沐筱溪拿出准备好的小刀,划破了自己的食指指腹。
说实话,挺疼的,她都快疼哭了。
在雪白色床单上一抹,一道鲜红的初夜假证就这么完美的形成了。
秦南澈之前说划伤他的手来伪造,但是沐筱溪鄙视的对他说,“万一秦太太太相信自己的丈夫,打算验血呢。”
然后,秦南澈思考了一下,点点头,“很有可能。”
沐筱溪切了一声。
这么秀恩爱,是欺负她单身狗吗?
做完这些后,沐筱溪又把自己弄成了一副刚刚被他欺负过的样子,哭着跑了出去,经过走廊的监控时,还有意无意的露出了一点点脸。
她不能把这一切弄成两情相悦的样子。
熟悉秦南澈的人都不会相信他是一个这样的男人,别说是舒茗溪,就连她都是。
所以,她只能把事情归结为酒后乱性。
或者说是她对秦南澈有好感,不然,她可不认为一个不想跟这个男人上床的女人,会摆脱不了一个烂醉如泥的男人。
跑到酒店门口的时候,又让服务生给舒茗溪打了电话。
当然,她给了服务生封口费,从头到尾,任何一个环节都无懈可击。
夜风很凉,她躲在黑暗处等待,没一会儿,就看见舒茗溪匆匆赶来。
那一刻,她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了自己的心痛欲裂。
不为她自己,而是为她的秦叔叔。
转身离开之际,她想,如果有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