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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篆香录-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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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真是因毓芝婚事而起的无妄之灾,怕是不受也得受!

    宣德帝也颇为诧异,他看着林太医:“你确定?”

    林太医点点头:“麝香味道奇异,一闻便知,不光老臣可以确定,皇上可以亲自去看看。”

    宣德帝叫过那两个香倌:“你们去看看。”

    那两个香倌忙领旨而去。

    宣德帝还是很狐疑:“方才那品香之际,没有闻到麝香的味道呀?”

    麝香味道奇异,常品香之人都能嗅出来。

    林太医摇摇头:“那老臣就不懂了,想来那香中有压制麝香香味之物。这,恐怕还得问安院使。”

    和香确实能以香化香,比如拟香,就是几种香原相生相克配化出来的新的香气,而让人嗅不到原料中的香味。

    而制香的事情又复杂艰深,平常人自是不懂,只觉林太医言之有理。

    安二老爷气得直咬牙,恨不得跳起身来就扇那林太医两个巴掌。

    冤枉!这是赤裸裸的冤枉!

    这太医院的一帮老头,不就是看自己调香院上次制出药香抢了他们的功劳吗?

    竟敢如此挟私报复!

    宣德帝对安怀松还是有几分信任的,毕竟他也没有暗害庄嫔的理由。

    他朝西殿道:“安院使,你这香中加了麝香吗?”

    安怀松忙叩头答:“皇上圣明,臣这味香中绝无麝香,也没有任何会致滑胎之物。”

    而那两个奉旨闻香的香倌回来,叩头回禀:“回皇上,那狻猊金身中确实有麝香之味。”

    灵芝见殿中所有动静都看在眼内,心头渐渐明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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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2章 一口黑锅

    上一世,灵芝一直被困于安府内宅,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让安家落罪,最后为了顶罪献出自己和亲。

    应该就是这样类似的事吧,有人设局想要对付安家!

    如果那太医和两名香倌都没判断错误,那狻猊金身中确实有麝香的话,只能说明眼前这一切,都是明摆着的陷害!

    以她的嗅觉,若是香泥之中混有麝香,哪怕是一丝一毫,她都能嗅出来。

    而刚才燃起金猊玉兔品香之时,如宣德帝所说,确实没有麝香之味。

    现在凑近狻猊却能闻到麝香之味。

    只有一个可能,那麝香不在香泥中,而是有人后加到狻猊金身之中,所以那麝香并未燃烧!

    不燃烧生香的麝香不会被人吸收,那么庄嫔真正滑胎的原因并不是这麝香。

    但是,除了她之外,其他如宣德帝、林太医,以及殿上众人,都搞不清楚那麝香有没有混在香泥中燃烧。

    他们只会在发现麝香时,就理所当然将这香归为庄嫔滑胎的因由。

    就算安二辩解燃香中没有麝香味,其他人只会如林太医所想的那样,认为定是安二自己调香压住了麝香气息。

    因为除了此处的麝香,再没有其他可以解释庄嫔滑胎的理由。

    只消从那狻猊处发现麝香,安二老爷的罪责就水洗不清。

    所以,这只是一个栽赃的幌子而已,目标便是安家。

    灵芝不打算戳破这一切,安家落罪,她才能被选中和亲,很好,一切都照着上一世的轨迹发展。

    她静静地等着,等待着命运的下一步安排。

    安二老爷则被那两个香倌的证词吓得冷汗淋淋,后背衣服已粘在身上,唇青脸白,颤抖着直否认:“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宣德帝渐渐变了脸色,他一指金猊玉兔香:“你自己来看看。”

    安二哆哆嗦嗦爬起身,一个趔趄,差点又跪下去。

    灵芝此时一叩头道:“启禀皇上,此香方的试制出自民女之手,请容民女也上前查验。”

    她需要亲自去确认一下,必要时还能配合对方给安家落罪。

    安二这才想起灵芝,忙拼命点头。

    以她的鼻子,定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宣德帝点点头。

    宋珩却心头一跳,往灵芝看去。

    他唯恐这事会牵扯到灵芝身上,还特意在周家下手的药中加大了剂量,留了证据。

    万一灵芝要被降罪,他的人就会把周家给暗中推出去,揭开真相。

    这种情况下,和这香有关系的人都会避之不及,灵芝不会想不到这一点,她主动站出来做什么?

    灵芝往前两步,越过跪地的安毓芝,搀扶着身子摇摇欲坠的安二老爷,穿过西殿,走上二层殿堂,往那角落而去。

    庄嫔此时已被抬下去,地上还有一大滩鲜红刺眼的血迹。

    灵芝不用走到那狻猊玉兔跟前,便已嗅到了浓烈的麝香气息。

    果真啊,都是圈套。

    安二则走到跟前,恨不得将鼻子凑在狻猊身上。

    那熟悉的迥然有异与其他香味的气息传到鼻中,让他几乎要瘫软下去。

    真的是麝香,真的有麝香!

    他转身“扑通”跪下,几乎是爬着来到宣德帝殿下台阶前,恨不得以死明志:

    “皇上,皇上明查!那金猊玉兔中确实有麝香,但是,但是臣制出的金猊玉兔,是绝对没有麝香的啊!”

    宣德帝奇道:“那这不是你制的香?”

    安二一愣:“不,是臣制的!可是,那麝香不是臣加上的!”

    宣德帝坐回龙榻上,双掌扶膝:“你的意思,这香被人动过手脚?”

    安二拼命点头:“一定是的,皇上,臣自己制的香,又怎么敢如此明目张胆往里添麝香!”

    宣德帝越听他说,脸色越暗:“那这香从炮制到运送,都是你一手操办的,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你可知道?”

    安二张着嘴,瞬间如被电亟一般,脑中闪过一片白光,愣在当场。

    哪个环节?

    这香从炮制开始,不是锁在柜中就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他这几个月谨慎小心,可以肯定并无其他人接触过这香。

    除了昨日运送到西苑的路上见过郑国公与靖安王,而当时靖安王根本没下马,也没近马车身,那么那时,郑国公!

    他心念千转,后背冷汗愈重,想到当时郑国公的一言一行,浑身如打摆子一般抖个不停。

    郑国公是故意的,他亲自现身,又表现得那么明显,是故意让自己知道是他出的手!

    难道要招出郑国公?

    他怎么敢!

    宣德帝他尚且惹不起,更何况连宣德帝都要让上三分的郑国公!

    更重要的是,他没有证据!

    当时郑国公走之后他还仔仔细细检查了这香一遍,分明没有问题,鬼知道那麝香是什么时候跑进去的!

    且此时若攀咬出郑国公来,非但不能洗清自己冤屈不说,还要受到来自郑国公那方的打击,他们敢明目张胆的栽赃陷害,必定还有后招!

    后招会是什么?

    他只觉站上孤岛,四面深渊,走投无路!

    他渐渐有些明白,郑国公就是笃定自己不敢招认,故意亲自出手,让自己明着背下这个黑锅!

    可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他眼珠子乱转,一眼看见龙凤榻下,冷面端坐的平远王。

    难道问题出在这里?

    安家只是刚刚与平远王结亲而已,郑国公就迫不及待将自己打了下来?

    大哥说的对,这浑水真不好淌啊!

    若他招出郑国公,又没有证据证明麝香是他加的,那皇上是愿意信他还是信郑国公?

    是愿意让他背锅还是命人清查郑国公?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么?

    他颓然跌坐在地,只觉大势已去,这是好大一口明晃晃的黑锅,还得自己主动去背起来!

    可还有其他别的办法么?他实在是想不出来。

    他颤抖着匍匐在地,朝宣德帝道:“回皇上,臣也不知何处出了差错。”

    宣德帝颇不满:“既是你监管之事,为何还支支吾吾言语不清?”

    皇后也在一旁神色肃然道:“安院使素来稳重细心,怎的这次出这么大的事,你堂堂院使竟推说不知道呢?难道是忙着嫡长女结亲之事,疏忽了皇上的差事?”

    北面殿上的平远王听见牵扯到自己,眼皮一跳,抬眼看了看垂眼静坐的贤妃,后者面庞波澜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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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3章 殿上斗法

    宣德帝眉毛皱了皱,他也知道二儿子要纳安家嫡长女为侧妃之事。

    他是愿意看见安家上平远王这条船的,若平远王能与周家制衡,也是他所愿。

    可此时皇后扯出这事,明摆着暗示安二身后有平远王甚至贤妃的指示,那这事儿就不好查了!

    他心中的失子之痛被翻涌而来的窝囊憋屈之气取代!

    周家还真以为这龙椅是他们扶着他坐上去的,如今还拿他来做刀对付宋琰和安家!

    他可不是他们的扯线木偶!

    宣德帝在殿上来回踱步,生生将心头的怨气压下去。

    这还不到与周家翻脸的时候,京中最重要的两大兵力,神机营与神枢营都在周家手头,他只有一个影卫,若真撕破脸,只有他吃亏的份儿。

    而眼前证据确凿,麝香出现在安二监管所制的金猊玉兔之中,就算他身为皇帝,也没法再细查下去。

    真个儿要查,恐怕线索会对平远王与贤妃更加不利!

    瘫倒在地的安二老爷此时已完全不知所措,如冬月里的鹌鹑一般瑟缩成一团,原来他们不仅仅是想打击自己!

    他终于想明白了对方的后招是什么,若他扯出郑国公,郑国公定会反咬平远王!

    他嘴唇哆哆嗦嗦碰来碰去,却开口说不出一个字,哪边他都得罪不起!

    跪在殿下的安大老爷比他更早一步想通其中关节,看此情形,二弟怕是落入周家的算计中了。

    此事不能闹大,为今之计,只能安家抗下这个锅。

    皇后与贤妃之争,太子与平远王之争,皇上不会看不明白,就算今日惩戒了安家,来日也会有所补偿!

    他忙往前躬身小跑几步,跪到宣德帝殿下,叩头道:“皇上,今日之事,安院使难辞其咎,不管那麝香从何而来,都是罪臣安怀松监管不严所致!臣为兄长,教导不严,亦难逃罪责,愿罚俸半年,以儆效尤。”

    安二老爷见大哥主动请罪,恍然明白过来他的意图。

    此时背锅才是唯一的出路,忙也匍匐叩地:“是,都是臣的过错,请皇上治罪!”

    宣德帝暗中叹口气,这安家兄弟还不蠢。

    这事儿若查下去,只怕周家与宋琰都要牵扯进来,万一周家搬出个什么明面上的证据,他也护不住宋琰。

    事到如今,庄嫔之事只能作罢,心中虽气难平,面上却沉声道:“既如此,就治你失察之罪。”

    “皇上!”皇后娘娘在一旁抬起袖子沾了沾眼角,义愤填膺哽咽着道:

    “宫中好不容易再添龙子,却无端端遇到这等劫难,若说天灾也就罢了,可这分明是人祸,怎能不将那罪魁祸首找出来呢?”

    安二刚呼出来的一口气又活生生堵回去。

    皇后娘娘是不拉平远王下水不罢休啊!

    宣德帝见她当着百官群臣的面打断自己的话,又不依不挠继续将火往宋琰那处引,心中恨意汹涌,周家是越来越放肆了!

    面上却不动声色:“依皇后所见,要如何处理?”

    周皇后凤目一挑,垮着方脸道:“当然要查查安院使背后的主使人是谁!既然安院使全程监管,这麝香又出现得莫名其妙,那定是监守自盗了!”

    安二慌得直叩头,将那汉白玉地砖砸得“咚咚”作响,涕泪横流,就差尿在裤子里。

    “皇上!罪臣安怀松绝对没有监守自盗,身后更无人主使!还望皇上明察!”

    “皇上。”郑国公苍老沙哑的声音此时响起,今日的事情俱在他控制之中,除了庄嫔这胎落得比他计划中还快还干脆利落。

    他早已料到,宣德帝若是见和平远王有关,必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会让此事牵连到平远王身上。

    他毕竟还是最爱这个二儿子,更何况现在这个平远王,隐隐有与周家打擂台之意。

    不过,他的根本目的并不在于平远王,即使不能扼住平远王的咽喉,也能破了他与安家的事儿,断他一臂。

    让安家落罪,让安家嫡长女戴罪和亲,这才是他的目的。

    他本是坐在案几之后,此时起身来到殿前,跪下双手抱拳道:

    “戕害龙子乃是诛家灭族的死罪,即使安院使是失察之责,也难逃活罪,否则难以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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