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翻身宝典-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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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讲给了诺雅。
诺雅方才知道,原来百里九早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世,并且背地里为了她,默默地未雨绸缪,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多日以来心里郁结的气闷瞬间全都烟消云散。
若是百里九果真愿意出手相助的话,摆平这件事情那是轻而易举,不过一句话的事情,可谓无本万利。自己若是得了琳琅阁股份,做点盈利的好营生,以后也算是自己的一份产业,手头阔绰了,不至于天天这样寒酸,连个赏钱都舍不得给下人们发,惹人背后非议了。
最主要的是,她林诺雅可以借此培养自己在外的耳目和心腹,互通消息,再也不会耳目闭塞,孤掌难鸣。这些时日以来所受的捆缚与百般无奈,使她生出了这样的心思,并且踌躇满志。
她回到一念堂以后,闷头思忖半晌,做了初步谋划。看外面天色,列好十几样食材清单,从荷包里摸出两锭碎银,递给桔梗,让她辛苦跑一趟厨房,尽量置办齐全。她也要设一席鸿门宴,请百里九入瓮,好歹也是有求于人家,空手套白狼有点不太地道。
桔梗并不知道诺雅今日出去见了老鸨都叽叽咕咕谈了些什么,她识趣地没往跟前凑,但见她回来以后喜滋滋的,应该是有好事,所以痛快地应下去了。回来告知诺雅,稍晚一些管事会命人将所需的食材尽数采办齐整,直接送到一念堂小厨房。
即将进入寒冬腊月,外面滴水成冰。诺雅打算炒一个麻辣锅底,调蒜泥香油料和肠胃。锅底放在炭炉小火熬半个时辰,多放牛油,香气飘得远远的,百里九应该都可以不请自来。
火气消了,做事手脚都轻快起来。
百里九傍黑时方才回到府里,径直回后院,准备到海棠湾去报道,顺便陪自家太老君吃顿晚饭。
元宝神秘兮兮地拽住他的袖子,涎着笑脸道:“老大,有情况!”
他那副黄鼠狼见了小母鸡的垂涎眉眼,百里九一看知道他什么心思,不屑地撇撇嘴:“怎么了?”
元宝提起鼻子深呼吸:“我一时内急,肚子有点疼,不跟你去海棠湾了。”
百里九此时也已经闻到了空气里弥漫的若有若无的香气,独特而勾人,令人食指大动,口舌生津。不用费心去找,猜也能猜得出来,这样的香气源自何处。
百里九一本正经地摇头:“不行,憋着。”
元宝失望地苦了脸,忿忿不平地抗议:“管天管地,你还管我拉屎放屁啊?你不怕我万一憋不住,崩了熏着你?”
百里九摇头,径直转了方向:“你去一趟海棠湾,我不管你撒什么谎,反正告诉我老娘,我今天不去她那里了,不用等我用晚膳。然后你是肚子疼还是肚子饿,那随你意,若是你动作快的话,也许能给你剩一星半点的残汤剩饭。”
说完也不理会一脸哀怨的元宝,扭身去了一念堂,迫不及待。
一念堂里,林诺雅早已经备好了碗筷,正将毛肚百叶挑进锅里去涮,听到院子里脚步匆匆,然后门帘响动,头也不抬:“这吃毛肚讲究个七八下,时间长了硬了,失了原本脆爽的口感。”
百里九自觉地在她的对面坐下来,拿起筷子去抢诺雅涮好的毛肚,蘸了蒜泥麻油,狼吞虎咽,烫得翘了舌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诺雅也不去抢,自顾转身挑了几段鳝鱼进锅,麻辣鲜香的浓醇味道肆意沸腾。
百里九抬眼看她,停了手里筷子:“这样殷勤太反常,你是不是有事情要求我?”
诺雅勾唇一笑,坦然承认:“算是。”
“说吧!”百里九有点小受伤。
“我今天没有得到老夫人允许擅自去见了琳琅阁老鸨,我害怕她责罚,还请九爷美言。”
“你林诺雅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胆量可没有这样小,说吧,老鸨找你做什么?别拐弯抹角的。”
“也算不得什么事,不过是她自己托大,招惹了更厉害的主,吃了大亏,来求你帮忙讨个人情。”
说完,将牡丹一事,一五一十地跟百里九讲了,心里有些忐忑,偷偷察言观色。
百里九满不在乎地道:“也算不得什么为难的事情,也是一句话可以解决的问题。若是你觉得但凡有一点旧日情分需要帮忙的话,我知会一声,让老鸨赔点银两是。”
诺雅拧扯着衣角,局促不安道:“朝廷的势力盘根错节,错综复杂,我一个妇人,什么都不懂,不敢胡乱答应,给九爷您添堵,所以被我一口回绝了。”
“不过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而已,也这样仗势欺人,九爷我还看不在眼里。帮与不帮,这件事情你自己拿主意好。”
百里九说这话很嚣张,但是诺雅看着极顺眼,极男人。
“她也是被逼得实在走投无路了,多少也顾虑了姑娘们以后的出路,竟然愿意用八成琳琅阁股份给我换,我犹豫了半晌都没敢应下。”
“为什么?害怕爷以后掉进福窝里,乐不思蜀?”百里九挑眉玩笑道:“还是怕我寻乐子不给赏银?让你做赔本买卖?”
“八字都没有一撇,你打这样的如意算盘了。”诺雅气咻咻地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筷子:“我只是不想再继续那样伤天害理的营生,虽然是无本买卖,日进斗金,我觉得这钱挣得不踏实。还不如开一个鸿宾楼那样的酒楼好,凭借手艺,广进财源,心安理得。”
百里九眼巴巴地看着锅子,吃不进嘴里,敷衍着点点头:“夫人言之有理,琳琅阁位置不错,若是以你的手艺,再加原本姑娘们的歌舞才艺添个雅趣,生意应该不会太差。”
“我不太懂这些经营,更何况一个妇道人家,抛头露面总是不好。”诺雅假意推拒。
“这个倒是好说,我让田掌柜派几个得力的人手给你是,你根本不需要凡事亲力亲为,只负责收银子可以。”
“田掌柜?”诺雅有点疑惑。
“是鸿宾楼的掌柜,你次去可能也打过照面,他对于这些较内行,鸿宾楼一直都是他在打理。”
“鸿宾楼的掌柜怎么会听你差遣,愿意帮我?。。。。。。你,难不成你才是鸿宾楼的幕后大老板?”、
诺雅想起那日鸿宾楼伙计的确透露过这样的话,让她有事找百里九向掌柜知会一声可以,不过当时正是气怒的时候,并未放在心。怪不得他百里九每日花天酒地,这样败家,老夫人管束不住,他自己在外还不知道有多少暗里进项。
百里九得意一笑,满脸春风:“夫人以后生意兴隆了,千万手下留情,给我留一口饭吃行。”
诺雅不好意思地笑笑:“如此说来,九爷是赞成我入股琳琅阁了?”
“若是夫人能够日进斗金的话,我乐得吃软饭,多求你赏点找姑娘的花销。明日我找京兆尹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左右也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诺雅摇摇头:“九爷如今位高权重,这样做未免会落人口实,授人以柄。”
百里九丝毫不以为意:“九爷我做过的混账事情多了,什么时候怕过别人说三道四,反正也不差这一件。”
“九爷是九爷,我是我,我不想给爷增添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我这里倒是有一个围魏救赵,釜底抽薪的法子,实在行不通了,再打出九爷的旗号是。”
百里九挑眉打趣:“没想到我夫人竟然还是一位女诸葛,倒让我刮目相看了。什么法子?说来听听。”
诺雅将自己的计划一五一十地说了,百里九忍不住又笑着调侃:“黄蜂尖蝎子尾,天下最毒妇人心。我以为自己够心狠手辣,没想到夫人竟然更加计高一筹,直接置人死地。”
诺雅白了他一眼:“这样不会说话,他们那叫罪有应得好不?”
百里九讨好地笑:“夫人所言甚是,一切都按照你的办法去做是,我派两个侍卫帮你。若是有什么困难,我不在府里,你直接找元宝带话。当然了,这美食计也管用,爷向来是抵制不住诱惑的。”
诺雅被百里九一言拆穿了自己的目的,毫不羞窘,兴奋地将半盘鸭肠全部倒进锅里。
“若是你事情说完了,我可以安心吃一顿饭了吧?”百里九眼巴巴地看着诺雅手里的筷子:“还说什么七八下,你这哪里是涮菜,分明是涮我呢?”
诺雅“扑哧”一笑,将手里筷子递过去,又收回来:“我还要后门的钥匙,明天偷偷出府一趟,这件事情暂时还是不要声张,免得节外生枝,一切全都偷偷筹划的好。”
百里九急得直搓手,连连应承:“你说什么都好!”
诺雅松了手,低垂着头,略有羞赧地道:“还有,关于你替我隐瞒身世的事情,还是要感谢了。”
“扑通!”
百里九筷子的鸭肠尽数滑落进锅里,溅起滚烫的油花。
室内瞬间话风一变,河东狮吼。
“百里九!你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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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釜底抽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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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源米铺,是这里了。
正巧有运粮米的马车过来,堵了门口的街道,掌柜吆喝着里面伙计,赶紧出来搬运粮米。
伙计们刚刚得了空闲吃早饭,不得不放下手里的粥碗,争先恐后地涌出来干活。能找个可以养家糊口的活计不容易,稍微怠慢了,会被辞退,所以再苦再累也没有人敢有怨言。
一个面皮白净的书生吃力地将米袋扛在肩,重压使得他双腿都有些颤抖,不禁吃力地紧皱了眉头。
“快点,别挡在这里碍事!”后面等着的汉子不耐烦地催促,还惦记着自己那碗滚烫的热粥。
书生一咬牙,步子仍旧有些蹒跚,碍了别人的路。
“梁顺呐,这活真不是你一个书生干的,若非以前你经常照顾我的生意,我是真不想雇佣你,这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一个锅里混饭,别人会有意见。”老板忍不住牢骚。
梁顺被后面赶过来的人用胳膊肘挤到一旁,努力稳住身子,才有空闲点头哈腰:“多谢掌柜收留,我虽然气力不如他们,但这脏活累活都愿意抢着干,大家伙都多包涵。”
掌柜的摇摇头,继续提着笔核对账目。
等梁顺卸下肩头的米袋一溜小跑出来时,一身男装扮相的诺雅走过去,将手里的银子抛给他:“跟我走。”
梁顺有些莫名其妙,戒备地打量诺雅以及她身后两尊泥塑一般的冷脸侍卫。
“给你一个发财的机会,你跟不跟我走?”
梁顺看看手里的银子,那是他在这里抗大包将近一年的收入,一咬牙,跟掌柜招呼也不打,尾随在诺雅身后,去了隔壁的茶舍雅厢。
粮铺掌柜在他身后气急败坏地喊,也只充耳不闻,头也不回。
“你是谁,找我做什么?”梁顺狼吞虎咽地咽下第八个包子,方才开口询问。
“你一直留在京里,极少外出,难怪不识得我。不过我听你叔父经常提起你。”诺雅悠闲道。
梁顺猛然抬起头来:“你认识我叔?”
诺雅点点头:“我是沧州府崔家的人。”
梁顺恍然:“我听我叔不止一次提起过,跟崔家老爷乃是故交。”
“崔家家主正是在下家父。”
梁顺冲着诺雅一拱手:“幸会幸会,听我叔生前说,他在沧州府的生意多亏崔家关照。”
诺雅展颜一笑:“梁老爷也曾跟我提起,他在京的生意也多亏了你打理。你识断字,乃是他的左右臂。”
梁顺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的脏污,苦笑一声,转了话题:“崔公子此次来京,所为何事?”
“实不相瞒,梁老爷匆忙回京之前,曾欠下我崔家一笔货银。因为素有交情,所以并未立下什么字据,只口头约定等他回京以后差遣府里下人送过去。我们侯了已经有将近三四个月,一直杳无音讯。
我们素来知道梁老爷的为人,言而有信,唯恐是贵府下人途出了什么变故,日后绞缠不清,所以这次来京城进货,特意去了府,谁料想竟然闻听噩耗,不胜悲痛唏嘘。”
这梁顺正是含冤而死的梁员外的子侄,这梁员外因为夫人善妒,膝下无所出,将他自小接进府里,当个过继的儿子来养。他对于梁员外生意的往来素来清楚,知道府里与沧州府崔家素有交情,因此对于诺雅的话已经信了七八成。
他叹口气道:“如今你也见到了,我已经被赶出了梁家,朝不保夕,自己尚且需要做苦力养家糊口。梁家欠你的银两与我毫无干系,我也爱莫能助。你只需要去找那该杀的母老虎去讨要。”
诺雅轻抿一口茶水,懊恼道:“这些道理我自然是懂得,不过我们并未立下任何字据,你伯母狡诈刁蛮,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