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翻身宝典-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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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被人围拢了吃酒划拳的百里九这才反应过来,他座位在里,离门口位置较远,立即足尖一点,飞身而起,跃过男女宾席间搭建的花墙,还未落下,已经看清场情景,怒从心生,手里的象牙箸脱手而出,向着两个醉酒男子疾飞而至,正两人心口处。
两人吃痛,不由自主地后退,诺雅犹自不甘,顺势前,各补一脚,两人踉踉跄跄,“哗啦”一声将门口处屏风碰翻在地,跌得狼狈。
那个被踹了命根子的黄脸男子抬头见是百里九,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身也不疼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哀求。
百里九快步向着诺雅走过来,打量她一眼,撇嘴道:“知道你是个麻烦精。人走到哪里,麻烦跟到哪里。”
诺雅顿时火冒三丈,自己这可以说得是闭门家坐,祸从天来,你不先去教训那三个登徒浪子,竟然先埋怨起我来了?正欲顶嘴,见一袭白衣出尘的楚卿尘站在门口,灼灼地望着自己,咽下了嘴边的话。心里却感到窘迫,好像每次遇到他,自己总是这样狼狈。
楚卿尘见诺雅望着自己,微微绽唇淡然一笑:“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诺雅摇摇头,满腹的气焰顿时熄灭,从张牙舞爪的狮子蜕变成一只乖顺的小绵羊:“还好,是他们骨头有点硬,硌得我脚疼。”
“那将他们拖下去,骨头打碎了好了。”楚卿尘展颜一笑,淡定自若,好像在谈论家常便饭一般轻描淡写。
厅里立刻传来一片吸气声,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这个女人竟然会识得二皇子,而且二皇子竟然会这样袒护她,不问情由,不分对错,谈笑间可以废了三个人。
那样温润如玉,神祗一般超凡脱俗的楚卿尘,依旧笑得春水荡漾,说出口的话却满是血腥,冰冻了周围三尺空气。
地三人爬起来跪在地,浑身抖若筛糠,连声央求:“二皇子饶命,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一时醉酒失了心智,糊涂糊涂!”
连连扇自己的耳光,而且下了狠手,吓得煞白的脸很快肿胀起来。
百里九走到三人近前,俯下身子,指着身后的林诺雅,对他们笑得慵懒:“你们以前识得她?”
三人这才注意到百里九与林诺雅两人的相同打扮,犹疑着点点头又摇摇头。
百里九前抓住为首之人的衣襟,径直提了起来:“究竟是认识还是不认识?”
他唇角含笑,眉眼间却是冷冽的寒气,令那人不由噤若寒蝉:“不,不认识!”
他身后的男子终于受不得百里九凛冽逼人的气势,几乎瘫软成泥:“我们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收了别人钱财,才出言不逊的,我们知错了。”
果然是如诺雅所料,这是有人跟自己过不去,故意难为自己。这几人也怂,百里九轻描淡写一句话,全都不打自招了。
这个功夫,太子一行人也绕过花墙,走到女厅这面来,见地一片狼藉,三个浑身酒气的人面如土色地跪地求饶,一青衫女子俏生生,水灵灵地立在那里,蛾眉笼烟,秋波涟滟,骨子里透着的那份恬静与淡然,好像从泼墨山水里走出来的一般。
太子妃前,将此间所发生的事情,低声与太子讲了。太子面罩寒霜,狠狠地瞪了一眼太子妃,不满地冷哼一声,颇为狠厉。
诺雅是自觉自动地将这笔账算在太子妃的头的,早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如今见太子对太子妃这样嗔怒,想来他必然是毫不知情的,毕竟这样做,虽然看似打的是诺雅的脸面,实则是给了将军府难堪。纵然太子权势滔天,百里府也不是吃素的。太子能在这个位置坐得这样安稳,肯定也不会太愚蠢。
太子妃好像有点委屈,张口欲辩,见太子盛怒,将辩解的话咽了下去。诺雅心里这才解气一些。
“你们是谁?哪个府的?”太子居高临下看着地的三个人,沉声问道。
噤若寒蝉的三个人只道二皇子是要命阎罗,将所有希望放在了太子身,老老实实道:“我父亲曾官拜江苏知府,姓江讳严,他们二人祖也是地方官吏。”
这是害怕责罚,将自家老子的名头搬出来,希望能讨个人情了。不过小小的江苏知府,而且是过气的,也不知道究竟哪里来的胆子,竟然敢在太子府撒野?果真是酒壮怂人胆。
太子冷冷一笑:“原来是被罢了官的江知府子孙,凭借你这样胆大包天的德行,也知道当初在江苏任职时,是怎样的横行霸道,鱼肉乡里。这官罢得不冤。”
三人连声讨饶,异口同声:“我们平素都是安份守纪,从不敢趱越。不过今日输光了银两,被人逼债,走投无路的时候受了别人钱财,又听闻不过是个青楼小妾,无关紧要,只消出言讥讽两句,钱财来得容易,所以才兵行险招。”
太子略一沉吟,觉得众目睽睽之下,审问起来难免束手束脚,也怕问出什么不堪的内情,损失颜面,因此命府里侍卫将三男子带至一旁会客室内审问,然后转过身来疑惑地将诺雅再三打量,骤然变了脸色,眼神如刀,满是凌厉的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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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谁都看我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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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雅被他打量得极不舒服,忍不住向着百里九身后瑟缩一下。
“大哥?”太子身后的三皇子似乎有所觉察,轻声提醒。
“你是小九新纳的侍妾?”太子沉声问道。
诺雅不由自主地点点头,只觉得对方气势霸道狠厉,自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强劲魄力。
太子敛了毕露锋芒,冲着她极和气地笑笑:“我们以前可曾见过?”
诺雅摇头,极是无辜。
“怎么本太子见你眼熟地很?”太子继续逼问,虽然笑容满面,却是咄咄逼人。
诺雅心里叫苦不迭,近日为何每个人见了自己,都会重复这样一句问话,自己这是生了一张怎样的大众脸?那侍郎夫人看自己面善,百般试探,还不知什么缘由;适才三皇子妃也对自己出身颇感兴趣;几个市井流氓看自己眼熟,为的是揭自己老底儿,羞辱自己也罢了;这太子又冷不丁地来这样一句,别有深意,可是为了什么?
自己究竟招谁惹谁了?为什么每一个人都对自己的来历这样好?
三皇子也下打量诺雅,恍然大悟道:“大哥不说,小弟还真没有注意,这样仔细一看,她眉眼同手绘本里大唐薛元帅之妻樊梨花倒是有几分相似,飒爽英姿,不弱须眉。”
有了三皇子暗示,太子再端详,觉得的确是有几分相似,尤其是身气度,不卑不亢,婷婷净直,毫不扭捏做作,好像是逐渐打消了疑虑,眉峰渐展。
三皇子用胳膊肘偷偷捣捣太子,向着面沉如水的百里九努努嘴,低声嘀咕:“小九怕是小心眼了。”
但凡青楼从良的女子,最是忌讳的是外人一句“看着眼熟”,太子也是喜欢匿名混迹那鱼龙混杂之处的,怎会不明白?怕是自己这样问话招惹了百里九多心。
他对着诺雅满是歉意道:“都怪我府疏于防范,竟然放进来这样的三教九流,害得你受这样委屈。你且放心,我必然会审问清楚,还你一个公道。”
众妇人只怪太子竟然对一个侍妾这样客气,在座的男宾却都是心知肚明,百里九手握京兵权,乃是太子一心拉拢的人,否则也不会将秦宠儿费尽心思送进将军府做个侧夫人了。这侍妾虽然的确身份卑微,但是却得百里九另眼相待,太子自然要给百里九这个面子。
百里九一副摩拳擦掌气愤难消的架势:“我自然是要好生审问,看看究竟是谁这样胆大包天,在太子府撒野,还欺负到我九爷的人头。”
他一马当先,一把拉起诺雅:“走,看爷不熟了他的皮子给你解气。”
一股呆愣的劲头,气势汹汹,那是混劲儿又来了,也不顾忌尊卑,当先向着会客厅走过去。太子等人已是司空见惯,也不怪罪,跟在他身后,二皇子略一犹豫,也跟了进来。
三皇子主动留下,与太子妃一起,招呼众人继续饮酒,吩咐下人将狼藉处清理干净,重新再一桌席面,暖房里又重新喧闹起来。
会客厅里,三个人全都被五花大绑,跪在地,噤若寒蝉。百里九一进门前给了三人一人一脚,踹得那叫一个解气,诺雅心里直叫好。待他发了威,才拽拽他的胳膊:“罢了,太子来了。”
太子与楚卿尘进屋后,各自寻了位子坐好,劝百里九:“老九,消消火气,你算是打死他们也没用。”
百里九忿忿地转身去坐:“这几人果真扫兴,好好的一顿酒给搅了。说吧,给你们银两的那个人生的什么样貌?”
黄脸男子战战兢兢地道:“那人生得平常,还真没有什么显著特征,个子不高,瘦瘦小小的,头戴着一个宽斗笠,遮了半张脸。看起来凶神恶煞,令人望而生畏。”
“还有呢?”百里九咬牙切齿地问,满脸狠意。
“一身灰布短襟,半个脸膛黑红,颌下有须,腰间系着。。。。。。系着太子府腰牌。”那人吞吞吐吐道。
“放屁!”太子忍不住雷霆大怒,“腾”地起身要打。
“太子爷饶命,若非见他腰间系着太子府腰牌,算是给我们一百个胆儿,我们也不敢太子府闹事啊!”
“太子,稍安勿躁。”一旁一直沉吟不语的楚卿尘赶紧好言劝阻,扭头问那人道:“既然你们与她素未相识,并不曾谋面,怎知坐在门首位置的是她呢?”
三人望了太子一眼,有些支支吾吾,好像挺为难。
百里九按捺不住火气,去又是一脚:“若是不肯从实招来,果真将你们的腿骨敲碎了。”
那黄脸男子方才咬牙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已经胡乱揉成一团:“这是适才开席,有个仆从酒时偷偷塞进我手里的。”
太子接在手里,打开来看,正是简单描摹的诺雅小像,下面临时用炭条潦草添了几个小字:门首屏风后。
屋子里气氛明显是一滞,百里九也不由自主地将目光向着太子望过去。若是按照这人所言,那幕后指使之人,不明显是太子府的人吗?
“这给你纸条之人与指使你的灰衣男子可是一人?”百里九追问。
他摇摇头:“那仆从递给我纸条以后,转身走,并未看清容貌,看背影的话要略微高大一些。”
太子不动声色地将那张诺雅小像收拢进了袖口,向着身后的下人一挥手:“将适才负责菜的所有仆从全部召集起来,一个都不许落,让他一一指认。”
楚卿尘一抬手:“皇兄,那人只怕是装扮了浑水摸鱼混进来的,事发以后哪里还会老老实实地留在那里等着指认?这样兴师动众的也不过徒添笑话。”
太子气恼道:“我太子府的人是断然不会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情。我必须盘查清楚,以证清白,免得小九误会。”
诺雅心里一声冷哼:贼喊捉贼,却敢怒不敢言。
“太子大哥多虑了,”百里九一本正经道:“小九可从来没有敢怀疑你,这明显是有人钻了空子,故意嫁祸,调拨你我关系。”
太子欣慰颔首道:“小九够意思。这三人我交给你处置,纵然是要了他们的狗命,也有我给你顶着。”
三人大骇,抖如筛糠,连连告饶。
百里九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只是妇人间的腌臜技俩,不至于小题大做。这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气也消了,看我夫人还有什么不满意吧?”
太子这样也算是给足了颜面,诺雅若是继续追查下去,难免有些得理不饶人,她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仍旧摇摇头:“罢了,给他们些教训,放了是。”
地三人连连磕头,对着诺雅感恩戴德。
发生了这样的插曲,是有些扫兴,太子处置了几人,命侍卫强行拖拉下去,一人打三十板子以儆效尤,尔后吩咐下人在会客厅里单独另开一席面,说是要给诺雅压惊。
两人推让再三,只道神疲力乏,改日再做叨饶,作别众人,吩咐下人去暖房将秦、安二人唤了,一起打道回府。
三皇子与三皇子妃闻讯也赶过来相送,执意要代太子将四人送至府门口。尤其是三皇子妃,拉着诺雅的手,连呼相见恨晚,更是依依不舍。
诺雅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自从吃了安若兮那笑面虎的亏,对这些热情过度的人心里有了芥蒂,再加老夫人提前叮嘱,因此对着三皇子妃不冷不热,低头不语,不做回应。
三皇子妃的手有点凉,还有一点颤抖,好像是按捺不住激动。
安若兮一路同太子妃相互恭维,再三感谢盛情款待。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