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翻身宝典-第2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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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夫人呢?”
院子里小丫头已经跑过去打开了院子的门,恭声向着百里九请安。
百里九的声音有一点清冷,正在手忙脚乱地整理自己头发的安若兮感觉像是心被狠狠地撞了一下,颓然停下了手,一屁股坐在绣墩。
无事不登三宝殿,自己对于这个男人还存了什么念想吗?他那日对自己所说的话伤得自己还不够吗?不是早心灰意冷了吗?
小丫头带着百里九径直进了主屋,百里九自己一撩竹帘,迈了进来,屏退了丫头。
安若兮站起身,向着百里九福了福身,语气强作淡然,但是声音又忍不住有点颤抖:“九爷来了?”
百里九自鼻端轻轻地“嗯”了一声:“这么早休息了?”
安若兮苦涩地扯了扯嘴角:“嗯,没有什么事情做,闷得慌,还不如早些睡下了。”
百里九径直自己寻个位子坐下,如同闲话家常:“这些日子没有出去散散心吗?”
安若兮莲步轻移,袅娜走到跟前,从桌拿了茶壶给他倒茶。
“没呢,女人家总是抛头露面的不太好。”
百里九端起茶盏,浅酌一口,似乎漫不经心:“如今杀手阁阁主已经死了,他对你造不成威胁,你可以出去散散心,闷在院子里又要生出什么是非。”
安若兮手还未放下的茶壶从她的手里滑落下来,滚落在桌子,茶水洒落满桌。幸好是提前晾好的凉茶,并不烫手。
她慌忙扶住茶壶,然后拿了手里帕子擦水,掩饰自己眼底的惊慌。
“九爷这是什么意思?若兮不懂。”
百里九唇角微翘,已经了然:“你怕什么?”
“不过是一时手滑罢了。”
“你究竟是怕我还是怕那个冒牌官洛?”
安若兮极勉强地笑笑:“怎么会呢?我怕九爷做什么?”
“那是害怕那个阁主了?”
安若兮的手忍不住在颤,拿着帕子慌乱地将桌的水扫落到地来,又忘了躲避,溅湿了自己的软缎绣鞋,一时间手忙脚乱。
她强颜欢笑道:“那个阁主看起来也只是个小孩子,没想到竟然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委实罪该万死。”
“是吗?”百里九仰起脸来看她,双目如刃:“他临死之前,曾经跟我提起过你。”
安若兮“噔噔”后退两步,浑身都在颤,却强作镇定:“我,我好像和他并不怎样相熟,他说我做什么?”
百里九放下手里的茶盏,不知道是手滑还是怎样,茶盏倾洒了,发出“啪”的一声。
安若兮忍不住身子又是一颤。
“也没说多少,是说他曾经很想杀了你的。”
安若兮再也支撑不住,踉跄后退,颓然跌坐在地。
“原来,你早知道他的身份,只有九爷我还一直蒙在鼓里。你不怕他丧心病狂,背后暗算九爷我吗?”
安若兮慌乱地摇头:“我,我不敢说,他心狠手辣,会杀了我全家的。”
“呵呵,难道九爷我还斗不过他一个小小的杀手阁阁主?”
“不是,不止是他,还有,还有。。。。。。”安若兮犹豫了,不敢说下去。
“还有一位雨长老潜伏在京城,一样也会威胁到你全家人的性命是吗?”百里九暂时不敢提起三皇子,以免打草惊蛇。
安若兮蓦然抬起慌乱的眸子看了一眼百里九,极快地游离开了:“原来你全都知道了。”
“那你还准备继续瞒着九爷我吗?”
安若兮心里挣扎,默然不语。
百里九向着她伸出手:“起来吧,地太硬了。”
安若兮试探着将手放进百里九的大手里,百里九一个使力,她从地站了起来。百里九掌心的触感令她瞬间崩溃了,她这多时日里积攒下来的委屈和惊恐压抑得她很想扑进他的怀里大哭一场,但是看到百里九冰冷的眸子的时候,泄了气,将眼眶里的眼泪硬生生逼了回去。
“九爷,我真的没有一点想要害你的心思,我住进一念堂,委曲求全,只是太害怕,想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保住自己的性命而已。”
百里九点点头:“嗯,爷知道,次那件事情是委屈你了。”
一直在拼命隐忍的安若兮听到百里九的这句安慰的话,再也忍不住,一头扎进他的怀里,搂紧他的腰,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终于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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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软禁安若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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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九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拍拍她的后背,然后不动声色地将她推开,指指一旁的椅子:“坐下说话吧,哭哭啼啼的,好像爷给了你莫大的委屈一样。”
安若兮抹一把脸的泪,不好意思地坐下来,如同雨打梨花,格外令人垂怜。
百里九趁热打铁问道:“你是怎样招惹了他的?”
安若兮努力稳了稳情绪,方才终于下定决心,将实情原委尽数娓娓道来。
“那日闲暇,我想到街挑拣几样称心的缎面和丝线,给九爷绣双浅口靴子的。走到半途的时候,刘妈妈说有一双缎面料子付了银子结果忘在布庄里了,转身回去取,我自己一个人坐在路边茶摊歇脚喝茶。
后来见您所说的那位雨长老急匆匆地进了对面的一个胡同。我只知道他识得林夫人,并且对林夫人有所图谋不轨,却并不知道他是杀手阁的人,当时也不以为意。结果紧跟着,关洛鬼鬼祟祟地走了过来,警惕地左右查探一眼,一个闪身拐了进去。
那关洛经常在府里走动,所以我是见过他的,知道他是你们从鹰城结识的朋友。我心里起了疑心,怪他为什么会在那里,而且明显是和那位雨长老见面。所以起身丢下银两,东西也顾不得拿,跟着进了那个胡同。
胡同里只有一户人家,大门是紧闭的,我仗着自己会些逃生的功夫,静悄地趴在门缝处向里看。雨长老与关洛站在院子里说话。我知道雨长老功夫高强,唯恐被他们察觉,所以不敢再有什么动作,只远远地避在门外,屏息敛气,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当时他们两人声音压得很低,所以具体在商议什么,其实我也没有听清楚,只是隐隐约约能感觉得到,那雨长老对关洛说话时的形态相当敬畏,点头哈腰,前所未有的恭顺。我能猜测得出来,他们的关系定然非同一般,那么,关洛故意接近你们,混进将军府,肯定是有图谋了。
我不敢久留,正想退出胡同的时候,茶摊老板见到我遗留在茶摊的东西,向着别的茶客打听了我的去处,径直寻了过来,结果一嗓子惊动了他们两人。
那关洛身手特别好,简直犹如鬼魅一般,出神入化,我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一掌被打在了地,根本动弹不得,然后官洛不由分说地要杀我灭口。
也是我命不该绝,多亏了刘妈妈在紧要关头赶了过来,念在主仆情深的份,奋不顾身地出手,拼命护住我周全,让我逃脱到了街,正逢有官差路过,那关洛害怕事情闹大,仓惶间逃走了。
雨长老识得我的身份,借此要挟刘妈妈,若是我们敢将事情声张出去,必然会取我全家性命。
劫后余生,我们回到将军府,左思右想,越想越害怕,尤其是官洛还有意无意地从浮世阁门口晃悠过两次,简直胆战心惊。我既不敢揭穿他,又害怕他们会对九爷您暗下毒手,所以若兮才斗胆装神弄鬼,住进一念堂,实在是担心九爷您的安危,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安若兮说完忍不住零落如雨,哭得我见犹怜,百里九知道,她有些话是在说谎,自相矛盾。最起码,她主动过滤掉了三皇子在整件阴谋的作用。毕竟,若非她是三皇子的人,官洛与雨长老断然是不会有机会让她逃生的。
如今还不是在她面前揭发三皇子的时候,她不交代,百里九也只能装聋作哑,当做全然并不知情,不再追根究底。
“当时他们二人见面的胡同在什么位置?你能带我去吗?”
安若兮没想到百里九会这样要求她,不禁是一愣。
她心里有自己的小九九,觉得既然关洛与雨长老身份已经暴露,那么自己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正好借此机会,可以博取百里九的另眼相看,所以她方才一五一十地说了。但若是自己带着百里九前往那个院子,则另当别论,岂不是昭告天下,这是她安若兮所做的手脚吗?
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面有惧意:“九爷,那雨长老神通而又多疑,如今那个地方定然是弃了。再说,若是我明目张胆地带着你们,打杀门,岂不给我父母招惹杀身之祸吗?若兮不敢。”
百里九微微勾唇:“只是玩笑而已,你只需要告诉九爷我,那个胡同在什么位置好。”
安若兮犹豫片刻:“定国街,老胡茶摊对面。”
百里九自然是知道那个地方,次观音像风波,自己手下负责跟踪安若兮的侍卫,是在那里发现雨长老的行踪的。
看来,那个地方极有可能是个贼窝啊。包括那个茶摊,也必有猫腻,试问,有哪个老板会放下自己手头的生意不顾,专门追赶遗落东西的茶客?他分明是得知安若兮竟然尾随着进了胡同,专门前来给雨行报信的。那茶摊几乎全天十二时辰经营,又守在要道,眼界宽阔,应该是负责放风与联络的。
“我倒是忘了问若兮一句话了,你怎么会认识雨长老的?或者说,次雨长老陪同侍郎夫人到将军府,又是为了什么?”
安若兮这才猛然警觉自己话里的漏洞,支吾两句,解释道:“我那次看他眼生,问过我母亲,母亲说是他主动找侍郎府,自称是江西府衙捕快,而那林夫人乃是朝廷缉拿的逃犯,所以让我母亲带他来这里指认的。我母亲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查验过他的腰牌,信以为真,害怕万一他说的是实话,对我不利,让他扮作府里家仆,跟了进府。”
“没想到那雨长老竟然这样神通广大,而且诡计多端。”百里九深信不疑地感慨。
安若兮泪眼婆娑地望着百里九,哀哀央求道:“若兮但凡知道的,都与九爷说了,不为别的,因为若兮知道,九爷是可以一生托付,值得若兮信赖的人。若是将来若兮有危险的话,九爷定然不会弃之不顾的是吗?”
百里九拢在袖口里的手紧了紧,那里装着他提前写好的一封休书,准备今日与安若兮彻底做个了断,以免留虎为患的。可是现在安若兮的坦言,又令他有些犹豫。也许,现在送她回侍郎府并不是合适的时机,她暂时还不能走。
百里九微微勾唇:“如此看来,若兮身边的确危险重重,不若这样,我派遣一队侍卫守在你院子门口,加强戒严,以免贼人再混进府里来,对你不利,你说可好?”
“不,不用了。”安若兮慌忙拒绝道。
百里九直起身来:“听话是,否则我若是不能保护你的安危,让你步入秦宠儿的后尘怎么办?如何向侍郎府交代?”
言罢转身打帘出去,要唤人。
“九爷?”安若兮可怜兮兮地唤道:“你是不是不相信若兮?”
百里九头也不回:“九爷对你不管不顾是相信了是吗?”
一句话驳斥得她哑口无言,她知道,自己又傻了一次:“你这分明是想要软禁若兮!”
百里九转过身子,摇摇头:“不,我从来没有限制你的自由,只是想让你出入的时候更加安全一些罢了,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
“我?”
安若兮想摇头说不是,想说自己所希望的,只是他能像守护在慕容诺跟前那样,给自己一点安全感,她望着百里九满是冷冽的背影,畏怯地退缩了,又一次明白,自己这些幼稚的想法,只是痴人说梦罢了。
百里九扬声冲着院子外面唤道:“元宝听令。”
元宝闪身进来:“九爷有什么吩咐?”
百里九转头看一眼安若兮,笑得邪肆,却令她生了遍体的寒意:“吩咐一队侍卫军严密保护安夫人的安全,寸步不离。”
元宝一愣,然后极痛快地道:“遵命!”
“还有,立即叫一队好身手的侍卫随我一起去捉人!”
这话元宝最是爱听,痛快地应下,立即风一样地去了。
百里九不敢耽搁,立即带诺雅与冰魄一起,向着安若兮所说的定国街胡同而去,元宝带领人马随后。
时辰尚早,还未夜深,定国街尚有人来车往,但是街边的吃食摊子已经收了,那个茶摊孤零零地伫立在街,仍旧还亮着两盏气死风灯,有稀稀落落的两三桌客人在吃茶乘凉。瘦小干巴的老板坐在茶摊前,密切地盯着来往的行人,看似在专注地吆喝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