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翻身宝典-第19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冤魂索命?还是慕容家的至亲之人终于回来报仇了?
时隔许多年,多少人开始兴奋与激动起来,作为受过慕容城恩惠的人,或者是生死之交,他们殷切地盼望着,这个沉淀了许多年的冤案可以得到昭雪,真相浮出水面,还慕容一家一个公道。
他们更为好的,究竟是谁杀了这些人?他又是什么身份?她是慕容庄主的什么人?
诺雅大闹玉鼎节,在玉鼎节一显身手,惩恶扬善的事情自然被消息灵通的人翻找出来,津津乐道。人们自然而然地联系到一起,颇多猜测。
消息很快传扬到了将军府,百里九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仍旧卧床,极少出来走动。他靠在床,手里捧着诺雅的那个盒子,里面有几张银票,一张画着肥猪和狐狸的画,一封写得七扭八歪署名狐狸的信,还有一本手抄《侍妾翻身宝典》。
那本手抄已经被百里九翻过许多遍,书角都有些发毛了,他仍旧乐此不疲,一边看一边笑,一边嘀咕着骂那个狼心狗肺的女人,自言自语。
“明明心里是喜欢九爷我的,偏生那样嘴硬,果真是一只煮不烂嘴的鸭子。”
“没想到,你在九爷我身竟然花了这样多的心思,兵法三十六计都用了。不过爷喜欢,尤其是那个美人计,你要继续发扬光大。”
“我知道,像楚卿尘那样又闷又骚的男人你绝对看不,你靠近他是不想让他过早完蛋而已吧?瞒得九爷我好苦,心都碎成八瓣了。最后还不告而别,若是秋后算账的话,我们不仅抵消了,恐怕,你还亏欠了九爷我。”
“风驰说你已经服下了解药,你的功夫把他吓住了,半天都没缓过劲儿来,如此我放心多了,不过你也要少逞强。”
“你究竟跑哪里去了?冰魄专程去了洛阳,回信说没有见到你。”
“你可一定要活着回来,也不枉费老子我疼你一场。”
一直絮絮叨叨,好像了魔怔,桔梗听了,一次次地哭,不敢当着他的面,自己藏起来将眼睛哭得通红。
元宝气喘吁吁地闯进一念堂,跑得气不接下气,刚进院子扯着嗓门嚷:“不得了了!出大事了!”
百里九继续沉浸在诺雅的手抄本里,他发现,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在手抄本的后面竟然画了几幅春宫图!虽然那画风惨不忍睹,几乎辨认不出男女的轮廓,但是那个稀罕姿势,百里九这个阅尽千帆,读遍男女春秋的风流浪子也觉得新,他决定,等他养好身子,把那个女人捉回来,一定全都尝试一次。
元宝门也不敲,闯进来,看见自家主子还稳如泰山地端坐不动,自己也刹了车,将几乎脱口而出的话咽下去,坏笑着卖个关子:“你若是赏我一千两银子,我答应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
百里九眼皮也不撩:“诺雅曾经说过一句很有内涵及水准的话:三十三重天,离恨天最高,四十四种病,相思病最苦,而收拾你元宝的方法不计其数,只有一种最管用。你若是不说,我饿你几天,让你只能闻味儿,什么都没得吃。”
百里九的话说得颇有玄机,而且像模像样,元宝叹口气,愁眉苦脸:“好久没有吃到林夫人做的菜,已经是一种折磨了。”
“那你还不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百里九瞬间发怒了!
元宝精神一凜,言简意赅:“有林夫人消息了!”
“什么?!”百里九一跃而起,鞋子也不穿,直接赤足冲到元宝跟前:“在哪?”
“最后一次,出现在邯郸城西慕容山庄。”
“慕容山庄?”百里九脑灵光一闪:“她如何会去了慕容山庄?”
元宝遂将打听来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百里九。
“你是说,慕容山庄里的十六个黑衣人是诺雅杀的?”
元宝兴奋地点点头:“当时邯郸城许多百姓亲眼见她带着一条狗收拾了黄德兴之后,驾车出了城。而黄德兴随后跟着去抢夺御扇,铩羽而归,丢了一只胳膊回来。那十六个黑衣人听描述又像是杀手阁的杀手,你说,不是林夫人是谁?”
“肯定是她!走到哪吃到哪,哪里有好吃的都缺不了她!慕容山庄,太极揽月手,难道,她果真与慕容山庄有什么渊源?”
aa2705221(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四十九章 把媳妇捉回来
(全本小说网,。)
元宝见他那般沉得住气,自己先按捺不住了。次错怪了诺雅,说的话很难听,他心里一直有些愧疚。
“哎呀,主子,没消息的时候,你急得火急火燎,恨不能猴房似的,怎么现在这样沉得住气了?”元宝着急忙慌地道:“您派属下去查探一番不清楚了,邯郸城又不远。”
百里九得意地将头发甩在脑后,意气风发地摇摇头:“谁说你去了,本爷要亲自出马!我只是在考虑,按照她的脾性,若是果真恢复了记忆,是继续留在邯郸城,还是选择南下。”
元宝兴奋地扭头走:“不管怎样,我们都要先去邯郸城不是?自然能打听到她的消息。我去收拾行装,马出发。”
百里九忙着套鞋子,手忙脚乱:“收拾什么行礼,跟老娘们一样墨迹,揣银票闪人!”
“那我去备马。”
元宝一溜烟地跑出去,与正对面急匆匆地走进来的人撞个满怀,“哎呀噢”一声惊叫。
他以为定然是哪个冒失的家伙,正待破口大骂,待看清来人是谁时,顿时闭了口。
精神矍铄的老将军“噔噔”后退两步,才勉强站稳身子:“你忙着投胎呢?跑这样急做什么?”
元宝嘿嘿一笑:“您知足吧,老将军,您多亏是撞了我,肉呼呼的还有弹性,若是撞冰魄那小子,硌都能硌个半死。”
元宝嬉皮笑脸地玩笑,肚子波澜壮阔的肉一颤一颤,令老将军瞬间没了脾气。
“两人一个话筒子,一个闷油瓶,哪个都烦人,让开一边去。”老将军扯着嗓子冲着屋里喊:“小九小九,你小子死透没有?”
看样子今天老将军心情不错。
百里九一个轻巧的跃起,穿着鞋回到了床,盖被子有气无力地问:“怎么了,老爹?”
老将军推开元宝兴奋地闯进屋子里,眉眼飞扬:“你小子只要没死绝,给老子起来,到军营里坐镇两天去。”
“为啥呀?”百里九装模作样地急咳两声,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道。
“慕容山庄出大事了,我要立刻赶过去。”老将军顾不关心自己的儿子,迫不及待地道:“京里的事务全交给你。你别给老子装了。”
“慕容山庄出事,你过去做什么?”
“做什么?我与慕容城八拜之交,眼睁睁地看着慕容家被一夜灭门而无能为力,愧疚了这许多年。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线索,自然要去看看,究竟是谁胆敢到慕容山庄闹事杀人?或者真如传闻说的,是替天行道,为慕容家报仇?”
若是论消息灵通,还是百里九略胜一筹。
他一改病态,从床坐起来:“你算是去了,也是于事无补,倒还不如让我去。”
“你自幼在宫与皇子们习练武,都没有去过山庄,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放心,这件事情我必须亲自去一趟。”老将军一口回绝道。
“我是什么都不知道,可是我知道杀那些黑衣人的究竟是谁,这点够不够?”百里九故作高深道。
老将军一愣:“你咋知道?”
“因为,出现在慕容山庄的,那是你家儿媳,我的夫人,我自然要去将她捉回来!”
“儿媳?你是说?”老将军有些难以置信,能让自家儿子放在心的,除了她还能有谁:“你是说,在慕容山庄杀死那些黑衣人的,是诺雅?她武功恢复了?”
百里九一本正经地点头:“非但如此!我还怀疑诺雅是慕容山庄庄主慕容城的独女慕容诺!”
“何以见得?”老将军的呼吸都忍不住开始紊乱起来,彰显着他内心的激动难捺。
“我们大婚第一天,我见她无意间使出慕容世家的绝学太极揽月手的时候,心里有怀疑,专程让人追查过,后来觉得有些荒诞,放弃了。直到你回府,我听你说起诺雅很像慕容世伯的独女,所以去一线天的时候,从邯郸城路过,专程去了一趟慕容山庄,我见到了你立在山庄门口的石碑,面刻了慕容诺的名字。蹊跷的是那名字面有一道剑痕,是被人用剑使用内力刻去的。不过在当地打听,听说当时慕容世家近六十口性命,无一幸免,尽数遇难,已经无从考究。所以我不得不又一次放弃了追查。”
然后他将天煞煞费苦心隐瞒诺雅杀手身份的苦衷简单地同老将军说了。
老将军闻言心按捺不住大喜,虽然事实还未得到求证,但是心里升腾而起的希望令他多年以来的心结有了蠢蠢欲动,将要打开的势头:“苍天有眼,若是果真是她的话,将来九泉之下,我也对得起慕容城了!”
百里九从床一跃而起:“那我走了?”
再看老将军,已经是泪盈于睫,郑重地拍拍他的肩膀:“小九,见到她,一定要把她安然无恙地带回来。这孩子太苦了。”
百里九敛了嬉笑,也是一脸凝重:“爹,您放心,我绝不会让她有事的。”
“嗯,那你去吧,京城里所有的事务都交给我,尽管放心是。”
百里九重重地点头,一拧身出了一念堂,脚步轻快,哪里还有一点病弱的样子?
果然,诺雅才是他最好的治病良药,药到而病除。
薛老头住在邯郸城北,一人独居,三间土坯房,屋子里十分寒酸,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原本凭借他的手艺,纵然不是大富大贵,也定然可以过得殷实富足,但是,他的脾气怪。
其一,别人吃饭挑师傅,他做饭却是挑食客,并不是所有的菜都接。这样的话无异于会得罪很多人,有的酒楼不敢请,有的酒楼他不愿意去。
其二,都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厨子们对于自己的拿手绝活那都是讳莫如深,教徒弟千挑万选,收拜师礼,还要斟酌什么该教,什么该留。配制调味酱料的时候,都是把自己关进小黑屋里,别人谁都不让看。而薛师傅不一样,得过他点拨的手艺人不计其数,但是却再未收过徒弟,年节的都没个人孝敬。
其实,最重要的一点,还是薛师傅仗义疏财。他一辈子挣的银两也不少,但是手里留不住。自己无儿无女,也没什么牵挂,只要手头活泛,愿意救济那些生活困苦的百姓。这也是他在邯郸城拥有极高民望的另一个原因。
他闲暇时,经常一个人坐在门口的板凳发呆,一坐是半天。除非有附近的小孩子为了馋嘴,到他的跟前讨巧卖乖,才忘了满腹的心事。
诺雅在夜幕降临的时候,找到了薛老头的家,他正在院子里吃晚饭。屋子里连个油灯也不点,坐在外面,一个是透亮,再一个心里也不闷。
他还在想着那天玉鼎节见过的那个女扮男装的小姑娘,他想,若是她是自己那个徒儿该有多好。最起码,她回来看自己了,而且有出息了。
还有,她说自己失忆了,忘记了以前的事情。也是说,这多年都没有见到她,是有原因的,并不是自己看错了人。
他这样安慰自己,记忆又一次鲜活起来,她每次都是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像粉团一样讨人喜欢,脆生生地喊自己师傅,说她叫“诺儿”,一诺千金的诺。又总是一身男孩子的打扮,自己好像从来没有问过他,究竟是男是女?
他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放下手里的碗,转身回了屋子,从屋角那口樟木箱子里翻找半天,翻找出一样东西,走出来,在月光下端详。那是一把竹子做的勺子。最初他教她学用萝卜雕花的时候,她送给自己的礼物。
勺柄是一个女娃的样子,梳着双丫髻,裙摆展开,做了勺身。勺子已经仔细打磨过了,特别光滑。他舍不得用,一直用帕子包裹了,放在衣箱里。年岁久了,有些干裂。
他想,那时候自己还在嘲笑那娃儿怎么雕了个女娃娃送人,自己怎么从来没有想过,她可能是个女娃娃呢?
“师傅。”身后有人故作平静地唤他。
薛老头以为是幻觉,不以为意,继续端详手里的勺子。
“师傅。”第二声有些哽咽。
薛老头诧异地转过身。白日里见过的那个少年已经跪在了他的跟前。
他一动不动,突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师傅,诺儿不孝,让您担忧这么多年。”
薛老头这时候才明白过来,自己心里的希望好像成真了。
“我不是你师傅。”他冷冷地拒绝道,心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