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翻身宝典-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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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诺雅,你这个女人最没有良心,总是把我想得那样龌龊,把我对你的好刻意曲解,自欺欺人,心安理得。
我承认,我为你赎身是有目的,后来也不顾你的感受利用伤害了你,可是,你难道一点都不给我后悔的机会吗?那次看到你一个人蹲在花园里,无助地哭,我已经下定决心,慢慢弥补自己的过错。不会再让你伤心难过。
这么长时间的朝夕相处,还捂不热你的心吗?你在别的男人跟前,说什么‘两看两生厌’,说什么‘造了八辈子孽的冤家’,林诺雅,难道这才是你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如果,真的,我对你的好在你眼这样卑微不堪,你可以告诉我,我再也不自取其辱。”
百里九说得动情,那双灼灼桃花目里的灼热直达心底,诺雅不敢看,不敢信,唯恐一个不小心,万劫不复。
她的身子情不自禁有些颤抖,她自己浑然不觉,但是百里九感受到了,他撑起身子,给她充足的空气。
“你说啊?我已经做好了被伤得血痕累累的准备,我的心在这里,是慢刀割肉,还是一剑痛快地刺下去,彻底心死,我都随你的意。”
诺雅紧咬了下唇,一双盈盈含泪的妙目轻笼寒烟,对他的目光,曲折湿润,像烟雨,荒凉的布满青苔的青石小巷,无处不透露着忧伤。她的心慢慢地,一点一点沦陷,那个俯身面对自己的男人,纵然是语气里带着卑微的恳求,仍旧难掩霸道的气势,混合着浓郁的男人的味道,笼罩着自己,充满危险的气息。
她不知道如何回答,若是点头,这样暧昧的姿势,这样猛烈的攻势,她相信百里九肯定会将自己的皮儿扒了,囫囵吞枣地吃了;若是摇头,这样霸道的占有,这样的恼羞成怒,她相信,百里九一样会将自己吃了,大卸八块,渣都不剩。
身子与小命,哪个重要?保清白还是小命?
废话,哪个都重要,都是只有一次!
“你,你欺负人!”
诺雅慌乱地游离开自己的目光,声若蚊蚋,瘪瘪嘴,要哭出声来,低低地控诉。
百里九一怔,没想到,自己这样深情的倾述与告白,身下的女人不欢喜地感激涕零,主动献身也罢了,她竟然煞风景地想嚎啕大哭?
“谁欺负人了?一直都是你林诺雅蛮不讲理,是你在践踏我的心!”
诺雅果真委屈地嚎啕大哭起来,眼泪流成面条:“你分明是贼喊捉贼!明明受委屈的是我。先是秦宠儿,安若兮,后是安平,你左拥右抱风流快活也罢了,还装模作样地宠我,让她们全都挖空心思地想置我于死地。
我战战兢兢地过得这样窝囊,十八层地狱不如,说是造了八辈子孽,都还少说了一多半! 现在又冠冕堂皇地来控诉我,对不起你的心思,人心隔肚皮,你倒是掏出来让我看看,究竟哪里对我好了?我知道秦宠儿与安若兮吃香喝辣,我却在做牛做马!”
一哭二闹三吊,都是百试百灵的必胜法宝,说是女人无理也能搅三分,这三分是眼泪换来的。百里九有些手足无措,翻身下来,手忙脚乱地用衣袖给她擦眼泪。
诺雅一边抽噎,一边将百里九的累累罪行控诉出来,越说越伤心,觉得他简直十恶不赦。
百里九乱了方寸,轻声细语地哄劝半晌,终于下定决心无奈道:“其实秦宠儿与安若兮的事情你大可不必过于介怀,因为,她们二人嫁进我将军府,也不过是别有用心罢了,爷心里都是有数的。”
诺雅吃惊地睁开眼睛,立即止住了抽噎,雨过天晴。
“秦宠儿是太子的人,太子求着皇后给她赐婚,也不过只是想拉拢我将军府的势力,为他所用而已。只要他掌握了大楚兵权,那么将来登基为帝,可谓十拿九稳,其他皇子全都不足为虑。”
诺雅楚楚可怜地咬了红艳欲滴的下唇,诱人采撷:“还有安若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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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安平的精彩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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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兮的身份也不简单。他们自认为自己隐藏得很神秘,其实皇一早知道,安侍郎乃是三皇子的人。三皇子一直居心叵测,觊觎帝位,在朝拉拢权臣,结党营私。他让安若兮假意心悦于我,安插进将军府,除了处心积虑破坏将军府与太子府的关系,还别有用心地探取京城军机机密,做到有备无患。”
“既然你知道她们的用心,还要自己招惹祸端身?”
“这其实也是皇的意思。他龙体欠安,有意提前让位,颐养天年,如今太子与三皇子在朝势力几乎平分秋色,夺取兵权势在必行。而大楚如今兵权尽归我百里府,二人一旦不能收入囊必然会除之而后快。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娶了她们二人,纵然有许多麻烦,但是也总好过两人暗使出什么阴损招数,陷害于我,再趁机夺取京兵权。
这些皇统筹全局,全都心知肚明,所以才乐见其成,让我一起娶了她们两人,既可以暂时稳住太子与三皇子,又可以相互制约。只有兵权在握,才能保住大楚稳固,国泰民安,将来也不会造成皇权相争,生灵涂炭。所以我勉为其难地答应了皇的赐婚,既是缓兵之计,也是权宜之计。”
诺雅片刻有些沉默,良久之后,方才轻蹙眉头,娇滴滴地问:“那你娶我进府做什么?我又不是什么居心叵测的奸细。”
“一时起意而已,”百里九如实道:“那日在琳琅阁见你为桔梗讨回公道,沉稳,机智,重情重义,而又狠厉,心里莫名地欢喜,觉得将你娶回将军府,肯定能搅乱这池浑水,打破平衡,乱了两方阵脚。只是千算万算,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喜欢你这个麻烦精而已。”
诺雅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百里九,楚楚可怜:“所以,你只是逢场作戏,从来没有相信过秦宠儿和安若兮是吗?”
百里九坚定地点头:“原先我还会虚与委蛇,与两人周旋一二,如今怕你醋意大发,我都再也没去过她们的院子,天天东躲西藏的,你还不领情,今日发这样大的怒火。”
诺雅破涕为笑:“今天明明是因为安平的。”
百里九正色道:“这场绑架事件,疑点重重,我相信定然只是安平自导自演的一场闹剧而已。但是镇远侯夫妇并不知情,凭借安平自己的本事,在京城人生地疏的,哪里能策划出这样周密的计划?秦、安两人其必有一人难逃干系。我暂时不能打破两人关系的平衡,唯恐一方狗急跳墙。所以人前不得不装了糊涂,不敢让你吐露出自己的怀疑,以免打草惊蛇。”
“只是为了栽赃给我,至于这样大动干戈吗?”诺雅有些瞠目结舌,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百里九与楚卿尘的猜测倒是不谋而合。
“安平自作聪明,殊不知自己只是为她人做了嫁衣。这分明是一箭双雕的计策,那人在绑架安平的时候,是故意留下了破绽,引起我们怀疑,左右你和安平,必然能够除去一人。”
诺雅眨巴着眼睛,半晌方才理清头绪,原来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样深沉的心机,再联想起这几日安平往安若兮院子里走动得密切,不禁脱口而出:“难不成是安若兮?”
百里九浅笑着摇头:“你只猜对了一半。”
“一半?”诺雅有些疑惑,这时候才知道,自己面对的这只狐狸老谋深算,有多奸诈。
百里九点点头:“幕后之人是安若兮不假,但是出面的却是她身边的刘婆子,假意奉迎,受了安平的好处,给她死心塌地地出谋划策。”
“这样机密的谋划,你怎么知道?”
“她院子里的丫头们也不是吃干饭的,元宝训练出来的人都很机警。”
诺雅觉得自己对安若兮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了,若非百里九狡猾,察看出其门道,有谁能够想到,八竿子都打不着的旁观者会是真正策划这一切的人,果然不容小觑,也怪不得三皇子会唯独挑选了她嫁给百里九。
“难不成这样忍气吞声地算了?”诺雅觉得很无辜,这黑锅凭什么自己背?
“假如我们揭发了安若兮,再加镇远侯府参与进来,势必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安若兮一旦成为一枚弃子,三皇子定然会使出更加阴暗的手段来。你我在明,防不胜防,个人安危是小,一旦军权旁落,鹬蚌相争,殃及的乃是大楚百姓!诺雅,请你暂时委屈隐忍一二,留下安若兮,这笔账早晚会清算。我也答应,一定会找出证据还你清白,将安平送出将军府。”
“你说的,全都是真的吗?包括。。。。。。包括你说过的那些话?”释然后的林诺雅一脸娇羞,柔情似水。
百里九斩钉截铁地道:“苍天可鉴,我百里九对诺儿的一片心意,坚如磐石。”
适才还娇羞可人的林诺雅猛然间变了脸色,抬起一脚狠狠地踹在百里九小腹之,力道大的,几乎将他踹下床去。
“日你先人板板的百里九!早点解释清楚你会死吗?!让老子生这样大的气,差点一命呜呼了!”
百里九一声凄厉惨叫:“谋杀亲夫啊!”
门外元宝焦急地擂门:“主子,你没事吧?”
安平被救回来以后,听说病了,经常在睡梦突然惊叫着醒过来,浑身大汗淋漓,满是惊恐。她越来越黏着百里九,甚至睡觉的时候,也要紧紧地拽着他的手不肯放松。
原本侯爷心里有气,想要把她接回府里休养的,但是她一直这个样子,没有丝毫起色,也无可奈何。
因为侯爷与老将军的交情,两家并没有因为此事闹僵,但是侯爷却派驻了一队侍卫留在将军府,说是保护安平的安危,实际却将一念堂围拢起来,将诺雅禁足了,不允许外出,也不允许外人探望,直到洗清身的疑点,给了侯爷府交代为止。
诺雅无所谓,天气回暖,这几日阳光正好,搬个躺椅,躺在院子里晒太阳,然后听纪婆子唾沫横飞地讲听来的稀罕事,她也开始变得八婆起来。
听说,如今整个京城都在传扬,说是皇给百里九和安平郡主赐婚,将军府的小妾因妒生恨,将安平郡主绑架到了天然居,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被百里九和镇远侯带人捉个正着。当然,这话纪婆子不敢说,是桔梗听来以后,忿忿不平地学给诺雅听的。
纪婆子不想招惹诺雅生气,但是将军府总共这么几个人,投进一块小石子,水波都能漾进一念堂里来,尤其是门口的守卫趾高气扬,招惹了一念堂里的众人,全都忿忿不平,将这笔账记在安平头。而且纪婆子因为自己被侯爷冤枉,还挨了结结实实一耳光,横竖看那个小郡主不顺眼,再也没有说过一句什么“仪态大方”,“好教养”之类的话。
她一改原先的多嘴饶舌,但是关于安平的事情却格外心,与诺雅同仇敌忾,坚信她一定也是被冤枉的。并且因为那日诺雅对自己的袒护,纪婆子幡然醒悟,主动坦然了自己以前听墙根,向安若兮换取赏银的龌龊事情,包括那日在厨房里听元宝与诺雅说话,还有那块玉佩的来路,安若兮直接大方地赏了她一锭雪花银。
诺雅在心里想,安若兮是三皇子的人,那么是不是说,三皇子也是知道这块玉佩的存在?
纪婆子背后没人的时候称安平为“糖稀”,是喜欢绞缠,软成一滩稀泥的意思,她忿忿不平地说:“那摊糖稀天天歪缠着九爷不放,好像路都走不动的样子,恨不能吊在九爷身,背地里没人的时候,我见她生龙活虎的,利索得很。”
“跟只枣木钉子似的,这是要把九爷拴在跟前,一眨眼的功夫醒过来,见不到九爷的面,大哭大叫的,装得很惊恐。九爷莫说追查绑匪了,算是登个东系裤子的功夫都没有。”
“没见过谁家姑娘这样厚颜无耻的,莫说八字还没有一撇,算是定了亲事,也不能赖在人家男方家里不走啊!这算什么事?”
纪婆子正唠叨着说八字没有一撇的时候,安平那一撇甩了过来。
听说是她正午休的时候,突然冷不丁地一声惊叫,百里九以为她又梦魇了,闷头推门冲了进去,却见她正拥着被子,缩在床尾瑟瑟发抖。
百里九并没有多想,走过去想安慰她两句,谁知道她竟然突然坐起来,扑进百里九的怀里,搂紧了腰抖得好像风的花瓣儿。
原本这也没什么,要命的是,她当时衣衫凌乱,已经半褪到了腰。而且好巧不巧,侯爷夫人在那个时候,正巧过来探望女儿,捉了个正着。
百里九正襟危坐,明显是没有发生什么,但是当时那个暧昧的情景,任是谁看了,也要想入非非。安平见到自家母亲,满脸娇羞,手忙脚乱地整理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