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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全球高考-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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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民们的房子却依然黑着,窗户破旧,有的门上还结着蛛网。

    乍一看,就像荒废的旧屋一样。

    游惑冷不丁在一间屋前停住脚步。

    众人一愣,突然想起来,这是那位疯子村民住的房子。

    “你们先走。”游惑扔下这句话,就去敲疯子的屋门。

    “你要找那个村民啊?”于闻问:“你相信他昨天说的那些?”

    他知道游惑缺失记忆,以为游惑会对这事很敏感。

    突然有人说见过他,虽然看着很不靠谱,但没准儿他哥好奇心作祟,想问问看呢?

    结果游惑说:“不信。”

    他昨天仔细注意过,那位疯子看他的眼神很散,看向秦究的时候却亮了一下。

    尤其当他对秦究说“你认识我”的时候,表情是认真的。

    如果那疯子嘴里有真话,也是对秦究的那部分更真一点。

    不过那时候秦究被挡了一下,没看到,也没什么反应。

    况且,这位001先生认识哪个npc、搭不搭理人家……关他屁事。

    游惑心想。

    他来敲门只是因为疯子口无遮拦,最容易套话。

    ·

    他们敲了五分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不敢出来吧?或者没起床?村长不是说了么,所有村民都害怕夜里的东西,所以会努力让自己睡得沉一点,起床晚一点。”

    “等傍晚吧。”

    众人想起村长的话,没有在这里干等。

    收卷时间越来越近,他们匆匆穿过冻河,围在了黑婆门前。

    门上,前一天显示的听力题目清晰可见,答题区域还是一片空白。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他们很快找到了答题的笔——

    这次是真的笔,不过材质特殊,是用白骨雕成的。

    于闻抓着它,头皮都麻。

    题目(1)黑婆的名字叫什么?

    他翻出墓碑照片,依葫芦画瓢在答题区域抄了一大段鬼画符,连标点都没拉下。

    正要抄第二题,就被游惑拦住了。

    “别抄了。”

    “为什么?”于闻说:“这墓碑上应该也有黑婆家人的名字呀,咱们相当于找到了两题的答案。”

    游惑看着他,那表情活像要在他脸上刻个“蠢”字:“能不能留一题明早用?”

    于闻:“……能。”

    ·

    老大不小的考生们围着门,翘首等放榜。

    游惑一夜没休息,靠着墙在晨曦中昏昏欲睡。

    他从偶然的余光中瞥见秦究站在远一些的地方,一手插兜,另一只手里把玩着那张帮助牌。

    从这个角度和距离,看不清秦究的表情。

    但游惑莫名觉得,这位001号监考官身上缺了点什么。

    具体什么,说不上来……

    毕竟他对秦究的认知仅止于这几天而已。

    ·

    不知等了多久,老于突然“诶”了一声,疑问道:“马上就收卷了,那个陈斌还有那个……梁元浩怎么还不起床?”

    “不知道,乌鸦刚刚就提示过一次,该醒了吧?”

    老于说:“你们等开门,我去叫他们。”

    他说着,转头去敲陈斌和梁元浩的屋门。

    敲门声和乌鸦叫声几乎同时响起。

    第一次收卷时间到了。

    黑婆房门上,密密麻麻的墓碑文中有两个词被挑了出来,画了个圈。

    floure jaroka

    加5分。

    众人长长松了一口气,高兴起来。

    金大腿果然是金大腿。

    紧接着,下半截门上显出了新的题目。

    阅读题:查苏村一年一度的巫蛊节到了,黑婆给村民们早早准备了礼物。没有猜错,就是精心缝制的娃娃。她写了一封长长的祷告信,信中给每位村民送了祝词。阅读祷告信,根据信中信息,帮助黑婆将娃娃送给正确的村民。巫蛊之神在上,不细心的人总会遭到惩罚。而细心的人,村民会为他们指明回家的方向,没有林木的地方有回家的路。你们能找到吗?gd1806102

 第24章 缝还是不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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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阅读比听力还令人绝望。全本小说网;HTTPS://щww。m;

    众人抽了一口冷气,还没来得及吐,老于的叫声就传了过来。

    “我天,你们快来!”

    一夜功夫,陈斌和梁元浩的屋子天翻地覆。

    卧室到处都是血,地上、墙上、床上……还有两道长痕一直蔓延到大门口。

    大家赶过去的时候,老于正贴在客厅墙边:“我他妈进来都蒙了!根本没地方下脚!”

    “我操……怎么回事?那俩人呢?”

    老于指着敞开的卧室门:“应该还在床上,被子鼓着。叫了几声,没人应……我想掀开看看的,又怕太冒失了。”

    其他人脸色惨白。

    他们从没见过这种阵仗。

    “还、还活着吗?”于闻惊恐地问。

    老于没吭声。

    就这种出血量,换谁都得凉。

    更何况这里血腥味浓郁,地板上的血已经干透……起码晾了有一夜了。

    屋里一时间没人说话。

    这两位新加入的成员跟大家感情不深,尤其梁元浩,行事说话都不讨喜,但他并没有害过谁。

    没人希望他们落得这种下场。

    “我再去确认一下……”

    这种时候,老于当过几年兵的素质就显出来了。别人都快吐了,他抹把脸就能上。

    他也就对着外甥会怂。

    不过老于脸还没抹完,游惑已经进了卧室。

    秦究没有跟进去。

    他抱着胳膊斜倚在门框上,落在游惑身上的目光饶有兴味,但唇角却抿成一条刻板的直线。他似乎对这种血腥场面有些厌恶,又好像无动于衷。

    老于也想进卧室。

    但某位监考官把卧室门挡得严严实实,他斟酌了片刻,没找到开口机会。

    我徘徊两圈,考官总能听见动静吧?

    老于心想。

    谁知并没有……

    他转了四圈,监考官头都没回。

    等这位监考官先生分点注意力给他,估计能等到下辈子。

    老于憋了半天,憋出一句:“那个……”

    他刚出声,卧室里突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接着是一声失了智的惨叫。

    刚吐过的于闻冲进来:“哥——哥你怎么了?!”

    老于也吓了一跳。

    堵着门的监考官终于侧过身,瞥了于闻一眼:“你哥叫得出这种声音?”

    于闻:“???”

    他心说:我哥叫什么声你管得着么?

    紧接着他便反应过来……

    对啊,他哥那半死不活的性子,杀了他都不会叫这么惨。

    那……房里还有谁?

    一群人冲进房间,尖叫声顿时此起彼伏。

    “□□们是人是鬼????”于闻瞪着床边的地板,吓得声音都劈了。

    众人瞪着的地板上,陈斌跌坐在那里,看着满地血迹,叫得比谁都大声。

    游惑被他们叫得头疼,冷着脸喝道:“闭嘴!”

    大家总算安静下来。

    他们惊恐又茫然地对望片刻,忍不住问:“你……你还活着吗?”

    老于小心翼翼摸了陈斌一下:“活的,还热着。”

    “那……梁元浩呢?”

    陈斌呆滞半晌,才轻声说:“没了。”

    “什么叫没了?”

    陈斌颠三倒四地说:“昨晚……昨晚有人敲我们的床,问我们娃娃,还拿了刀,我晕过去了。”

    众人基本没听懂。

    “等会儿,慢慢说,我们捋一捋。”老于说。

    ·

    捋了十分钟,他们终于弄清了原委。

    “所以缝了娃娃的人会被找上门,缝哪里剁哪里???”

    陈斌点了点头:“她问我们谁缝得多,梁元浩说他多,缝了两条腿,然后……腿就被剁了。我当时就吓晕了,最后听见那个声音对我说……”

    “说什么?”

    他咽了口唾沫,又发起抖来:“她说……明天见。”

    ·

    梁元浩就这么没了踪影。

    客厅那条拖行的血迹应该是他留下的,但血迹到门口戛然而止,之后又去了什么地方,便无从得知。

    其实大家隐约可以猜到,梁元浩十有八·九是被拖进树林了。

    可是树林围着村子绕了一圈,广到看不见边际,在里面找人,无异于河底捞针。

    他们找了很久,没能找到任何痕迹,不得不在乌鸦的警告声中回到屋前。

    ·

    【警告:阅读题已经开始,请考生不要浪费考试时间。】

    乌鸦阴森森地重复了三遍,大家面色晦暗地敲开黑婆的门。

    一切都像是昨天的复刻。

    黑婆又捻开了一摞牌,让站在最前面的人抽一张。

    大家脸色都很难看。

    他们昨天抽了一张死神,今天队伍里就少了一个人。

    要是再抽一张凶牌,谁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这次站在前面的是于遥。

    黑婆盯着她看了很久,看得她手都抖了。

    她垂着头,咬牙抽了一张。

    这张牌不像死神那么好认,牌面上是一个金发天使在吹奏乐器,他身前有一面布旗,旗上画着红十字。

    “这是什么牌?”大家都很忐忑。

    于遥说捏紧了牌,低声说:“审判。”

    “啊?”

    大家也没想到她能认,又追问道:“好牌坏牌?”

    于遥愣了一下,才说:“代表复活、新生和好运……”

    “那是好牌啊!”

    众人一下子高兴起来。

    老于说:“复活?梁元浩会不会……还有得救?”

    复活和好运总算让大家放松下来。

    黑婆却很不高兴,甚至迁怒到了抽牌的于遥。她始终盯着于遥,眼神怨怼。

    半晌之后,她才迈着小步进了房间,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信封。

    不出意外,这就是题目所说的祷告信了。

    黑婆把信封交给大家,然后伸出食指点着木架上的娃娃,嘴里念叨:“yeck,dui,trin,store,pansch……”

    “desh ta sho。”

    黑婆说完乱码,又苦恼地搓着手。

    “干啥呢这是?”于闻感觉自己在看哑剧。

    游惑:“数人头。”

    黑婆似乎对娃娃的数量不满意,又把那个竹筐拖了出来,一人塞了一团毛线球。

    她把沙漏倒放,又离开了。

    ·

    有了梁元浩的教训,大家看毛线球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这他妈哪里是毛线球,这就是一把把剁骨刀啊!

    “这谁敢缝啊……”老于咕哝了一句,把毛线球扔回竹筐。

    大家纷纷照做。

    游惑却突然出了声。

    他问陈斌:“昨晚的话重复一遍。”

    陈斌茫然:“哪句?”

    “听话的客人那句。”

    陈斌:“哦,那怪物问我们缝没缝娃娃,我们说缝了,她说我们是听话的客人,只好活着了……”

    听话的客人,只好活着了?

    众人一愣。

    之前他们被吓得不轻,都没注意到这个内容。

    现在重新再听,简直毛骨悚然。

    “听话的客人只好活着……那不听话的呢???”

    游惑说:“只好去死了。”

    “……”

    缝了剁手剁脚剁脑袋,不缝就去死。

    那还缝不缝???

    众人慌乱至极,好半天没个主意。

    秦究作为监考官,看戏看得百无聊赖。他拿起黑婆的信封,拆出几页祷告信看鸟语。

    刚看没两行,就被人不客气地夺走了。

    “你能不能有点监考官的自觉,不要妨碍考试?”游惑呛了他一句,拿着信纸在沙发里坐下。

    “不能。”秦究维持着拿信的姿势,食指拇指摩挲了两下,偏头说:“怎么办?我突然感觉监考官有点无聊……”

    游惑冷笑一声:“感觉真灵敏。”

    “所以这张求助牌,你打算什么时候用?”秦究摸出卡牌在游惑面前晃了两下。

    大佬无动于衷,说:“留着发霉吧。”

    ·

    祷告信是鬼画符,游惑翻了不到五秒就丢开了。

    狗屁题目。

    监考官捡起信纸,拖腔拖调地气人:“怎么?优等生的小聪明不管用了?”

    游惑起身就走。

    他在黑婆屋内转了一圈,试图找到吉普赛语之外的提示。

    这场考试的背景故事中,黑婆的家人也许是丈夫来自于俄罗斯,黑婆自己应该会说俄语,某些情况下也会使用。他想找到这类痕迹……

    然而黑婆清理得很干净,他一点儿也没找到。

    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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