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有旨:暴君,速侍寝!-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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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当自己的心情和情绪无法被控制以后的恼羞成怒。
哪怕以前更亲密的事情也不是没做过,但此刻还是浑身不自在的发毛,忍不住想推开他,“你放我下去,或者离我远点,我有话跟你……”
“小七。”男人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她的腹部,另一只手轻而易举的将她固定在华丽,滚烫的呼吸似乎离她更近,“你是不是害羞了?耳朵为什么这么红?”7
第626章 果然,原本应该睡在她身边的男人不见踪影……
她本来想说什么都忘了,“我没有!”
男人眯起眼睛,低低的嗯了一声,“那你转过来看着我,我就相信你没有。”
低沉的嗓音竟是磁性性感的令人忍不住抓耳挠腮。
夏梵音咬牙切齿,又无所适从的瞪了他一眼,“权倾九,你别他妈给我得寸进尺!”
她一巴掌按住他菲薄的唇,阻止他继续向她灌溉滚烫的气息,语气严肃起来,“刚才那个人叫洛砚白。他是我的师弟,我不是夏梵音……我师父三年前身体出了问题,所以偷了你的绛珠草。”
男人狭长的凤眸中,陡然闪过一丝冷芒。
“地点是江南的龙腾寺,当时我不知道绛珠草是你的——虽然即便我知道是你的,还是会偷。那个时候我也不认识你,只是好不容易打探到消息说绛珠草出现在江南,要送往一位贵人府中。”
“我以为这样的贵人只是一时兴起随便收藏,我没有别的办法了……我知道偷东西不对,所以你说我欠你什么,你告诉我,只要我能做到的就还给你。”
她说得全都是真话,甚至已经做好了将“穿越”这种诡异的事情告诉他的准备。
这个黑锅,不能让小豆子替她背。
一想到先前小豆子挨得这么多打都是因为她,她就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师父面前。
可是没等她继续往下说,男人竟低低的嗯了一声,扣着她的后脑深深的吻了下去。
吻毕,声音都哑了好几度,“你往后好好的待在我身边,就像过去在千岁府中一样。”
她的气息微乱。
愣了愣,茫然的道:“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男人嗯了声,“晚上想吃什么?”
夏梵音更茫然。
他这种根本不打算聊正事的态度,让她隐隐有些不安。
许久,才莫名又说了句,“跟西凉和亲是不可能的,我师父不喜欢和亲……南诏不知派谁来,不过若你有这个意思,他们看到夕颜这样的美人肯定不会拒绝,所以夕颜真的要和亲吗?”
权倾九听她难得主动提起夕颜,多看了她一眼,薄唇微抿,“和亲的事还不确定……小七,你若是要恨,可以继续恨我。夕颜中毒昏迷了很多年,你别讨厌她……她很喜欢你。”
夏梵音莫名其妙,“我不讨厌她。”
即便是从前在千岁府有误会的时候,她也没有讨厌过夕颜。
可能是美人天生有优势让人讨厌不起来?
她很快又将话题扯回来,“西凉的镇北王夫妇,就是我师父和师爹,他们……唔。”
男人深缠的吻又落了下来。
夏梵音握紧了拳,不知怎么,还是没有朝着他满是伤痕的胸膛落下去。
…………
夜里。
明明冬日就快要过去,可是莫名得,天空中竟下起鹅毛大雪,纷纷扬扬的雪花飘洒。
夏梵音从梦里惊醒过来,一摸身边的床,竟是空荡荡的。
她呼吸一滞,猛然朝着身旁看过去。
果然,原本应该睡在她身边的男人不见踪影……7
第627章 你怕听到最后我就成了你要杀掉的那个人,是不是?
夏梵音匆匆的起来,又匆匆的赶往洛砚白住的地方。
越往前走,那颗心就越是离嗓子眼儿近。
她不知道权倾九去了多久,若是去得太久她来不及阻止……她根本就不敢想!
她还记得第一次看到小豆子的时候,他还是个十二岁的小男孩。
第一世在现代死的时候她十八岁,穿越到古代十二岁的女孩身上,被师父捡了回去。所以她的心理年龄可是十八,那小兔崽子竟然想让她喊师兄?
她好歹也比他大六岁!
师父……是个很漂亮的美人。
当年西凉镇北王权倾朝野,最终却为师父放弃荣华,游历四海。
而白天小豆子提到师父和师爹来了这里,所以他们是专门回了趟西凉,然后为她而来吗?
夏梵音的眼眶忽然有些红。
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以后,愈发觉得这样真心相待的真情难得。
她终于走到洛砚白住的宫殿,连伞都顾不得放好,“砰”的一声将门踹开,直直闯入!
却见烛火摇曳之下,洛砚白被对面那一袭绛紫色的身影拿剑指着。
正如白日里那般!
夏梵音呼吸一滞,“权倾九,我跟你说了不是他,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男人俊美的脸上漠然而冰冷,“小七,你不必为他求情。他做过的事情,都已经承认了。”他嗓音寡淡凉薄的道,“杀人偿命,他偷了我拿来救人性命的东西,自然要拿命来赔。”
夏梵音瞳孔剧缩。
杀人……偿命?
她浑身僵硬,“你是说,当初绛珠草也是你拿来救命的?”
洛砚白面无表情,“既然如此,一命换一命也没什么,你要杀我,我没有怨言。”
“洛砚白你给我闭嘴!”
夏梵音怒喝,“不关你的事,你在这儿逞什么英雄?当初我偷草的时候你一个劲儿抱着师父哭呢!”
两个男人脸色皆是一变。
权倾九轮廓分明的下颚陡然一绷,手中的剑正要往前,而洛砚白亦是身体前倾!
两人竟是一个想杀,一个想死!
她瞳孔骤缩,冲上前去,想也不想的拿手握住了长剑最尖端的部分!
“小七——!”
两人脸色又是一变,异口同声,惊惧的看着她掌心里流下来的血。
夏梵音不想搭理洛砚白那个脑残玩意儿,她就这么握着剑,控制着力道迫使权倾九不得不移开,“权倾九,其实你不是不相信我,对吗?”
她笑了笑,“你是不敢相信——我偷了绛珠草害死了你要救的人吧?”
权倾九眸色骤然一沉,“小七,够了!”
她掌心动一下就疼,淋着血缓缓的道:“所以难怪,刚才我跟你讲从前的事,你都没兴趣听——其实不是没兴趣,你是不敢听,你怕听到最后我就成了你要杀掉的那个人,是不是?”
男人眸色重重的暗下去,“别说了。我今日不杀他,你放手,我带你回去包扎。”
夏梵音忽然觉得眼睛很酸,“你想自欺欺人的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杀掉这个你一开始认定的凶手,好像这样就既能报仇也能跟我安然无恙了是吗?”7
第628章 小七,为什么要逼我?
她此刻所说,就是权倾九心中所想。
刚才在龙吟宫她说的话,他几乎是过耳就忘,或者强迫自己去忘,又或者是已经下意识的屏蔽这些荒诞不实的信息——因为他要报仇,可是他不能将仇恨发泄在她的身上。
他希望他们之间除了已经过去无法挽回的那些,不会再平添多余的阻碍。
他希望她不是自己这几年无论如何都执着的要找出来杀掉的人。
他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已岌岌可危,这些日子好不容易乍暖还寒,不能再加新的仇恨。
所以,他宁可选择相信自己所相信的。
只要洛砚白死了,就好。
权倾九菲薄的唇抿成直线,握着剑的一寸寸的收紧,眸色又沉又暗,可是他甚至不敢放手——因为她此刻还握着剑尖,若是他一放手,下落的力道加诸在她手上,她会伤得更重。
“小七,我再说一次,放手。”
沉怒的嗓音,已接近咬牙切齿。
他不想再听她说下去。
可是夏梵音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直直的逼视着他的眼睛,“权倾九,我不是夏梵音,我只是一缕已死的魂魄,在景帝的七公主上吊后才附着在她身上……我原本跟你没有深仇大恨,你害死景帝报你国仇家恨我无话可说,我只恨你将我玩弄于鼓掌之间,一次次设计我伤害我从不犹豫,你从未站在我的角度想过——若我还是从前的七公主,你就是我的杀父仇人。”
虽然她并不是,可这一切他都不知道。
在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毫不犹豫的杀了她“生父”,这就是选择。
他可曾考虑过她的感受?
夏梵音闭了闭眼,这些日子一直努力的忘记这些伤害,此刻还是不自觉的生出几分悲凉,“不管你将我当什么,我也不想跟你清算过去的事,但是我清楚明白的告诉你——刚才我在龙吟宫说的句句属实,这个人是我上辈子的师弟,绛珠草是我偷的与他无关,武功路数一样是因为我跟他是同一个师父教出来的。”
她大约还是觉得疼,终于缓缓的松开了手中的剑,“你要报仇,就冲我来。”
经过景帝的事,她知道在他心里固然有她一席之地,可是没有什么能抵得上他的仇恨。
他要报的仇,从来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改变。
所以现在,她不求他放过“凶手”,只求他放过小豆子这个无辜的人。
昏暗的环境下,所有人一片静默,安静的连一根针落在地上的声音也能被听见。
权倾九觉得他听到了再荒诞不过的言论。
一缕魂魄?
她竟然说她是一缕魂魄。
他想说服自己,这个女人现在所说的话都是编出来的,就为了救眼前这个来历不明的臭小子。可是对上她过于沉静而镇定的目光,他又不得不压着那些荒诞不羁的感受,相信她说的是真话。
他胸膛下好像有狂风暴雨在翻涌,漆黑的眸如深潭古井,密密麻麻的网住她整张脸,“小七,为什么要逼我?”7
第629章 你他妈就跟她好了几个月,还管起我们的事情来了?
夏梵音听着他嘶哑的声音,心尖密密的被针扎了一下,“我不逼你,你要怎么做都随你,我只是将事实真相告诉你——否则报错了仇,你当真就能安心么?”
权倾九死死盯着她,瞳色被泼墨染黑。
手中的剑握得越来越紧、越来越紧,指节泛出森森白骨。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周围的空气好像都被门外的风霜冰雪染上冰冷的寒意。
夏梵音不怕他对自己做什么,就怕他一意孤行,还是要将这一切算在小豆子的身上。
所幸——
好半响的僵持后,他握剑的手终于有了丝丝松动的迹象。
洛砚白暗暗松了口气,立即撕了块布帛下来想要包住夏梵音的手,“小七,你……”
“我叫你别碰她!”
男人好不容易要放下的剑猛然间又再次指向他,眸底的怒意再次被掀翻,洛砚白震惊的看着这个神经病,“我跟我师妹从小一起长大,你他妈就跟她好了几个月,还管起我们的事情来了?”
权倾九脸上的寒霜更甚。
从小一起长大?
大约是他的认知里一直将慕容御当成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对象,嫌恶了这么久都已经习惯,而且她都已经“忘记”过去的事,所以他才勉强不跟慕容御计较。
可是现在,竟然又冒出一个新的、她还记得的、真正从小一起长大的玩意儿。
权倾九胸腔里好不容易减弱的怒意再次填满,冷冷扯唇,冷蔑的嗤笑,“我不管你们从前什么关系,现在她既然已经不是上辈子的是她,那就跟你没关系。”
洛砚白,“…………”
他把撕下的那一截递给夏梵音,蹙着眉低斥,“你自己包一下。下回别这么冲动了,挡就挡了非要拿手去握剑,真以为自己皮糙肉厚不怕疼的是不是?”
夏梵音狠狠剜他一眼,“冲动的人到底是谁?如果不是我及时赶来,你还真想找死?”
洛砚白确实有年少轻狂的劲儿,但他也不是真的冲动行事。
偷东西本来就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事,何况还因为要救自己的亲人害死其他人。
权倾九虽然冷酷无情,但他说的也没错,一命抵一命。
既然当初救的是他娘亲,他自然不能让小七来背这一条人命债。
权倾九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彼此都是语气不善脸色不善的样子,可又分明彼此关心。
他的脸又狠狠沉了下去,扔了手中的剑,蓦然将她朝着自己的扯过来,打横抱起。
整个过程不过一瞬间,等洛砚白反应过来,眼前两个人都已经走到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