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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月牙无痕-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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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这是真的,目光警告地盯着欲过来的半面人,微侧过头,对着阿清使了个眼色,让他打开刀鞘最后一颗宝石的机关,“我无法相信你,一个连真面目都不敢让我见的人,你觉得我能相信你?”
半面人谨慎地盯着容若的儿子在刀鞘上缓缓地摸索着,看着他的手指停留在最后小宝石上面,然后只见他手指轻轻一转,小宝石竟然慢慢地移动开来,露出一个细致得小洞穴来,他的手指甲往里轻巧地一勾,竟从里面勾出一个如指尖般大小的蜡丸来,倏地,他紧盯着蜡丸,一瞬不瞬,露出面具外的眼睛发亮起来,贪婪地不肯移开一点视线,怕一移开视线,东西就在消失在眼前。
“长公主殿下。”他跪下,身后的屈无忌也拉着林艳娘跪下,“请长公主开取宝藏,召集义军,将容庆逆贼从皇城赶出去!”
皇城?
她的视线里多了一丝茫然,自小远离的皇城,她几乎已经想不起父亲的脸,记忆里父亲的脸已经模糊得看不清,只记得到皇城里的一把火,带她出皇城的侍卫,陪着她坐在山头,静静地看着火光冲天,然后她知道她的父亲自焚,从此,她不再是容英,皇帝陛下惟一的女儿,只是一个叫陈清卿的、家道中落的四岁小女孩。
“娘,娘?”
喻前澈第一时间发现她在走神,她的眼睛毫无焦距地盯着远处,神情茫然,像失心了一般,在半面人的面前还是维持着先前不谙世事的样子,扯扯她的衣袖,闹着她,“娘,你干嘛不理阿清?”
 屈无忌面色有些阴沉,无端端地对人下跪,让他心中不悦,碍于姨父,只好拉着林艳娘一起跪下,见前面的姨父站起身来,连忙利落地拉起林艳娘。
“姨父,他是喻凌致的儿子,若是他把事透露出去,圆月弯刀里的宝藏,还会有我们的份吗?”他压低了声音,提醒着似乎已经扛起“忠义”大旗的姨父,“不能让他活着离开。”      
他的眼神里满是阴狠之态,像是要把喻前澈给生吞活剥般,喻凌致,他的姑姑的未婚夫婿,辜负了他的姑姑,娶了容若,他的家族一夜之间被贬为庶人,不得入朝为官,甚至永不能入京城!
林艳娘揪紧他的衣袖,与他站在同一条战线,坚决地想杀了容若的儿子,以泄这么多年来她心头压抑着的恨意!
内力深厚的喻前澈把屈无忌的话听得一清二楚,手心里感觉痒痒的,到是想让屈无忌尝尝四肢不全的痛苦,可他没有轻举妄动,如果他动手,免不了要与这个半面人交手,到时他们会发现她被点了穴道,为了心底的私心,他根本就不想解开她的穴道,好让她觑着机会就丢下他一个人!
不!
他决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
所以,他还是装着一副天真的样子,像极了几岁的孩子,揪紧她被他扯开的衣领,紧紧地揪住,几乎要勒着她的脖子,“娘,娘,你干嘛不理阿清?”
“还不快放开长公主!”半面人呵斥着喻前澈,早已经站起身来,在旁边观察着陈清卿的动静,见她像坠入往事里不能自拔出来的茫然样子,让他的嘴角得意地弯起一个细微的弧度,不仔细看,还真是发现不了。
终于,陈清卿回过头来,清秀的脸庞似乎有些郁结的样子,对半面人轻轻地摇摇头,“他跟小孩子无异,没什么伤害力,武功到是不错,听我的话得很。”
“既然长公主这样说,奴才也就放心了。”半面人自然知道容若的儿子至今没有恢复,刚才不过是顺着屈无忌的话,试探她一回,见她对屈无忌没什么反感的样子,到是安心下来,现在用得着屈无忌的地方还有很多,特别他身边的林艳娘!
屈无忌与林艳娘忿恨地瞪了一眼喻前澈,见他毫无所觉的样子,更是恨透了他,碍于半面人已经不打算处置,暂时按下心头的恨意。
“你能理解就好。”她闻言像是有些高兴,可没一会儿不太确定地望向半面人的坚定目光,张开嘴,面带迟疑地问出口,“我若取出宝藏,你真能助我夺回皇位?”
“长公主放心,奴才这么多年来潜伏在容庆逆贼的身边,已经掌握了不少的人脉,只是没名正言顺的理由,如今长公主现身,震臂高呼,大义之所向,定会有先皇帝陛下的旧臣投奔而来。”半面人仿佛已经预见到辉煌的未来,阴冷之色微微褪去,信心十足十的膨胀。
陈清卿听着他粗嘎的声音,觉得耳膜里生疼,但貌似听上去有些心动的样子,但还是不太放心,困难地眨眨眼睛,忽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来,眉间露出犹豫之色,讷讷地说道:“想我皇朝自立国以来,从未有女帝登基,这样实是不太妥当哪。”
女帝?
喻前澈安静地紧搂住身前的娇躯,美丽的眼睛露出令人几乎察觉不到的嘲讽意味,好奇地把玩着手里的蜡丸,“娘,他在说什么?阿清听不懂?”
嗯,很好。
她已经知道阿清不会自暴出他已经恢复记忆的事,让她万分放心,如今她说阿清还是个不知事的孩子,免不了要带他一起,为此,她非常的无奈,可又不能说他已经恢复记忆,这样半面人定不会放过阿清,若是两方人动起手来,死的可能就半面人,阿清的杀伤力太大了,到时,她可能没法子控制场面,所以还是让阿清成一个小孩子。
没有一个正常的成年男子,会在任何情况下喊一个年纪只比他大上几岁的女子为“娘”,除非这女子是他的嫡母,而陈清卿明显不是,在半面人的眼里看来,喻前澈还真是确确实实地没有恢复过来。
“不,长公主,长公主将会成皇朝的第一位女帝,开创皇朝的辉煌盛世。”半面人很激昂,并伸手摘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黝黑的脸,看上去颇有些年岁,皱纹已经有了,“奴才冰魄叩见长公主。”
“冰魄?”望着这张陌生的脸,她根本记不起年仅四年的皇宫岁月里有见过这张脸,疑惑就流露在清秀的脸上,不由得直爽地问出口,“你出自哪家?”
“奴才出自于玉家,乃是玉清的兄长,当日奴才不在皇城,等奴才回城后,才知道先皇帝陛下带着长公主自焚,容若公主竟带着一帮软骨头的大臣们向容庆逆贼投降了,若不是奴才心细,还真以为长公主随先皇帝陛下去了。”
半面人说着说着,竟泪流满面,甚至哀嚎出声,悲痛欲绝。
粗嘎的嗓音配着哀嚎声,让她很是不耐,父亲已经故去多年,还有人在她的面前哭嚎成这副姿态,让她的脸色冷了下来,用脑袋撞了撞紧搂住自己的阿清,示意他给自己解穴道,还有半面人竟然是玉清的兄长,让她真是想破脑袋也猜不到。
一直旁观他们之间的互动,喻前澈已经看出来她的意图,瞧着她维护自己的一幕,还是有点满足的,稍微思虑了一会就悄悄地替她解开穴道,已经在半面人面前说他还是个孩子,至少她现在不会让她离去,否则会让这个叫冰魄的老狡猾怀疑。
玉清的兄长?
他到是有点印象,低垂墨睫,挡住眼里闪过的一精光,母亲手里的魔域好象在他的手里,就是这么个人,呵呵 ,还有林艳娘,这吃里扒外的人到是很多,母亲看人的眼光貌似并不太好,不知道玉清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如果在半面人没来之前,就解了穴道,陈清卿肯定第一个念头就是跑开,现在,她先是动了动僵硬的身体,然后上前一步,很有诚意地扶起冰魄,“往事不必提,你的忠心我知道了,来日里若是我真能如愿,定不复将军!”
她不认识冰魄,却知道玉家乃是世族,而玉家代代出骁勇善战的猛将,自太祖皇帝开国以来,玉家之位永立不倒,自父亲过世后,玉家开始败落。
冰魄原本就没有跪下,只是微躬着身体,见她来扶,连忙趁势站起,心中到是得意万分,果然是一个不经事的丫头,还不是让他轻易地掌握在手里,“谢长公主,奴才定不负长公主所托。”
她点点头,似乎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心,从喻前澈的手里拿过蜡丸,不意间让他轻勾了一下掌心,不由得用眼角的余光瞄过去,见他一副清澈的无辜样子,在这些外人面前到是不好发作起来。
她把蜡丸慎重地递给冰魄,“这里面是一张地图,将军拿去看看。”
快速地接过这枚他梦寐以求的蜡丸,他的双手都有点颤抖,眼前闪现一堆堆宝藏,让他黝黑的脸发亮起来,眼里的阴冷全散开去,充满了贪婪,不过,没一会儿,他像是发觉到自己的失态,努力地收起贪婪之色,把蜡丸仔细地收好,“还请长公主跟奴才去歇息一下,明早研究一下地图之后,再上路去开取宝藏可好?”
“嗯。”她应着,一脸希冀地望向他,似乎把所有的希望都寄于他的身上,只是还有些犹豫地停下脚步,“将军,玉清可是与我们一边?”
“奴才会让她站在长公主一边。”冰魄很笃定的样子,“即使不能,奴才定不饶过她,亲自杀了她以谢先皇帝陛下之恩!”
她闻言,面无表情,从她的清秀的脸庞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只是见她轻轻地点点头,又接着露出笑意,带着欣慰的样子。“你上次包听听在城外的房屋外贴一张纸,上面写明‘老陈有找,城外十里亭辰时相候。”
“为何要找包听听?”林艳娘戒备地问出口,走在她的身后,盯着与她并排走在一起的喻前澈,媚眼迸射出强烈的恨意,恨不得从背后捅过去,让容若与喻凌致伤心致死!
前面的陈清卿轻描淡写地瞄过冰魄一眼,见他面上有几分不悦的神色,心中掠过一丝讽意,面上到是若无其事,“将军,包听听此人消息灵通,有她帮忙,寻找宝藏之事必然是事半功倍。”
她只知道圆月弯刀时有张藏宝图,父亲临去之时把此刀托付给了纪无灭将军,而纪无灭将军投诚容庆之后,便辞官到关外,一手创立了天龙帮,天龙帮被黑衣楼所灭,圆月弯刀却是落到了冰魄的手里,让她对其中的猫腻涌起几分兴味来。
“长公主说得极是。”冰魄对她没有任何的反驳之意,反而处处迎合于她,甚至瞪了一眼身后突然出声的林艳娘,“包听听此人掌握着各种消息,只是奴才怕她对奴才有些误会。”
他状似犹豫地看了她一眼,显得非常担心的说出话。
林艳娘被他阴冷得如毒蛇般的目光给瞪着浑身发冷,娇躯一个颤抖,紧紧地抓住身旁的屈无忌;而屈无忌像是毫无所觉地停住脚步,他的注意力全部落在前面的三个人身上,无暇顾及身旁之人。
“为何?”她拉住直往前走,似乎没注意别人都停下脚步的喻前澈,眉毛一动,谨慎地问出口,“你与包听听之间有嫌隙?”
而喻前澈到是了解其中的缘由,当初秦家被灭满门,特别是秦家父子连同儿媳都中的是烈砂掌,这事包听听讲起,当时她被他点了穴道,昏睡不醒,自然就没听到包听听的话,而他们与冰魄交过手,中过他的烈砂掌,这其中一联系,就不难猜出是冰魄灭了秦家满门!
他拉紧她的手,不让她离自己半步远,在所有人没有注意的地方偶尔给她几记警告的眼神,让她乖乖地随他的心意,瞅着她欲反抗而不得的样子,让他心情大好,这样也不错,反正他现在是个不知事的孩子,做什么事都不会让人觉得可疑,可以更好地赖在她的身边。
“秦相倒戈,奴才气忿,就率人灭了秦家满门!”冰魄这会没有丝毫的犹豫,满脸的正义之气,把与包听听之间的牵扯说了出来,“秦若凌是她的夫婿,奴才怕她与奴才过不去!”
闻言,陈清卿试图把自个儿的手抽出来,又被重重地揪回去,晶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悦的光芒,随即又轻笑出声,安抚着他,“不妨,不妨,包听听此人,只要银子出得够多,她不管是非黑白。”包听听,只能污蔑你一回,她很无奈的。
“只要长公主说不妨,就是不妨事。”冰魄打蛇追上,陪着笑脸,几条皱纹显各更深一点,“无忌,还不快去,听见长公主的话了没?还不赶快去办!”
屈无忌领命而去,丝毫不敢耽搁一分,现在如今,他已经是丧家之犬,哪里还有资本在冰魄这个姨父面前直得起腰来,只得放开情人的纤纤玉手,朝着反方向奔去,一下子消失在夜色里。
林艳娘看着他的身影消失,直到完全见不到后,才黯然地跟着前面的三个人,缓缓地移到莲步,一段漫长的路,让被囚住几天、甚至在武林大会的会场里受了惊吓的她,觉得路途非常之漫长。
终于,到了冰魄的私宅,她觉得双腿都不像是长在她自个儿身上似的,从娇弱的脚底处漫延到全身的痛意,才让她有一种真实的感觉,家中败落时就被玉清带去的她一直是养尊处优,何时有受这般待遇,不由得对容若的恨意又加深了几分!
“去给长公主烧点热水来,好好侍候着长公主!”冰魄随口丢下一句话,就引领着陈清卿两个人入房,“这里简陋,还望长公主不会介意,旁边还有一间房,可以让阿清睡。”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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