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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丹凤朝阳-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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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潮生鼻子微微发酸,点了下头。
    她缓缓打开布包,里面是个绣得十分精致的荷包。
    潮生认得舍薰的针线,这个显见是用了大心思的,莲花秀雅,花上头还停着一只蜻蜓,小小的一只虫儿,翅子须子都纤毫毕现。
    潮生留在李姑姑那里,请她有机会转交给含薰的也是一技簿子,是赤金的,份量十足。
    这个不能怪潮生俗气。
    而是她觉得含薰的处境未必能一直如意,如果遇到什么烦难的事情,需要银钱周转,又一时手紧,这个可以折变换钱,以解燃眉之急。
    她的这个意思,想必舍薰也能明白。
    若是一直用不上,只是当今念想,那当然更好。
    但万一真的有事,这个总能起点作用。
    李姑姑又说:“王妃昨晚上和王爷呕气了。” “为什么啊?”
    四皇子那人难得会和旁人呕气。潮生再了解不过了,这么些年都没见他和谁红过脸。
    四皇子这个人远比他的同龄人来得沉稳。也许是宫中的环境把人逼得不成不少年老成。
    二皇子无礼,三皇子傲慢,下头五皇子七皇子的不友善,他都压根儿不放在心上。
    “不清楚“当时小顺也没在院子里,王爷昨晚本来要歇在王妃那儿的,可是饭才用了半就甩手走了,王妃哭了好一会儿,再打发人去书房,王爷只说已经歇下了。王妃今儿早就说病了,也不知道是真病还是假病。照我看,八成是不好意思见人,要躲两天。”
    对温氏,潮生心情是很复杂的。
    以前只当她是王妃,是个主子,对她敬而远之,怕自己碍了她的眼,被她找理由收拾了。
    可是现在却知道,原来温家和她还能拐弯抹角的扯上关系。而那位表小姐何姑娘,居然还是自己的堂姐妹
    世事真是变幻莫刻“。
    李姑姑也有疑惑:“那位许婆婆,是你什么人?看她的作派,可不是小家子出来的。”
    “是我母亲身边的人,一直跟着她到出嫁。”
    李姑姑心说,这就是了。
    潮生一看就不象小户人家的女孩子,生得又好,又自有一股气度。看来她的家世应该不坏,可能后来败落了。
    但是看眼下,日子应该很过得去,穿得起丝产,用得起使女
    李姑姑没有多待,说子话就要告辞回去。潮生满心的不舍,央告她:“姑姑吃了饭再回去吧?咱们再多说会儿话。”
    李姑姑一皱眉头:“别这么婆婆妈妈的,看你过得好我也就放心了。我倒想赖着不走,齐管事那里可只给了半天假。行啦,别又要哭鼻子。你要想我了,往府里去找我好了。”
    “嗯。”
    话虽这样说,可是潮生也知道,以后想见面肯定不容易。
    潮生一直送到门口,看李姑姑上了车,小顺跳上车辕,朝潮生挥挥手:“进屋去吧。”
    “嗯,路上当心,别赶得太急了。”
    “知道。”
    车快驶出巷子,李姑姑撩开车帘往回看了一眼,潮生还站在门前。
    李姑姑眼眶一阵酸热,手一缩,车帘儿落了下来。 走了一段路,小顺听着李姑姑一直不出声,怕她心里郁闷,隔着帘子引着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潮生倒是运气好的。看着家里过得不错。以前她得伺候人,现在还有人伺候她呢。”
    李姑姑在车里嗯了一声。
    “这下姑姑可放心了吧?我知道你一直把潮生当女儿似的。她出去了,能过上好日子,姑姑也该替她高兴。”
    “要你多话。你哪儿看出我不替她高兴了?”
    小顺嘿嘿一笑:“姑姑要替她高兴,就别哭鼻子抹眼泪了。您手绢子够使不?不够我这儿还有一块儿借您。”
    李姑姑笑着呸了一声:“猴崽子,好生看着路吧。”
    小顺腿搭在那儿一晃一晃的,忽然说:“咦?前面那车……好象是温家的人?”
    李姑姑有点儿纳闷:“你没看错?”
    “没错。”小顺说:“那跟车的婆子我见过。”
    “人家走人家的,和咱们没什么干系。”
    小顺说:“我知道,就是刚好瞧见了顺口说。说不定是往咱们府里去的。”
    “你又胡说了,温府在顺义坊,往咱们那儿去,怎么会绕圈子绕到这儿来。”
    小顺说着没关系,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那车正好已经停下来。
    小顺目光向上移,看到那大门上悬着匾。
    姚府。

    第13〇章 闻讯

    经过潮生力争之后,许婆婆终于松口,让她进灶房了,不过不许动火,不许动火。
    潮生于是只能做点心了。这个可以不动刀,蒸的时候由红豆来看火。
    家里的材料并不象王府那么齐全,但是做出来的糕许婆婆还是啧啧称赞。
    潮生觉得许婆婆这评价里面水份很大,一多半估计都是人情分。只要是潮生做的,恐怕就是端出去一碗白水许婆婆也会觉得特别甜。
    不过红豆和何勇也都说好吃。
    红豆是个很害羞的小姑娘,说话细声细气的,她手脚很麻利,力气也不小,提着一大捅水走起路来也不打晃。
    几天下来,红豆也看出来,潮生是个好脾气的人,渐渐也敢说话了。她也说得一口官话,想必是许婆婆教的,不过话里也带着奉阳的乡音。
    “再过几日就是姑娘的生辰”许婆婆笑眯眯地说:“姑娘也是及弃之年了……日子过得可真快。”
    及并是大事。
    在这个时候,女子及等,就代表可以嫁人了。
    说实话,潮生并不知道自己的生辰是哪天。
    上辈子的她当然知道,这辈子的她可不知道。进宫这么长时间,名册上只写了她是哪年生人,可没具体到几月几日。
    “到时候,哥哥也来吧?”
    “那是自然的。”许婆婆说:“就是现在不好操办,也热闹不起来,要委屈姑娘了。”
    “不委屈,我高兴得很。有哥哥,有婆婆,还有勇叔陪我一块儿。”潮生说:“婆婆给我做碗长寿面吃就成了,用不着那些虚热闹。”
    红豆小声插一句:“以前到了我生日,婆婆也给我煮过面”。
    许婆婆笑起来:“你就记得吃。行,到那天也给你一碗面吃,你也沾沾姑娘的福气。”
    红豆抿着嘴笑,看看潮生手里的活计,问:“姑娘这做的什么?”
    “哦,天气眼看要热了,我想做件儿汗衫儿。”
    许婆婆一看这尺寸花色就知道不是潮生自己穿的。
    “这…”
    抖开来一比量,哟,潮生这样的体格能装下俩。
    “给哥哥做的。”潮生不太好意思:“我也没量过他的尺寸,那天也没细看。估量着差不多。”
    许婆婆细看了针脚儿,十分欣慰:“姑娘这手针线可真好,比小姐当年要强。小姐那会儿喜(…提供下载)欢读书弹琴什么的,老夫人不催逼她才不拿针拈线呢。”
    潮生也笑了:“在宫里头练出来的。”
    许婆婆对红豆说:“你去外头看一看,要是豆腐刘还没收摊子,就买两块儿细豆腐回来。”
    红豆应了一声。
    许婆婆又问:“有钱么?”
    “有。”
    等红豆出去了,许婆婆才拉着潮生在床边坐下。
    看架式是有什么正经话要说,潮生放下针线,端坐着等许婆婆开口。
    “姑娘以前吃了不少苦……”
    “没事儿,也没怎么受罪。到了东宫以后,都不用做粗重活计。”潮生把手伸出来给许婆婆看。
    以前在浣衣巷时曾经冻得烂紫肿伤的一双手,现在看起来白皙粉嫩。
    许婆婆握着她的手,又松开来。
    “我听勇子说,姑娘是在诚王爷身边儿伺候的?”
    “嗯,我在书房当差。”
    许婆婆下面的话有点儿不大好问。
    以她的眼光,当然能看得出来潮生眉锁腰直,显然是守身知礼,和那位据说年轻俊雅的诚王爷并无什么暧昧情私。
    “王爷那人怎样?”
    潮生想了想:“王爷待人很宽厚。我伺候了他这么几年,也没挨过重话、更没打骂。这次我出来,叔叔说是要赎人,王爷放我出来,也没要什么身价。”
    许婆婆听潮生活说得泛泛,细看她的神情,潮生也没有什么扭捏羞涩。
    许婆婆心放下一大半儿。
    虽然姑娘和那王爷曾经朝夕相处,可是看来是真没有什么。
    “对了,其实我在王府时,曾经见过哥哥一面。”
    “咦?”许婆婆的注意力顿时都被这话吸引了过去:“韬哥儿去过王府?”
    “嗯。那会儿我不可知道他是我哥哥啊。”潮生笑着说:“还是过年那会儿,王爷王妃请人赏梅花,哥哥也在宾客之中。他在府里迷了方向,正好遇着我,我给他指了道儿人生还真是奇妙,谁知道当时擦肩而过的人,就是自己的亲人呢。”

    许婆婆也念了声佛:“这是老天保佑,让哥儿和姑娘又碰上面了。咦,那晚上没听你们说起。”
    “没顾得上。”潮生小声说:“哥哥那天好象还是王妃邀去的。”
    许婆婆皱起眉头:“真的?”
    “嗯,我听王府的人说,是王妃的亲威。”
    总算温氏现在是王妃,许婆婆对她倒不好明指。但是脸色仍然不好看:“现在念着是亲威,当年干什么去了?就算救不得人,哥儿要流放的时候,给件厚衣裳,给几两银子打发那押送的人,也给不了么?一家子全缩着头,没一个吱声的。现在看哥儿有前程了,又腆着脸出来认亲威。”
    “婆婆也别太较真了。哥哥现在虽然看着有前程,但是温家势大,哥哥多少总得应酬来往。”
    “道理我明白。”
    红豆去得挺快,已经把豆腐买回来了,进来问是拌了吃还是煎了吃。还顺口说起:“对了,西面那个杂货铺子给封啦,人好象也给官差抓去了,那里围了一圈儿看热闹,把路都堵了。”
    潮生咬断线头,抬起头来问:“哪一家?,!
    红豆说:“巷子口往西第二家。”
    哎?潮生洗惚记得,那是钱婶儿家的铺子。钱家这个铺子开了几十年了,附近的人买个酱醋油盐儿的都去那儿。
    “听说是什么事儿了吗?”
    “听说了一句,好象是他们卖的盐来路不正。”
    许婆婆把手里的竹筐一放,笑着说:“该,这叫恶有恶报。”
    潮生低下头去又缝了几针。
    这时候盐可不象现代的到处都有得卖还特别便宜。咸是百味之首,人是离不了盐的。这时代盐与铁都是官府把持的,当然,私盐是屡禁不绝的。哪个铺子里没点儿私货呢?只进官盐,一来少,二来贵一般人吃不起啊。
    但是这种事,几乎是人人心知肚明的。民不告,官不纠。
    可怎么钱家就出了事儿呢?
    有人和钱家过不去?
    潮生看了许婆婆一眼,许婆婆知道她在想什么,摇头说:“不是我,我还没腾出手儿去呢。不过他们家这么一闹,肯定伤筋动骨的,倒省了我一把力气了。”
    许婆婆当然不会在这事儿上骗她。
    那就是钱家得罪了别人了?
    这事儿也不奇(提供下载…)怪。
    钱婶儿那个脾气,从来不肯吃一点亏的,人做事总不能挣得太满了一点儿余地不给旁人留,岂不结怨?
    但是平时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儿,不至于让人恨到去衙门告他家
    “抓走的是谁知道吗?”
    红豆诚实地摇头:“这个不知道。反正铺子是封了。婆婆,那咱们再买盐得去东边儿买了,要多走半里地呢。”
    “懒丫头,多走半里地称就嫌远了?那以前在乡下的时候,去赶集时要走十几里呢。”
    红豆忙摇手:“没有没有。那,我责烧水了。”
    潮生本以为,钱家出了这事毛摆明是让人从背后捅刀子了,以钱婶儿的脾气,肯定会撤泼骂街吧?结果一晚上隔壁都静悄悄的,没点儿动静。
    要不是晚上看他们家烟白还冒烟,还以为这家人都不在呢。
    奇(提供下载…)怪。
    难道钱婶儿一起被抓了?
    这当然不会的。
    等到第二天潮生就知道了。
    钱婶儿躺倒了,起不来。
    还是住那边隔壁的李家来借面筛时说的说昨天封铺子的时候钱婶儿就撤泼来着,被一脚踹中胸口,当时就厥过去了。钱家两个儿子都给狗押去了钱家现在跟塌了天似的。
    说是借面筛,可是李家那个媳妇眼睛骨碌碌转,人站在院子里,眼睛总想往屋里瞟。潮生寻思她要么是特意来说钱家的八卦的,要么就是来打探自家的情形的。
    没办法她回来那天钱婶儿撤泼,许婆婆给人留的印象大概很深。
    等她走了,许婆婆说:“看来钱家这回是真遇着仇人了”
    潮生点下头。
    一般这种卖私盐的事儿,出点钱打点也就能混过去了,毕竟他们又不是大宗的偷贩偷运,跟那些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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