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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八十年代锦鲤运-第2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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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蕊老大不痛快“苍天有眼,不然倒霉的就是我们了。”

  好大的欢喜,她可没从芬妮脸上看到半点儿家中添丁进口的喜悦。

  林鑫拍拍妹妹的后背,轻声细语“万事万物都是三两句话说不清楚的。别人的家务事,你不要管。”

  丈夫要儿子,妻子愿意生。谁去插这个嘴,都是自讨没趣。

  此时农村文娱活动匮乏,放电影算是庆典。天才刚擦黑,打谷场上已经聚满了等待看电影的人,个个呼朋引伴,好不热闹。

  还有脑袋瓜子灵活的人,捧着泡沫盒里头的冰棒四下推销。

  卢定安笑着看林蕊“蕊蕊要不要吃冰棍”

  “别惯着她,才吃过饭,闹肚子。”林鑫立刻拒绝。

  林蕊现在对什么冰棒可没丁点儿兴趣。她凑过头去看她姐戴着的手表,愁眉苦脸。

  七点钟了,她的知了猴,肯定已经从土里钻出来了。

  林鑫又好气又好笑,不停地哄妹妹“不急,咱们看完电影再去抓。要不。”

  看到外头满脸好奇的林蕊时,他不得不清清嗓子,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只满脸严肃地教训师侄女“跟你说了多少次,在内地投资,最重要的就是搞好跟政府的关系。不要任性。”

  叶珍珍皱眉头,勉为其难地进了屋。

  兼并企业可以,但是她有要求。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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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chris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正文 收到通知书

  包厢中; 气氛凝滞。

  “合并的话; 工人必须得经过我的考核才可以上岗。”叶珍珍似笑非笑地看着顾主任; “您说的没错,我是资本主义,看的是利润。”

  “胶带都缠在树上了,肯定好多知了猴。”林蕊小声嘀咕; “这才生下来不到二十四小时呢; 庆祝什么啊,也不怕这么大的福分; 孩子压不住”

  林鑫皱起眉头; 拽了下妹妹的辫子,虎着脸“不许胡说八道。走吧; 咱们过去给芬妮帮忙。”

  又是瓜子又是糖; 还有冬瓜茶; 三样东西排成列; 光一个芬妮哪里忙得过来。

  林蕊阴谋论“他就是故意的; 知道咱们肯定看不过眼会帮忙。这下好了; 免费两个小工,哦,不对,是四个。”

  还有卢哥跟鹏鹏呢

  太会算计了脑袋瓜子都用在这种小账上; 难怪日子过得紧巴巴。

  林鑫拍妹妹的胳膊,往她嘴里头塞了颗奶糖。就她怪话多,糖怎么不黏住她的嘴

  郑鹏到底年纪小好热闹; 加上知了猴对他来说一点儿也不新鲜,反而是大幕上的电影瞧着挺有趣。

  林蕊愤恨不已“叛徒”

  她大话说的太早了,因为她很快也沦陷在电影中。

  八十年代的渣画质照理来说根本入不了林蕊见多识广的法眼,可耐不住电影剧情好,演员给力。

  林蕊一面看一面吸气,没想到现在电影尺度这么大,居然还敢正面杠军队。

  到底怎么过的审啊

  她一开始还嗑着瓜子,到后面连喝茶都忘了,注意力全都放到了电影上。

  一卷胶片放完,放映员调上下一卷的间歇期,卢定安小声跟林鑫说话“谢晋导演的芙蓉镇,你看过吗也是部很好的片子。”

  林蕊识相地离姐姐远点儿。她这颗大灯泡实在太耀眼了。

  郑鹏没有像其他孩子一样激动,而是神情严肃地看林蕊“二姐,打仗不是英雄吗为什么那个官太太不让她儿子当英雄”

  “上战场都有可能牺牲,比起英雄,所有的母亲都更希望自己的儿子平安。”

  芬妮皱起眉头“她那是自私自利,就她儿子是人,别人的孩子不是人雷军长说的没错,这种人就该第一个扛着包去炸碉堡”

  林鑫过来给村上的老人拿瓜子,闻声笑了“父母在面对自己的孩子时,都难免自私。不应该存在的是特权,军人保家卫国是天职。”

  郑鹏吓得小脸惨白,惊惶地看着姐姐“我爸也要去打仗吗会不会死人”

  林蕊赶紧安慰表弟“打完了,都打完了。”

  起码在她记忆中,此后三十年都没有大规模的战役。

  每次她们寝室去学校食堂吃饭,看到电视新闻中国外战乱,都会暗自庆幸,亏得她们生活在和平的国度和平的年代。

  幕布上的光影再一次亮起,电影越往下播放,战争的残酷越一览无遗。

  影片中,那位平常牢骚满天的副连长为了让焦渴难耐的战友喝点儿水,去砍甘蔗,结果踩着地雷壮烈牺牲。临死前,他惦记着的还是战友们有没有吃上甘蔗。

  林蕊的眼泪拦不住,簌簌往底下掉。

  林鑫摸出手绢,让妹妹擦眼泪,同样眼睛红红的。

  芬妮咬牙切齿“不应该他死的,大官的儿子的不是要升官吗那他们去战场上啊。”

  “雷军长的儿子牺牲了。”卢定安看着大幕布,“他爸爸亲手把他送上的战场。”

  林蕊又想哭,因为雷军长的儿子死的冤枉。

  那个绰号叫“小北京”的将二代,因为他连发两颗都是臭弹,被敌人活活打死了。

  连长一看炮弹的生产日期,1974年4月,破口大骂“批林批孔,批他奶奶的”

  林蕊怔怔地看着屏幕,眼泪止不住往下淌。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战争永远都会有人死亡。”林鑫轻轻地叹了口气,摸了摸妹妹的脑袋,“幸亏仗已经打完了。”

  林蕊抽着鼻子,不停地擦眼泪。

  她有点儿不好意思,居然看电影还哭成这样。

  根生叔叔嘴里头叼着烟过来,红光满面地问城里来的客人“怎么样,电影好看吧”

  卢定安赶紧点头“非常精彩,是部好片子。”

  其实这部电影,他刚上高中的时候就看过。不过再次重温,他依然承认这是部极为优秀的电影。

  最起码的,英雄也是人,不是宣传画。他们有喜怒哀乐,他们面对死亡也会恐惧。这才是真正的人,没有人是不怕死的。

  历史的过错应当被铭记,被反思。

  “这电影要两个多小时,看着吧,下面还有部短点儿,人到中年,也是拿奖的好片子。”

  根生叔叔话音未落,打谷场上响起骚动。

  有人低喊着“鬼子进村咯。”

  然后有人过来拽根生叔叔“快跑,计生干部来了。”

  只是哪里还跑得掉,镇上计生小组的人早就堵住了出路,就等着包抄抓人。

  根生叔叔狠狠地吐了口唾沫“怕个屁,老子儿子都生了,我怕他们”

  先前林蕊见过的妇女主任沉着脸走过来,厉声道“好,生了不能揣回头。罚款,红头文件规定了,罚款拿来。”

  打谷场上的人愈发骚动起来,有人扯着嗓子问“干部,你说罚多少钱”

  “三千块有两个孩子还超生,三千块掏出来”

  村民们发出惊呼,有人小声念叨“怎么又涨了年前到东村的那个不是才罚了两千吗”

  此时虽然分田到户,但大部分农民也就是能填饱肚子而已。一年到头忙下来,也才四五百块钱。

  三千块,岂不是要他们不吃不喝挣七八年

  林蕊在心中列算式。

  别说根生叔叔家了,就她家目前的状况,三千块钱也得林父林母不吃不喝干小两年。

  旁人有劝的,有开口打圆场的。

  计生干部冷笑“这是我私人的账这是国家的罚款,一分都不能少”

  根生叔叔脸色铁青,突然间连喊三声“好好好”,猛的操起桌上切炒米糖的刀,狠狠地剁下。

  鲜血喷出,三根手指头在桌上滚了两下,根部血肉模糊。

  “老子一根手指头一千块,三根手头抵债”

  林蕊看着血淋淋的手指头,眼前一黑,瘫倒在地,不停地抽搐起来。

  妈呀,她都不知道她妈见血还会抽啊。

  第十七章  急送大医院

  打谷场上的人惊呆了。

  根生叔叔举着血淋淋的左手,残损的手掌上只连着拇指跟食指,其他三根手指头全都滚在桌子上。

  他怪笑着指着断指“老子还你们的债”

  有人尖叫,有人吓得哭闹不止。

  林鑫挡在妹妹前头,大声喊着人群“别过来,都离蕊蕊远点儿。卢定安,冰棒,捡起手指头,用冰棒镇住,马上去医院。”

  妹妹这是受到了刺激,癫痫发作了,只有等她抽完了才能送去医院。

  “车子,赶紧找车送县里头。”外公也反应过来,慌忙找东西给根生叔叔止血。

  地上淌着的,全是血。

  林鑫立刻否定了外公的提议“县医院解决不了,只有工人医院才有可能接上手指头。”

  根生叔叔是家里的主劳力,他手指头断了,以后妻子孩子怎么办一家老小全指望着他挣钱过日子呢。

  林鑫看着抽搐不止的妹妹,又气又急。

  她刚才怎么没挡住妹妹的眼睛,蕊蕊不能见血啊。

  她就不该拦着蕊蕊,要是蕊蕊去抓知了猴了,不就没这么多事了吗

  看什么倒霉鬼的破电影她们还稀罕这点儿电影不成

  卢定安捧着盒子过来,盒子底下放冰棒,盖了层皮子,上面安置了手指头。

  他安慰林鑫“没事的,过去了就好。”

  哪知道他踩到了猫尾巴,林鑫立刻暴跳如雷“离远点儿”

  蕊蕊哪里还能再看血淋淋的手指头。

  地上抽搐不止的妹妹终于安静下来,身形如弱柳扶风的林鑫,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一把背起妹妹,就往马路上冲。

  1988年的农村可没有小汽车,就连燃油三轮车跟拖拉机也只有少数几户人家才配备。

  大家伙儿七手八脚地将疼得满头大汗的根生叔叔扶出打谷场,然后商量着要怎么把人送去医院。

  拖拉机进县城,勉强凑活。可要到市区的工人医院,那真是没办法勉强。

  “先上路再说。”根生叔叔家老人走得早,眼下外公成了主事的人,“到了路上看能不能拦到车子。”

  这也是句没办法下自我安慰的话。

  港镇又不是什么繁华的地方,大晚上的,路上哪有什么车子。

  “干部呢镇上的干部下乡不坐小轿车”

  可惜计生干部在村民面前是官老爷,到了镇政府压根就排不上号,严格来说只是临时工。

  还小轿车呢他们都是自己骑着自行车下乡的。

  超生一个,他们全年的奖金就泡汤了。砸人饭碗无异于夺人性命,他们能放过超生户才怪。

  吵吵嚷嚷间,人们已经簇拥着受伤的根生叔叔跑到进村的大路上。

  拖拉机手哪里还顾得上电影,早就着急忙慌地奔回家,把拖拉机开过来了。

  村民们七手八脚的,将根生叔叔扶上车。

  有人要推妇女主任也上去,人都成这样了,干部难道撒手不管

  妇女主任也被吓得不轻,脸上到现在还没血色。她挣扎着不肯上车,梗着脖子喊“红头文件是政府下的,他违反国家政策,自己斩的手,关我什么事”

  外公皱着眉头喊“赶紧走”

  血再淌下去的话,没的就不是手,而是命了。

  妇女主任死命扒着没上车,马达声响起,冒出一阵黑烟,拖拉机“突突突”地往前开。

  外婆从林鑫肩膀上接过林蕊,满脸焦急地喊着“蕊蕊来家啊,蕊蕊不怕。”

  小孩子魂不稳,叫吓出窍了,就得赶紧叫回来。不然孩子没了魂,以后就是个傻子。

  舅妈急得在边上掉眼泪“作孽噢,这是作的什么孽啊。”

  好端端的,有他们蕊蕊什么事啊,怎么就闹成这样了。

  林鑫根本不愿意妹妹跟根生叔叔一辆车。那浓郁的血腥味她闻着胃里头都要翻江倒海,何况是见不得血的妹妹。

  然而眼下的情形哪里轮得到她挑三拣四,能有辆车子送妹妹去医院就不错了。

  林鑫又气又怕,蕊蕊明明已经有好两年没再犯过病了。他们家都以为蕊蕊养好了,以后能平平安安过下去。

  这病一旦发起来,谁知道以后什么时候是个头。

  卢定安手里头还捧着那三根冰镇的手指头,不敢靠近,只能爱怜地看着泫然欲泣的林鑫。

  拖拉机一路突突到了村口的大道上,开车的人问外公拿主意“三大爹,我往哪儿开”

  到底是先去县医院,再等县医院安排车子送人转去工人医院,还是怎么说

  “县医院也没车子,还得靠自己。”林蕊上个月才去过县医院找中专毕业的初中同学,对那边的情况比较熟悉。

  拖拉机手还想说什么,眼前突然闪过大灯,晃得他几乎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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