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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2章

重生之嫡女倾城-第4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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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凌宇所说的什么塔图是来打猎找女婿的,这当然是假的。事实上,那个塔图此来,分明的就是为了炎凌宇和段青茗而来、甚至是为了那个程叙而来嘛!虽然,塔图和炎凌宇的这第一仗就以失败而告终。并为之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可是,塔图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肯定会卷土重来,再次找炎凌宇或者是段青茗的把握,现在,段青茗毫不知情,难道炎凌宇就不怕她会在塔图的身上吃大亏,受大罪么?又或者说,炎凌宇有足够的把握能将截图一击而溃?

    如果说,炎凌宇不告诉段青茗这些,是不想让她担无谓的心的话,那么,其他的呢?其他的事情,炎凌宇为什么也不和段青茗说实话呢?

    比如说,朝中已经传开去,说那个来自异邦的玉萝公主强烈要求要嫁给炎凌宇,而且在大殿之下扬言,说是非君不嫁。而塔图亦是持同样的态度,两父女在金殿之上一唱一和,其态度之坚决,令所有的朝臣都为之瞠目结舌。为了这事,可是足足讨论了很久,到最后,虽然大夏国的皇帝没有拍板,可是,也可以看出他的松动。再加上外来的传言,似乎印证他国和大夏的联姻,就非炎凌宇莫属了。

    炎凌宇自然是不想娶玉萝公主的。可是,他却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据说连大夏的皇帝都着急起来了,今日里,还派人过来传说,说是要炎凌宇速速回去面圣呢!

    可是,这件事,炎凌宇也给搪塞过去了。可是,这事儿,靠搪塞有用的么?那个女娃子或许今日不知,明日不知,可是,以后呢?再以后的以后呢?她肯定会告诉的啊,所以,老头子更不明白,炎凌宇这短时间的欺骗,究竟有什么用呢?

    再者,就是还有那个什么穿月箭的了。那个程叙偷回来的穿月箭,明明就是假的,根本就不是原装的那个,只是仿造的。可是,这件事,炎凌宇也没有说破,还帮着塔图圆谨记……哎,不得不说,炎凌宇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老头子还真的不知道,又或者说,那些在皇室里长大的孩子,从小脑袋瓜子里装的就和寻常的人不一样。他们肚子里的弯弯肠子,老头子还真的搞不懂。所幸的是,老头子的全部心思,都在自己的徒弟身上,至于其他的事情,他既然搞不懂,就干脆的不想,不理,也不管了。

    更何况,在老头子的心里,徒弟大过天,其他神马的都是浮云。所以,对于老头子来说,现在的当务之争,就是要赶快医好他的宝贝徒弟段誉。好让段誉活蹦乱跳地起来和他作对,对于剩下的事情,老头子不想管,也没有力气管了。一想到自己的徒弟,老头子的脚步快了起来,只见大踏步地朝前走去,没用多久,就将炎凌宇甩到了身后。

    炎凌宇又在原处停了许久,这才慢慢地往岩洞里走。此时,天已经亮了,远处的山的轮廓,已经清晰地呈献出来,近处的草,也由灰蒙蒙的颜色,变成了平日时所具有的油绿,油绿。清澈的露珠在草叶上浮动,被人轻轻地摇,就会跌落尘埃,变成一小块微不足道的湿。

    炎凌宇静静地穿过带着露珠的草叶,也不理细密的露珠正打湿他的衣服。他只漠然地走着,仿佛无论什么,都阻止不了他坚定的脚步。

    炎凌宇抬起头来,看到初升的太阳,正在厚厚的云层里挣扎,似乎,它被什么云深雾海的东西给束缚住了,无论如何努力,都只看到一线淡淡的金光,而看不到全部的日轮。

    或者说,他是被禁锢住了,所以,他的光芒四射的影子,仍旧还停留着,没有办法冲出最后的云层和雾霭。

    不过刹那的功夫,天地之间,也变得明亮起来。炎凌宇一身淡蓝的衣衫,在这清晨的草叶之间,轻轻地挥动着,不时拂过跳舞的草叶,再拂过点点晶莹的露水。那样的缠绵缱绻,似乎有谁,正在他的耳边,说着什么温柔的低语。

    炎凌宇不停地向前走,他的视线,似乎在看向那个岩洞,可更象穿过了岩洞,看到了不知道何处的彼岸。

    炎凌宇的神情,一直非常的凝重,他的眉头,也紧紧地蹙着,似乎在考虑着什么难解的事情一般。听着岩洞里传来段青茗轻柔的声音,还有老头子别别扭扭的解释,炎凌宇忽然笑了一下。他脸上的阴霾,似乎随着段青茗开口的瞬间,全部地消失了。然后,他举步,轻松地朝着岩洞走去。

    黎明的风,吹动着炎凌宇的衣衫,也拂动他的鬓发,那个瘦弱得犹如扶风稚杨的坚定影子,忽然迎着风吹来的方向,又微微地笑了起来。那一抹笑,似乎瞬间照亮了四周的天宇,就在这个瞬间,太阳从云层之中脱跳而出,天地之间,一派清新明亮——看来,无论雾霭多么沉厚,都无法挡住新一轮的天地轮回——新的一天,终究已经来临了。

    当炎凌宇回到岩洞的时候,老头子简单地和段青茗说了段誉的事情,然后,也没有炎凌宇告别,就匆匆忙忙地带着段誉先行离开了。

    而炎凌宇则和段青茗一起,也随后离开了这个地方。整个过程,没有人说多余的话,炎凌宇只是一直关切地望着段青茗,似乎,他生怕自己一个眨眼的机会,段青茗就会凭空消失了。

    段青茗坐在炎凌宇的马车里,望着炎凌宇微微地笑了笑:“你瘦多了。”

    这是段青茗独自面对炎凌宇时第一句关切的话。她的语气虽然淡淡的,可是听在炎凌宇的耳里,却仿若天籁。

    炎凌宇的喉头,忽然被什么哽住了。他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眼眶之中,有什么暖流正在轻轻地涌动。似乎就要溢满出来。他微微地闭了闭眸子,淡淡地说道:“只是,瘦了一点儿么?”

    段青茗注视着炎凌宇的眼睛,轻轻地说道:“这一段时间,你一定受了许多苦吧?”

正文 第七百二十四章 炎凌宇的感动

    这样轻柔的话,犹如剪羽拂过时的涟漪,犹如浅水激荡时的淡流,就那样猝不及防地地涌到了炎凌宇的心里,令他有一瞬间的呆怔。

    这一段时间,你一定受了许多的苦吧?

    炎凌宇回望着段青茗清澈得可以倒映出他影子的眸子,怔怔的,忽然说不出话来。

    是的,这一段时间,炎凌宇是真的很难,很痛,很苦,很累,而且危机频现。炎凌宇甚至到还记得,在那些日子里,他有多么的绝望,有多么的颓废——就象是被封在冰河里的红色绳子一般,色彩明艳欲滴,可却无力捆绑任何东西——甚至,连武功的消失还有他生命的消失,都无法抗拒。

    所以,你说他怎么能不苦呢?怎么能不累呢?

    炎凌宇当然还记得,当他一个人承受着毒素反扑的痛楚,当他一个人在黑暗之中等待着无望的明天。当他在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日子里静静地等待着天明的时候,你叫他如何不苦?如何不绝望呢?

    只是,都习惯了不是么?那是一种强迫的习惯,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被迫着接受的本能。就象是两种巨大的力,在他的心里发生碰撞,最后,将所有棱角全部磨平。只看得到粉沫,而看不到任何关于哭泣和退却的东西。

    那是因为,一直以来,炎凌宇都是一个人。

    因为是一个人,所以,他不得一个人独自在黑夜和黎明前跋涉的艰难。因为是一个人,所以,他不得不一直以来,都习惯了受了伤之后,就一个人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舔净。就因为是一个人,所以,他早就失去了依赖和倾诉的欲…望。,都习惯了无论多大的压力,以及多少的灾难,都淡淡地接受,无悔地前行——多少年了,除了他手下的那一班暗卫,除此之外,再没有帮过他,也从来没有人关心过他,或者替他分忧解难。

    所以,炎凌宇觉得,自己的心早就结了冰,早就生了绣。他从来既不会感动,也不会觉得难过——路,一直走着走着就习惯了,因为习惯,炎凌宇差点就以为,他的生活,以前、现在、以后,甚至永远的永远,就都是这个样子了!

    呵呵……

    所以,有很多时候,炎凌宇都觉得,自己会一直这样下去,会一直孤独地走下去,一直到生命最终的最终。

    可没想到的是,今天,有人一句轻微的安慰,他居然想泪流满面!

    呵呵,看来,净水那小子说的对的,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可以温暖的人,不论以前,还是以后,差就差在,你是否在适当的时候遇到她而已。

    现在,炎凌宇就遇到了,因为遇到,所以,他感恩!

    段青茗望着炎凌宇,有些心疼地笑着,她眸子里的温暖和柔情,让炎凌宇这个从来无畏生死,无畏宿命的人,都开始渐渐融化。

    炎凌宇笑了起来,淡淡的弧形,幻出一个极致的美丽。然后,他开口,语气仍旧是淡淡的,却怎么都掩饰不住话里的起伏。

    炎凌宇说道:“或许是苦的吧,不过,现在我已经忘记了,所以,便不觉得苦了。”

    听了炎凌宇的话,段青茗不由微微地动容。

    忘记。

    炎凌宇说他已经忘记了。

    是啊,当苦难来临,当黑暗来临的时候,我们只有坚持,然,等到黎明前的曙光出现,我们还可以选择忘记。

    忘记,就是对苦难最好的漠视。

    就如雨季,我们在泥泞里仰望天晴,虽然,雨过也未必是天晴,但毕竟是过了不是?

    所以,我们其实不必绝望的,有路的时候,我们跟着路走,没有路的时候,就跟着心走,要相信,一切都会过去。

    炎凌宇平视着段青茗,他深且黑的眸子望着眼前的少女,脸上不由微微一笑,话里有话地说道:“所以,我希望你也能忘记。”

    段青茗伸出手去,将她的掌心轻轻地覆盖在炎凌宇的手掌上,注视着他的美丽潋滟的眸子,说道:“可是,你的灾难是我带给你的。”,

    是的,若不是段青茗,玉萝公主就无法对炎凌宇下手。若不是段青茗视玉萝公主为朋友,那么,她便算计不到炎凌宇。而且,以炎凌宇对人的防备以及警惕,玉萝公主也根本就找不到任何下手的机会。

    所以,若是换句话来说,真的可以说,炎凌宇的灾难,就是段青茗带过来的。

    段青茗的手心,微微的冰凉,似乎还有些湿湿的沟壑,可以想像得出来,她说出那样的话,是多么的艰难,是多么的晦涩——就因为炎凌宇受到了伤害,这个善良的女子,就将一切的责任都推到了自己的身上。、

    炎凌宇返手,握住了段青茗的小手,他手心里炽热的温暖,令段青茗的身体不由地颤抖了一下。炎凌宇扳开段青茗的手心,果然,在发也白皙的掌心里发现了一行深深的,深深的事指甲的印痕。有几处,因为太过深的关系,已经嵌入了薄薄的肌肤。鲜血,正缓慢地渗了出来。

    炎凌宇的脸沉了下来。

    他不作声地转身,从一侧的箱子里拿出一个些药粉,帮段青茗一敷在手心上,然后,取出一只帕子轻轻地包裹好,绑好。

    在做这一切的时候,炎凌宇专注而且沉默,似乎,他的整个人,他的心,都系在了这方小小的帕子上,都系在了段青茗小小的伤痕上。

    段青茗看着炎凌宇的样子,不由地说道:“没事的,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段青茗虽然说着,可是却不敢试图挣扎。因为,炎凌宇虽然没有开口,可是,他的表情已经非常的不悦。

    段青茗虽然时常惹炎凌宇发火,生气,可在这个时候,她却聪明地知道,沉默,才是讨好炎凌宇最好的办法。

    因为段青茗做错了事,认错了人,对炎凌宇造成了苦难,所以,她在讨好炎凌宇。

    炎凌宇的动作很快,没过多久,他就包扎好了,然后,翻过段青茗的另一只手,细细地检查了一番,这才抬起头来,蹙眉,望着段青茗,以一种疏落而且冷淡的语气说道:“以后不是准备这样了,知道不?”

    段青茗慌忙点了点头。她原本是想看看炎凌宇介否还在生气的。可不知为何,当她触到炎凌宇眸子里的坚持和恼怒时,她忽然无法直视炎凌宇的眸光。

    炎凌宇并未放开段青茗的手,而是放在手里轻轻地握着,然后,他抬头,用十分认真地语气说道:“青茗,你刚刚说什么?”

    炎凌宇从来没有直呼过段青茗的名字。从来没有。可是,他自然的神情,随和的语气,却似乎将这个名字已经在舌尖上滚动了千年。然后,完全不假思索地吐了出来。只是两个普通的字眼,段青茗却感觉到了一种炽热的感觉。

    段青茗的心,没来由地慌乱起来,她微微垂下头去,轻声说道:“我刚刚说……你的灾难是我带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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