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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7章

重生之千金媚祸-第6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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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Friday迷糊从梦中醒来,打了个大大哈欠露出小尖牙,朝着大清早就腻歪不够的两人投去不屑的目光。

    “还有,我肚子也饿了,你不说还好,你一说我都觉得自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缺了四顿饭果然不是盖的啊。”安浔低声感叹。

    霍城哑然失笑,叹口气揉揉那姑娘的发:“那起来吧,今早新做了粥,正熬着,我去凉一碗。”

    “好。”环着他的腰姑娘乖巧应了,末了想起这昏长一觉里唯一的记忆。

    “我记得你给我喝过一碗甜甜的东西,那是什么,还有么?”

    “有,润嗓子的,先吃饭再喝,还有不少。那现在起来么?”

    “好!”

    有美食诱惑自然是情绪高,听着怀里飘来的上扬尾音,心里沉沉的是各种情绪,霍城无奈笑了笑,低头在宝贝光洁的额头印上一个吻。

    …

    安浔起床洗了个澡,洗去一身困乏,又被热水催软了腰,出来之后架势愈发娇软易推倒了,后来早午饭都是蜷在卧室飘窗的绒絮里一口一口细嚼慢咽吃掉的。

    吃完饭她更加懒,眯着眼起不来的架势让惯爱晒着太阳睡懒觉的小猫都鄙视。

    霍城收拾碗筷去了,安浔抱着Friday窝在飘窗上看风景,轻轻撩开最外薄薄的纱帘,她意外发觉对面楼爱运动的姑娘今天又在窗边挥洒汗水和荷尔蒙了,怪不得胸这么大身材比例还不错,看来是个勤奋塑身且完全明朗自身优势的妹子。

    安浔嘴角扬起笑,偏头津津有味的看下去。

    霍城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美人如玉,倚于一片冬阳之间,长发轻垂,发梢打着卷,细细密密的尽数散落在莹白的脸颊纤细的颈项,还有流畅性感的腰背曲线上。

    她就是个妖精,一袭白裙窝在阳光里,侧颜在光下发亮,密长的睫毛落影怡然,怎么看都不像是这个世上真正该存在的女子。

    霍城微微有些看呆。

    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神走过去。

    方才一眼的震撼太大,他甚至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话怎么与她对视上第一眼,结果过去了晃眼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一眼看到对面楼层窗前那个丰满跳跃的身影,他心里一僵,刚刚所有美好出尘的念想终于全部跌回到凡尘俗世里。

    霍城扬手拉了窗帘,继而对上姑娘望来那一双莹润又乌亮的眼。

    他就知道,那天她还跟他闹了一场,其实明明她自己才是更喜欢看这些乱七八糟东西的个性,现在想来当时估计全是假闹逗着他耍的小伎俩。

    对上安浔轻眨的眼,霍城默了默,到底不是追究这种玩闹事的个性,只能在心里叹了口气。

    安浔不知看没看出来,总之她是假装毫不知情,大眼睛天真忽闪,片刻弯出笑来。

    “阿城,我看看你的眼睛吧?”

    她放了Friday,轻轻直起腰。

    长发顺着动作从肩头披下,安浔扬手轻轻覆上霍城的脸。

    “还会疼么?是不是每天都需要换药?现在是不是已经需要换药了?”她细细端详他几眼,“现在能不能把纱布拿下来,有没有不能碰的说法?”

    她语气很自然,神态自然而然的关切。

    这是他们两人之间避不过的话题,霍城想即便他不说,安浔也应该早就知道他眼睛的状况了,现在是要亲眼验伤。

    他忍不住有些僵硬。

    心里的情绪说不上是什么,并不是逃避恐慌,却也不是毫不在意的无所畏惧。

    只是他知道这道伤,就和他们两人之间横着的所有误会一样,是必须解决的问题。

    如果不是能藏一辈子的东西,她要看,他就只能答应她。

    “好。”

    再开口时声音低哑微涩,他飞快垂眼又抬起来:“我去拿医药箱来。”

    …

    从医院出来之后,霍城从来没有在这么亮堂的地方处理过伤口。

    眼部的刀伤的确需要一天三次的换药,遇上天气不好或者饮食有误,很容易造成发炎感染,之前医院是强烈反对他提前出院的,无奈病人坚持,而霍城确实也比常人更加擅长处理伤口。

    起初的时候景誉深还过来帮他换过两次药,一周之后他就辞谢了对方的好意,无论是肩上的撕裂伤还是脸上的伤口都自己处理。

    霍城本人是不喜肌肤接触的个性,受伤之后这方面更是乖戾孤僻,回来这么久了,就连顾三都没有见过他纱布下的样子。

    只是此刻他却是这样把自己暴露在了一片艳阳下。

    不过再有第三个人看到,霍城心里很清楚。

    只是他也将完全暴露在对面那双沉澈无暇,一如既往美丽明艳的眼眸下,这一点,他也无比清楚。

    安浔曾经说过,她最喜欢他的眼睛。

    情人间调了蜜的话,怎么说都行,但是霍城认真,他很信。

    接过他不小心毁了身上她最喜欢的地方。

    那天的那一场拼死救赎,一切都是未知数,他并不觉得命运不公,当然他也绝对未曾后悔过。

    特别是在此刻,当他淡淡凝望上对面娇花一样的姑娘,看着她缓缓靠近,看着她小心翼翼一点一点揭开他伤口四周的胶布,轻手轻脚的解开那层阻隔,最终望上他的脸。

    她的动作比起他来温柔多了,在微热的阳光笼上那处许久未见天日的沟壑的时候,她的眼神也比起他的,也要心疼怜惜多了。

    所以不如说命运是厚待他的。

    他用一只眼,能换回一个她,根本是上天的福泽。

    所以他当然也不会后悔。

    哪怕此刻他们两人,沉浸在无所遁形的阳光下,他的残破狰狞对上她的娇艳无双愈发显得难看又卑微,他也绝对没有后悔,不正是为了眼前这一切,为了完好无损白璧无瑕的她,他的伤才有了意义么?

    对面那双乌黝的眸子里没有半点惊惧害怕,无法接受的情绪。

    这一刻霍城想,其实他或许早就知道,安浔不会嫌弃他的伤。

    她的承受力其实比他原以为的大了许多许多倍。

    只要她愿意,她就可以不在意他的病,不在意他的伤,不在意他如今是谁拥有怎样的身份地位,也不在意将来他能给她什么,是安逸稳定,还是颠沛流离。

    就像他昨晚发觉的顿悟的,当她真正喜爱一个人,完全接受一个人,根本不会是因为这些外在条件。

    她要得很少,只是一场爱情。

    她要得很难,只有让她愿意放到心底去的爱情!

    那里无关外貌无关实力,无关权势无关金钱,她心里没有一项既定的世俗标准,结果成为最难满足的情人。

    安浔的眸光定在那处伤上。

    其实她一点都不觉得那里难看,更加不觉得吓人。

    伤痕是男人的勋章,永远无法痊愈的伤痕,是永恒的爱的见证,她心悦之。

    她的眸光静静在那道纵穿了霍城整只右眼的伤疤上流连,那里已经好了很多,没有红肿也没有炎症,伤口呈现微深的红色,与眼眸交汇的地方,半掩的眼睑后可以看到那颗已经失去功能的浅灰色眼球,的确没有生气,却也平静柔和。

    安浔最喜欢的就是霍城一双眼,狭长细腻,墨染斜飞,远山覆雪般清冷,只会在望着她的时候,如寒池之上月光一抹,沉澈清涟。

    所以这时的这双眼,虽然不再那么美那么澄净,却依旧让她喜欢得紧。

    那里幽幽的清冷不变,那里曾经烈火燎原,当所有纤柔俊逸在烈火洗礼之后沉淀,留下的是祭奠是执意,是更加教人移不开目光的炽烈柔情!

    安浔小心给伤口上药。

    指尖棉棒描绘着伤口附近灼烧的痕迹。

    其实那些疤痕奇异,蜿蜒的如同墨色藤蔓在肌肤上蔓延生长,不觉不好看,反而带出一股微微诡异的绮丽。

    安浔边上药边想,这大概就是颜好的实力,明明是伤,印在那样的五官上却隐隐扭曲成了妖异图腾,让那眉眼处少了几分青隽,填出几分妖邪气,这个样子怎么怎么看怎么隐隐勾人起来?

    她咽了咽口水,打定主意,以后霍城的全脸只能给她一个人看,每天晚上拉上窗帘点盏小灯,抱着在床上想怎么看怎么看!~

    想着那双清亮的大眼里透出小狐狸般狡黠的光,只让对面心细的男人怀疑古灵精怪的丫头是否又在打着什么坏主意。

    好在包扎过程不复杂,伤口很快处理好,新的纱布覆上,安浔小心将边角固定,她人耐心手势好,伤口处理得比霍城还耐看。

    姑娘满意的弯起嘴角来。

    “像这样,你知道我比的是几么?”

    她笑着遮住他完好的左眼幼稚道。

    “二吧。”

    霍城很配合着轻答,覆眼的小手拿下来,一眼便看见安浔微微瞪着眼,一副难以置信他居然猜对了的表情!

    那一瞬霍城很想笑。

    发自内心的,再无负担的笑。

    他拉着她的手,听着她问,说其实你是不是根本不介意这个伤的?

    “那如果我也不介意,你是不是更加不介意了?”

    “那我告诉你,其实我完全不介意,我不在意你是不是只有一只眼看得见,阿城,我也不在意你是不是跟以前一样好看,因为我本来也不是因为你好看才喜欢你的呀~”

    他随着她的问题点头,再点头。

    直到她嬉笑说出最后一句,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她一把捧住脑袋。

    姑娘弯得月芽一样的眼就在他眼前,她低头抵着他的额头笑得那么近,她说噢,你刚刚那是什么表情?你不相信?

    “呵呵,所以其实你自己也觉得你长得可好看了是不是,你就觉得我是因为你的脸才喜欢你的,是不是?”

    她笑得太开了,比阳光下的最明艳的向阳花更灿烂!

    霍城只能无奈跟着抿起唇,那凉薄嘴角牵起的弧度已经抑制不住的上扬,直到她嬉笑着拿手掐他,说我说得可都是真的呀,我喜欢你可不是单单因为你的脸,还因为身材呐,比如这里啦,还有这里呀!

    他终于抓住她的手,掌心一钳就能控住整整两只细细的手臂全然把握战局,他另一手掐上她的腰。

    安浔怕痒,只要稍微惹一下就能笑得浑身瑟缩起来。

    她惊笑着躲,吓得害怕殃及池鱼的Friday慌忙往窗台下跳,幸好逃命及时,下一刻那头乌黑海藻般的长发就荡下来,细细至雪绒上铺散开,娇软的姑娘被强制压着放倒,还没平复一阵气,嫣红的小嘴就被完全堵上。

    两人相拥着在午后阳光下亲吻,睫毛轻颤,一吻绵长。

    一吻吻到气息都快从脑子里抽出去,轻轻躲着酥麻的小小舌尖不愿再被纠缠,姑娘偏过飘着好看红晕的脸,娇娇柔柔笑:“不行了,不给再亲了,免得一会儿又要我负责灭火,腰实在还疼…”

    “…好。”高处传来的男声微顿,随即染上笑意。

    她轻轻柔柔扬手勾他的颈:“这么好的气氛,其实更适合说说话?”

    “好,想说什么。”

    青黑墨瞳淡望而下,他神色平静。

    “就说昨天的那件事,你还介意么?”

    她回望上去,眉目里都是澄净的光。

    “就是你去买鱼,托朋友给Friday买猫粮再送你回来的事?”高处传来的清淡男声完全调理清晰,“不介意了。”

    “是么。”姑娘好看的一双眼轻眨一下,“那我们要不再说说其他话?”

    “好,想说什么。”

    同样的话,一如既往的平静。

    “就说说照片的事,还有分手的事?”

    她嘴角那抹清淡的笑意依旧扬起。

    “好,你说。”

    墨瞳如凝,淬着日光也像含着水光,总之不如平时那样冰凉。

    此刻这样直视,也不像要被窥探到心底所有秘密般惊慌。

    清淡的男声散在耳畔,他应下她,不知是否早已在她之前的层层铺垫里猜到她的意图,安浔指腹轻轻摩擦过自己莹润的食指指甲。

    “你知道的,我从小和家里的关系就不好,父亲冷酷,继母藏毒,还有一个道貌岸然的继兄和一个从来不喜我的继妹,生活其实过得一直不尽人意。”

    “高一那年,我祖父想到回老家做慈善事业,建希望小学办扶贫帮困,我父亲不愿意做这些,我就带着玩玩的心态跟去看,本来也只是想散散心,结果祖父老家的人都很好,特别是负责接待我们的辛老师,对我更是亲近,让我也感觉到很温暖。”

    “后来我才知道,辛老师夫妻有过两个女儿,不幸过世了,他们家状况很不好,他这是把自己对女儿的思念之情转嫁到了我身上。”

    在安浔描绘里,这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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