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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姜姬-第4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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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夷夫人:“我儿是被蒙蔽了。我那儿媳是羞愧自尽的,她与家中奴仆有染,是被我亲眼看到的。”
  姜旦看她这样,竟然真的动摇了,“是真的?”
  姜姬无奈的笑了一下,再看身旁的人,还真有不少面露疑惑。
  这时就可以说一句话了:欺负死人不会说话吗?
  就是欺负死人啊。
  她一直觉得自杀是最蠢的事,因为死了以后,就真的无法替自己辩解了。
  夷信的前妻自尽了,她的事就盖棺定论了;夷信自尽了,他心心念念的替前妻证明清白的事也白费了。
  姜姬让蟠儿下去传话。
  蟠儿领命下去后,姜旦好奇:“姐姐是想问她话吗?”
  姜姬摇头:“我不问。”她对他说,“她说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有罪的。我要惩罚她而已。”
  姜旦啊了一声,想起刚才姐姐对他说的话,明白过来。
  蟠儿出现后,立刻被人认了出来。
  “蟠郎!”
  “竟然是蟠郎!”
  蟠儿站在夷夫人面前,“你说的都是真话吗?”
  夷夫人腮上还挂着泪,楚楚可怜,“是。”
  蟠儿:“没有半句虚言?”
  夷夫人:“是。”
  蟠儿:“你可敢发誓?”
  夷夫人:“奴奴敢起誓,如果有半句虚言……”她没说完,因为蟠儿举手制止了她。
  “既然你敢发誓,就到神女庙去吧。”蟠儿说,“跪在神女像前,诚心祝祷。”
  然后,不容夷夫人再多说半句,绿玉带着数个容貌出众的青年就衣袂飘飘的走了过来,把夷夫人扶到车上,拉走了。
  蟠儿上来复命,姜旦问:“那她要祝祷几日?”
  蟠儿看姜姬。
  “到死为止。”姜姬说。
  将台上的人全都变了颜色,只有蟠儿还在微笑:“能留在神女庙是何等的荣幸?那里还有庙侍,衣食都有人侍候,大王不必替夷夫人担心。”
  姜旦去过神女庙,高大巍峨,说实话,比莲花台的宫殿都漂亮。这么一想,那夷夫人在神女庙住着确实不委屈,他点头道:“好。”
  夷夫人也来过神女庙,她乘车看到方向,倒是半点不惧。
  绿玉走在车旁,牵着她的手,十分温柔的与她说话,她都不回应。只是在走进庙门之前,问绿玉:“我要在此几日才能回去替我儿办丧事?”
  绿玉牵着她往里走,一边慢慢答她:“夫人出不去了。”
  夷夫人立刻停下脚步,可身后跟着的那些高大的神庙侍者立刻抓住她,拖着她往里走。
  她一开始还不肯嘶喊,眼看着被拖进洞深的宫殿深处,还越来越往下走,也不由得放声高喊起来。
  绿玉跟在旁边,温柔道:“夫人省些力气,这里的石壁厚得很,声音传不出去的。”
  宫殿深处十分阴凉,冰冷刺骨,她的鞋掉了,脚磨伤了,手指甲也抓劈了,喉咙喊得出了血。
  “放了我!你们不能抓我!!我是夷家人!!”
  “快放了我!!”
  “我儿……”她猛然一窒,过了一会儿,继续喊起来。
  “放了我!!”
  那些人把她带到了一条狭长的走廊里,沿着走廊往里走,推开一扇门,把她推了进去,那是一个只堪堪够转身的窄室。
  门旋即关上了,最后一丝光明也消失了,室内一片漆黑,她摸索着找到仿佛是门的位置,大声喊起来。
  “放了我!!”
  “快放了我!!”
  一壁之隔的地方,只能听到几声隐约的闷响。
  绿玉站在门前,吩咐庙侍,“一日一餐饭,一碗水,可别给多了,也别怜惜她。这都是罪人呢。”
  庙侍都是宫中侍人出身,夷家的事也听说过,闻言道:“绿玉公子放心吧。”
  “我们只听公主的。”另一人笑道。


第439章 越来越好
  夷夫人被带下去了; 但将台前仍然群情激昂。夷信的自尽和他在死前痛打朱庇造成两个结果。
  第一; 夷信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俯仰无愧的真君子!盖棺定论了!
  第二,被夷信打的朱庇肯定是个坏人。
  有时百姓们简单粗暴的逻辑也是很可爱的。夷信尸骨还停在那里,等着大王嘉奖一番后好让夷氏其他人再把尸骨领回去; 朱庇那里已经有好几拨人冲出来打他了。
  当然; 姜武的兵在旁边看着呢; 也有拦啦,只是拦了这一拨,还有第二拨,他们也是人手不足,所以才叫朱庇又吃了几顿打。
  不知是朱庇太耐打,还是他躲得快; 总之; 虽然被打成了大花脸; 人还是清醒的;虽然说不出话了,但还能站起来。
  “朱兄; 好好坐着,不要再辛苦起来了。”一人按住朱庇,给他使眼色。
  朱庇两只眼睛都被打得肿起来; 本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努力睁也睁不开,这人再三“暗示”,他才明白; 他需要倒下装伤了。
  于是就捂着胸口倒下了。
  将台顶上,姜姬又是一指,姜旦就见下面也有人把朱庇给“请”走了。
  还是宫中侍人去的,个个丰姿玉树,看起来就很美丽。他们轻手轻脚的把朱庇给扶起来,架到宫中的独轮车上,小心翼翼的推走了。
  所以,无人阻拦。
  有过夷夫人了,姜旦已经明白这种被宫中侍人带走的都是去“受罚”的,他只好奇为什么底下人不拦。
  姜姬笑道:“他们看是宫中侍人下手,不是殿前武士或阵前士兵,所以以为是你把他们带下去治伤,不是捉拿。”
  姜旦一下子就笑了,第一次觉得这底下的人也挺好对付的。
  虽然他的殿中一直都有数百士子一天到晚对着他议论,但他连他们说的什么都听不懂,更别提能猜出他们心里想什么了。
  ……多多少少,他有点自卑。
  今天,他第一次发现这些人也没那么高明,其实也很好骗啊。
  “你是大王。”姐姐在他身边轻声说,“他们天生就敬畏你,你天生就是对的。”
  “孤……”姜旦仿佛明白了什么,第一次,虽然他说不出来,但他感觉到了!
  姐姐纤细的手握住他的,与他一起站起来。
  将台下的人都看到了他们,士子公卿们深揖到地,百姓们跪地叩首。
  “看,当一个大王,很简单。”姐姐的话钻进他的耳朵里,他看着眼前拜下去的人群,心潮起伏。
  这一日,大王爱惜夷信此人,命人不得再议论夷家此事,并命令其他几家速速到莲花台前自辩,不来者,以畏罪论。
  此言一出,剩下几家打算缩头不出的都头疼了。
  本就是丑事,当殿辩论已经很丢人了,他们不想在殿上被群起攻之,谁都知道,这样一辩,本来无罪的,也会变成有罪。
  现在因为受成家的连累,竟然不是进殿,而是在将台下当着百姓走足去说自己家的私事!这怎么行呢?
  第二日,就有人上莲花台请罪了,都是当年的“事主”,期望像夷信一样,把坏事就成好事。
  但他们都没能自尽成功。有的是不想死,剑都架在脖子上了,拖拖拉拉不肯往下割,直接被宫门前的士兵给拿下了。
  当然其中也有愿意去死的,也都没死成,剑刚往脖子上割,或手或肩就中了一箭,顿时扑倒在地。
  姜武营中练弓兵也练了有一段时间了,现在选出了三五十个好手,轮着来,一半在宫中防卫,另一半就来阻止这些人自尽。
  然后就一个个都给抓进宫里去了。
  第一个是英雄,后面的都不是了。什么事都是第一个最值钱不是吗?
  这些人被家族推出来,本就是送命消灾的,人进了宫家族也没人出来找。
  但他们万万没想到,这还没完!
  很快,大王以教子不严,纵子行凶,持家不正等理由把这几家的长辈都给抓进了宫。
  一进去,龚香笑眯眯的坐在左边,大王的那群爪牙虎视眈眈的坐在右边,中间是给他们几十个人留的位子。
  大王坐在最上头,问他们:“尔等可知罪?”
  底下的人都懂了,自辩大会,就算他们不想开,大王也是要开的。
  但问题是……那些犯事的不肖子孙之前才跑到宫门前“认罪”啊!
  立刻殿上就有老人要“昏”过去。
  龚香在旁边笑着说,“取花椒水来。”
  殿上侍人就送来花椒水,两人在背后扶起人,押住那人的肩和胳膊,抱头掰嘴,第三个人就端着碗“小心翼翼”的往嘴里喂,顺便往鼻子里灌一些。
  人就立刻剧烈的呛着“醒”来了。
  醒来的人和刚才没来得及昏倒的人都目露凶光的瞪龚香。
  龚香特别关心的问:“于公可好?于公可千万不要为子孙不肖气坏了自己!”
  于公呛得脸红脖子粗,沙哑喊道:“胡说八道!于家没有不肖子孙!”龚香:“若有呢?”
  于公:“我亲手勒死他!!”
  龚香当殿三击掌,大声赞道:“于公高义!”
  右边专事捧场的士子们在段青丝的带领下纷纷道:“于公高义!”
  “于家门庭未毁!”
  “有于公在,何需担忧?”
  于公发现自己被逼得骑虎难下,索性撕破脸直逼龚香:“龚氏小儿,你来说,我于家人什么不肖子孙?你说出姓名来!”
  龚香:“于吉逼死弟弟,令父母白发送黑发,令幼弟不得尽孝,难道不算吗?”于公黑红着脸:“那是意外!吉儿是看到弟弟没人看护跑到池边玩耍才过去的!石头滑,阿八才摔下去,吉儿年纪轻,一下子慌了,跑回去叫人,这才晚了!”
  龚香说:“真是如此?”
  于公:“就是如此!!”
  龚香,“可于吉招认,是他嫉妒阿八比他小三岁,却已经把他还不会背的书给背出来了,他担心长久下去,自己这个长子就要被弟弟超过,更担心于家会选弟弟当族长,他才下了狠手,把弟弟推到池子里的。他之前跟弟弟悄悄约好,两人在池边见面,他会把弟弟喜欢的那只竹鸟送给弟弟,弟弟才避开侍候的人,自己一个人过去的。”
  于公脸上松弛的皮肉抖动起来,半天才找到舌头:“胡……胡说!这是胡说!”
  龚香,“我是听于吉亲口说的。他已后悔,以前害了弟弟,现在害了于家。”
  于公成了结巴,只会说:“胡说……胡说……”
  不必叫于吉上殿来自陈,殿上其他人已经开始集火于公。于公好虎难敌群狼,想昏又不敢昏,只好闭嘴不说话。
  龚香也不必他再说,自己在旁边说得热闹,把于吉、于家上下都给骂得体无完肤。于公几次睁眼想辩,龚香就转而问他:“于公,有何见解?”
  于公只得继续闭目不理。
  其他几家发现龚香可能掌握了很重要的东西,比如那些被带进莲花台的人可能都受过刑,把当年的事都一一吐露出来了。
  还有几家,是前几代出了这种事,人已作古,不免庆幸。
  这几家劝前几家,不如跟龚香“讲和”。
  “看他要什么,加加减减给了他算了,也省得把家里拖下水。”
  “正是这个道理!让他把事说出来,日后传出去,外面的愚民可不会管真假,他们只要在嘴里传一传,家里的名声就没了!”
  于公算是辩输了,龚香摩拳擦掌准备找下一家,刚看过去:“胡大人!”
  “龚公!”姓胡的这个就立刻上前了,和气的跟龚香说:“借一步说话!”
  这一借,就借到殿外去了。又有几人跟上去,都借口“更衣”,更完回来,全都改了口,认自家教子不严,情愿认罚。
  姜旦就“夸”他们了,夸了一通知错就改才是大家之风之类的话之后,这几家就都松了口气。
  龚香上殿开始集火剩下几家是祖先犯错的,他二话不说,先骂了。
  那个鞭子至死的,就是已经死了的,当时的人全死光了,当然也没人能说出原因来。
  今天来听“审”的是那人的侄孙,也学于公,闭眼闭嘴就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龚香就一个人骂了个痛快。
  骂完,转头对姜旦说:“还请大王训示!”
  姜旦就照着“台词”说:“唉,如果当时有人阻拦,也不会发生这种惨事。如果没有那些送上竹板、皮鞭、麻绳的下人们,父亲打儿子,又能打得多重呢?”
  嗯?
  这风向不对!
  底下的人却马上就发现了这根“救命稻草”,立刻抓住了。
  七嘴八舌之下,不顾上面的大王像是发现自己说“错”了,正在后悔,趁着大王没来得及反悔,就把罪名推到当时送上竹板皮鞭的下人身上去了。
  龚香“棋差一着”,一脸不快,冷笑道:“既然主人已死,那些下人也早就下黄泉了!现在提他们还有什么用?”
  有用,当然有用。要知道,以奴替罪是古来有之,也是世家的特权之一。
  虽然当时的下人们死了,但他们的子孙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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