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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姜姬-第2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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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题,大王出的题而已,你往下看。”
  那人接下往下读,“每年有多少孩子出生?男孩多少?女孩多少?”
  “下面还有呢,还有每年有多少人成亲,男人几岁,女人几岁……”
  “还有还有……这个,老人去世时的年纪……男人多大,女人多大?”那人奇怪道:“这都什么跟什么?这怎么可能知道?!”
  旁边一个青衣男子喃喃道,“这不是比数吗?”他从这个告示牌走到那个告示牌,全都看了一遍后发现,竟然全是比数!


第300章 虚实之间
  田分提着衣袍一阵风似的跑回家; 快的连门边的小童都没发现他回来了,等听到屋里翻东西的声音; 勾头一看,“哥哥,回来怎么不喊我?”
  小童提着一壶水进来,见田分已经趴在案几上算开了,他心里喊糟; 也不敢靠近; 静悄悄的退出去,跑到廊下的角屋前小声喊:“田叔,田叔; 哥哥回来了; 又在算数了。”
  田叔年约三旬,是田分的管家; 也算是他半个长辈,田分离开家后就撒欢了,再没有父母的管束; 每天都可以尽情的做自己想做的事!他撒欢了没事,家里这二十几个人吃喝拉撒要有人管,从家里带出来的钱虽说够田分胡来一辈子的,但也不能什么都由着他的性子。于是田家就请了一个分家的长辈过来看着田分。虽说是长辈,但既是分家的人,又家中贫困,所以在田分这里只能算仆从而已。
  田叔道:“又算上了?这一算又是几天不吃饭不喝水。唉。”他叹了口气; 但也不敢去劝,田分的父母长辈都劝不动他,他也不必去费这个事,道:“将陶瓮装满清水,篮子里放些饼,摆在门边,他什么时候饿了都有东西吃就行了。”
  田分这一算,废寝忘食,足有半个月足不出户。
  外面已经为大王这次的突发奇想而沸腾了。
  百姓津津乐道,盖因大王这次出的题很有趣味性,虽然没几个人能明白大王的题里什么是“比率”,但前半题每个人都能看懂。
  乐城有多少男人?多少女人?多少老人?多少孩子?每年多少人成亲?多少个孩子诞生?多少人去世?
  普通百姓当个游戏玩,士子们却觉得这里面似乎大有深意,于是上上下下都为大王出的题开动脑筋。
  街上似乎随处可见小孩子结伴一边走,一边指着行人数数,一人数男人,一人数女人,一人数孩子,一人数老人。
  “45、46、47……”一个小童摇头晃脑,他牵着另一个明显是兄弟的小童,他在数街上的女人,但数着数着就糊涂了:“这个姐姐……刚才好像数过了……她又走回来了,哥,怎么办?”
  他哥哥就说:“那就不要数她了。”
  弟弟发愁:“……可我不记得我每一个数过的人,万一数重了怎么办?”
  另一边,一个小童盯着路边一个坐在车中的女人,她戴着面纱和帽子,看不出年纪,小童看了半晌,终于上前问:“姐姐,你有三十岁了吗?”
  女人笑了,解下面纱让小童看,“你看我多大年纪?”
  小童害羞道:“姐姐一定不到三十!”
  另一边的茶馆里,几个士子也在争论。
  “为何十岁以下是童子,三十岁以上就成老人了?这个设定不合理!”一个年轻人气愤道,“我觉得五岁以下为童子,四十岁以上为老人才合适。”
  “我觉得大王考虑的是十岁以上的人大多就已经成熟,男子出精,女子怀红,而十岁以下的少年却还未成熟。”另一人道,“至于三十岁……这个倒确实是有些早了,有的还没的抱孙子呢,怎么能算老人?我觉得应该以家中是否有第三代出生为界限。”
  “你们都错了。”第三个人往窗外一指,“你们看那个角夫,看他多大年纪?”
  路边一个背着麻袋的角夫躬背弯腰,他晒得色如焦糖,瘦得肋骨都能看出来,可他背上负着两个大麻袋,至少两石的东西,他一步步向前走,胸膛用力鼓起,汗如雨下。
  “他能背得动两石的东西,应当是壮年。”一人道。
  “你们看他的脸,觉得是多大年纪?”
  角夫的头发沾满灰尘,乱蓬蓬的在头顶挽了一个髻,他满脸皱纹,两腮寡瘦,胡须花白。
  “若是看脸,只怕要有五十了。”另一人道,“不过他还这么有力气,所以我猜他不足三十。”
  “正是如此。”第三人击掌道,“大王此举大有深意!他以三十岁为线,看得并不是我们,而是这些百姓。百姓衣食不足,每日辛苦劳作养家活口,自然寿命不长,你们何曾在街上见过许多六十岁以上的角夫?三十岁以后的角夫,已经步入了老年,他们的体力下降,要干更多的工作才能养活妻儿,他们能再活十年就已经是天幸,何况二十年?三十年?我们养尊处优,家中老人活到九十、一百的也不少。若我们为准,那不是在欺负这些百姓吗?”
  “明兄高见!”
  “大王果有深意!”
  最开始发问的士人说:“依明兄所说,那大王的其他问题也是有深意的了?”
  “自然如此。”付明,长山人士,他游学到乐城后就在此定居下来,已经有十年了,这十年他看过蒋家兴衰,看到两代鲁王,他对如今在位的大王,有着更高的期待!
  “大王神智天成,非凡人能及!”他目光炙热的说。
  田分胡子拉茬的从屋里出来时,正是半夜。他坐在屋门前的廊上抱着陶瓮喝水,抓着干饼大嚼。吃完不够,又趁夜摸到灶间,把灶捅开后,四处翻面翻酱翻菜。
  这闹耗子般的动静很快把家里的人给吵起来了。
  田叔披着衣服,举着灯过来,看他正打算直接挖着豆酱吃,连忙上前抢下道:“这么吃你会咸死的!我喊人给你做饭,好了,你去屋里等着!”
  田分咽了口口水,那酱闻着好香!他依依不舍的回去,不过一会儿功夫,田叔已经端着一碗荷包蛋过来了。
  大半夜的,煮粥、炙肉都来不及,水蛋最快。粗役一口气打了十几个蛋下去,满满的一罐子,调了酱下去,又放了一把葱花,闻着就香。
  “先吃着,让他们给你做面去了。”田叔说。
  田分吃完一碗又盛一碗,等面上来时,他已经把一罐子荷包蛋连汤全吃了,还想继续吃面,田叔拦住他说:“先歇歇,过会儿再吃。”
  田分听话的点头,迫不及待的说:“叔叔,明天把咱们家的人都分一分派到东南西北四市去吧。”
  “干什么去?”田叔问。
  田分说:“我不知道这几个市的人到底有多少,让他们数一数回来告诉我。”
  田叔问:“是不是大王出的题?你算出来了?”
  田分摇头,激动的眼睛都在发光,“我从没算过这种题!”
  田分是田家怪胎。
  他开蒙早,启智快,少时还有天才之名。但很快父母长辈们就发现他的兴趣是术数,甚至为此荒废诗书乐礼,一门心思都钻在术数中。
  不管父母如何管教,也没办法把他纠正过来,只好随他去。
  等到田分十五岁的时候,家中开始准备替他议亲,这时他与家中的矛盾也越来越尖锐。他从不愿意听从父母的安排,不管去走亲访友,还是与同辈人结交,他只愿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成亲算是父母长辈的最后一招了,觉得他以前是小孩子,等成了亲,有了妻儿,应该就会懂事了。
  他们田家与当年的八姓田家没有关系,特别是在八姓田氏被蒋、赵联手干掉之后,他们这个田姓更是夹着尾巴做人,甚至有几年他们出门都不敢对别人说自己是乐城田氏,生怕跟另一个更显赫的田氏扯上关系。
  因为当年的祸事,田家虽是池鱼,却也担心遭殃,所以当年之后就悄悄的、逐步的把家中产业慢慢移到别的城去,几代经营下来,虽然辛苦些,但也能支撑得住。
  但问题就是这样一来,家中产业要找人看管,家里人就必须要轮换着出远门,一去就是两三年。
  家中子弟虽说都觉得这是个苦差事,但也没人推辞,因为出去管产业也是个进项,更是替家中出力。有名有利有责任,为何不去?
  田分不去。他虽然喜欢术数,却不喜欢跟账本打交道,更不愿意去跟人纠缠那分厘钱钞,他知道自己如果真去了,早晚会因为厌烦而毁了家中的产业,索性不去。当他在家中说出可以不姓田这种话之后,他父母就知道这个孩子必须放弃了。他不能为家族所用,一心只有自己,太自私了。
  于是,父母就将田分送到这里,给他仆人、钱财和一些产业,够他糊口。但他的事,田家不会再管,他也不必再登田家的门。形同流放。
  田分却如鱼得水。
  “大王只给了一个总数。就是乐城现在的人口数,但这里面却不止是我们。”田分指着自己和田叔,“还有他们。”他指着外面正一脸茫然的粗役,抬起的脚也不知该不该放下,“……我来拿罐子。”粗役道。
  田叔看了眼粗役,又看了眼田分,“不可能吧?”他惊讶道,“不会还有使女吧?”
  田分笑道:“城外流民都有呢!”
  大王竟然把这些人也算进乐城人的总数中了!
  田叔不解的笑起来:“这是为什么?大王此举何意?”
  “不知道,但肯定是有含意的。”田分说,“还有,所有人都没发现!大王要的其实不是一个真数,而是一个比数!”
  自从他听说街上真有人想把城中的人给数清后就笑了。
  大王此题,只有他能答得出来!
  刘竹站在南市前,对刘箐道:“就从这里开始吧。”
  “这样真的行吗?”刘箐问,“这不算蒙骗大王吗?”刘竹说他们只需要选定乐城中几处世家聚居地、百姓聚居地、流民聚居地、商人聚居地,从这些聚居地选中其中几条街来计算大王的题就可以了。
  刘竹摇头,“大王要的不是真数,而是虚数。”他说,“所以我们选人数最多的街道和人数最少的街道,以及人数中等的街道,将这三条街道的人数进行综合,就可以得出一个虚数的答案。”
  “这个虚数不是真数,但他同时也是真数的映射,可以代表真数。”刘箐道,“这个我懂。但大王难道不是想知道到底有多少男人、女人、小孩吗?”他觉得大王可能不会满意。
  “如果大王不高兴,我们再来一回就行了。”刘竹说。大王身边的人会越来越多,他们兄弟必须走在所有人前面。
  龚獠问随从,得知现在街上人人都在思考大王的题,不由得长叹一声。他沉思片刻,对人说:“把庄公请来。”
  既然公主远胜于他,他又何必吝啬这点面子?
  他会送公主一份礼物,希望公主看在礼物的份上,不要太记恨他的小过错。


第301章 秋季
  秋天到了。
  天气还是很热; 龚獠每天给姜旦上课时都要出一身汗,看他这么辛苦; 姜旦很过意不去,所以特意准备了很多甘凉的水请他喝,而且一看到他出汗就催他喝水。可惜龚大夫总是拒绝……
  “先生,这水很凉的!你喝了就不热了!”姜旦推推案几上的陶杯,这是公主命人烧制的。
  龚獠不好意思说他不习惯在宫里方便; 太累……不是; 是不能在大王面前失仪。他摇摇头,正要说话,姜智进来说; “大王; 刘竹兄弟求见。”
  龚獠就告辞了。他走出北奉宫,看到宫阶下有一群人正等看见大王。他们无不踌躇满志; 都期待着能一展所长,被大王赏识。
  哪怕大王只是个无知孩童。
  龚獠走过,刘竹、刘菁两人看到; 连忙示意众人,“是龚大夫!”
  众人向龚獠行礼,目送他慢慢走远。
  此时姜智从殿中出来,请他们进去。
  刘竹叮嘱刘菁,“谈话尽量浅显,如果大王不感兴趣,就立刻转变话题; 我们进来一次不容易,不知下次见到大王是什么时候了。”
  刘菁点点头,“我懂了,大哥。”
  现在见大王一次并不容易,因为有太多的人想见大王了。而大王还要学习,他也不喜欢见人,一旬之内,也只有五六天时间。这更令那些人趋之若鹜。
  龚獠更加下定了决心。
  他回到家,找人来问:“庄公今日可开口了?”
  下人摇头。
  庄苑已经发现龚大夫并不想帮他。可他觉得自己还是有一争之力的。如果他真的无关轻重,龚大夫又何必把他关起来?这正好表示他的话还是能起到作用的!
  他被困到心焦,困得快疯的时候就是这么想的。
  他要让龚獠后悔这么对他!
  在龚獠终于命人请他过去之后,他就知道机会来了。庄苑的做法就是不跟龚獠说话,不管谁来他都不搭理。他用沉默来向龚獠抗议。
  “庄公,今日与我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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