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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姜姬-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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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义一句都没多问,收下了鸡鹅,送走了商人。
  白奴笑着说:“这些人一定是怕摘星宫再也不买他们的东西,才这么急的把那个人除掉。”一锅老鼠屎坏一锅粥,如果摘星宫上当受骗几回后再也不找他们买东西,那些商人就该气死了。为了防着出现这种事,他们索性自己先动手。
  白奴长出了满腮的胡子,盖住了半张脸,又因为他太能吃,公主又从来都是任他们想吃多少就吃多少,进了摘星楼短短一年,他就胖的足有两个人那么宽了。
  他现在看起来年纪足以做姜义的爹了,还有不少人就以为他就是姜义的爹。姜义问过白奴后,两人就悄悄认了父子。
  “爹,我回去见公主,你在这里看着。”姜义说。
  白奴摆摆手:“去吧去吧!”等姜义走后,他就跑去厨房从梁上够下来一只腊鸭,放在火上微微烤软了,揣在怀里躲在房间捧着啃得满嘴流油。
  一个侍童突然喊着哥哥跑进来,一进来就闻到了满屋的肉香。
  白奴把手背在后面,“你哥哥不在,如果有商人来卖鸡鸭,就先答应下来。”
  侍童找不到姜义,只好去扯白奴,“白叔快来!出事了!”
  “这是怎么了?”
  “孝子贤孙?”
  “让让,让让,让我也看看!”
  摘星路上的一处宅院门前围着不少人,虽然大家都不敢靠近。现在这里大门紧闭,一些来晚的人就纷纷找别人打听刚才发生了什么。
  白奴站在后面,他身材高大,又吃出了一副壮汉的体型,远远看去就没什么人敢惹。侍童躲在他身后小声说:“就刚才,有个人来敲这家的门,敲了半天才敲开,出来的人看到那人就想把他赶走。”
  “为什么?”白奴问。
  “那是个乞丐啊。”侍童说,“后来那人就喊了几句,嗓子哑了吧,喊不出来,只是他被赶也不走,抱住那人的腿不放,最后才喊了声爹。”
  “喊爹?”
  “对啊,喊爹死了。”
  一开始纠缠时就有人围观了,这一家人是新搬来的,家里主人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也没人打听出来。他们自己带着侍候的人,牛、马、车都不用借别人的,看着是有些来历的,家里大门却又一直关着。不管是商人还是邻居,上门拜见家主人也都推辞了,这也太奇怪了!
  结果今天就有个乞丐来敲门,这家连个客人都没有,突然有个人敲门,好奇的人就多了,还有好心的给乞丐拿来干饼,劝他不要在这里敲门了,这家人不会施舍他的。可乞丐对那饼看也不看,非要敲那门,好奇的人便越站越多。
  终于有人出来了,乞丐就要往里闯,被两个下人拦住,三人撕扯起来,那个乞丐被打倒拖走时喊了好几声,不知是饿的还是渴的,一开始声音出不来,后来突然就扯着嗓子喊出来了,大家才知道他是来报丧的,这两个下人一听之下就怔了,连忙把这人给拖进去了。
  可是外面的人还是没有散啊。不知道这一家是怎么回事,这个孝子贤孙一看就受了很多苦,是不是兄弟争风?把老父扔在外面了?万一这个乞丐被人杀了呢?
  一群义士不但守在这家门前不走,还去摘星宫喊人了,大家都默认在这条路上,在这整个北市,摘星宫就是权威。
  白奴站着看了一会儿,见天色渐暗,拖着侍童回去了。
  侍童焦急道:“白叔,你不管吗?你不管吗?”
  白奴摸了下他的脑袋,“现在去敲门哪里有用?”
  “哪什么时候有用?”侍童忙问。
  “等他们杀了人,准备把尸首藏在车上往外扔的时候就有用了。”抓贼拿脏嘛。白奴叫来几个军奴,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讲了一下,“辛苦几位这几天夜里看着点,防着他们悄悄把人装了背出去扔。”
  军奴嘻笑道,“这简单!我们这就去那家门墙角蹲着。”
  “还是远一点。”白奴比这些军奴见识还是多些的,跟过的两个主人都不简单,就是那个人贩子,往来鲁燕两地时也没少花心眼,“这家人不知是哪来的,家里又有什么人。如果他们有弓箭,你们离得近了,万一送了命就不好了。只要守在路口就行,人过来不必管,车过的时候再说。”车比人更好拦。
  军奴道:“那我们夜了就去挖几个坑吧。”只要在路口挖几个深坑,来一辆陷一辆。
  冯宾看着冯路两只手都在颤,“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怎么可能?怎么会?
  冯路瘦成了鬼一样,双目红肿,脸颊腊黄削瘦,嘴唇干裂,稀疏的胡子挂在脸上,粘着不知是什么东西,头发也是乱篷篷的在头顶歪扎了一个髻。
  他艰难、干涩、木然的说:“我们下了涟水河,爹爹就说让大家想去哪里去哪里。他把带去的东西都分了,我们一直走到了通州,人都走了。我想劝爹爹找个地方安顿下来,爹爹却说他这辈子都想走出乐城去看看天下,他说他不知还能活多久,他说现在他不是冯家人了,可以为自己活了。我们就想从江洲到赵国去,就一直没停下。”
  “爹爹一直没说他还生着病。”冯路说到这里,眼泪又涌了出来,他响亮的抽了下鼻子:“我也不知道!我天天跟爹爹睡在一起,我都不知道!”他说着,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后来,爹爹就吃不下饭了,他想喝酒,我就去换酒给他喝。好酒不容易找,我们就在那些小城镇上转啊绕啊。爹爹喝了酒就会很有精神,会很高兴。”冯路露出一个更像哭的笑,他硬把嘴角往两边扯,“后来、后来那天,爹爹没起来。他没起来……”
  他看向冯宾,两人对视着,都是一模一样不相信的眼睛。
  冯路又打了自己一巴掌,“我早该发现的……我怎么没早发现?”
  冯瑄从外面疾步进来,一把抱住他:“别打了!我该打!我才该打!”
  冯路看到他,嘴一扁,哇的大哭起来,冲到他怀里,把他扑得摔倒,“哥!哥!爹走了!爹他走了!他不要我们了!!”
  冯瑄像踩在云雾中,张着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他抱住冯路,还不敢相信。
  在宫门前等着他的从人躲在门边,捂住嘴不敢哭。
  冯丙从他身后大步进来,平静道:“阿路,先不要哭。你把你爹放在哪里了?”
  冯路抬起头,冯丙又问了一遍:“阿背在哪儿?不能让他躺在外面。”
  冯路当然不会把冯营随便葬了。他把剩下的钱全都用来买了一副棺材,把冯营睡在里面,然后让其他下人在那里守着,他独自回来找冯瑄报信。
  但冯瑄从回来后就没住在冯家,他找不到冯瑄。最后,他还是在宫门口蹲冯瑄,蹲了两天,跟着冯瑄回到这里,今天才鼓起勇气来敲门。
  他怕冯家人真的不认冯营了。
  冯丙一说,冯路就连忙说:“我带你们去!”
  冯丙点头,说,“那就……”
  “我去。”冯瑄说。
  “你不能去。”冯丙说,“谁都能去,你不能去。王后逝世,大王哀痛,你要长伴大王身侧。我也不能去。”他转头看向冯宾。
  冯宾叹气,“我去接阿背。”
  他不等冯瑄再说什么,就叫上冯路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了冯瑄和冯丙。
  冯瑄现在才发现冯丙从听到冯营的死讯后眉目间仍然没有一丝的哀伤,“……四叔,你不为叔叔难过吗?”
  冯丙还是那么平静,平静的就像听到冯营的死讯一点也不能触动他一样,他看向冯瑄:“你是在问我为什么不伤心吗?”
  冯瑄低下头,这听起来像他在指责冯丙。
  “我确实不伤心。只有一点点遗憾,我想阿背也一样。如果他也在,他也只会遗憾自己死得太早,还没有看到你带着冯家再站起来。”冯丙说,“你也不用太伤心了。”
  冯丙回到自己的院子,阿乳端来晚饭,全是冷的,现在是国丧。
  “我听说冯路回来了,他说阿背死了?”阿乳说。
  冯丙坐下来,嗯了一声,端起冷粟汤喝了一口。
  “别喝那个,我给你倒酒。”阿乳说,站起出去,一会儿端回来一樽浊酒,“暖暖身。”他把酒放在冯丙的案几上。
  冯丙端起,一饮而尽。
  阿乳眼含暖意的看着他,等他放下酒樽,把饼递给他,说:“王后去了,宫中是不是要殉一些人?”
  莲花台到处都是哭声。
  姜姬站在摘星楼上,耳中全是楼下那声嘶力竭的呼喊。
  “公主!”
  “公主救救我!”
  “公主!我不想死!”
  蒋后去了,大王要承华宫的宫女和侍人殉葬,除此之外,宫中还要选出一百宫女,一百侍人下去“侍候”王后。
  选人的侍卫满宫抓人,到底什么人要去殉,什么人不必去殉,似乎没有一定的标准。只看侍卫看谁“顺眼”就去抓谁。
  她本来打开了摘星楼,让逃到这里的宫女和侍人可以躲进来。那些侍卫虽然不敢闯进摘星楼,但躲进摘星楼的人却害怕侍卫们冲进来,他们一逃进来就把门给关上了,后面再逃过来的人就被抓住了。
  到了晚上,侍卫走了,她让人打开门让他们出去,结果就被守在路口的侍卫给抓了。
  只有一些人逃回来了。
  姜良趴在她的脚下瑟瑟发抖,其他像姜温、姜勇也脸色惨白。
  这些人也不过是一些孩子。她不能让他们去战斗,去牺牲性命。
  她只能在保护了身边人的前提下去尽量帮助别人。
  “公主!”
  “公主救命啊!”
  在这一阵阵的呼喊声中,姜姬慢慢走了出来。
  这些人顿时叫得更厉害了,他们无不向她伸出双手。
  “公主!!”
  “公主救救我!救救我!”
  那些侍卫也都不由自主的不敢再呼喝叫骂,只是手中抓的人还没放。
  “大王只说要一百宫女,一百侍人去服侍王后。”她说,“你们为什么抓了这么多?”
  侍卫们面面相觑,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公主。
  因为……因为虽然说是只要两百人,但好像没人让他们停下来,也没人告诉他们抓够了数没。
  “你们想把他们抓走卖掉?就像当年的朝午之祸?”公主的话吓得他们心惊!
  侍卫们不约而同的放开手,那些被抓住挣扎不休的宫女和侍人立刻挣脱他们向公主跑去,他们匍匐在公主身边,一步也不敢动了。
  看到这些人跑了,侍卫也有些不高兴,其中一人忍不住道:“公主,大王是让他们去服侍王后……”
  “服侍王后是件幸事。”姜姬说,“除了宫女和侍人,再添一些侍卫更好。”
  这句话才真算是把这些侍卫给吓白了脸,纷纷拖着长矛、长剑跑了。
  逃过一劫的侍人和宫女此时才松了一口气,他们感激姜姬。但姜姬说:“如果他们再来……我也不可能一辈子护住你们。大王只说要两百人,他们却满宫抓人,只怕有别的缘故。”
  侍人和宫女们又胆战起来。
  “先休息一下吧。”姜姬说。
  她让他们回到楼里,送来热水和干饼,让他们填饱肚子,暂时先在楼里住一晚。
  深夜,两个侍人悄悄上了二楼。
  “公主。”一个青衣侍人在上来前特意把脸洗干净了,站在火炬前,“公主认得我吗?”
  姜姬看了两眼就认出来了,他曾到二楼来给她讲过几个故事,他是……
  “你不是金潞宫的侍人吗?”姜良惊叫。
  青衣侍人笑着点了点头,指着另一个侍人说:“我们二人都是金潞宫的。”
  “大王这次要抓要杀的,就是金潞宫与承华宫的侍女和侍人。”
  侍人都是受过刑的人,他们就算逃了出莲花台也会很快被抓回来。
  “我们早晚都会被抓走的。”青衣侍人坐在她面前,“公主,我知道大王为什么一定要杀我们。”
  “……”姜姬在想她能不能救他们呢?但不管怎么想,都太冒险。她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姜武带他们走,可姜武现在不可能立刻回来,而如果让他们藏在摘星宫或将军寨,姜元一定要杀他们的话,反而有可能连累摘星宫和将军寨的人。
  所以她只能什么也不说。
  两个侍人似乎也没有期待她能救他们的性命,他们好像只是想在临死之前,把他们知道的事说出去。
  “大王不喜蒋夫人。每次蒋夫人侍候大王时,大王都不屑碰她。”
  “大王对她,多数是虐打。从无亲吻拥抱。”
  “这三年来,大王在粗役那里藏了个女人。”
  “他把蒋夫人叫来后,总是先把蒋夫人折磨得人事不醒后,再悄悄叫那个女人进来,两人借蒋夫人的遮掩行事。”
  “这个女人认识蒋夫人,他不是宫女,倒像是侍女。”
  “只是不知是不是蒋家侍女。”
  金潞宫的侍人没有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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