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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庶女医香-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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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再说下去,远黛却已明白过来,抿嘴一笑,她道:“谋定而后动,想不到杜若你倒还颇有些将才。也好,我便再给你数日时间准备!你且去吧!”
    杜若听得心中一松,答应一声,行礼退了下去。这些日子下来,她对远黛虽仍感距离,却早心服口服,也正因此,她知道,远黛需要的,是那种能做得最好的人。为了这一点,她甚至可以毫不考虑的抛下文屏,而让自己来主管这座王府,因此她必须做的最好。
    只因她很明白,倘或文屏做错了,远黛或许能够原谅,但换了她,却未必。
    
    第九十七章
    
    杜若去了之后,屋内便只剩了远黛与文屏主仆二人。略一迟疑之后,文屏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我若留在府内同杜若姐姐一起,岂非不能陪小姐过去绿萼岭了?”
    朝她摆一摆手,远黛神情平淡的道:“我相信你应该能看得出来,现如今这局势远比我早前想的要好出太多。而你跟在我身边,做的也无非是些端茶送水,铺床叠被的杂事,这些事儿,惠儿、翠衣几个都能做,且做的不会比你差!”
    文屏其实也知远黛所言有理,抿一抿唇,她不无疑惑的道:“可是”
    微微抬手,远黛止住文屏接下去的话:“有些事儿,学了日后虽未必用的到,但也绝不会有什么害处。既是如此,你又为何不学一学呢!”
    文屏一怔,几乎瞬间,她便想起了沅真。从前,沅真岂非也只是远黛身边的一个丫鬟。愣愣了一刻,她才猛省的朝着远黛深深一礼:“小姐的意思,文屏已明白了!多谢小姐!”
    不无欣慰的一笑,远黛道:“那你便跟在杜若后头好生学着吧!”她说着,却又忽然想起一事来,因又吩咐道:“这会儿天色倒还早,你可过去沅真那里一趟,让她起两坛好酒,送去凌府给六爷。六爷若问,只说这是饯别之酒,他便自然明白了!”
    文屏答应着,这才行礼告退。
    见二人都去了,远黛毕竟又出了一回神,这才起了身,走到螺钿小柜跟前,开了柜子,却将那日百里肇令人送来的物事取了出来——那是一只不算太大的乌木匣子。
    颇为轻松的将那匣子搁在桌上,远黛打开匣子,往里看了一眼。不出她所料,匣子里头装着的,果然是各色排放整齐、'看书吧:。KANSHUBA。ORG'整 理有序的珍奇药材。远黛稍稍点数,便知上次她开了给百里肇的方子,百里肇已一样不少的替她找了来,而份量更是远胜她所要求的。
    不过这些,倒是并不让她觉得奇怪。毕竟她开给百里肇的药材虽也不是什么普通货色,但以百里肇之能,想要弄到却绝不算什么难事。一样样的取出匣子内的药材,远黛仔细查了一回,确定这些药材比她所要求的品质更要高出不少,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沉吟的注目看着眼前的这些药材,远黛不觉陷入了深沉的思考之中。对于菟丝,她虽颇有了解,也知道该以什么手段来抑制它,然而事到临头,她却还需细细斟酌。
    外头,翠衣端了茶盏轻步的走了进来,瞧见远黛静静沉吟的模样,便没敢打扰,静静的放下手中茶盏,便重又退了下去。
    文屏回来时,天色已微微擦黑。才一进屋,便见远黛坐在桌边,提笔正在纸上写写画唬微微诧异片刻,文屏上前一步,轻声叫道:“王妃,我回来了!”
    听得文屏这一句,远黛却连眼皮也没抬,只淡淡问道:“酒已送去了吗?”
    文屏忙应道:“是我亲自送去的!文绿姐姐说,六爷正与萧大爷在后院喝酒,且吩咐了不许打扰。我想着小姐不过令我送两坛酒去,也不曾说要面见六爷,便没往后院去!”
    听得这话,远黛手上却是陡然一顿,沉默了片刻,才淡淡道:“酒送到了就好!”她口中虽这么说着,面上神情却多少有些寡淡,叹了口气后,终于也没了心思,将手中小毫搁在青玉笔架上,远黛站起身来,在屋内略踱了几步,却忽然道:“文屏,你可见着采莲没有?”
    早在数日前,她已发还了采莲的卖身契,并将采莲打发去了沅真处。而她又素来知道文屏与采莲交好,这会儿才会问起这话来。
    果不其然,文屏很快答道:“我既过去沅真姐姐处,又怎能见不到她!据我看着,她这些日子过的倒不错,却比在府里时精神好了许多,见了我也是一脸的笑。我走时,她还让我带话,说是小姐的恩情,她一辈子也不会忘!”
    远黛听得笑笑,才要说什么时,外头却忽然传来百里肇的声音:“却是什么恩情,竟能让人一辈子也不会忘?”这声音才刚传入主仆二人耳中,倒将二人都唬了一跳,移眸看了过去时,却见徐青正推了百里肇缓缓的走了进来。
    远黛一惊,旋若无其事的笑笑:“说起来,王爷也知道!是我前几日打发了出府的采莲!”
    百里肇才刚所以问了那么一句,不过是要告诉远黛他来了而已,其实却无丝毫追问的意思,闻言之后,便自简单的点了点头,又摆手示意文屏等人可以退下了。
    “在做什么?”他意甚随意的一面问着,一面自行推动轮椅往桌边行来。
    远黛也不瞒他,便爽然道:“才刚看了看王爷先前送来的东西,一时有感,故而随手拟了几张方子,这些便是了!”她说着,已抬手随意的点了一点桌上的那些涂画过的笺纸。
    “哦”了一声后,百里肇便没说什么,而是伸手,拈了一张方子随意的扫了一眼。他自幼长于宫中,又极是博学,对于医术也非是一无所知,但远黛所书的这些方子在他看来,却无疑是天方夜谭,全然的看不懂分毫:“如今看来,蛊之道,倒也堪可称得博大精深四字了!”
    对于百里肇言语之中的探询之意,远黛自然明白,但她仍不打算说什么。一笑之后,她道:“世间之道,不曾深入之前,总觉简单,一旦深入,才知其博大。蛊之道,自也并不例外!”
    微微一点头,百里肇倒也并不相强,便转开话题问道:“上回远黛曾说过,除了现下用的这法子,你另外还有法子能够彻底替我拔除菟丝之毒?”
    若有所思的看一眼百里肇,远黛笑道:“确是有!不过这法子如今却还用不得!”也不等百里肇再行追问,她便很快续道:“所以还用不得,原因也极简单。一则,王爷对我,还不曾到生死相托的地步,二则,王爷体内的菟丝这几年得王爷旺盛的气血滋养,如今正在最为繁茂之时,恐怕我便是用了那法子,王爷也耗不过它!如此一来,于王爷却是有害无益!”
    
    第九十八章 憾事
    
    百里肇听得默然,半晌却忽然问道:“且说一说又何妨?”
    听他这么说了,远黛自是再不犹豫,当下平静言道:“我的这种法子,说起来简单,其中却大有凶险之处。可以说,知道这法子的人不少,但敢用之人,却是屈指可数!”
    说过了这一提点之话后,她这才接着言道:“这之前,我曾同王爷仔细说起过菟丝此物。我想,王爷应该知道,菟丝为蛊,其实是有自己生命的!”
    若有所思的点一点头,百里肇道:“你确曾说过这话!”
    远黛笑笑:“菟丝牵附于寄主体内,寄主强则菟丝强,寄主若则菟丝弱”说到这里,她陡然一断,眸光更深深看了一眼百里肇,而后徐徐的吐出下面的七个字:“寄主亡则菟丝死!”
    百里肇心中陡然一震,远黛虽未明说她的最终方法为何,但他却已明白了过来。线条优美的薄唇倏然抿得紧了,良久,百里肇才道:“你有几成把握?”
    远黛听得一笑,旋正色道:“至少八成吧!”
    微微颔首,百里肇平静道:“那好!一俟你觉得时机已到,便可告诉我!”
    万没料到他答的竟是这般爽快,目露异色的看向百里肇,远黛张口似欲说些什么,好半日却终于还是没有出口说些什么,只轻轻点了一点头。
    … …
    正值夏日,凌府后花园中,榴花正艳。然而坐于榴树之下饮酒的二人却都殊无喜色。不无郁郁的抬手提了那桌上银壶,凌远清替萧呈烨斟得满了,再回手替自己斟时,未至半满,却觉壶中酒罄,晃了一晃手中银壶,他苦笑道:“不知怎的,今儿这酒喝着竟觉有些发涩!”
    勉力一笑,萧呈烨才要开口劝他之时,那边凌远清却已扬声叫道:“来人!送酒来!”
    话音才落,那边文绿竟已抱了一坛酒过来,看着倒仿佛是早有准备了。凌远清也未料到她的这般快,不觉注目看她。笑吟吟的向二人行了一礼,文绿这才走了上前,将那只不大的酒坛子搁在桌上,一面拍开坛上泥封,一面说道:“这个酒,是才刚文屏送来的!”
    陡然听得文屏这个名字,凌远清与萧呈烨都是各自一惊。凌远清更开口问道:“文屏人呢?”
    文绿也不惊慌,便答道:“文屏是奉了九小姐之命送酒来的!六爷与萧大哥过来后院饮酒时,曾吩咐了,若无要紧事情,不可打扰。我想着文屏不过是送了两坛酒来,原算不得什么要紧事情,便没有过来通传。文屏急着回去复命,也没多待,只留话说这酒乃是饯别酒!”
    凌远清听得一怔,目光旋之看向萧呈烨。既云饯别,那远黛送来此酒,自是因为萧呈烨了。沉默了片刻,萧呈烨倒不觉叹了口气:“今早流花河畔,我曾遇上九妹妹,已向她辞过行!”
    一侧,文绿正自捧了酒坛,慢慢的将坛内之酒倾入酒壶之中。红日早已偏西,缕缕阳光斜照在那细细的酒液之上,泛出一种异常美丽的琥珀色。及至注满一壶,文绿这才停了下,重又盖上壶盖,而后却伸手,将凌远清与萧呈烨杯中之酒尽数倾在地上,又为二人斟满新酒,这才退了下去。慢慢的举起酒盅,凌远清深深看一眼萧呈烨,仰头举杯,一饮而尽。
    萧呈烨也不多加言语,随他一道,饮过了酒,方才笑了笑:“今儿的酒,怎么都这么苦?”
    凌远清不答,提壶又自斟得满了。萧呈烨见他如此,便也不再多说,二人你来我往、酒到杯干,转瞬工夫,已将文绿才刚注满的一壶美酒饮得罄尽。晃一晃酒壶,凌远清才伸手想要提起一边的酒坛,却被萧呈烨止住:“若我适才没听错,这酒仿佛是我的饯别酒!”
    凌远清听得一怔,住了手后深深看一眼萧呈烨,却忽而问道:“你所以要去北境,并非完全为了呈娴。可是?”
    默然片刻,萧呈烨方叹了一声,却仍是没有言语。事到如今,其实也再无他说话的余地了。
    见他如此,凌远清哪还明白不过来。然而他心中愈是明白,口中便愈无法说出,好半日,也只能陪着萧呈烨叹了口气。二人默默相对,均各无言。末了却还是萧呈烨展眉笑道:“你是知道的,即便没有这档子事,我迟早也是要去北境的。而我之所以直到今日还不曾去,也是因为呈娴的婚事迟迟难定。这事一出,其实倒真可算得是一举两得!”
    大周以武起家,以文治天下,历百五十年后,虽大有重文轻武之势,然因北狄威胁,对于武治却也不敢有所轻忽。建朝伊始更为此定了了好些个规矩,其中的一条正是有关萧呈烨这等侯门子弟的。这一条规矩便是:凡大周公卿之家子弟,在承继爵位之前,必入军营历练。
    当然了,这种历练绝不是让公卿子弟亲上战场,而只是让他们亲自见识一下战争的残酷。
    凌远清亦是公卿子弟,自然明白萧呈烨的意思。叹了口气后,他道:“若是没有呈娴这事,我倒想求一求我爹,让他安排我去北境历练一些时日,只是如今,少不得却要避一避嫌了!”
    二人对视一眼,却忽然都笑了起来,笑容里头却隐隐的有着同病相怜之感。
    错过了远黛,于萧呈烨而言,可称得上是一桩终身无法释怀的憾事;而于凌远清而言,萧呈娴为了罗起东甘愿远走北境之事,又何尝不是遗憾。
    甩一甩头,仿佛想要甩开那丝遗憾,萧呈烨站起身来,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这些日子,却还有几处是我必要去的,怕是再没时间过来你这里饮酒了!”
    凌远清倒也并不相留,只扬声叫道:“文绿!”文绿一直在旁等着,这会儿听了这话,忙快步的走了上来。凌远清便自吩咐道:“将那坛不曾开封的酒拿来,给萧爷带上!”
    文绿也不多问,答应着,便忙转身行到一边,不多一刻,已抱了另一只酒坛子过来。凌远清伸手接了那酒坛,看也不看,便随手将之抛了给萧呈烨:“这一坛,你且带走,另外那坛,仍自留下,待你启程之日,我当亲携此酒,为你践行!”
    萧呈烨爽然应诺:“也好!”说过这话之后,他便径自举手道别,摇摇摆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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