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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老公死了我登基-第3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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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平波吼道:“你怀疑我的人品也就罢了,你他妈怀疑我的智商!你他妈比窦宏朗还蠢!除了生了张好看的脸,有个卵用!”奈何因声音太沙哑,气势全无。管平波气结,索性撒泼到底,直接放声大哭。
    孔彰被管平波一巴掌甩的理智回笼,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眼泪吧嗒吧嗒直掉的女人,这是他喜欢的女人,所以他才在掐住她脖子的瞬间迟疑,不然她早已变成一具尸骸了。孔彰心中的天平摇摆不定,真的只是窦宏朗的阴谋么?那她为何又用争夺天下来欺骗自己?
    管平波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见孔彰愣着不动,当场炸毛,扑过去狠狠咬住了孔彰的胳膊。
    孔彰吃痛,伸手捏住管平波的下颚,迫使她放开,追问道:“金刚石粉是谁给端悫的?”
    “我不知道。你的底被我们查的一清二楚,我当时想的是怎么把你的孩子偷过来,你就彻底成了我盘子里的菜。”管平波无力的倒在柔软的地毯上,哽咽道,“就算是为了观颐,我也不会下那般毒手。你信不过我,还信不过观颐么?”
    提起陆观颐,孔彰本就憔悴的神色更加暗淡。陆观颐的死因随着管平波宫变的消息,一齐递到了他手上。所以他注定天煞孤星,六亲死绝么?
    管平波难受的蜷缩成一团,孔彰试探着伸手抚过她的脊背,不知说什么好。他心里一团乱麻,觉得世间众人皆有万般算计,唯有他单纯幼稚如孩童,在权力的漩涡里沉浮,不由自主。
    孔彰的安抚,并没有让管平波放松,反而蜷缩的更紧。
    “对不起。”孔彰有些慌乱的道。
    管平波沉默了良久,才闷闷的道:“你是我这辈子,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喜欢过的男人。”
    孔彰愕然。
    “我讨厌窦宏朗,讨厌他碰我,他只要挨着我,我就觉得恶心。”管平波声音很低,透着浓浓的有气无力,“我不到十五岁,就被卖进窦家。”泪珠无声滚落,“我只是不想再被夫主,主宰命运而已。我没有刻意隐瞒你,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管平波的声音越发微弱,几近耳语,“我怕你生气,怕你不理我。”
    孔彰僵住。
    管平波把头埋进手臂中,像受惊的小猫,逃避着外来的恶意与风险。母老虎的脆弱,好似针尖扎进了孔彰的心里。孔彰迟疑了许久,才伸手把人捞进怀里,还未开口,管平波的唇已吻了上来。
    孔彰的眼睛倏地睁大,管平波却是蜻蜓点水,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低声道:“我答应过你,你大概忘了。”
    孔彰本能的托管平波的后背:“我如此伤害你,你不恨我吗?”
    管平波心中暗道,老娘还没脱离危险呢,恨你大爷!嘴上却故意含混道:“谁让我喜欢你……不然早就杀了你。”
    孔彰略略分辨了下,才听懂管平波的意思。怔了许久,忽然扣住管平波的后脑,用力吻了下去。唇齿相接,管平波狼狈的模样,成了世间最绝色的风景。感受到怀中人毫无防备的放松,愧疚与后悔如同潮水般涌入四肢百骸。对不起,不该愚蠢的踏进窦宏朗的阴谋;对不起,不该不信任你……
    长长的一吻终了,孔彰的指腹轻轻摩挲着管平波的咽喉:“很痛么?”
    管平波道:“你怎么补偿我?”
    孔彰柔声问:“想要什么补偿?”
    “你!”
    孔彰轻笑:“这么不记仇,真不像你。”
    管平波扑到孔彰怀里,把脸埋进了他的胸膛。
    孔彰道:“别撩我,你不难受?”
    管平波伸手扯掉了孔彰的腰带:“我都不怕怀孕,你怕甚?”
    孔彰道:“你对做爱就只有怀孕一个认知么?”
    管平波挑眉,缓缓念出了段《荀子》:“故学曰迟。彼止而待我,我行而就之,则亦或迟、或速、或先、或后,胡为乎其不可以同至也!”
    “……”孔彰被管平波调戏的一时间竟忘了这段话原本的意思,满脑子都是或迟、或速,以及……同至……这货真有乱搞正经学问的天赋……
    领口被解开,管平波闭上眼,任由孔彰动作。十指交叉,她的嘴角泛起了微笑。敢掐老娘是吧,你特么给老娘等着!不彻底降服住了你,我改跟你叫孔平波。
    
    第297章 台阶7月17日第二更
    第94章 台阶
    
    接到消息的李玉娇眼前一黑,强行拽出依然被软禁的雪雁就往宫里狂奔。近卫团与调入宫中守卫的虎贲军围的里三层外三层, 楞是没有人敢往里闯。换成别人, 以管平波的能力, 必能脱离对方掌控, 亲卫便好动手。偏偏是孔彰, 天生怪力能压制的管平波毫无招架之力,自然也卡的亲卫在外头干着急。
    雪雁气喘吁吁的跑到院门口,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张力行已在提审, 要是管平波有个三长两短,她还有什么好活的?
    李玉娇阴沉着脸, 吩咐道:“九门戒严, 关闭宫门,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出入。”
    “管好你们的嘴巴, 若传到文官的耳朵里, 休怪我军法伺候!”
    “叫夜不收做好准备,预备随时出城去黔安。”
    一条条的命令发出, 原本就训练有素的虎贲军有了主心骨, 慢慢安静下来。斐光济看看李玉娇,又想起军中不曾生育过的张金培、白莲、雪雁、紫鹃等, 觉得即便出事, 至少肯奉迎甘临,后背的冷汗才渐渐止住。
    魂牵梦绕的女人唾手可得, 没有男人能忍的住。管平波理论知识丰富,实战却是战五渣。十好几年没滚过床单, 生涩的好似未婚少女。孔彰不厚道的嗤笑,把管平波气的满脸通红,憋不住放了个嘲讽:“比不得孔驸马经验丰富。”
    孔彰见管平波恼羞成怒,笑出声来。生怕惊着生涩的她,且顾及她脖子上的伤,不由的放轻了力道。第一次,没有折腾太久,孔彰意犹未尽,尚在回味,脸上触不及防的挨了一掌,清脆的掌声回荡在屋中,半边脸火辣辣的疼。
    管平波半裸着身体,仰头看向孔彰:“好了,你可以出去跪着了。”
    孔彰瞪着管平波,翻脸无情也太快了吧!
    管平波慢条斯理的穿着衣裳:“怎么?刺杀皇帝,你还想没事人一般出去?”
    孔彰咬牙切齿的道:“你脖子不痛了?”
    管平波瞥了孔彰一眼,挑衅的道:“我易受孕体制,跟窦宏朗那资深不孕不育滚两回都能怀上。你随便跟哪个公主滚了,孩子就一个个的蹦。你说我能不能成功受孕?”看着孔彰视线下移,落在她肚子上的当口,有恃无恐的道,“你有种连娃待我,把我们娘两个一块儿掐死啊!”
    孔彰的火气噌的直冲头顶,恼的一脚把管平波踹下床:“我不掐死你,我就不敢揍你了是吧!你骗我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再抖一个试试?”
    管平波道:“我骗你什么了?”
    孔彰咬着后槽牙道:“你说说现在谁是皇帝?”
    管平波理直气壮的道:“我当初说的是——翌日待我们夺得天下,没说翌日我辅佐你坐天下,现不是我们的天下么?哪有骗你了!那天夜里,我叫你娘娘,你也没反驳不是!”
    孔彰气个半死,没见过如此流氓!跳下床就补了个无影脚,管平波被踢的抱头鼠窜,厉声尖叫:“你打女人!孔彰,你居然打女人!你算不算男人啊!”
    这声尖叫传到院外,如同天籁之音,李玉娇险些掉下泪来,谢天谢地,管平波还活着。
    孔彰面无表情的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苍梧人打老倌是传统,怎么?你不服气?”
    管平波:“!!”卧槽!想起以前自己打窦宏朗的丰功伟绩,这报应来的有点狠啊!深吸一口气,收起戏谑的神色,管平波正色道,“出去跪着,不会让你跪很久。你闹出这么大动静,我不罚你怎么交代?”
    孔彰没动。
    管平波皱眉道:“你别让我太为难。”
    孔彰道:“你少给我插科打诨,为什么骗我?”
    管平波没回答。
    “我的性格你知道,我不会负你。”孔彰道,“你为什么宁可冒天下之大不韪,走一条极其蜿蜒曲折的路,也不肯相信我?”
    “……”管平波糟心的看着孔彰,十分欠揍的道,“你被我骗沟里真不冤。”
    孔彰额上的青筋直跳。
    管平波站起来,点着孔彰的脑门道:“好,你想当皇帝,我就跟你算算当皇帝要的本事。你会算账吗?你懂后勤吗?你会组织农业生产吗?你闹的明白官制吗?你玩的转文武内外的平衡术吗?你知道什么叫科举吗?你知道怎么防止科举舞弊吗?你知道如何培养科技人才吗?你做得到心黑手狠脸皮厚吗?”管平波一拍孔彰的后脑勺,“我的孔将军,你除了带兵,你还会个屁!特么这么多年来,是你养我还是我养你?见过吃软饭的开国皇帝吗!?”
    孔彰顿时被噎的差点提不上气。
    管平波继续道:“你就出门打个仗,我什么都给你全罩了,完了江山姓孔,我隐居幕后给你生儿育女,还得上蹿下跳的防止你生歪心!你看着我脸上写着智障两个字吗?我是误导你了,可我误导你就信,窦宏朗挖个坑你就跳,当皇帝?嗯?你干的来吗?”
    刚被窦宏朗两口子坑蒙拐骗了个全套的孔彰万箭穿心。
    管平波还不肯放过他,冷酷无情的道:“我要不想自己当皇帝,我篡什么位?我弄死窦宏朗很难?我做窦家的皇后,再怎么窝囊,甘临是大公主。做你的皇后,至甘临于何地?你可以给她荣宠,可她不姓孔!拖油瓶的便宜公主,封到公主,你多么疼爱她啊。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她本来就是堂堂正正的大公主!那是我亲闺女,为了喜欢你,把她埋沟里,我是这样禽兽不如的亲娘吗?”
    孔彰无言以对。
    管平波再插一刀:“也就是老娘不是朝三暮四的人,不然就你这脑子,做皇后都是个被玩死的命!”
    孔彰平静的道:“所以在你眼里,我一无是处。”
    管平波撒泼道:“你就是一无是处!你今天掐我了,差点掐死我。你这个拔屌无情的王八蛋,杀千刀的负心汉!你有什么用!窦宏朗欺负我,你都不帮我报仇,你还帮着他欺负我,你还帮他打我!”
    孔彰目瞪口呆,他承认他是冲动了,可他怎么就拔屌无情了?是谁在大冷天的床单没凉的时候甩他巴掌,让他滚去外面跪着的啊?有这么颠倒黑白的么?这脸皮,这无耻……孔彰气的吼道:“你特娘的刘邦转世吧!?”
    管平波立刻扬起个笑脸:“唔,是个好口彩。强汉盛唐呐!娘娘,你赚到了。”
    孔彰被气的胃疼,很好,他的确干不过管平波!光脸皮扒下来都可以搁九边当长城使了,服气!
    管平波摆摆手:“祖宗,我的嗓子是真的好疼,你引的我说那么多话,更疼了,没见我都快出不了声了么?给我个台阶下,不然要我怎么办呢?”
    孔彰道:“我没兴趣做皇后,就这样吧。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管平波道:“孩子算谁的?你不做皇后,别人做皇后,孩子管别人叫爹?你乐意我没意见。”
    孔彰疲倦的道:“平波,相识一场,留些余地好么?”
    管平波道:“我没有不留余地。我不想逼你,我就在宫里,你想怎样都可以,选择权在你手里。我骗了你,你掐了我,扯平。”
    孔彰看了看管平波生生被掐到青紫的脖子,居然没有真的同他置气。不论作为皇帝,还是作为女人,都心胸宽广的令人震撼了。或者说,是对他宽容的几乎没有底线了。沉重的情谊压在肩头,孔彰的心倏地一软,抬手虚握住管平波的脖子,带着茧子的拇指抚过她伤的最深之处:“是我不好,对不起。”
    管平波浑身鸡皮疙瘩齐齐站立,声音都开始发抖:“别碰我脖子,我怕……”
    孔彰忙缩手。
    管平波平复了情绪,推了推孔彰:“去吧,拿枕巾把膝盖裹上。”
    孔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裳,替管平波披上,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他真的很喜欢管平波,但或许缘分就止于此了吧。穿好衣裳,走到门口,就听管平波沙哑的嗓音喝道:“站住!”
    回头时,见到管平波眼中的泪光一闪而过。孔彰再次道了个歉,走到门外,跪在了雪地中。
    斐光济见了孔彰的身影,精神紧绷到了极致。管平波方才出声了,他们要不要动手?雪雁却顾不得那么许多,径直冲进殿内。待见管平波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拿梳子跟头发较劲,心下一松,哇的大哭起来。跟在后头的李玉娇被惊的魂飞魄散,直到看到抱着雪雁的管平波无奈的表情,才用手扶住墙壁,大口的喘着气,抱怨道:“雪雁你……”
    斐光济紧随其后,在屋外急切的问道:“圣上没事吧?”
    管平波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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