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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老公死了我登基-第2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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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瘸腿汉子看了看谢娇萍,低声对李队长道:“我们村还有好些没讨老婆的,你看……这些能不能留下?”
    谢娇萍听见了,心里砰砰直跳,有些期冀,又有些害怕。
    李队长笑着摇了摇头:“纺织厂里缺人。”
    谢娇萍垂下了眼,她其实挺想留下的。
    瘸腿汉子遗憾的叹了声,他知道李队长不过托词。纺织厂要人是肯定的,但所有的女人优先供给战兵,邬堡只能挑战兵捡剩下的。如果不服气,那就自己努力,申请参军。不提这项政策是否霸道,让虎贲军治下的女人自己选,十个有九个也是巴望着嫁战兵的。战兵有钱啊!他们自己村里的妹子们,为了争着去跟战兵相亲,都打多少回了。也就是刚弄来的流民,屁都不懂,比较好骗。既然李队长不肯通融,瘸腿汉子只得郁闷的招呼人把干粮打包,又从李队长手里接过了盖了印签了名的收条,礼送他们出门。
    走到邬堡大门口,谢娇萍分明听见两个闲汉点评道:“他们军营里的人来引流民,每次都弄的跟黑白无常渡魂似的。”
    “可不是渡魂,他们一个个跟鬼一样。”
    “前些年,我们也跟鬼一样……”
    距离越来越远,声音消失在风中。谢娇萍摸了摸好久不曾吃饱过的肚子,慢慢安定下来。
    她们一路走啊走,路过了好多邬堡。距离她家乡越远,语言就越不通。李队长路上不停的说话,可是她根本不知道那人在说什么。不过每天两顿饱饭,弄的不停走路的她们竟是胖了些。过了几天,她们走到了个码头,被赶上了船。一直带领他们的李队长停在了码头上,朝她们挥了挥手。
    谢娇萍猛的惊醒,李队长竟不跟着她们走。她惊恐的看着船上陌生的男人,她们又被卖了么?她不敢哭出声,只有眼泪扑扑的掉。伸着头看越来越小的李队长,她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船只摇摇晃晃,不知开了几天,停在了个巨大的码头。从码头远眺,能看到石头垒的城墙。墙上有字,谢娇萍不认得。跟李队长穿着一样衣服的陌生男人,抓着她的手,要她牵住前面一个人的衣角,就这么一串子,进了城门。
    城内的繁荣,把一群土包子看的直接傻掉,脑子一片空白。直到走进了个院子,都还晕晕乎乎的。她们被带去洗澡,换了那奇怪的衣裳。然后不停有人跟她说话,她怎么也听不懂,急的哭起来。好容易又来了个女人,她终于听懂了一点点,激动的喊:“我是谢家田的,姐姐你是不是大湾的?”
    女人大大松了口气,她不是大湾的,不过谢家田的方言能听懂。忙拉起谢娇萍的手,自我介绍道:“我叫刘喜雀,大湾附近袁家冲的,你晓得么?”
    “晓得、晓得。”谢娇萍含泪道,“我们这是在哪里?我是不是被卖了?”
    刘喜雀忙替她擦着泪道:“没有被卖,来这里做工哩。你叫什么名字?我登记一下,看有没有你的家人。”
    谢娇萍瞪大了眼:“可以么?”又急切道,“我叫谢娇萍,娇娇的那个娇,田里的那个萍,就是浮在水上的那个。”
    刘喜雀点头应了,又问了谢娇萍住哪里,家里长什么样,皆一一登记在案。正说话,外头一阵喧哗,各种方言的喊叫声此起彼伏,新来的面面相觑,不知什么情况。
    突然,外头有人大喊:“谢大伟!谢大福!谢娇萍!在不在?在不在?”
    谢娇萍浑身剧震,挣脱刘喜雀的手,跌跌撞撞的往外冲,扑进了一个人的怀里,嚎啕大哭:“大哥!大哥啊!!啊——”她嘴里什么话也说不出,只不停的呼唤着哥哥,似要把兵乱后所有的惊恐,都宣泄在哥哥温暖的怀抱里。谢家大哥双臂死死的箍住妹妹瘦弱的身体,泣不成声。
    周围的人默默的看着兄妹团聚,没有找到亲人的其他人瞬间燃起了希望,纷纷抓住能听懂自己方言的人,报上自己名字,报上亲人的特征。而前来寻亲却没找到的,失望的散开,等待下一次的流民过来,再撞大运。刚才那个人就撞到了,他们也一定能撞到的。
    
    第273章 深衣
    第70章 深衣
    
    雪雁大踏步的走进管平波的办公室,喜笑颜开的把手中的文件递给管平波道:“回禀将军, 从浔阳迁入的良民统计完毕, 共计七十九万人, 其中男丁五十四万, 女人二十二万, 孩童三万。分别迁入了苍梧与岭东。此外,从源赫手里也陆陆续续的买了七万多人,预备迁往岭西, 开垦荒田。”
    管平波揉着太阳穴道:“岭西啊……岭西水土贫瘠,得想法子帮他们搞出经济作物出来。对了, 与洋人打交道的人有没有问出我前次说的橡胶?”
    雪雁道:“听说南洋就有, 不过很贵。”
    管平波道:“重金收买他们,想办法弄点种子回来。岭东岭西的最南边可以少量种植。另, 看能不能通过陆路, 从岭西走私。”
    雪雁道:“那玩意能干嘛?”
    管平波笑道:“用途多了,打草鞋烦不烦?有了橡胶, 就能做鞋底, 一双鞋生产出来穿两年都不坏,且跋山涉水都没问题。再则各色机械, 有了橡胶便可更上一层楼。我肚里有多少货, 因欠缺橡胶倒不出来,我有多憋屈你知道么?”说着, 管平波敛了笑,正色道, “此事你需得牢记在心里,若有希望,可不择手段。”
    雪雁一凛:“是。”
    管平波点头道:“你什么时候弄到了橡胶种子,我什么时候调兵攻打琼涯。”
    雪雁顿时觉得压力山大,合着能否开疆扩土,全在她身上了。获得人口的喜悦一扫而空,蔫头巴脑的道:“不择手段……美人计能用么?”
    管平波道:“当然能用,不过你得让你的人自愿才好。”
    雪雁:“……”管平波轻易不动用美人计,盖因世道苛责,失了贞洁的女子,多会被人闲话。似苏小小这般的,大不了隐了过去不谈,不叫人知道便是。可是若使了美人计,不谈如何记功?摊开来讲,又难免叫人耻笑。折腾多了,容易生出事端,还不如不用。可此时却同意了美人计,可见橡胶之重。雪雁在心里略略调整了工作重心,又汇报了几件其它琐事,便告退了。
    管平波目送雪雁出去,见外头无人排队,便起身活动了下筋骨。才扭了两下腰,亲兵来报:“将军,孔将军来了。”
    “请进。”管平波换成了扭脖子的姿势,头也不回的道。
    孔彰进得门来,屋里的亲卫霎时退了个干净。上位者的奸情,瞒得过旁人,瞒不过亲卫。斐光济等人见孔彰一个人没带,独自蹦了过来,就知道自己该滚了。排着队走出去,顺便把门带上。门闩的咔哒声与孔彰的笑声同时响起。管平波无奈的停下活动,转身对孔彰道:“你很得意?”
    孔彰搂住管平波的腰,拖到了罗汉床上,圈在怀里抱住,轻笑道:“我都吃不着,你还不让我过点瘾,我可就憋死了。”
    管平波捏了捏孔彰的鼻子,笑道:“能不能别这样抱着我?知道你高大威武,但考虑一下我的自尊心好吗?”
    孔彰才不理会,反收紧胳膊,迫使管平波整个趴在了他怀里,而后低头,在她的脖颈处重重的咬了一口。
    管平波:“……”
    孔彰咬够了,才放开管平波,用手指摩挲着方才留下的牙印:“有我的印记了。”
    管平波伸手环住孔彰的脖子,在他的耳边吹了口气:“我这会子要叫两声,美人你会有何等感受?”
    赤果果的威胁!孔彰却不以为意,调整姿势,把管平波压在罗汉床上,居高临下的道:“大不了早些造反。要不要来?”
    管平波笑道:“时机不对,可是要死的。”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孔彰说完,又纠正道,“老虎肉噎死,做鬼也不亏。”
    管平波笑个不住,岔开话题道:“隔三差五的工作时间骚扰我,你是不是很闲?”
    孔彰道:“谁让你四处留情。夜里我能跟大姐姐抢人吗?”
    管平波拍拍孔彰的手臂:“乖,你大姐姐病着呢。”
    孔彰哭笑不得:“我还能真跟个女人吃醋不成?我就是忙完了,过来同你说说话。再则,我听到个消息。江南郡的士绅聚在一处,声势浩大的反对‘摊丁入亩’,他们有亲族在朝中做官,正在闹事。其中有人云:‘如若圣上执意听信谗言,就别怪我们清君侧了。’可真有此事?”
    管平波推了孔彰两把,道:“你这个姿势不累?”
    孔彰知道她不耐烦了,顺势放开,自己歪在了靠枕上。管平波整了整被孔彰那熊孩子弄乱的衣服,才道:“事是真的,你听谁说的?”
    孔彰道:“方坚同我闲话的。我在想,他们果真敢清君侧,我可请旨去平叛。”
    “然后顺便把江南郡划归我们的地盘,直接土改了。”管平波笑道,“你想的美,窦宏朗能有那么傻?再说即便他果真蠢到不忍直视,满朝文武能放你离开应天?他们怕贺赖乌孤怕的要死,跪都跪的你留下啊。”
    孔彰郁闷的道:“这么大的便宜,就不占了不成?”
    管平波笑道:“你别闹,源赫不动了,苍梧正调兵,准备骚扰黔安。黔安是不值什么,可黔安与巴蜀搭界。巴蜀何等要地,怎能放任不管?”
    孔彰想了想舆图,道:“巴蜀东边挂着苍梧西边了,你可直接从苍梧出兵,不必借道黔安。”
    管平波满脸黑线:“你别闹哈,那里崇山峻岭,能行军吗?而黔安有赤水、乌水直通巴蜀。打水战我不怕巴蜀王秦玉龙,走陆路却真怕他来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古代打巴蜀,常从北往南打。秦玉龙的兵备要塞必然多半在北边,我分明能从后偷袭,却翻山越岭,那不是有毛病。何况黔安虽穷,播州却是极为富庶的。那儿大土司有钱,我不去打个劫,岂不是坠了我土匪婆的威名?”
    孔彰无言以对,只得正色道:“你预备派谁去打?”
    “李乐安与杨文石。”管平波道,“兵分两路出击。另,赵俊峰入了潭州卫,赵家的水军我们算是彻底拿下了。我欲将他们调去湘中、湘南,与二位主将磨合。巴蜀与鄂州、三秦两郡搭界,尤其是三秦,自来是抵御异族的要塞之一。论起经济,西北那一溜都穷。然论起军事,史上南边可着实没几个兵家必争。要不怎么说从南往北打那般艰难呢?”
    孔彰听完就有些胃疼了,管平波从来极有主意,也不知她暗自规划到了几十年后。并且若没有事到临头或刻意问起,她通常不说出口。旁人永远不知道她心里憋着什么坏。譬如眼下,明面上她正在跟窦宏朗抢班夺权,实际上她不独在朝堂拉杆子,还算计到了千里之外。还有武器与民用机械研发,平时不声不响的放手让人去做,真卡住不能动弹时,她去看几眼摸两下,就能提供好几条有用的思路。孔彰是不信她回回都是灵机一动,可如果不是突发的灵感,那桩桩件件,她又默默积累了多久?这女人当真深不可测。常言道入乡随俗,孔彰觉得自己在苍梧住了那么多年,八成要屈服在苍梧的怕老婆的传统之下了。
    管平波奇道:“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孔彰回过神来,身体稍稍前倾,长臂一捞,就把管平波捞到了自己身边。十分手贱的扯掉管平波的发带,让她的头发披散下来。
    管平波:“……”是不是每个男人都有长发情结?
    孔彰摁着管平波的头揉了好几把,然后抱怨道:“你很久没穿裙子了。”
    管平波呵呵:“老虎穿裙子好看吗?”
    孔彰认真道:“好看。不是大姐姐闲时穿的那种。你在北矿营刚卖成衣的时候,叫苏小小收拾的那几套就挺好看的。”
    管平波回忆了下:“袄裙?”
    “深衣。”孔彰笑道,“袄裙你穿着真不好看。”
    管平波恍然大悟:“啊!想起来了。你不是还有套类似的么?苏小小亲手做的。可惜你把好心当成驴肝肺,穿了一回,再也不肯穿了。”
    孔彰无力的道:“你真不吃醋呐。”
    管平波干笑道:“不好意思哈,我奸情比你多,吃醋显得不厚道。”
    孔彰:“……”
    管平波摸着下巴想,孔彰说的那几套,应该叫短曲深衣?她记得有一套是黑色短曲,领口袖口有红色花纹,再镶了道金边,裙子则是正红。非常的端庄大气,分分钟能去cos女版汉武大帝。要论气场,的确是秦汉时期的最为威武霸气。将来的龙袍复下古?横竖窦宏朗的那身狗屁玩意,她是真的看不顺眼。再看孔彰,这身形、这气质,必须是干净利落的深衣才出效果啊!且秦汉尚武,政治意义也不错。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孔彰被管平波看的后脖子发凉,不由问道:“你在想什么?”
    管平波笑眯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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