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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老公死了我登基-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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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那暴脾气,不扇回去才怪。
    那年我们住在云寨城内,二老爷为着砍人头的事在同僚跟前丢了面子,说了她两句,她能挺着肚子把二老爷打的鬼哭狼嚎,那可比大老爷的事轻巧多了。
    但她有一桩好处,脾气来的快去的更快。
    她发出来便忘了。
    譬如说我们营里有个叫张金培的还刺杀过她呢,她老人家把人打了一顿,我的气没消,她倒是高高兴兴的拿去使了,半分不记仇。
    如今大老爷被她收拾过,她定是丢在了脑后头。
    只一句,下回可别再惹她了,她如今越发凶悍,我怕大老爷经不起她的砍刀。”
    一番话说的张和泰连连点头:“昨日瞧见了,那气势,比我们几个都强。
    你如今还被她压着打么?”
    谭元洲但笑不语。
    武学一途,门槛无数。
    最难的莫过于入门。
    他幼时以为拜了师便是入门,遇到管平波后才知道错的彻底。
    一点点抛却无用的套路,学习到真正的杀人技巧后,他的进步可谓一日千里。
    从拳法融汇到刀法,再从刀法体会拳法之精妙,在巨大的体能优势下,管平波已完全不是对手。
    然而作战不是打架,指挥官亦不是打手头子。
    他真正要学的东西还有许多,打斗反而是细致末流,沦落为震撼战兵、加强威望的手段了。
    也是到了这一步他才知道,管平波永远不会因为手下把她打趴下而生气。
    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
    作为全军统率,她最有价值的恰恰就是用人。
    无数悍将愿为她效犬马之劳,即便她弱柳扶风,也足以震撼世人。
    沉默了一小会儿,张和泰突然问道:“谭兄弟,若此刻老太爷请你回巴州,你愿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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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过节
    
    谭元洲似笑非笑的看着张和泰不说话,张和泰心里咯噔了一下,仿佛幼时做了坏事被父亲逮着了一般。
    良久,张和泰绷不住讪笑道:“我就随口问问,兄弟别见怪。”
    谭元洲的笑意深了几分,十分诚恳的道:“兄弟年纪小,远不如哥哥老练。
    便是到了老太爷跟前,也是敬陪末坐。
    哥哥休笑话兄弟宁做鸡头不做凤尾。”
    此话说的有些道理,张和泰不也是因为窦元福身边有了岳大文,才寄希望于窦宏朗上位的么?然而说是窦宏朗继承,实际当家的必然是管平波。
    想到此处,张和泰很是心塞。
    不知不觉间,他就被抛出了窦家的权力中心。
    诚然,窦宏朗身边依旧无人,但那废柴又做不得主。
    在他身边,那可当真是做了鸡头了。
    谭元洲暂摸不准张和泰的心思,岔开话题道:“今日乃石竹的姑娘节,难得热闹,营里分了两班放假,回头我们也去城里瞧热闹去。
    虽不如巴州繁华,到底有些异族风情,看个新鲜吧。”
    短短的交涉,张和泰觉得谭元洲比往日难缠百倍,一时半会套不出话来,从善如流的道:“甚好,也是长个见识。”
    正说话,外头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吵闹声,不消说,是战兵营放了假。
    石竹的方言里,姑娘指的是已出嫁的女子,所谓姑娘节,便是在这一日,出嫁女皆回娘家团聚,乃石竹人家仅次于过年的喜庆。
    毕竟在父权社会,出嫁的女孩子,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回家过年的。
    可天理人伦皆是一般,儿女都是至亲骨肉,不能过年,便另寻了日子团圆。
    未婚的年轻男女们,也趁着节日喜庆,凑在一处对歌谈情。
    每年的三月至五月,便是农忙,也是苗家成婚的高峰,便是因为三月初三与四月初八的两个大节庆勾搭成功的太多了。
    二人走到外头,迎头撞见了陆观颐一行。
    她身边跟着的刘奶妈背着个精致的小背篓,甘临在里头坐着。
    张和泰忙行礼道:“姑娘好。”
    陆观颐笑笑:“我昨日算账到天黑,都没空给你们接风洗成。
    正好今日过节,我已叫厨房做了好菜,晚间请你们喝酒。
    对了,我二哥呢?”
    张和泰道:“应该在城里。
    姑娘是打算带着小小姐出门逛?”
    陆观颐正欲说话,甘临就伸着手要谭元洲抱。
    背篓里头自是不如人抱着舒服的,甘临小小的人儿,最是分辨的出谁惯她。
    方才管平波二话不说把她丢进了背篓,她敢怒不敢言,此刻见了谭元洲,哪里肯放过,话还说不利索,手脚倒是麻利的很,蹬着腿往外头扑。
    背篓里掉出去可不是玩的!谭元洲好悬没吓出一身冷汗,忙把人抱了出来。
    甘临得意的笑的露出了六颗小牙齿,惹的谭元洲好一阵亲,只把人逗的咯咯直笑。
    陆观颐笑道:“快快抱走,等她妈瞧见了又要发火,说我们太惯孩子,将来必养成个废物。”
    说毕,谭元洲果真抱着孩子,溜之大吉。
    几个人一行走一行说话,张和泰看谭元洲同甘临玩的高兴,调侃道:“我们谭兄弟也到了喜欢孩子的年纪了。
    往年到我家,看到我儿子,恨不得一脚踹飞了去!”
    谭元洲道:“你那是儿子,调皮的翻天。
    哪里有女孩子可爱。”
    张和泰家不过是巴州豪强家的管事,哪里比的上出身名门的陆观颐养的精细。
    不说旁的,屋里铺了木地板,甘临身上就永远干干净净。
    面脂一日不落的擦着,皮肤水嫩嫩的。
    加之从未很晒过,亦从未很冻过。
    不消多说,只抱出来,就是大户千金的范儿。
    休说谭元洲,营里哪个不爱她?便是张和泰在一旁看着都爱,不住的逗着她,要她管自己叫哥哥。
    甘临性子十分活泼,谁逗都不恼,清脆的叫了声“哥哥”,把张和泰喜的伸手去抱。
    甘临却是不肯,搂着谭元洲的脖子不撒手。
    她不认得张和泰,叫人是可以的,抱就免了。
    几人有说有笑的走到云寨城外,只听城墙上方,一群少年少女,齐声唱着歌谣。
    “夜半三更呦——盼天明,寒冬腊月呦——盼春风,若要盼得呦——虎贲来;岭上开遍呦——映山红——岭上开遍呦——映山红……”
    张和泰听了一阵,才想问通常作为禁军代称的“虎贲”在此处是何意,却是猛的想起,他竟是听的一清二楚。
    待城楼上的少年们再次歌唱时,惊觉他们唱的全是官话!寻着声音望去,城墙上插满了红旗,城楼最高处,虎头旗迎风招展。
    待走到城门处,两个时辰前才离开云寨的张和泰惊呆了!城内的主干道上满满都是人,炸糍粑的香味一阵阵的扑来。
    路边的店铺齐齐开张,店铺前则是摆着各色小商品的地摊。
    歌声、喊声、叫卖声交织在一起。
    忽然一阵鼓声传来,张和泰定睛一看,是盛装的阿颜朵手执鼓槌,配合着伴乐,敲的激烈昂扬。
    众人瞧见是她,纷纷驻足。
    一个孩子兴奋的指着舞台,对远处喊道:“你们快来啊!阿颜朵要唱歌了!”
    旁边一人推了孩子一把,低声喝道:“闭嘴!”
    孩子忙捂住嘴,不再出声。
    街上渐渐的安静下来,一个个踮着脚,伸长着脖子,盯着舞台。
    舞台上还在准备,满街只听到几个老虎营的人再喊:“各就各位!各就各位!快!快!”
    几个身着军服的人搬着东西,快速的穿梭在台前台后。
    须臾,鼓乐准备就绪。
    笛子欢快的滑过小段乐曲,阿颜朵悠扬的声线便荡漾在了云寨城中。
    “嗨——哩咯哩咯——嗨——”
    紧接着和音与鼓声接连响起,张和泰不曾见过如此表现形式,听的目瞪口呆。
    周围的百姓早已习惯,听到前奏便知是什么歌,欢快的随着节奏摆起了身体。
    甘临骑在谭元洲的脖子上,兴奋的跟着节奏扭动,并用两只小手愉快拍着谭元洲的头。
    “踏平了山路唱山歌——撒开了鱼网唱渔歌唱起那牧歌牛羊多——多过了天上的群星座座——”
    阿颜朵边唱边敲着鼓,潇洒之极!舞台下的少年们听的如痴如醉。
    不知不觉,就有人跟着哼起来。
    渐渐的,跟着唱的人越来越多。
    “唱过春歌唱秋歌——唱过茶歌唱酒歌——唱不尽满眼的好风景——好日子天天都放在歌里过——”
    生活中处处有歌声的苗家侗家人,对音乐的敏锐度非汉人可比。
    这首《大地飞歌》于云寨的春节晚会上一炮而红,如今是云寨城内最流行的歌曲,男女老少无人不会。
    伶俐的或年纪小的,把那官话歌词学的字正腔圆,迟钝些的便夹着浓郁的方言,一样扯着嗓门大唱。
    阿颜朵的独唱,硬是变成了大合唱。
    一首歌毕,群众热情洋溢的大喊:“阿颜朵!再来!再来!”
    人来疯的阿颜朵在舞台上手舞足蹈,跟后头伴乐的人打了几个手势,陌生的伴奏立刻响起,是新歌!众人立刻沸腾了!
    阿颜朵待众人不再吵闹,才从容放下鼓槌,酝酿了下情绪。
    把手张开放在嘴边:“我们的家乡——在希望的田野上——”
    老虎营内的人自是听过排练。
    甘临伸开双手随着熟悉的乐曲上下摆动,连刘奶妈都忍不住跟着哼着。
    周围的人则是拼命记着旋律,又连猜带蒙的想那汉字是什么意思。
    至于歌词,横竖老虎营的人会写在城墙上,倒是不急。
    几个小妹子听的眼泪汪汪,好听!真好听!
    不多时,阿颜朵唱完。
    众人还沉浸在歌声里,一阵木叶声打破了寂静,恰是方才阿颜朵唱的《在希望的田野上》,半个音调都不曾错。
    一个女孩抬头,见到了城墙上惬意吹着木叶的少年,激动的放声尖叫:“安哥啊啊啊啊啊!”
    街上的女孩子们立刻炸了,尖叫蜂拥着往城墙涌去。
    阿颜朵大笑,抄起个铜喇叭,中气十足的道:“高山木叶笑微微,十八满哥你会吹,你若吹的木叶叫,木叶传情不用媒!杨安,你把满街的妹子都娶回去吧!”
    街上的女孩子的脸登时羞的通红。
    一个人调侃全场,也就阿颜朵干的出来了。
    杨安站在城墙上,隔空喊话:“我娶你,你嫁不嫁?”
    街上一阵哄笑,张和泰被如此热情洋溢的告白震撼了!这也太太太……不讲礼法了吧?
    阿颜朵咯咯笑道:“我只嫁英雄,你连我都打不过,我才不嫁你!”
    杨安道:“我今日就去报名参军,待我能打过你了,你嫁不嫁?”
    同是宣传队的刘玉郎没好气的道:“参军就想娶她?打过我们再说!”
    街上的其它少年也不甘示弱,纷纷嚷着:“比武招亲!我们也要参赛!”
    谭元洲把甘临从肩上扒下来,抱在怀里,笑对陆观颐道:“在石竹的地界上,阿颜朵比你受欢迎呐!”
    陆观颐笑道:“可不是,我不会唱歌,他们看着跟汉人女子不会刺绣一样,没人瞧的上呐!”
    阿颜朵在舞台上被吵的没法,只得大声道:“我现在不嫁,三年后你们再比吧!”
    “提前比嘛!”
    “呸!”阿颜朵叉腰道,“三年后没准有更好的,现在就比我亏死!”
    有女孩子不服气的道:“杨安还不够好吗?”
    阿颜朵撇嘴:“他官话说不好,唱歌不好听,就只拿木叶糊弄!”
    谭元洲听得此话,忍不住哈哈大笑:“我说呢,怎地云寨人学官话那般快!居然使的是美人计!陆镇抚,你无耻了啊!”
    陆观颐用折扇遮住半边脸,抛了个媚眼给谭元洲:“是又如何?反正你不上当!”
    谭元洲:“……”
    张和泰也跟着调侃:“谭兄弟,你堪比柳下惠了!哈哈哈哈!”
    话音未落,人群中一股力量把他推的一个踉跄,将将站稳,就有人头顶着个竹筐,大喊道:“茅莓、桑葚、覆盆子啦!花生、瓜子、炸糍粑啦!嗳——让一让,让一让——”
    张和泰退后一步,把小贩让了过去,哪知后头又喊:“四月八,吃枇杷啦——又香又甜的大枇杷啦——十文一斤,卖完没有啦——”
    人潮涌动,张和泰与谭元洲瞬间挤散。
    连连退后至路边,挑了个人少的小路,绕回了窦家的住宅。
    窦家亦临街,张和泰看着街景,一步一步登上了二楼,居高临下的看着热闹的云寨城,心生恍惚。
    四月初八,去年他抵达云寨时刚好四月初八!但那时的云寨,何等荒凉。
    如今再看,百姓依旧瘦弱,可每个人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容。
    风沿着街道吹过,四处可见的红旗随风而舞。
    张和泰猛的想起入城前听到的歌。
    遥望着覆盖了整个云寨的鲜红,不由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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