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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老公死了我登基-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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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大力有些得意的道:“都是我们营长想的。”
    说着拍拍船舱,炫耀的伸出五根手指道,“桐油刷了五层,防水好着咧!不过我们船小,见笑。”
    陈飞鹏道:“你们那多好木材,不怕造不出大船,只水量小,使不上罢了。”
    二人你来我往的寒暄,不一时就打的火热。
    龙大力把木材送入洞庭就算完事,遂开了一坛酒,捡了几样路菜,几个汉子高兴的吃起酒来。
    快船抵达巴州,正与窦朝峰议事的窦向东接到消息便笑道:“我还说又是半年不曾管她,年下无论如何也得使人去瞧瞧,她竟是又给我个惊喜。
    不怕当着你的面说,从你我算起,到正豪止,窦家三代堂客,没一个有她能干的。”
    冷面窦朝峰毫不留情的插了一刀:“只怕老二养不亲香。”
    窦向东道:“我正有此忧,既然她的船来了,索性要老二跟着她的船去一趟石竹,叫小夫妻两个团聚。
    生下儿子便好了。”
    窦朝峰严肃的道:“小老婆叫着着实不好听,不能为她坏了家规,却也不能慢待。
    她生了孩子,家里连个正经人都没派过去,是有点不像话,倒像家里看不上女儿似的。”
    窦向东叹道:“我倒是想,只派不出人手。”
    说着又笑,“此回把雁州拿下,算了却了一桩心事,是得腾出手来收拾家里了。
    不独平波,积攒了一年的家务,该赏的赏,该罚的罚。
    不能叫卖命的人寒心,更不能让家中乱了方寸。”
    又很是遗憾的道,“平波若是老大家的就好了。”
    窦朝峰点头道:“如今最是尴尬。
    倘或没生孩子,干脆就收做了养女,与宏朗断了。
    横竖我看着宏朗是个眼瞎的,只怕他也愿意。
    要么就是宏朗不这般醉生梦死,家业也未必就要交到元福手中。”
    窦朝峰有些不满的道,“元福旁的都好,就是太霸道了些。”
    窦向东干咳两声,不好接话。
    霸道的评语,都算轻的。
    他三个儿子,长子聪明却小心眼;次子混吃等死;三子读书读成了个木头。
    三个人捆起来,都不如他们堂弟窦春生沉稳。
    每每想到此处,窦向东就痛苦万分。
    窦元福与窦崇成也就罢了,其母寻常。
    最想不通的是窦宏朗,他与肖金桃都不蠢呐!那货到底像谁啊?不怪窦向东摆明车马的偏疼管平波,实在是后继无人,他这一支就那位小老婆能撑点门面了。
    人皆有私心,他固然喜爱窦春生,却也不舍得越过儿子选侄子。
    何况底下人未必服气,反容易闹得家宅不宁。
    此时此刻,窦向东只得乐观的想,儿子靠不住,且看孙辈吧。
    希望窦正豪别学了他爹的小心眼。
    管平波又立一功,最高兴的莫过于肖金桃。
    欣喜的大撒银钱,盛情款待龙大力一行。
    张明蕙真是恨的牙根痒痒,当即就想往乡下搜罗一打小老婆,也为大房挣些脸面。
    练竹坐在肖金桃下手,红光满面的道:“先我还说石竹那等穷地方,送那么许多东西过去,只怕于家中没有大益处,哪知她竟能淘腾木材出来,今岁的投入,总算没打水漂,不然我都没脸见阿爷了。”
    张明蕙忍不住放了个嘲讽道:“二弟妹顾虑太多,休说管弟妹能干,便是她游手好闲,阿爷偏疼她些,与我们又有什么相干?可惜了她个伶俐人,做妾还是委屈了些。
    依我说,我们不要不识好歹,人家兢兢业业为家里,喊出来偏是个妾,嘴里叫着都不响。
    二弟妹别太小气,还是抬做了二房吧。”
    练竹一噎,求助的望向了肖金桃。
    肖金桃明知张明蕙是挑拨离间,然而话却说的很有道理。
    她不是一味在内宅转的无知妇人。
    窦向东对管平波远走高飞的担忧,更不曾瞒过她分毫。
    将心比心,若她有那般本事,会甘愿为妾么?天高皇帝远的石竹,她撇了窦宏朗,另寻个男人,难道窦家还能跟她翻脸?世人固然对女子苛责,然窦宏朗自家舍下,便已算恩断义绝了。
    窦家可以不讲理,就怕管老虎的鸳鸯阵不饶人。
    管平波的实力的确远不如窦家,然而人家占山为王,也只得用好处把人哄下来。
    打不是不能打,太亏。
    因此如何安顿管平波,就成了肖金桃的心病。
    废嫡立庶的事她不是没想过。
    练竹自然是好的,温柔贤淑,虽不能生育,却行止有度。
    搁在寻常年景,这媳妇是没得挑了。
    可到了争家产的时候,便很不够看。
    何况窦向东满腹野心,想想未来,倘或真成事,没有个厉害老婆,窦宏朗能坐得稳江山么?若是坐不稳,抢来又有何用?便不说那么远,只说巴州旧俗。
    凡是家中子孙立不起来的,无不讨个厉害的老婆,才好传承家业。
    练竹,实在当不起堂客二字。
    练家不足为惧,光无子一条,就能休的理直气壮。
    问题是窦宏朗,他挺喜欢练竹的。
    扶正原就是想收买人心,窦宏朗不配合,那是白费功夫,反倒得罪了人。
    肖金桃不得不承认,她与管平波的形式已然逆转。
    生出个无用的儿子,孙子也未见长才。
    将来的日子,只有她儿子靠管平波的,而管平波根本无需讨好她儿子。
    能直接与窦向东谈判的一方诸侯,早已不容小觑。
    对练竹安抚的笑了笑,肖金桃从容道:“二房不过叫着好听,说到底还是个妾。
    如今家里谁敢不把她放在眼里?何必多此一举,倒显得往日亏待了她。”
    练竹悄悄松了口气。
    现窦家就属她最尴尬,公婆皆看重偏房,她不得不装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
    平心而论,她不讨厌管平波,然利益当前,亲姐妹都可反目,何况是她们这样的“姐妹”。
    撇开窦家,管平波能活的轰轰烈烈,她不能。
    练家只会把她再嫁掉,去做人家的填房,去仰仗别人儿子的鼻息。
    那还不如空守着名分,看管平波的眼色过活。
    至少管平波对内宅女眷,从未苛责过。
    练竹想维持现状,然而肖金桃想的恰恰就不是现状。
    她方才的话十足真心。
    要给就给个大的,半吊子的礼,还不如不送。
    他们老两口如今担心的,是管平波扑腾着翅膀飞了,二房奶奶人家看的上?就窦宏朗那熊样,正房太太人家都未必想要!
    何谓群雄逐鹿?光苍梧郡,就有好几个山头。
    鄂州打的热火朝天,不出年底,必能出个鄂州王。
    时势造英雄的时节,管平波上哪找不到个如意郎君!再没有什么比儿子不争气更令人绝望。
    肖金桃咬了咬牙,下定决心,明日就收拾行李,把儿子扔上去石竹的船!
    先弄出孙子再说!
    
    第94章 撒泼&刚性
    第148章 撒泼
    
    于是预备过年的管平波收到了一份大礼!欢天喜地的百户所,迎来了窦宏朗……和一个美人。
    美人名唤竹溪,一看便是娇柔妩媚最合窦宏朗胃口的款。
    谭元洲深呼吸,再深呼吸,才忍住了没冲上前把窦宏朗打死的冲动。
    纵是知道窦宏朗越作,他希望越大,但见管平波受此羞辱,也心似针扎!谭元洲恨的咬牙切齿,管平波不该受此慢待,窦宏朗你欺人太甚!
    陆观颐见谭元洲怒发冲冠的模样,忙拉了拉他的袖子,把人带离了现场。
    寻到个僻静处,才笑劝道:“你也太外露了。
    他带了个美人,营长高兴还来不及,省的又把雪雁调来调去的。
    你又急个甚?”
    谭元洲顺了半日气,才道:“他不喜欢,索性别来。
    如此小人在营长屋里进进出出,简直有损她的英明!”
    陆观颐摇头笑道:“他果真一个人来,你难道就不气了?又怀个孩子,又挣命的生,我可再受不起这等惊吓了。
    如今这样更好,你说是也不是?”
    谭元洲依旧不开脸。
    一个多月的时间,老虎营横扫石竹,如今半个县热火朝天的修邬堡水利,剩下的半个县双眼赤红、蠢蠢欲动。
    把盐井事物交给了王洪,高高兴兴的来百户所过年,凭空掉下坨屎,能忍?
    被当狗屎的窦宏朗,比谭元洲还不高兴。
    他知道窦向东与肖金桃打什么主意。
    对窦向东,是满腹怨气,为了给窦元福铺路,拿他当粉头使,这是亲爹?对肖金桃,也没好到哪里去,富贵闲人有什么不好?非得争那劳什子家产,他一个人吞的下么?倒叫他来讨好一个小老婆。
    他知道做巴州豪强,窦元福是不能把他赶尽杀绝的。
    但问鼎天下?窦家有没有这等八字啊?便是真个有,现在操心不嫌太早了么?管平波在外头野了一年多,想也知道她又能长了满身腱子肉,他真睡不下去好吗!
    最可气的是,来到老虎营,先在门口检查登记,好悬没被当了犯人。
    好容易进了门,众人奇异的眼神也就罢了。
    入到主屋,管平波端坐在上首,屁股都没挪一下。
    特娘的他们两个到底谁是夫主?两口子大眼瞪小眼,皆是一言不发。
    管平波的确不想被窦宏朗睡,介于她倒霉催的体质,更不想睡男人。
    但不代表她能容忍有人挑衅她的威严。
    作为老虎营的营长,她在军中的地位毋庸置疑。
    她可以和气贤良,但窦宏朗不可蹬鼻子上脸。
    哪有来看老婆还带个娇花的?此事着实是窦家不占理,管平波从善如流的怒了!
    管平波轻喝一声:“李修杰!”
    “到!”
    管平波果断的道:“把这对狗男女给我扔出去!”
    窦宏朗一呆,不待反应,就觉天旋地转,整个人被丢出了大门。
    竹溪连声尖叫,躲开另一个亲卫吕大的大手,捂着脸哭着跑到窦宏朗跟前,跪坐在他身边,抽噎不止。
    管平波在屋内叉腰大骂:“李修杰你手断了?要你扔出门外,百户所门外!不是老娘的屋子!”
    画风突变的管平波把李修杰吓的一抖,就有此番同来的管家杨兴旺噗通一声跪下,忙不迭的道:“奶奶息怒,奶奶息怒。
    这就是个丫头,上不得台盘的,奶奶何必同她计较。
    既然奶奶不喜,小的立等就拖出去卖了。”
    “不要!”竹溪死死抓住窦宏朗的袖子,眼泪似断线的珍珠滚落,好不可怜。
    娇滴滴的哀求道,“老爷……别卖了奴……求你……”
    看着管平波越来越黑的脸色,跪伏在地上的杨兴旺死命朝后头的小厮打眼色。
    忽见陆观颐缓缓行来,急急道:“姑娘,你劝劝奶奶吧。
    大年下的,家和万事兴。”
    管平波却站在门口骂:“谁稀罕的这种不要脸的老狗才!两个都给我滚!”
    管平波素来喜怒不形于色,谭元洲见管平波气的胸口起伏,眼睛眯了眯,什么情况?
    窦宏朗狼狈的从地上爬起,不理会竹溪的哭声,直视管平波:“你这是翅膀硬了?”
    杨兴旺正要劝窦宏朗和软些,管平波就抄起个水杯,直砸在窦宏朗的头上。
    又飞起一脚,把竹溪踹个倒仰!翻身挥起爪子,在窦宏朗脸上留下了三道抓痕。
    而后用巴州话边打边骂:“我翅膀硬了?我看你的胆子才肥了!你当我同姐姐一样好性子,由着你作!你带个美人来几个意思?我特么挣命为你生女儿,为窦家打江山,你就这么回报我?狼心狗肺的东西!你当我管平波是软柿子,就错了主意!我打死你个王八蛋,打死你个猪狗不如的老畜牲!”说毕,怒喝一声,“去个人,给我拿条鞭子来!我今天不收拾了这对狗男女,我就不姓管!”
    杨兴旺急的跳脚:“哎哟!奶奶!你慢着些,仔细手疼。”
    小厮也赶上来劝道:“奶奶,打便打了,横竖我们巴州堂客打老倌不稀奇,兵器就免了吧。
    好歹给老爷留点脸面,不看老爷,只看老太爷老太太的颜面。”
    末了弱弱的补充一句,“好歹别当着人打……”
    陆观颐心念一动,故作焦急的拉住管平波:“你啊你,说话就急上了。
    二哥千里迢迢的来,路上总得有人使不是。
    便是要动怒,也得问个清楚明白。
    哪有不管不顾就喊打喊杀的。”
    说着,直把管平波往内拖。
    窦宏朗被打的冷汗直冒,再一次见识了管平波的武力,很是俊杰的闭嘴了。
    陆观颐一面拽着管平波,一面对杨兴旺使眼色做口型:“快把那女人带走!”
    杨兴旺忙从地上爬起,喊上几个小厮,把竹溪的嘴一捂,就往百户所外走。
    竹溪一路挣扎,好容易把人拖至门口,紫鹃追了出来,气喘吁吁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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