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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8章

美人记-第4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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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子衿一笑,“倒是我想多了。”
    “姐姐你素来心细,重阳年少,咱们做长辈的自然要多几分思量的。”
    “那你说重阳这事儿到底成不成啊?”
    阿念笑道,“这主意不错,做人做事,单打独斗想长久太难了,都是你成全了人,人方会成全你。叫重阳放开手去做吧,这孩子,心地宽阔,人也聪明。”
  
☆、第393章 北昌行之八十一

第393章
    重阳实在是个有想法的孩子,见到子衿姨妈办学校; 他立刻也有了思路。何子衿都觉着重阳是生不逢时啊; 要是重阳生活在子衿姨妈前生的年代,那还有蓝翔啥事儿啊。
    何子衿其实挺奇怪的一点儿是; 重阳怎么就想起办学来着,这事儿吧; 问阿晔,阿晔还不说来着; 因为跟重阳保证过; 所以不能说,阿晔一向重信誉; 凭他娘怎么威逼利诱; 就是一字不漏; 以至于他娘都觉着她儿子说不得是烈士投的胎; 不然,咋这样嘴紧呢。他娘还跟他爹抱怨; “阿晔这孩子,是个死心眼儿。”
    他爹笑,“有问阿晔的,怎么不问我; 我都晓得。”
    如此,他娘问他爹才晓得,重阳这孩子啊,前番创业不大成功; 就是先前盘的那铺子,像子衿姨妈曾经说的,府学前头有两家书铺子了,重阳的书铺子开张这就是第三家,北昌府并非文教兴旺之地,可想而知那书铺子的生意了。
    重阳是瞧着书铺子生意冷淡,然后,看子衿姨妈办女学很赚,就也起了办学校的心。不过,他一个大男人,自然不能办女学了,就是男学,嗯,那啥,也办不起来。重阳是个有心人,他先是想起以前子衿姨妈说的,他们学里课程设置不合理,君子六艺啥的,一样没有。故而,重阳就想着开个君子六艺的班,结果,这主意刚想出来,正琢磨着请子衿姨妈帮着斟酌一二呢,却是给子衿姨妈截了和。如今,重阳就又想了个主意,咱不教君子六艺了,教别个,一技之长方面的,也成啊!
    不得不说,重阳是个活泛人。
    重阳这个想法,子衿姨妈就挺支持,非但子衿姨妈支持,阿念姨丈也很支持,重阳一下子就信心满满了,然后,回家跟他爹商量时,遇到了天大阻力。
    他爹道,“你姨丈是念书的,哪里懂得生意上的事,你姨妈,也是个二把刀。你这想头儿是好,可我问你,现在的铺子,谁家会雇不知底理的人。越是大铺子越是如此,学徒怎么了,四五年白做工是吧,那是打熬耐性,观量人品呢。你就是把人教出来,也没铺子雇这些不知底理的。再说,你手里有人么?你姨妈办个女学,提前一年就各处搜罗女先生,北昌府一等一的女先生都给她搜罗走了。你想弄个书院,你有先生么?你这还不是书院,就是想教人个一技之长,你有这一技之长的先生么?没人,你打哪儿教去?”
    重阳道,“我会算账,我可以教人算账啊。”
    “唉哟喂,儿子,你动个脑子,连伙计都得是知根知底的人,何况账房。”他爹恨不能把他儿子这脑袋壳敲开,你说说,想做生意就做生意呗,生意上的事儿放着亲爹不来咨询,硬去咨询探花,人家探花是专司念书搞学问的,你这也不对路啊!
    重阳被他爹一说,道,“那依爹的意思,这事儿是办不成了。”
    胡文道,“你呢,三天半的新鲜,我问你,你那书铺子是不是打算关门儿了。”
    “没有,我印了些何家外祖母和江姨丈的书,好卖的紧。”因着书铺子见了起色,重阳还是有几分自得的。胡文道,“先把书铺子的生意张罗好,再说其他。你手里还有多少活钱,你要再想去教人一技之长,不说有没有人来学,你手里的钱够铺派么?别见你姨妈办女学赚钱你就眼热,她那女学,瞧着一人二百两银子多,先不说她那女学盖起来花多少银子,就是里头掌事嬷嬷一年都有五十两,你想想,学里女先生一年多少银钱?要是我算的不错,她现在还是亏的。她那个,教的不是官家千金就是商家小姐,都是有钱的,所以收得上钱来。你这个呢,教人家个一技之长,就拿咱们铺子里学徒来说,做学徒的,都是家里家境贫寒的,他们还有钱去学个一技之长?就是学了,有地方能收么?”
    胡文道,“你这想头是有些意思,但现在不行。”
    “那什么时候能行?”
    胡文想了想,“得到商家肯随便雇佣陌生人在铺子里做事时,这才行。”
    重阳犹不死心,“我还是想试一试。”
    胡文先道,“我可没钱啊。”
    重阳道,“不用爹你的钱。”
    “怎么,你又要去找大宝他们集资?”集资这个词,如果让何子衿听到,肯定会有种穿越感,但,胡文就是很随口就说出来了。
    重阳给他爹兜头一盆冷水浇得那热炭团一样的心也稍稍冷静了下来,道,“哪里,我先打出个招牌,我反正会算账,就先从这上头来,有人来学,我就教,没人来学,我就继续打理书铺子的生意呗,根本用不着爹你出钱。”重阳觉着,自己还没提钱呢,老爹先哭穷,真是越发抠门儿了。
    胡文跟儿子打听,“你这书铺子过年时能回本不?”
    “过年时哪里能回本啊!咱们北昌府念书的人少,买书的人更少!”重阳算着,能把掌柜的月银发出来,够书铺子的花销就不错了。
    胡文感慨,“我看大宝他们在你身上投钱,真个要赔死了。”
    重阳气地,“爹你不要总小瞧人成不成!”真是给他爹气死了!没见过这样不支持儿子事业的亲爹了!
    重阳很生气,又去找子衿姨妈倾诉。
    不知怎么回来,何子衿小时候就自诩教育小能手,她跟孩子们关系都不错,孩子们有什么事不好跟父母讲的,都会过来同她讲。当然,除了阿晔这死心眼儿以外。
    重阳把他爹给他泼冷水的事都同子衿姨妈讲了,何子衿倒没觉着胡文说的不对,重阳昨儿一提开技校的事,何子衿就理所当我的蓝翔了。可胡文说的未尝没有道理,不过,何子衿对于也自有其一番看法,拉了重阳在身边儿坐下,温声道,“重阳知道当初我与你阿仁舅合伙开书铺子的事吧?”
    重阳道,“这自是晓得的。”
    “你年岁虽小,想来还记得咱们老家碧水县的模样?”
    “记得。咱们碧水县虽是个小地方,我记得也有山有水,冬暖夏凉,虽不若北昌府繁华,也是极好的地方。”
    “你出生时,县里较先前就繁华许多了。我小时候,那会儿朝廷立国未久,县里也穷呢。那会儿说要建书院,我就在书院外头买了几个铺子,有一个铺子就是与你阿仁舅开的书铺子,那会儿许多人也觉着,这么个小县城,书铺子怕是不赚钱的,何况,咱们县里本就有一家书铺子的。后来,我们那书铺子还挺不错,一年能赚好几十两银子呢。那还只是个小地方的书铺子,这北昌府,总比咱们县强许多,这里念书的人自不比江南、帝都这等文教兴隆之地,但较咱们老家的一县之地也要好的。依我说,你还没找到经营铺子的诀窍,不然,哪怕旁边有两家书铺子,你那生意也不至于这般惨淡。”何子衿道。
    重阳挠挠头,“他们有的书,我也都有的。其实我也觉着,好像差点儿啥,就是那种,明明感觉得到差一把劲儿,可又寻不出是哪时差来。”
    何子衿笑,“你回去好生想想,就明白了。”
    重阳道,“姨妈,你说我教人算账成不成?”重阳还想着他那技校呢。
    何子衿道,“与你讲个故事吧。”然后,何子衿把自己上辈子启蒙的小马过河的故事同重阳讲了一遍,何子衿笑道,“我说的,你爹说的,其实,各占一部分理,这水深水浅,到底得你自己试一试才成。”
    重阳深觉子衿姨妈有智慧。
    重阳是兄弟姐妹中最活络的一个,他念书平平,但于兄弟姐妹中还是很有威信的兄长,阿曦阿晔都与重阳哥关系很好。这也是重阳筹钱开书铺子,一筹便筹到银子的原因。重阳眼下大了,他本就不喜念书,现在更是不将心思用在读书上,倒是寻个空就去各家给长辈请安,他取经都取到江仁这里来了。
    江仁哈哈大笑,拉着重阳问他生意如何,重阳道,“勉强够收支,再多也没有。”
    江仁笑道,“做事哪里有一帆风顺的,都是慢慢来的。”
    重阳道,“仁舅,我听说你开书铺时可了不得了,那本事大的,县志里都给你记了一笔。”
    “少拍马屁。”江仁纵是做些生意,也没到能进县志的地步,拍江仁脑门儿一记,端起细瓷洒盏,仰着将酒饮尽。重阳连忙极有眼力的给江仁续酒,道,“仁舅,我想着,这干啥事都有诀窍,想来这做生意也一样。我看,大宝以后是读书做官老爷的材料,阿仁舅你这通身的本事,可别失了传,不如,先传给我吧。”
    江仁又是一阵笑,道,“臭小子,这哪有什么诀窍,只是你现在还未悟罢了。”
    重阳连忙道,“舅,那你赶紧点悟了我吧。”
    江仁笑眯眯摸一摸唇上留的一撇小胡子,装模作样,道,“法不可轻传啊。”
    “不轻传不轻传,仁舅,你说咋传就咋传!”
    江仁再饮了半盏酒,给重阳出了个主意,“你这般,每天放学去铺子里帮忙一个时辰,要切记,不得有懈怠之心,待得半载之后,你过来,我将不传之秘传与你就是!”
    重阳得江仁这话,顿时大喜,愈发殷勤的服侍起他家阿仁舅来啦!
    大宝觉着,重阳哥就是马屁精。
    重阳在江家吃过晚饭才回的自家,回家后得他娘一通唠叨,“成天不是去你姨妈家就是去你仁舅家,你怎么就不能老实的在家念书?”
    重阳道,“我有事儿呢。”
    “有什么事?”
    重阳又不敢跟他娘说他开书铺子事儿,他开书铺子前,原是打算做出些成绩来好让他娘刮目相看,结果,书铺子不倒灶他就得念佛了。故此,书铺子这事儿,他一直瞒着他娘呢。如今他娘有问,重阳随口吱唔两句混了过去,回自己屋里洗漱休息去了。
    三姑娘与丈夫道,“你不说他那破书铺子快倒灶了么?怎么还没倒啊!”孩子大都自作聪明,以为父母什么都不晓得,殊不知,父母何事不晓得呢。
    “可别说这话。”胡文笑,“重阳欠弟弟妹妹们一屁股债呢,他这书铺子一倒,咱们还不得替他还债啊。”
    “少糊弄我,当我不晓得他这铺子来得便宜。”三姑娘忍气道,“我想着他年纪小当多读几年书,你就纵着他做生意,还不赶紧叫他吃个大亏知道生意也不是容易做的,再叫他回头继续念书才好。你这般纵着,我看重阳是没前程了。”
    胡文道,“这世上,能读书读出来万里无一,重阳实在也不喜念书,既如此,倒不若学些经商手段,以后也有一碗饭吃。你就是太好强了。”
    三姑娘叹道,“我就是想孩子能比咱们过得好,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胡文笑,“想开些吧,我看重阳挺好,性子活络,每天高高兴兴的。人这一辈子长着呢,现在才到哪儿,你要实想他做官,以后花些银子,捐个实缺就是。”
    胡文一提捐官之事,三姑娘顿时茅塞顿开,道,“是啊,我怎么没想到!”便道,“想来你已是有主意了。”
    “此事莫急,重阳如今年纪尚小,性子未定,待以后我自有安排。”说着道,“你别操心他这念书的事了,他不是这块料。眼瞅着就到说亲的年纪了,这两年不妨好生掂掇着,给重阳寻一门好媳妇。待他性子稍定,再思量前程不急。”
    三姑娘道,“可惜咱们这几家,就阿曦一个女孩子,年纪不相当不说,我看子衿妹妹和阿念宝贝阿曦的模样,阿曦这亲事,还早呢。”
    “阿曦是不要想,虽是亲戚,眼下门第却是不相当的,要是咱们有闺女,两家联姻无妨,阿曦是女孩子,子衿妹妹与阿念未免多疼她几分。”胡文道,“重阳这亲事,他是长子,必要寻一位明理懂事、大方得体的姑娘,就是家里略穷些也无妨的,咱家也不指望儿媳家的嫁妆过活。”
    “这话是。”三姑娘道,“咱们来北昌府的时间毕竟短些,不若赶明儿我同婶子打听一二,倘有年纪相当的,提早相看两三年,也就能看得准了。”
    胡文道,“很是。”
    为长子的前程亲事操了一回心,夫妻俩就带着三郎早些睡了。
    重阳自去生意上用功不提,倒是刚进十月,纪珍江赢来访,何子衿很是喜悦,直接就请姐弟二人在她家里住下。江赢自有许多话与何子衿说,纪珍见过礼后则道,“子衿姐姐,我时久未去给先生请安,想着先过去看看先生,再接阿曦妹妹回来。”
    何子衿笑道,“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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