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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美人记-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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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亲近。听舅妈这般说,小陈氏不由问,“我这样儿的,还能嫁人么?”
    “怎么不能?”何老娘正色道,“现下朝廷都不鼓励守节了,你只要想嫁,凭咱家在老家的声望,也能挑一户殷实的好人家。当然,与宁家是没的比的。你也知道咱县里的情形。”
    小陈氏鼓起勇气,“我也不怕吃苦。”
    “这就好!”何老娘与她絮絮的说了许多事,知道这个侄女命苦,守的是活寡。可话说回来,身子还是清清白白的,而且,是宁家犯事,小陈氏因是节妇被官府判的和离,要改嫁,自人情到法理,都说得过去。劝着小陈氏想个将来,小陈氏的心下也就开怀了些。
    说来小陈氏委实是个心软的,还与何老娘商量着,能不能给宁家往牢里送些东西呢。何老娘道,“他家有来历的亲戚多的很,我听说还有个什么伯的亲戚。要是他家亲戚能打点,宁家人受不了苦。要是他家亲戚这样的大官都打点不进,咱们这样的人家,更没有手眼通天的本领。”
    何老娘一向不喜宁家,虽然先前也往他家巴结过,可话说回来,宁家做事不地道。自家儿子什么样自家难道不清楚,是,陈姑丈是贪财,人品也有问题,可这守活寡的事儿,不是一家能定的。今好容易小陈氏出来了,何苦再搅进去。尤其,后来宁家可是在她家丫头片子身上的打过那缺德主意的!只这一样,以往的情分就算没了!而且,何老娘听说往牢里打点都要塞银子,虽然陈家的银子不干她的事,可何老娘本着一惯精明的算计,觉着那银子宁可留下给小陈氏添嫁妆里,也好过扔牢里强呢。
    何老娘与小陈氏说些私房话,何恭带着一帮子人出了院门往沈家拜年去了。沈家果然开门了,门房里侯着小厮,见是何家人到了,连忙给姑老爷姑太太小爷姑娘请安,一面嘴皮子俐落的说着吉祥话,一面将人往里让。因是大节下,门外檐角挑着俩大红灯笼,及至一路两畔,皆挂着灯火,将整个府邸都照地亮亮堂堂。家下仆人也都换了喜庆新棉衣,各个精神,见人只有好话的。
    何家人到时,沈家也吃过饺子了。
    何恭带着一大家子,先给岳父岳母拜年,然后是何子衿带着弟弟们给舅舅舅妈拜年。之后就是收红包的事了,然后,孩子们在一处说话比红包,大人们在一起说话。
    沈素还说,“昨儿请姐姐、姐夫、亲家老太太带着孩子们一道过年,亲家老太太不乐意,今儿中午都过来吃饭。”
    沈氏笑道,“今儿还是你们过去,说来是福气,昨儿晚上得了皇帝老爷赏的一席御膳,家里可从没见过这个,都没敢吃,先供了祖宗。我们老太太说了,今儿中午拿出来,一道尝尝。阿素、弟妹、爹、娘,你们带着阿玄他们过去,咱们一道吃。说来,我这辈子也没吃过御膳呢。”沈氏至今提起,都觉面上有光。
    沈素惊的一个趔趄,惊道,“一席御膳?”
    “是啊,昨儿叫一位于公公送去的。子衿说那位于公公是皇帝老爷面前经常往外传旨送东西的。”
    沈老太太听了连忙道,“这可是难得的体面。”
    沈太爷也说,“是啊,听阿素说,朝中有功之臣,年三十能得陛下赏的福菜。咱们子衿怎么得了一桌子啊。”
    沈氏笑,“这可是不一样的,咱们如何能跟朝中大人们比。约摸是子衿去宫里养花,偶与陛下提及过咱家家境,陛下赏了席面儿罢。”昨儿一晚上,何家人都找到了此事的合理解释。
    沈太爷沈老太太虽在帝都住了有些个年头,碍于沈素官职,本身也不是有啥大见识的人。二人听了闺女的话,深觉有理,纷纷笑道,“那这回可得沾咱们子衿的光,尝尝皇帝老爷的吃食。”
    何子衿在宫里留过饭,闻言道,“好吃的了不得,味儿比咱们家里烧得都好。”
    诸人闻言皆纷纷大笑,皇帝老爷的吃食,哪里是寻常人家比得的呢!
    沈素望着乐呵乐呵的两家人,心里真是愁死了!
    难道没人发现这事儿有点儿不对头么!
  
☆、第277章 帝都行之十二

何沈两家人没觉出什么不对,并不是两家人粗心还是乐晕头啥的,主要是,两家人还都是平民阶层,对于皇家的事,都没啥常识。
    大过年的,不要说是皇帝赏你家一席御膳,就是朋友送你家一家席面儿,这也只有高兴的啊!
    可是,何沈两家不知道,大年三十,皇帝惯常赏赐福菜,唯功勋大臣可得,而且,一家一碟,绝没有多的。到何家这儿,一赏一席,这里头,绝对有事儿啊!
    哪怕拿何子衿去给皇帝陛下养花的事来说,宫里那么些花匠,哪个有这般体面呢?
    当然,何子衿不是花匠。
    但,你也就一平民丫头小土妞,皇帝陛下怎么就这般对你另眼相待啊!
    也别说看朝云道长的面子,朝云道长正经没这么大面子。不要说何子衿只是朝云道长名义上的女弟子,就是朝云道长嫡嫡亲的外甥女太子妃殿下,就因着她这母系出身的缘故,立太子都一年了,太子妃娘娘还没有正式册封呢。现下帝都权贵圈都怀疑皇室会不会强行给太子换个太子妃啥的!
    所以说,这里头肯定有什么事儿啊!
    沈素愁的面命,可大年下的,两家人都这般喜乐,他也不能说出来,不然这个年就甭过了,何况两家都有老人,老人可禁不起这种担心!
    其实,沈素不知道,与他一样愁的还有一个,就是他的义子阿念。
    阿念比沈素还愁,这老皇帝隔三差五的就要找他家子衿姐姐去宫里看花,要是种花啥的,咱毕竟是平民,不敢跟皇帝陛下拗着来,皇帝陛下叫咱进宫照料花草,那也要去的。但,有必要去一回就留一回他家子衿姐姐吃饭么?还送衣裳送饭菜的!一看就是心怀叵测啊!
    阿念平日里并不是妄想症啥的,但在子衿姐姐的事情上,他的雷达天线格外灵光也是真的。尤其老鬼自从子衿姐姐第一次进宫后就开始装死,阿念愈发笃定,这里头肯定有事啊!
    阿念十分怀疑老皇帝是不是瞧上他家子衿姐姐了,阿念决定,什么时候一定要找他家子衿姐姐谈谈心。
    沈素阿念义父子二人忧心忡忡的,好在二人都比较会装,再如何忧心也没叫家里人瞧出来。尤其陈姑丈一张傻老头的脸孔,中午吃饭时就知道乐呵呵地,“唉哟,老汉也没料到今生还能尝一尝御膳的滋味儿,想都想不到福气哩。”哪怕是重新热一遍的御膳,陈姑丈觉着,滋味儿也是特别的好。殊不知,这话他每念叨一回,沈素阿念这对义父子的担忧就增加一成。
    二人愁的头发直掉。
    沈素那里何子衿不知道,阿念这里,子衿姐姐看他洗完头头发掉的比平日多,还以为是念书太用功的缘故呢。非但劝阿念劳逸结合,还见天的给他喝黑芝麻糊,说是养头发的。
    沈素见了,也从外甥女这里要了两包黑芝麻糊,准备自己回去也喝一喝。
    结果,黑芝麻糊没喝几天,老皇帝又召何子衿进宫了。这回,何老娘还特意叮嘱自家丫头片子道,“去了好生给皇帝老爷养那花儿。”
    何子衿应了。
    皇帝陛下照旧是叫了何子衿一道闲话,还格外问了问自己所赐御膳的事。何子衿道,“当天可是惊着我们一家子了,再没想到您给我家一席御膳呢。我们家除了我,从没人吃过御膳。我祖母还不知御膳是啥呢,后来知道是您吃的膳食,当天就先供了祖宗,第二天把我舅舅家还有同乡都叫到一处吃的,都说味儿好的了不得。”
    皇帝陛下笑道,“当天送去就该当天吃的,第二日再热着吃,味儿就不如当天的好了。”
    “这就已经很好了,凡事不必太尽。”
    说一回话,看一回花儿,吃一回午膳,何子衿下晌就告退回家了。
    她这一回家,阿念正在院里溜达着转圈儿等人呢,大冷的天,也没戴个帽子,脸上白白的,耳朵冻的通红,一见到子衿姐姐回来,阿念有些沉重焦急的眼睛里顿时亮了起来,抬脚就迎上前,握住子衿姐姐的手道,“可回来了。”
    “我不说下午就回么,怎么了,可是有事?”
    “没,就是担心你。”阿念拉着子衿姐姐就往屋里走,子衿姐姐见他手冰凉,说他,“在外等多久了,怎么这么凉?”给他套上手捂子,再给他揉揉耳朵。
    阿念脸上多了几分笑,还说,“不冷,总在屋里念书也闷,出来走一走反而精神。”
    待见过何子衿江氏,阿念是晚上私下与子衿姐姐说的皇帝总是召见子衿姐姐的事,阿念把自己的怀疑都说了,他觉着是老皇帝要对他家子衿姐姐图谋不轨!
    子衿姐姐笑道,“你想的多了,我都跟陛下说了咱俩的事。再说,陛下都什么年纪了,他比祖母还老呢。”
    阿念眼中满是惊喜,“真的?”唉呀,原来子衿姐姐都说过他俩的事啦!阿念欢喜地搓了搓手,子衿姐姐笑,“放心啦,我很小心的。只是陛下宣召,不可不去。”其实,世道从未变过,上位者发号施令,平民百姓怎敢不遒?不遒?你日子还过不过啦!
    子衿姐姐悄与阿念道,“我只跟你一人说,你可不要说出去。我总觉着,陛下其实不是对我有好感,他好像在透过我看别人。有一回吃午饭时,他叫我尝一道玉竹沙参老鸭汤,还说‘你最爱吃了’。天知道我根本不喜欢喝鸭子汤,我觉着鸭子汤太油了。陛下说完那话后也觉着是说差了,眼中却有些伤感,我拿话支应过去了。”
    阿念若有所思,又有些担心,道,“那说不得姐姐是像陛下的故人什么的。”只是,故人也很容易出事啊!阿念刚落地的心又重新吊了起来!
    子衿姐姐点头,“我也这样觉着,兴许是我长得有些像陛下的亲戚朋友吧。”
    阿念可没这么乐观,他道,“不可能啦。你要像陛下的亲戚朋友,他早一准儿就说了,也不用这么宣召你还借着内务司的名义。说不定是陛下的旧情人呢。”
    子衿姐姐曲指搔搔下巴,想了想,“倒也有可能。”
    阿念顿时担心的了不得,“那以后他总叫你进宫可怎么着啊!”然后,他想了个主意,“不然咱们还是回老家吧。”
    “这主意治标不治本。”子衿姐姐道,“你想一想,就是咱们要回老家。只要陛下一句话,咱们还得再来帝都。”
    阿念也知自己是出了个馊主意,子衿姐姐倒是安慰他,“你别瞎想,我又不是傻瓜。大不了以后我进宫就跟他说咱俩青梅竹马的事儿。”
    阿念则另有主意,“要不,咱们提前成亲!”
    子衿姐姐道,“杨玉环还是唐玄宗儿媳妇呢,要是帝王有心,啥也没用!我说你别太担心啊。”看安慰眼睛瞪圆的模样,子衿姐姐拉一拉他手。
    阿念反握住子衿姐姐的手,轻声道,“我日夜都担心,担心的了不得。都是子衿姐姐太讨人喜欢了。”
    子衿姐姐笑,“别人喜欢我没用,我只喜欢阿念一个。”一句话说的,阿念耳朵都红了,这,子衿姐姐也真是,这么猝不及防的就跟人家说情话,唉哟唉哟,心里甜的快化有没有!阿念其实从不担心子衿姐姐会变心,子衿姐姐不是贪慕富贵之人,若子衿姐姐贪慕富贵,早在先时就上了赵李两家的当了。而且,当初县里好几家有钱人家相中子衿姐姐,子衿姐姐只跟他好,他跟子衿姐姐,是打小儿的情分。纵皇帝陛下,阿念也不信子衿姐姐能移情别恋。皇帝陛下有什么了不起啊,说起来,也就是个糟老头子罢了。
    因为得到了子衿姐姐的表白情话,阿念心里美滋滋的,也就把心暂放下一些。虽然依旧很担心,他还得把一半的心搁课业上,然后,寻机同义父商量自己同子衿姐姐的亲事。
    沈素倒也愿意让阿念同外甥女提前办了亲事,只是,就像何子衿说的,若帝王有心,儿媳妇都能弄到手,何况阿念这么个小举人。倘因此惹得陛下不悦,反倒不好收场。沈素还是劝阿念,“眼瞅就是春闱时节,你是个细致人,我教你个乖。若今上看你不顺眼,春闱你必无所获。若看你顺眼,你文章火侯是到了的。倘今上对子衿无意,你必是名次靠前。”
    沈素委实一语点醒了阿念,是啊,如今皇帝当真对他家子衿姐姐有意思,必然不能叫他在春闱上得意,不然,这对于皇帝名声不好。如果皇帝只是单纯的对着子衿姐姐怀念当年,他真才实学,陛下也不会叫他落榜。至于名次,阿念自己有信心,他少年中举,解元出身,倘无天分,走不到这步。
    阿念起身对沈素行一礼,正色道,“多谢义父指点。”
    沈素笑,“你也说我是你义父了。”
    阿念有事还喜欢同沈素商量,家里岳父性子虽好,却是与他一样,正是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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