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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9章

女主渣化之路-第5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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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怒道:“王爷,在下没有功名在身,着实是配不上郡主,丞相府与王府的亲事就此作罢,告辞!”
  说完竟是拂袖而去。
  窦悔笑吟吟地看着,他的耳目遍布京城,自然知道这位大公子是什么心性,刚正不屈,认定的事绝不更改,就是天皇老子的账也不买。
  这桩婚事算是吹了,日后王府与丞相府之间的关系会变成什么样还很难说呢。
  清欢打了个呵欠:“爷,我累啦,咱们回府吧,这里一点都不好玩,我可不想再看下去了。”
  “说的也是。”窦悔郑重其事地点点头,“你有孕在身,看这种辣眼睛的东西确实不太好。”
  说完两人竟要牵手离开,却被双眼通红的小王爷拦在身前,他死死地盯着清欢,“是你!一定是你!你使了什么手段害我姐姐!父王!你一定要杀了她给姐姐出气!父王!父——”
  淮阳王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孽畜!还不退下!”
  窦悔微微一笑,“看来王爷的家事短时间内是很难解决的了,我与娘子不便打扰,告辞。”
  他一走,谁还敢留?剩下的官员都找了理由一一离开,只是这件事是隐瞒不了的,就算其他人不说,大都督也绝对会帮忙四处散播。
  这倒是不假,短短的半天内,天下人都知道淮阳王府的小郡主跟人私通被抓了个现行一事,丞相府怒而解除婚约,闹的是人尽皆知。
  等到府里没了外人,淮阳王才命人将郡主带来。
  小郡主已经清理了身体换上了干净衣服,只是先前的遭遇太过恐怖,她整个人都痴痴的一句话说不出,直到见了父亲才扑过去,涕泪纵横:“父王!父王!虞清欢害我!虞清欢害我!”
  淮阳王怒极:“她如何害你!还不是你害人反害己,被人将计就计教训了一顿!”
  小王爷不服气道:“父王怎能这样说?分明是那虞清欢陷害姐姐,如何是姐姐去害她?!”

  ☆、第七十八碗汤(十二)

  第七十八碗汤(十二)
  淮阳王怒道:“事已至此,你还敢对我说谎!”
  “我没有——”
  淮阳王又是一个巴掌,他为人最是内敛深沉,像是今日这般震怒;更是绝无仅有。这一对儿女是亡妻留下的;亡妻临终前再三交代他要好好照料他们;让他们一生平安喜乐。他竭尽所能让他们过的快活自在;可如何能想到会有几天这般恶果!难道这便是报应?怪他每日忙碌于朝政,无暇关怀子女?
  想到这里,更是觉得心如刀绞。“为父再问一遍;你们说不说实话?”
  小王爷自小受宠爱,今日却被父亲打了两巴掌;心里委屈又害怕,便将实情一一说了出来。原来他们看清欢不顺眼;觉得她另嫁他人是对王府的侮辱和亵渎,便想毁了她;即使不叫她回来,也要让窦贼将她杀了。小郡主便出了个主意,小王爷从外头找了个混混带进来;喂了点脏药丢进房里;小郡主则负责将清欢引来,随后的事情就简单了,只要将赏梅宴上的众人叫来,清欢便身败名裂了。
  到时候窦贼焉能不杀她?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全部算漏了!他们太急切想清欢得到报应,竟然连最基本的警觉都没了!
  淮阳王气得浑身都发抖,他深吸一口气道:“这么多年了,为父与窦悔斗了这么多年,仍旧摸不清他真正的实力与本事,此人高深莫测又心狠手辣,你们这般黄口小儿,也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算计人?为父就是怕你们冲动才再三叮咛你们要冷静,不要贸然行事,如今自讨苦吃,你要为父如何做?”
  “父王去找虞清欢!是她害姐姐的!”
  “她如何害你姐姐了?若非你们二人想出这般毒计来,如何会被人反将一军?!”淮阳王是有门户之见,可他那双能看到真相的眼睛不是作假。今日受伤害的是他的儿女,可真要说起来,若他是清欢或是窦悔,也会这样做!“虞清欢不过是个弱女子,你们如何能做这样害她?事到如今还不知悔改,真要哪天送了性命才知道厉害不成!”
  “父王你怎能为那贱人说话?!你忘记了母妃吗?那贱人一心想抢夺母妃的位子,父王却还向着她!如今她害我,父王还要为她说话!难道我与弟弟就不是父王的孩子了吗?这么多年父王是不是早就对那贱人动心了?您是不是想要那贱人给您生个孩子,再把我们姐弟逼死?!”小郡主抓狂地哭喊,那偏执疯狂的模样让淮阳王暗暗心惊,他的孩子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
  小王爷也不服气:“父王今日不放他们走,直接将人杀了便是,没了窦贼,我们也就能高枕无忧了!”
  淮阳王看着这两个孩子,似乎第一天认识他们,他们又蠢又毒,他和爱妻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孩子?这些年他虽然不能事事亲自抚养,可挑选的都是最值得信任的下人,最好的先生最好的教习嬷嬷,可最后他们就被教成了这般?
  今日之事,但凡是明眼人想一想便知道是怎么回事,只不过他们只会以为害大都督夫人是为了针对窦悔,谁能知道个中曲折呢?淮阳王满心疲惫,是他的错,他不该想跟那两人谈谈,便想了赏梅宴这个名头,如今非但没有机会谈话,还搭了一个女儿进去。
  只是……
  清欢与窦悔回到家就把这事儿抛到了脑后,因为又累又饿,一边吃东西一边抱怨:“淮阳王真是抠门至极,赏花就赏花,每人桌上就一壶茶水一盘糕点,那糕点做的再精致再美味,就那么小小一块够谁吃的?”清欢不高兴极了,觉得以前王爷也没那么抠啊,怎么赏个花赏成这样了。
  窦悔白了她一眼:“你还好意思说,我说我想吃一口,你却把两块都吃了,连点糕饼渣子都没留下。”他觉得难受,有好吃的他都紧着她先吃,她可倒好,一点没想着他的。
  清欢也很无辜啊:“我一块孩子一块,不是刚刚好吗?”
  窦悔说:“那你也该分我一口吧,不然怎么证明你喜欢我?”
  “谁说我喜欢你了?”
  ……
  沉默。
  清欢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窦悔的衣袖:“你去哪儿?”
  “你管我。”
  “哎呀……”她心知方才是自己说错话了,可是直接说喜欢他又不好意思,只得含糊地道,“我就是随口一说嘛……不要那么小气……”
  “哦?”窦悔被她气笑了,“你说不喜欢我还不许我生气了?”
  “不是啦……我*&你啦!”
  “你说什么?”
  “我*&你啦!”
  “听!不!清!”
  清欢气得大声说:“我喜欢你啦!”然后又嘀咕道,“大男人家家的,那么小气干嘛,我就是随口一说又不代表我的真心话,而且谁说我不想着你了,我虽然把我们那两块全吃了,不也悄悄偷了一块藏在手帕理想给你么……”说着从怀里掏出包裹着糕点的手帕,像是委屈的小白兔,戳了戳窦悔,“给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她满怀忐忑地抬起头,害怕看到窦悔不高兴的脸,怕他仍然不消气。可是这头一抬起来她就气红了脸:“你又哄我!”
  他哪里生气了!他根本就是在坏笑着骗她!
  窦悔当然不会生气,他对那些一口一个窦贼的垃圾都不生气,怎么可能会对真心喜欢的小娘子——还是他未来孩子的娘生气?不过是骗骗她玩罢了。当下就笑出声,“小娘子还想着我,我心中真是快活。”
  快活你个头!清欢气得一甩手帕,手帕跌在了地上,里头的糕点也摔了出来,她觉得还是不要让他吃好了,可是糕点掉在地上又觉得心疼,好浪费,早知道自己吃了……下一秒,她错愕地瞧着窦悔蹲下去,用手指一点点捡起碎块,包好,手帕也拾了起来,吃了一小块,“很好吃,小娘子心里想着我,我心里是真的快活,不是假的。”
  “很脏的……”
  “一点都不脏。”有人想着他,他开心都来不及,怎么会嫌脏?
  清欢呆呆地看着窦悔,发现自己似乎还了解的不够深,她低下头,也摸了一块糕点送入口中,沾了点泥土,但在尚书府她吃过更糟糕的东西。“很好吃,府里的厨子也能做吗?”
  窦悔看到了她的举动,顿时更加快活地笑眯了眼睛,弯腰将她从椅子上抱到桌上,这样他站着就刚好跟她视线持平了:“小娘子,你真可爱。”
  清欢脸一红,“这还要你说。”
  窦悔发出愉悦的笑声,告诉她:“今日就算里头那人真的是你也没关系的。”
  “嗯?”
  “我与摄政王最大的不一样,你知道在哪里吗?”
  清欢摇摇头。
  “他注重大局,江山社稷比他的性命都重要,自然也比他女儿的清誉重要。所以就算是我使了计,他也不会来追讨我。因为他知道一旦我真的起事,整个江山都要易主。皇帝才七岁,他要保证他们皇室的江山。但我不一样,我本来就什么都没有,即使失去了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也能重新凭借自己的双手赚回来。”
  清欢睁着干净的眼睛看他,让窦悔忍不住亲了下她的眼,“可若是我,我只会杀尽所有知道今日之事的人,只为不让你难过。我什么都不怕,失去什么都不在乎,江山社稷也好,黎民苍生也好,在我眼里都是可以把玩的东西,那些人都怕我,他们不知道我根本不在意这些,我窦悔何曾在乎过名声呢?”
  他当过狗,如今直起身子成了人,也能在未来的某一天内再当回狗。只要能达到他的目的,他什么都可以做。他的脊梁可以弯到最底层,这就是他跟淮阳王最大的不同。
  出身皇室的淮阳王,宁死也不会受屈辱,可他窦悔不是,他能够忍受一切屈辱,因为他知道,只要有一丝机会他就能抓住,早晚有一日,他能将把他当狗的人,都成为死狗匍匐在他脚下。
  清欢不知道他过去经历过什么,可一个□□之子,能爬到今天的地位,能有这样的权势,个中辛苦艰难,绝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内心突然涌出一股奇异的柔情,清欢眨了眨眼睛,倾身抱住了窦悔,小小声说:“……我以后吃糕点,定会分你一半,决不食言。”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但是孩子得单独吃一份。”
  也就说两份的话,她要吃一份半。
  窦悔哈哈大笑起来,听得出来他真的很开心,因为他的胸膛都因为笑声在震动着,清欢在他脸颊蹭了蹭,有些不好意思:“谁叫你笑了,不要笑。”
  真可爱呀真可爱,他的小娘子,真是世上最可爱的姑娘了。
  窦悔捧起清欢的脸,狠狠地亲了上去。

  ☆、第七十八碗汤(十三)

  第七十八碗汤(十三)
  淮阳王府的郡主在赏梅宴上失贞一事传遍了京城;当然;那天宴会上其他人是不敢多嘴的;所以嫌疑人就只剩下一个——除了窦悔谁会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他这么做也无非就是一个原因——给清欢出气。
  那小郡主他看着就不顺眼;按理说她是清欢的亲侄女;两人的眉眼间也是有那么几分相似的;可就是这几分相似;让窦悔瞧着都觉得难受起来。他觉得那眉毛鼻子眼睛,长在清欢脸上就是好看,长在其他人脸上就是不伦不类;让他很想把小郡主那张脸给划花。淮阳王妃是死得早;若是现在还活着,他非让她毁容不可。
  小郡主再如何刁蛮任性也是个姑娘家;刚定了的亲事被退掉;这是何等的羞辱,丞相府和淮阳王府因为这件事也难免有了嫌隙;即便淮阳王与丞相在朝廷上一如既往的相处;可其中到底是有些东西变了。
  这些蛛丝马迹窦悔统统不在意;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当日在胭脂铺他中了媚药;若非清欢恰巧经过;他怕是要筋脉爆裂而死。如今他好起来了,可没有一秒钟忘记要去寻仇。
  清欢一直都知道窦悔有野心,她很信任他,对于窦悔所做的事情一概不管不问,只要他每日平平安安的回来就够了,两人日久生情,相处的更是顺畅和谐,与一团乱的淮阳王府比起来,真可以说是幸福的不能再幸福了。
  淮阳王终于认识到了两个孩子长歪了,他仔细考虑过这个问题,最终认为是由于自己这个父亲不够负责任。妻子还在世的时候,他便每日忙于朝政,后来窦悔横空出世,以无法无天的态度席卷而来,他便更忙了。先帝驾崩,小皇帝继位,他从淮阳王成了摄政王,日日恨不得自己能有更多的时间,有个三头六臂,这样也好早日将公事完成。
  小皇帝太小,什么都不懂,他需要慢慢地教,可就是这样,他竟忘了自己还有一双儿女。他将清欢接进府来,不曾近她的身,却又让人断了她的子嗣,想要她永远留在王府,一心一意地替两个孩子打算。莫说是旁人,就是淮阳王自己,现在想想,都觉得那时候有些混账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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