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娇妻:高冷世子,来种田-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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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韩啸微阖了眼帘,没让雪花发现因她这一句话,那眼底闪烁的幽光。
车外渐渐热闹了起来,离了城南的清幽,各种叫卖喧哗声传了进来,然后又夹杂进了马蹄声。
“小丫头。”
温润清朗的声音传来,雪花面上一喜,然后心中一痛,看了韩啸一眼,把一侧的车帘掀开了一角,露出了朝霞般的笑,“席大哥。”
席莫寒骑在马上,面色温和地对雪花点了点头,然后掉转马头向前而去,张彪背着大大的行囊紧随其后。
雪花心里莫名地有丝失落,若是以前,席大哥肯定会和她并排而行,闲话家长几句的。
她已经做好了准备,要象以前一样,做他面前那个还没长大的小丫头,藏好一切情绪,珍惜这最后的时光,再最后一次享受那种煦如春风般的宠溺和温柔,可是——
她的男神,已经在躲着她了。
雪花心里的酸涩怅惘一齐涌上……
韩啸看着那张巴掌大的绝美小脸上,流露出了浓重地哀伤,一双剑眉紧紧蹙了起来,然后——
“咳咳……”
虽然是极为轻浅地几声,还是把雪花从忧伤的心情中猛然拉了出来。
“爷,您……”雪花说着,看了看韩啸的脸色,又看向车门的方向。
前面可是还有车夫呢,这要是被人听见她的车里有男人的咳嗽声,她的名节可就全完了。
韩啸见雪花看了他一眼,就去看车门的方向,心中郁气立生,于是,脸上涌上一股潮红,额头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雪花回头,大惊,立马把她的名节抛到了九霄云外,爬过来急声道:“爷,您怎么了?”
她可不知道,她这一声,可是比韩啸刚才的咳嗽声高了不是一两个分贝了。
韩啸也不答话,就那么微阖着眼,任凭雪花一脸焦急地把小手抚上他的额头,又掏出帕子来给他擦拭额头的汗。
“爷……没事。”直到雪花把他额头的汗擦干,韩啸才睁开眼,手捂着胸口说道。
韩啸虽然这样说,雪花的心却也放不下了,他这个样子,哪能没事?
这种刀伤可是容易发炎的,一发炎就发烧,韩啸若真高烧起来,她该怎么办?
真是欲哭无泪呀。
…本章完结…
☆、第155章 箭,正被她家车夫抓在手里
雪花心情忐忑地斟了一杯清水,“爷,您喝点水。”
发烧的病人都要多喝水,多喝点水总是好的,以防万一吧。
韩啸看着雪花一脸担心,全副心思都放到了他身上,心中那股郁气消散了,敛下眼帘遮住眼底的那道精光,接过雪花递过来的水,几口喝了下去。
“我没事,别担心。”韩啸声音低沉中不由地夹杂了一丝柔和,脸色也恢复到了正常的那种失血过多的苍白。
雪花的心放下了一丝,但再也无暇去品味自己的心情了。
马车“骨碌碌”走着,狭小密闭的空间中寂寂无声,雪花时刻注意着韩啸的情况,总怕他忽然会出状况。
良久——
韩啸一切正常,雪花却觉得不正常了。
紧张的心情一消散,雪花就发觉,在这种空间中,她和这位爷两两相对,静默无语,空气中流淌的都是他和她的气息,这种情形有点——别扭。
想到这儿,雪花掀开车帘的一角,望向车外。
因为仍是在青河县辖内,所以路边的地里一片片大小不一的枣树正在茁壮成长着,正在吐穗的玉米和高粱、黑豆等也彰显着丰收的喜气,偶有路过的扛着锄头的庄户人,也是一脸笑意。
这些,都预示着,今年,是一个丰收年。
雪花看着这一切,嘴角不由地就向上扬起。
她不想说她有多么高洁的伟大情怀,但这一切是青河的一切,是席莫寒治下的一切,仿若——也是她的一切。
她,好高兴!
韩啸凝眸看着那张倾艳绝伦的小脸,长长的睫毛向上微微卷起,潋滟的瞳眸中光华流转,细瓷似的小脸上肌肤细腻,在偷洒进来的阳光下,微微扬起的唇角,闪着诱人的光泽……
韩啸忽然有些口干舌燥,连忙闭上眼睛,调息内息,平缓心跳。
雪花虽然看着窗外,但也不时留意着韩啸,见韩啸忽然呼吸加重,连忙放下车帘,“爷?”
韩啸吐纳几口,平稳了气息,才睁开眼,缓慢地道:“我没事。”
不知不觉中,韩啸对雪花越来越多的使用“我”这个字了。
雪花点了点头,脸上的担心之色依然不减,再也没有心情看车外了,只是全副心神地注意着韩啸的情况。
午饭是在青河辖内最东面的下阳镇吃的,因为雪花家在下阳镇也有铺子,所以雪花也来过几次下阳镇,但是再向东走,出了下阳镇她就没去过了。
因为怕天黑前赶不到下一个城镇,所以午饭是在雪花家的包子铺用的,现成的包子上的很快,一众老实巴交地赶车的人或是张、李两家买的下人,都吃得很开心。
李家的包子,在全县也是有名的,甚至附近的几个县也有了小名气,他们这些人平时可是吃不上的。
雪花和席莫寒、张连生、张彪同桌,雪花命铺子的管事把各种现成的凉菜、热菜都盛了一盘上来,期间,雪花几次想给席莫寒夹菜,都硬生生忍住了。
“小丫头,再吃点。”席莫寒说着,蹙眉挟了一个包子放到雪花面前的小碟子里。
雪花眼睛一亮,“席大哥,你也吃。”说着,也给席莫寒挟了一个。
“嗯。”席莫寒轻轻点了点头。
“姨夫,你也吃。”雪花又给张连生挟了一个。
“彪大哥,你也吃。”
张彪望着面前雪花挟过来的包子,受宠若惊,摸了摸头,但是心中却是直叹气。
他家大人,已经一个多月没笑过了,现在和三姑娘又是这副情形,这回京后就更……
唉,都怨表姑娘,要是在上次三姑娘去县衙之前,把表姑娘硬送回京城就好了。
席莫寒挟过来的包子,雪花乖乖地吃了下去,吃完又喝了一小碗汤。
这时,烟霞和笼月一人提着一个食盒从内堂走了出来,躬身对雪花道:“姑娘,奴婢们做了些适合您吃的东西,您一会儿带回车上,好路上饿了垫垫肚子。”
原来烟霞和笼月一进铺子就奔去了厨房,厨房里的人都知道这两个姑娘是主人家的贴身丫头,想干什么想用什么当然是随便了,而且还有绝对的权威,所以烟霞和笼月二话不说,分工合作,一会儿的功夫就连汤带菜地做了好几样出来。
当然,那些费功夫的没有,两人计划晚上住宿客栈时再做。
雪花见两个丫头如此,忽然发现她用月事做借口,简直是太英明了!不但不引人怀疑,吃得食物还适宜韩啸的情况。
这就是歪打正着吗?
席莫寒和张连生见雪花的丫头如此,都甚是满意。
雪花这段时间迅速消瘦都是有目共睹的,席莫寒不必说,张连生更是从小看着雪花长大,在心里早就把雪花当自家闺女了,见到雪花瘦巴巴地小脸,总是心里疼得慌,恨不得雪花能多吃点。
所以,对于烟霞和笼月的行为,不但没人怀疑,还都一脸赞赏。
解决了韩啸的吃饭问题,雪花觉得无比轻松。
她本想着一路上就被人当成一头猪得了,连吃带拿地向车里弄饭食,就称路上总是饿,想吃东西,反正别人也看不见她到底吃没吃,只把空碟子、空碗的端出去,就让人以为她是猪就罢了,结果现在如此容易地就把韩啸的吃饭问题解决了,不得不说是意外之喜。
不过,心里也对烟霞和笼月两个丫头愈发满意了。
回到马车前,依然是雪花先上车,从车门口接过两个丫头递过来的食盒一一放了进去,没让两人上车。
韩啸正在车里倚着车壁靠着,阖着眼,象似睡着了,见雪花进来,这才睁开寒星般的眸子,看向那张一脸轻松又略带得意地精致小脸。
“爷,您要不要……更衣?”
雪花伸手打开食盒,这才想起这个问题。
虽然不好意思问,但若是一会儿赶起路来,韩啸想去如厕,那就只能说是她肚子不舒服了,抛开她脸皮薄厚的问题,关键是到时去哪儿找茅厕?
韩啸从早晨到现在都没有方便过,自己刚才可是在后院专门为女客准备的茅厕里方便过了。
韩啸听了雪花的话,低头看向雪花手里的饭菜,面无表情地道:“吃饭。”
雪花撇了撇嘴,装什么高冷,早晨往厕所里跑得飞快地也不知是谁?
哼!一会儿憋的慌了,您就憋着吧。
雪花想到这儿,不再理会韩啸的拉撒问题,开始伺候他的吃喝问题,动手向外端饭菜。
可是,一盘一盘……,越端雪花觉得越奇怪,这烟霞和笼月是真的把她当猪在养吗?
这分量也……太那个了吧?
……难道是那两个丫头知道了些什么?
雪花不由仔细回想早晨的那一幕幕,随即否定了自己的念头。
若她们真的知道了韩啸在车里,那么精明如两个丫头,若是想装作她们什么都不知道,是不会给自己带来那么大的刺激的,更何况烟霞还差一点就撩开了她的床帐。
虽然她感觉到了两个丫头对席莫寒的排斥,但她没发现她们对韩啸有什么不同。
两人跟着她也好几年了,虽说当初是韩啸把她们带到她家的,可那是替叮叮带过去的,并且两人的卖身契一直在她手里,首先会顾及的当然是她。
不可否认,烟霞和笼月一直把她的名节看得非常重要,断不会眼看着她车里藏了个男人而不闻不问地。
除非她们是另有原因……
雪花微皱着眉,脑中不停地思忖着。
韩啸抬头看了一眼雪花蹙眉思索的样子,心中微微一动,旋即轻咳了一声。
雪花立刻回神,先看向韩啸的脸,见他脸上无异常,这才盛了一小碗粘稠地小米粥递给他,“爷,您喝点粥。”
韩啸接过粥,微阖地眼帘中闪过一道光,“太烫了。”
太烫了?雪花翻了个白眼,您不会吹吹吗?
韩啸抬眸,正好撞上到那个大大地白眼,立刻就明白了里面的意思,大言不惭地道:“爷,不会。”
说完,把碗向雪花递过去。
雪花看着伸到面前的碗,暗自想象了一下把碗扣到韩啸头上的样子,然后气呼呼地接过来,用小勺慢慢搅动。
她准是上辈子欠了他的了。
看着韩啸把所有的饭菜一扫而光,雪花不得不承认,她不是猪,他是猪!
把空碟子、空碗装进食盒里,雪花不由打了个哈欠。
她本来就添了午睡的习惯,何况昨晚根本没睡好,这时困了是正常的。
“睡一会儿吧。”
韩啸说着把一直垫在他腰后的枕头拿出来,放到了雪花旁边。
雪花看着枕头越发地困了。
话说烟霞和笼月两人准备地还真是齐全,马车里不但有吃有喝,连枕头和被衾都有。
雪花抬头看了看韩啸,韩啸已经合上了眼帘,一副打坐地样子。
“爷,要不您躺下睡吧?”雪花说得一脸真诚。
人家是伤员,如此在车上坐一整天,好人都受不了,何况一个受了重伤,时刻都会半死不活的人?
雪花终于察觉到自己不是个好看护了,她上午就该让韩啸躺着,虽说有些颠簸,但总比坐着不动要强。
韩啸睁开眼,见到雪花一脸的关心,心中一暖,语气不由地柔和,“我这样可以调理内息,你睡吧。”
“爷,您……没有内伤吧?”雪花总觉得韩啸时而的不正常有问题。
韩啸听了雪花的话后,眸子有什么一闪而过,低沉地声音道:“不碍事。”
不碍事?
那就是有喽。
雪花的心又提了起来,既有外伤,又有内伤,这还真是麻烦。
哪一样伤发作,她都会束手无策。
唉,她当年怎么就没学医呢?
韩啸见雪花的小脸又皱成了一团,心中既高兴是为了他如此的,又对那张消瘦的小脸充满怜惜。
“睡吧,爷不会有事的。”说着,拍了拍枕头。
雪花哪还睡得着,只是满心哀愁地坐着。
不过,她好像太高估了自己了,不到片刻功夫,小脑袋就越来越低,然后慢慢地就歪到了枕头上……
韩啸看着面前熟睡地少女,即使睡着了也秀眉微蹙,心里不由软了一片,即便明白那不是他要的那种担心,但终归,她临睡前想到的是他……
一行人终于在天黑前赶到了下一个城——赤城。
赤城相比于青河要繁华许多,也要大许多,由赤色的岩石垒成地高大城门,显示着威武庄严。
雪花撩开车帘向外看去,然后悲催地发现了一个问题——
进出城门要察验!
韩啸本来对雪花在人来人往处,探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