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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大讼师-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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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九言嘴角抖了抖,笑着道:“一定,一定!”说着,拉着苗义,“苗相公家逢恶变,我这还要陪他回去料理家人的后事,今日就不多留了,大家也都快回去休息吧,辛苦了,辛苦了。”
  “杜先生,您也慢走。”
  “杜先生您早点回来啊,天黑了路上不安全,还不知道这家人家会不会报复您,而做什么恶事。”
  杜九言应是,扶着苗义和钱道安一起往外走,大家簇拥着跟着他们,外头的男人们回神过来,纷纷笑着,有人道:“有了杜先生,我们这些男人都成了眼中钉肉中刺了。”
  “大叔,您这说反了,我才是眼中钉肉中刺。”
  大家哈哈大笑,有人问道:“杜先生,您为什么给苗义打官司,难道您也相信苗义娘的魂魄的事吗?”
  “这世上的事不好说啊,总之我们多行善事,必有福报啊。”杜九言笑道。
  大家点头应是。
  杜九言陪苗义回了家中,请了里长来主持,苗义跪在灵堂前,给来来往往吊唁的亲戚磕头。
  杜九言转道去了陈兴安曾经住过的房间。
  这个房间她来搜过两次,但一直没有找到陈兴安杀人时穿的衣服,她甚至翻过炖鸡汤的灶膛,里面有很多草灰,但是却没有布料烧毁后,留下的灰烬。
  这一点,让她一直很奇怪。
  “会藏在哪里?”杜九言翻着,苗义出现在她身后,她问道:“你觉得,陈兴安会将血衣藏在哪里?”
  苗义的神智清醒了不少,他目光四处看了一遍,忽然掉头出来,一路跑到后院,杜九言跟着过去,就见他停在了个土包前面,也不大,说像坟墓可又太小了。
  倒像是孩子恶作剧堆着玩儿的。
  苗义没有说话,蹲下来徒手将土堆刨开,随即,土堆里露出了两件衣服。
  一件月白色的直裰,一件宝蓝的褐衣,两个坟头一个墓,这是合葬的衣冠冢。
  苗义气的踩着,将土包碾为平地,“和我合葬,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救了你!”
  杜九言捡起月白色的直裰,一抖开就看到衣服上一大片的血红色,不规则的,显然是喷射在上面的血迹。
  血迹叠着血迹,整个衣服散发着恶臭。
  “是这件事衣服没错了。”杜九言将衣服收起来,“看来你真要好好活着,不然去阴间还是要遇到他的。”
  苗义蹲在地上抱着头,道:“先生说的对,我应该好好活着,让我爹娘还有素娘看着我,我要替他们活下去。”
  “那就好。”杜九言将他的钱袋子还给他,“这个你收着吧,这一次呢,我真的不要讼费了。”
  她说着,拍了拍苗义的肩膀大步走了。
  苗义跪在她身后,咚咚咚地磕着头,“杜先生,下辈子我当牛做马,报答先生。”
  杜九言去了衙门,将血衣交给焦三。
  “那兔爷在牢里一直哭,老子他娘的,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能哭的男人。”焦三嫌弃不已,比女人还能哭啊。
  杀了人,还一副受害者的样子,实在是太气人了。
  “马上秋天了,三爷忍忍,他也活不了几天了。”杜九言也不想看到陈兴安,那一副全世界欠着他,应该宠着他的表情,实在是让人讨厌至极,
  焦三摆手,不想再多说,“对了,沈百户让我谢谢你,要不是你把这个案子查清楚了,他回去不但没的功领,不定还要被罚一顿。”
  “那我又结善缘了?”杜九言道。
  焦三点头,“确实结了极大的善缘,将来你在邵阳手一挥,不但女人一呼百应,男人也是一呼百应。”
  “三爷也是应我的吧。”杜九言笑道。
  焦三啐了一口,道:“我他娘的没空理你!”说着,拿着衣服走了,“我交给大人去,好早点定案。”
  杜九言拱手应是。
  “咦,”焦三想起来一件事,“我说,陈兴安也请讼师了吧,请的谁,我怎么没听到人辩讼呢?”
  杜九言愕然,“请,请了吗?”她是不是太专注了,忘记了什么。
  “你看看你,这不欺负人吗?”焦三摇头,“人家接个案子多不容易,你都不让人说话。”
  看这官司打的,原告讼师说了一通后,然后大人就结案了,等过后家才想到,被告是请了讼师的。
  可……没人记得,就连付韬都忘记了,结案的时候,就直接判了,都没问被告讼师要不要辩讼几句。
  “过分啊。”焦三摇了摇头,去找付韬,“连付大人都过分了。”
  杜九言也忘了,不是她不尊重对手,是她当时很忙,没来得及顾得上,那位余先生的讼行,是叫明德吗?
  “想什么?”跛子从她身后过来,见她愁眉不展的样子,很稀奇,“丢钱了?”
  杜九言摇头,“焦三说对方也请了讼师,我、我一时得意将这事忘了。”
  “没事,当时乱糟糟的,不记得也正常。”跛子道。
  杜九言立刻释然了,负手笑盈盈地道:“过些日子天气凉快下来,我们去新化看望银手,你记得和衙门请假。”
  “是小萝卜要去的吧。”跛子道。
  提起儿子杜九言的头开始疼,无奈地道:“我现在对他死去的爹很好奇,到底什么样的基因,能生出小萝卜这样抠搜的孩子。”
  “人都死了,有什么好奇的。我倒觉得小萝卜像你。”跛子睨了她一眼,杜九言扫兴地砸了砸嘴,辞了往衙门外走。
  刚到门口,就见焦三带着跛子几个人出来,她退在一边,奇怪地道:“……三爷,你这是做什么去?”
  “刘大人在府城失踪了。”焦三道。
  杜九言挑眉,“不是已经到府城了吗,在哪里失踪的,驿站?”
  “是,在驿站失踪的,晚上进房睡觉人还在,但是第二天早上就不见了,你说奇怪不奇怪。”焦三道:“不和你说了,我们这就走了。”
  杜九言颔首看着跛子,问道:“身上有钱用吗。”
  跛子每次挣点钱都给了小萝卜,杜九言猜测他身边最多十几文钱。
  “还有。”跛子刚说完,杜九言已经将自己的钱袋子抖了抖,倒了七两碎银子出来,数了一半给他,有些舍不得地道:“借你的,记得还我。”
  跛子忍着笑,很不客气的将她手里的钱都取了,想了想,又将自己的十几文钱给她,“横梁上,你是不是忘记了?”
  说着,就塞了钱大步走了。
  杜九言倒吸了一口冷气,快步出门回家去了。
  她真的是将横梁的钱忘记了,关键是跛子居然也知道了,看来是小萝卜告诉他的。
  那她的私房钱就不是私房钱了。
  她得转移阵地。
  她想想觉得头疼,别人家的小孩多可爱,天真无邪满嘴里的为什么,对世界充满好奇。她家的呢,不但不天真可爱,你还得日防夜防斗智斗勇。
  一定是爹的基因不好,才生出这样一个满身心眼子的小孩。
  回到家,小萝卜捧着书在背,见杜九言回来,径直回了房里,啪嗒栓了门,他一骨碌坐起来,眼睛滴溜溜一转,又用书捂着脸嘻嘻笑着倒在椅子上。
  花子和闹儿看着他,一脸莫名其妙。
  “你笑什么?”闹儿见他头顶的小辫子一抖一抖的,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小萝卜摇着头,“不可说,不可说。”
  “你今天像个老夫子,比先生还像!”花子道。
  陈朗正好从外面进来,凝眉道:“不许在背后说先生坏话。”花子忙吐了吐舌头,陈朗又问小萝卜,“你爹是不是回来了?”
  小萝卜无声地指了指隔壁的卧室。
  “出了什么事了吗,怎么回来就进了房里,你不去看看?”陈朗问道。
  小萝卜摇头,“她肯定不让我去的。”
  陈朗挑眉,立刻明白了,这母子两个人又在斗智斗勇,一个藏钱一个找。
  说着话,杜九言呼啦开了门,留都没留,头也没回地走了。
  ------题外话------
  一个案子结束了,是到酝酿我们王爷出场的时候了……也没那么快,别急,嘿嘿。
  今日三更,明天见!


第146章 矿啊矿啊(一)
  “走了?”陈朗还以为她在家吃午饭呢。
  小萝卜见杜九言走了,立刻放了书滋溜跑回房里去了,将房间里各个角落里都看了一遍,只要是他碰过或者放的东西,别人碰了一下,他就会知道。
  而杜九言这个人,鲜少去整理或是收拾,所以卧室对她来说就是睡觉用的,没事不进来也不会乱翻东西。
  “藏在哪里了呢。”小萝卜看看帐子顶上,又看看衣柜,都没有,他摸着下巴靠在门口,又退出房间站在门口看,顿时眼睛一亮跑床边,将床帷的竖杆拆下来。
  这是竹子做的,里面是一节一节的中空,他一打开,立刻就看到了卷成一卷的银票。
  数了数,一共四百两。
  “还真是有钱啊。”小萝卜酸酸地撇嘴,将钱又塞回去,坐在床上发呆,陈朗推开门,奇怪地看着他,“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小萝卜唉声叹气,“先生啊,我觉得我娘和我不亲了。”
  “咳咳……”陈朗问道:“如何说?”
  小萝卜就告诉他了,陈朗听着心头忍着笑,摸了摸苦恼孩子的头,“这件事,你觉得是你的错,还是你娘呢?”
  “错各一半。”小萝卜反省自己,“以后我隔几天,就给我娘一点钱用,她有钱就不会想着存钱了。”
  陈朗哈哈大笑,“还会反思,不错啊。”顿了顿又道:“你说的对,你娘其实对钱财的概念淡薄,她只要不缺钱就行。”
  “也不能不缺。”小萝卜道:“这样她会不求上进的。”
  没有钱,才想挣钱。
  陈朗将他抱起来,亲了亲他的嫩生生的小脸,“真的是为你娘操碎了心。”方方面面都要想,还要度量杜九言的心态和心思。
  不容易。
  小萝卜叹气,“先生,我也很不容易,对吧。”
  “嗯,我们小萝卜很不容易,非常的辛苦。”陈朗捏了捏他的小鼻子,抱着他去正厅坐下来,“快背书,将来做大官。”
  小萝卜就指着鲁章之的字,“先生,我要做像他一样的大官。”
  “大周两百多年,只四个人连中三元。鲁大人就是其中一位。”陈朗道:“所以你要努力啊。”
  小萝卜点头,“那还有三位呢?”
  陈朗怔了一下,摸了摸他的头,含笑道:“还有三位一生都没成就,就不提了,只有鲁大人才是你应该学习的。”
  小萝卜点头不迭,“我要向鲁大人学习。”
  东安客栈中,陈兴波气冲冲地回来,陈家姐妹问道:“怎么样,西南讼案接这个案子吗?当初他们不接是觉得官司太小,现在都是杀人案了,他们肯定接了吧。”
  “不接。”陈兴波气的蹲在门口生闷气,“说这个案子已经没有诉讼的必要,就算是有罪辩护,也没有办法减轻量刑。”
  “还说情节太恶劣了,就算我们出多少钱,他们也不会接。”
  陈家姐姐又气又急,怒道:“这些讼师都是吃干饭的,一个冤案,怎么就不能诉讼了。”
  “都怪那个什么余轲,要不是他信誓旦旦说一定没事,我们怎么也会去西南找讼师,这个人简直太可恶了。”
  “他人呢,找到了没有?”
  “没有。”陈兴波摇头,感觉自己被骗子骗了,对方拿了他五十两的讼费,“拿了钱,在公堂上对着杜九言,屁都没放一个出来。糊里糊涂的就被定案了。我已经让人去找了,等找到他,我非扒了他的皮。”
  “这年头,骗子太多了。”
  “那现在怎么办,没有人愿意接讼案,我们就眼睁睁看着小弟死啊。”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有位姐姐道:“听说刘县令就要到了,要不我们去打通一下?说不定还能有转机。”
  “可以试试。”陈兴波道。
  大家就围坐一起,商量怎么去打通刘县令。
  “大老爷。”忽然,陈家的小厮进来,回道:“在城外找到那个余轲了。”
  陈兴安起身,带着小厮就走,“非打死他不可!”
  邵阳城外,余轲背着包袱,和朋友一边争吵一边灰头土脸的赶路。
  “让你不要来邵阳你偏不听,这里有西南,还有三尺堂,我们来哪有立足之地。”
  “两虎相争,我以为可以从中得利,谁知道……”余轲很不想走,可又不得不走,这一次的讼案打的太丢脸了,他如果再留在邵阳,不但成为人们的笑柄,还会接不到讼案。
  “当年三尺堂几个人,不就是四五年没有接到讼案。”另外一个人道:“咱们熬过去就好了。”
  余轲不想说话。
  “他们熬五年,可要不是来了个杜九言,谁知道他们会熬几年。说这些没用,赶紧走,换个地方,说不定我们还有机会。”
  三个人赶路,忽然听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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