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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大讼师-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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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脑子,我问,你爹是真死了,还是假死了?”杜九言问道。
  小萝卜回道:“真死了,死的透透的。”
  “那会是谁?”杜九言回忆了一下,她醒过来以后身边的人,并没有可疑之人,而且,她在邵阳这么高调,也没有人鬼鬼祟祟给她送钱。
  这事儿,很诡异。
  “父子两人在这里干什么?”焦三一个人,穿着便服从后面走过来,杜九言拱手,道:“去吃喜酒的,三爷今日休沐?”
  焦三点头,“今天很得闲?”
  “是啊。朱一正的案子,辛苦三爷了。付大人的判牍送上去了?”杜九言问道。
  焦三颔首,“送了,放心,就他这三罪,活不了的。还有吴川骗婚,判了三年流放,过几天就走。”
  “惩恶扬善,三爷劳苦功劳!”杜九言拱手道。
  焦三摆着手,一副你夸我我受不了的表情,“不和你说了,我还有事,改天一起吃酒。”
  “好,慢走!”杜九言目送焦三走远,母子两人依旧不急不慢地晃悠着,等走到钱庄,恰巧焦三也从里面出来,手里提着一个很沉的包袱,见着她一愣,笑呵呵敷衍地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这么多银子?”小萝卜一脸羡慕。
  “这么多银子!”杜九言一脸疑惑。
  杜九言闲了五六日,三尺堂买的家具送来了,小萝卜通过砍价,赚了三两银子,高兴的他中午觉都没有睡。
  “杜先生在吗?”忽然,门外有个穿着急递铺兵衣服的年轻人出现,敲着半扇门,道:“我找杜九言。”
  杜九言出去,拱了拱手,道:“是有我的信件?”用铺兵送,那估计是新化来的信,不是银手就是裘樟。
  裘樟很黏糊,三五天就给他来一封信,叙述他的寂寞无助。
  “是!”铺兵将一封薄薄的信递过来,“从新化来的。劳驾您在这里签字。”
  杜九言打量了一眼干干净净的封面,在铺子的本子上签了字,又在荷包里取了一把铜钱给对方,便关门回来,对着光照了照。
  非常薄的信,薄到她怀疑里面是不是空的。
  “是银手的信吗?”钱道安随口问着。
  杜九言摇头。银手写信很啰嗦,不可能这么薄一层,她犹豫了一会儿拆开信,面上露出惊讶之色。
  里面只有一张纸,纸上画着一头黑黢黢的猪。
  猪被捆着四肢吊在架子上,身下是熊熊的火!
  画风实在是不怎么样。
  “这什么奇怪的信?”钱道安撇了一眼,顿时惊讶地走过来,“一头正在烤的猪,有人戏弄你吗?”
  杜九言没说话,又对着太阳照了照,纸上除了画并没有字。
  “你见过药水写字看不见的吗?”杜九言看着钱道安。
  钱道安点头,“有啊,似乎是用一种西洋果子的汁液,据说用水敷上就能显现字迹。”
  “那试试。”杜九言将纸铺在水盆里,纸遇水便软了,而那副猪画却奇异的浮在水面上随着波纹抖动,仿佛因为火烤,而特别痛苦的扭动着肥胖的身躯。
  “幼稚!”杜九言凝眉,忽然钱道安道:“有字,你看。”
  画浮在水面,空了的纸上,在画的位置居然还残留着一些墨汁,那些墨汁或淡或浓,是一行小楷。
  “十日后,镇远府鲁家班,请你看戏,逾期收尸!”
  钱道安脸色大变,“这、这是谁寄来的信,什么意思,让你去镇远府,那边现在是归桂王打理了。”他说完,忽然想到一种可能,面色如土地道:“这信、不会是桂王写的吧?”
  “应该是了。”杜九言盯着信,墨汁很快划开,盆里就只剩下一张软哒哒的白纸,除此以外了无痕迹。
  尸?谁的尸?
  杜九言想到了银手,她立刻提笔写了一封让跛子找急递铺送去了新化。
  隔日,银手的回信到了,歪歪扭扭的字迹,陈朗一看就认出来了,“是他的字迹没错。观这笔锋,写信时心情不错,不急不慢。”
  “那就不是银手。”杜九言靠在椅子上,隐隐想到一个人,跛子看着她,道:“会不会是蔡公子?”
  杜九言颔首,“除了他没有别人了。”
  蔡卓如路过广西,若桂王想抓他到真有可能,只是,收尸一说……难道人已经死了?
  “你别去。”跛子凝眉,冷声道:“这种事报都司,让都司去解决。抑或告诉蔡家人,他们自有办法救人。”
  杜九言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你认为我不该去?”
  “不该去。”跛子道。
  杜九言觉得他有些奇怪,跛子被她盯的浑身不自在,撇过脸去道:“因为,危险。”
  “原来是担心我啊,我还以为你知道什么呢。”杜九言含笑道:“但是我要这次不去,必然还有下次,怎么办?”
  抓了蔡卓如她不去,桂王还会来抓陈朗,抓闹儿,抓她的朋友和在乎的人……避不过,不如迎难而上。
  顺便见识一下,传说中有着闲人最高境界的桂王,到底是个什么物种。
  “那我陪你去。”跛子眸色坚定,“你不要出面,正好他也不认识你。”
  “没想到你这么有义气,居然为了兄弟能赴汤蹈火,舍身忘死,我非常感动,所以决定成全你。”九言拍了拍他的肩膀。
  跛子无奈地摇了摇头,但眉头却没有舒展开,“我要去趟衙门,你也准备准备吧。”
  说着,起身走了。
  杜九言回头盯着儿子,“你爹我要出门了,需要买点装备,拿钱!”
  小萝卜哦哦点着头跑回房里,掏了个钱袋子出来,里面有铜钱也有碎银子,牵着杜九言的手,就走,“走,我陪你买去。”
  “今天的太阳是从西面出来的?”杜九言朝天上看看。
  小萝卜嘴巴一嘟,道:“爹啊,我知道你觉得我抠,可我觉得我不是抠,我是节省。没有必要花的钱不要花!”
  “现在你要去救蔡叔叔,是重要的事,我当然不能节省啊。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
  看来,她小看她儿子了。
  一下午,杜九言买了一把匕首,极小,贴在袖口极好用,又和焦三去了一趟刘家凹,用刀架着脖子,弄了两包拍花子的药粉。
  闹儿给她和跛子,连夜赶制了一件奇特的夹袄,极其的重。
  “你不要告诉我,这里头你缝了铁?”杜九言拎着五六斤重的夹袄,现在才近七月中,虽不热了,可也不至于穿夹袄。
  关键,还缝制了铁皮。
  “就你们两个人,桂王那边千军万马,你们穿着这个,以防万一啊。”
  杜九言难拒好意,连走前将夹袄穿上。
  脖子弄了两匹好马,两日后两人启程。
  小萝卜泪眼汪汪地站在门口挥着手,“爹啊,你要小心啊,那个什么龟……什么王很坏的!”
  “我儿乖,在家等我。”杜九言告别了一路,和跛子一早出门,一日后在新化和镇远的岔路口,杜九言出了五两银子,请镖局给裘樟送了一封信。
  当日裘樟接到信,展开,只见上面写道:“大人,立功的机会又来了,您可千万要把握。”
  下面,详细写着交代。
  “这小子!”裘樟乐呵呵地将信烧了,咕哝道:“又给我立功的机会,不要还不行。盛情难却啊。”
  杜九言和跛子提前了两日到的镇远。
  城门开着,司兵把守,一切和新化城没有两样。
  若非知道这里前不久被桂王占了,没有人会想到,这里已经易主了。
  百姓面色和煦,守兵笑容亲切,有说有笑,有进有出。
  “还真是奇特啊。”杜九言下马,远远看着。
  天黑,城门关上,巡夜的兵士每隔一刻钟巡视一次,在和城门两里路的之隔,有两个黑影附在墙上,速度之快,只一闪而过便消失在眼前。
  在兵士巡逻间隙,无声无息地落在城中,迅速融入到黑夜之中。
  ------题外话------
  无聊的桂王即将再次上线!请做好吐槽的准备!


第116章 隔山打猪(一)
  “每日练翻墙,很有精进。”城隍庙后院之中,跛子脱掉夜行衣,笑看着杜九言,“等回去,我教你一套拳法。”
  杜九言笑了起来,“跛爷,一言九鼎哦。”
  “驷马难追。”跛子笑道。
  两人不急不慢翻墙进了城隍庙,寻了一间干净无人的禅房,安安稳稳休息了一夜。
  第二日天亮,用跛子的名义,在客栈开了一间房,便出门溜达找鲁家班。
  “要问人吗?”跛子道。
  杜九言摇头,指着墙上的大字报。
  八月初五鲁家班,传世名曲免费听。
  桂王和他们约听戏的时间,是八月初四,看来桂王很有信心抓住她。
  “这就是桂王要请你看的戏?”跛子眉头紧拧,不屑道:“还真像他的风格。”
  杜九言侧目看着跛子,“你很了解吗,曾混过京城?”
  “乞讨者,处处都是家,走的多了认识的人也多,如桂王这般名人,自然听说了一些。”跛子解释道。
  杜九言道:“他什么风格?”
  “没原则没底线的纨绔,很闲也很……”跛子想了想用词,“浑!”
  倒和蔡卓如说的很相似。
  “先去鲁家班,还是去找人?他既然让人到镇远来,想必蔡卓如在这里。”跛子道。
  杜九言负手往鲁家班走着,不过几步路,就停在一间戏院面前,戏院的名字由鲁家班的名字命名,门脸不大,但后面盖着二楼,想必很宽敞。
  此时,门口并无人出入,门半掩着,
  忽然,杜九言余光瞥到一人,立刻拉着跛子坐在了路边的馄饨摊,喊道:“老板,两碗馄饨。”
  老板热情地应了。
  “熟人?”跛子朝戏院门口看去,杜九言抓了一颗茶叶蛋剥着,面色不改地道:“此人叫顾青山,桂王的亲兵。我和他在新化交手过。”
  跛子顿时凝眉,沉声道:“那就先将他杀了。”
  他要代替杜九言去和桂王见面,所以,见过杜九言的顾青山,就不能留。
  “当晚六十多人,你杀的完吗。”杜九言摆手,低头吃着馄饨,顾青山在戏院里逗留了一刻,又带着人沿着街道巡视,从他们坐的馄饨摊子前路过。
  跛子气息森冷,盯着馄饨并没有动。
  “有句话听说过吗。”杜九言丢了个剥好的茶叶蛋给他,“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咱们得分开。”
  跛子看着她,面色冷肃。
  “吃饭。咱们还要去打听蔡卓如在哪里。”蔡卓如不是一个人,他被抓了,那么他的人在哪里。
  跛子闷声不吭地,将一碗馄饨西里呼噜地喝掉了,茶叶蛋也塞进嘴里,杜九言噗嗤一笑,第一次觉得跛子觉得有几分愣头青的可爱之处。
  “少年,我知道你很义气,想为我这知己好友死而后已,肝脑涂地!”杜九言遗憾地道:“可并非我不成全你,而是我不需要啊!”
  跛子不理她,起身就走。
  “老板给钱。”杜九言丢了十文钱,追着跛子去了,一边走一边笑嘻嘻地道:“走,九爷我给你说说,我的伟大计划。”
  跛子侧目睨着她,“你知桂王打算?”
  “不知道,但不影响我的计划。”杜九言道:“边走边说。”
  镇远府很安全,他们在街上闲逛,没有人注意过他们,甚至没有人因为他们是陌生人,而上前来盘问。
  安稳过了两日,八月初四辰时,歇业许久的鲁家班戏院终于传出的锣鼓声,但大门紧闭,门口有人守着,并不对外开放。
  百姓们很清楚,这是桂王在里面听戏,等这出新戏他听过了,就会开门,让他们进去听。
  戏院建成有几十个年头,从正门进去是个天井,天井左右各挖着两个聚风水的鱼池子,穿过天井便是一个很大的观众坐席区,排列着六张八仙桌,桌后又是六排干坐着的长凳。
  正前方则是戏台,戏台的二楼是贵人区,有钱的人或是不便出面的妇人们,则会坐在二楼的雅间内,透过窗户,听下面的戏。
  此刻,观众坐席的正中间,放着一张红木扶手椅,正对着戏台,稳稳立着。
  就在这时,穿着朱红色锦袍的桂王,大步走了出来,袍子一拂在椅子上坐下来,慵懒地斜靠着,清了清嗓子,没对象地道:“刁猪,你听好了。”
  桂王不看别处,手里拿着肉串儿吃着,“一出戏,半个时辰。找到人本王就放了他,找不到……”
  他丢了竹签在地上,腿架在顾青山端来的凳子上,优哉游哉地喝着茶,“本王就扒了你们的皮,做军鼓!”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人知道杜九言有没有听到,甚至大家也不知道她来了没有。
  但这在桂王眼里并不重要,反正他给的时间就是半个时辰。
  杜九言听到没听到,与他无关。
  “开始!”顾青山冲着里面喊了一声。
  哐哐铛铛!
  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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