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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章

大讼师-第5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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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九言耸肩,不以为然,“韩通办的事,任阁老您不知情?”
  “不知,他已是三代同堂的人,做事何须我监督查办。”任延辉道。
  “这么说,韩通是韩通,您是您?”
  “自然!”任延辉道。
  杜九言忽然冲着桂王一行礼,道:“恭喜王爷,您也没事了。”又和赵煜道:“圣上,从任阁老的逻辑里,我认为桂王爷的案子,您不用审了,桂王爷无罪。”
  “为什么无罪,若是无罪,那方才我们又在做什么?”牧琰插嘴道。
  “这并非我的意思,而是任阁老的意思。属下犯事和主子无关,那么桂王爷自然也是如此。”杜九言掰着手指,道:“王爷的第一项罪,攻打镇远府,当时桂王爷并没有去呢,而是他的属下顾青山出马,此案的三十军棍,应该由顾青山领了。”
  “至于炮药,茅道士作为方外人,炼制炮制并不稀松难见,要真是不允,那就罚茅道士充军三年吧。”
  “所以,桂王爷没有罪!”
  还有这样的定罪办法?大家听的头皮发麻,面皮抽动。
  要都是这样,那大家犯罪就能明目张胆的推人出来顶罪了,那还要律法何用?!
  “嗯,很有道理。”桂王颔首道:“本王当时年幼无知,心智不稳,所以被人诓骗了,虽然做了一些错事,可却很冤枉!”
  有人掩唇憋着笑。
  “胡言乱语,攻打镇远以及炼制炮药,这么大的事,桂王爷不下令,他的属下怎么敢私自行动。”任延辉道。
  “韩通是你的属下,你不下令,指使图答陷害桂王爷这么大的事情,他怎敢私自行动。”杜九言道:“毕竟,揣摩圣意一心做首辅的人不是韩通,而是你。”
  “简直不知所畏,胡言乱语。”任延辉道。
  “大人好犀利。”杜九言将纸还给王宝应,对任延辉道:“图答的指控,暂时不着急,因为还有一个人也有话要和你说。”
  她话落,和赵煜道:“大人,前大理寺卿吴文钧求见!”
  赵煜一愣。
  任延辉面色大变。吴文钧……他居然将吴文钧忘记了。
  他朝鲁章之看去,有什么东西立刻在他的脑子里连成了线。前些日子他一直在思考,鲁章之这么干脆的请罪入狱会不会有别的目的。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请罪是假,入狱是真,他是冲着吴文钧去的。
  任延辉又看向桂王。桂王也是辩都不辩就请罪……他们商量好的?
  不会,不会!他做的这一切密不透风,他们不可能提前准备,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二十天内,杜九言做的准备。
  任延辉脸色很难看。
  “传!”赵煜撑着额头,头疼欲裂。
  一身囚服的吴文钧被带上大殿。在牢中已将近一年的时间,吴文钧再次站在这里,恍若隔世。
  不但是他有这样的感觉,其他人也是如此。
  曾经嚣张张扬的吴文钧,如今成了阶下囚。若非他还有用处,恐怕连再次出现在这里的机会都没有了。
  不过,他对任延辉一向忠诚,杜九言请他上来,他会说吗?
  “罪臣叩见圣上!”吴文钧磕头,高呼道。
  赵煜摆了摆手示意他免礼,并不想多说。
  ------题外话------
  这几天在看个税的事,大家也都在讨论,因为稿税另外,所以看的晕乎乎!
  税啊社保啊公积金啊,感觉好神秘好复杂,不是我这种凡人能明白的。


第689章 细数罪行(一)
  “吴大人,”杜九言含笑道:“有什么话您慢慢说,不着急,大家都有兴趣听的。”
  吴文钧打量着杜九言。
  昨天,她还曾去了牢中,时隔近一年他们也见面了。若非杜九言,他吴文钧也不可能变成阶下囚,身败名裂。
  本以为势同水火的对头,没有想到,居然还有合作的一天。
  这些天因为鲁章之,他知道了很多事。虽然他想到了任延辉可能会杀他,可一直不愿去相信。
  现在,他不得不相信,很心寒更有不甘心。
  “嗯。”吴文钧颔首。
  任延辉周身发寒,这近一年,他不是没有想过要处理了吴文钧,恰好相反,他背后做了许多的事。可是,那是大理寺是钱羽管理的衙门,看守的人又都是鲁章之吩咐过的。
  吴文钧在牢中被保护的滴水不漏。
  他屡屡失败后,只能用情打动,暗示吴文钧自尽。吴文钧虽没有照办,但是始终口风很严。
  更何况,利益不是他任延辉一个人的利益,那么多人捆在一条船上,包括他吴文钧的家人和族人!
  “吴大人,”任延辉先开了口,“好久不见!”
  吴文钧笑了,“任大人风采不减啊。”
  “而我,却已是此等惨样。”吴文钧说完,冲着赵煜磕头道:“圣上,罪臣有事请奏。”
  “八年前任阁老破格提拔成为次辅,罪臣作为门生也于两年后得到他的提拔,升任大理寺卿。”吴文钧道:“任阁老多数的事都会和罪臣商议,微臣也是对他最了解的人。”
  “顺天三年,内阁重组,空席一位。当时传言圣上即将破格提拔一位大学士。”吴文钧看了一眼任阁老,“不知圣上当时是什么决定,但外面揣测,圣上最喜付韬。”
  “当年年初,户部清查,税额近半年个月空额二十万两。”吴文钧道:“事后查出,乃是当时的户部左侍郎付韬所做,他偏袒老家汝宁,私自宽松半年税额近二十万两。”
  “圣上大怒,将付韬贬斥邵阳,做了八品县丞!”吴文钧道:“此事,付韬虽不冤,但他却是掉了任阁老设的局。”
  “他知付韬廉洁正直,贪污舞弊就算设局,付韬也不会入局。”
  “所以,他暗中嘱咐汝宁知府,上奏汝宁灾情,虽不过只是入冬后寻常的雪灾,却被他说的民不聊生。付韬信了,一帮请求朝廷宽免月税,二则一时心软,应了知府请求,暂缓了半年税额,此一项他并未上奏。”
  “付韬一走,任延辉就被提拔入内阁。”吴文钧道。
  任延辉气的面色涨紫,和赵煜解释道:“圣上,此事老臣并不知情。”
  “吴文钧纯属信口胡诌。”
  怎么就说到他身上来了,明明在说桂王的案件。
  “是不是胡诌,是有证据的。”杜九言抽出一封信来,“这是当时的汝宁知府,如今的扬州知府亲笔信。”
  “他说了当年事情的来龙去脉。汝宁确有灾情,但远没有他上报时的那么严重。”杜九言道:“任大人,您可要看看?”
  任延辉拂袖道:“不过是里应外合谋害老夫,不看也罢!”
  “不看也没什么,毕竟后面还有。”杜九言和吴文钧道:“吴大人,事情一件一件地说。”
  吴文钧便一项一项的细数,他每说一件,杜九言就拿出一份证据,捧在手里。
  “这一项关于河坝贪污亏空,还涉及了前工部河道总督潘有量失职失察一事。”杜九言道:“吴大人,这一项和您的案子有关联吗?”
  吴文钧道:“是!当时河道出事潘有量正是河道总督,事后他便引咎辞官。”
  杜九言点头,看了一眼鲁阁老,当时查案时,并没有涉及潘有量,只是后来鲁阁老在和银手提到此人时,她才注意到。
  毕竟河道出事,总督引咎辞职不算稀奇。
  就是不知道,银手的身世和潘有量有没有关系,等此事结束后,她要写信问一问银手,在余杭如何。
  吴文钧接着道:“水坝贪污案,当时贪污的银两核对不上,并非是微臣一人所拿,而是多半给了任延辉。”
  “此事我留有账薄,留作他日身陷囹圄时,让自己变的有价值,而多活几日。”
  也确实,他去年犯案,今年还活着,就是因为他有价值,知道的多。
  “这里,”杜九言将账薄拿出来,递交给薛按,“吴大人是个心细谨慎的人,他一笔一笔的账目,比账房先生记的还要清楚。”
  薛按递交给赵煜。
  赵煜沉着脸随手翻了两页,就这两页中,就已经看到了四五次任延辉的名字。他的名字每一次出现,都跟着一笔庞大的数目。
  当官的,比他这个当君主的更有钱。
  赵煜不禁笑了起来,将账薄放在手边,没有继续翻看下去。
  “账薄在六年间一共记录了五十二笔,进出流水的钱额,在三百万两上下。”
  “而这五十二笔中,有四十六笔是和任阁老有关,所涉钱额,足有二百四十六万两。”杜九言看着任延辉,“任阁老,您每日穿的那么寒酸,您贪的钱,是养外室了还是铺在床上每日枕着睡觉呢?”
  “圣上,老臣冤枉。”任延辉知道,这个时候和杜九言再辩已经没有意义了,他只要让赵煜不动杀念,记着他的重要性就可以了。
  更何况,如果他和鲁阁老都没有了,赵煜想要再扶持两个起来,所花费的精力和财力,只会更大。
  下一个上来的人,谁知道会是什么样。
  “这么多年,老臣对朝廷对圣上忠心耿耿从无二心。”任延辉道:“或许老臣是没有脸面说两袖清风,老臣也愿意受到惩罚,但绝没有他们所说的如此巨大的金额。”
  “老臣是真的贫困,没有任何造假之处。”
  “他们这是污蔑陷害、欲加之罪!”任延辉道。
  “圣上,任阁老一向清廉,绝不会做这种事。”任党官员纷纷出列,这个时候不保任延辉,那还要什么时候保。
  他们必须抱团。
  赵煜闭目养神,这些日子他的话一直很少,不表态不露神思,让人琢磨不透。
  “清廉二字何其无辜,居然被用来形容任阁老!”杜九言笑眯眯地道:“以上,是任阁老入阁后,吴文钧所知道的事情,想必还有很多不为外人知道的。”
  “这一桩桩罪行,实在是令人惊愕又失望,若还将任延辉留在朝廷,就是对天下贪官的纵容包庇,对清廉好官的侮辱。”
  “这歪风邪气,必然会如同蛀虫,一点点蚕食大周,令它分崩瓦解。”
  赵煜没有说话。
  杜九言看了他一眼,转过头来对上任延辉的视线,他的目光虽气怒凶狠,可却依旧很稳,显然,他知道赵煜还是不舍得杀了他。
  她能理解赵煜,所以,这把火还要接着烧。
  杜九言冲着任延辉笑了,笑容比他更笃定,更沉稳。
  任延辉骇然,心头突跳,他猛然转身正要说话,杜九言已先他一步,道:“圣上!话说到这里,不免再回头说一说桂王爷的案子。”
  “桂王爷有没有心造反,圣上您是他哥哥,您比任何人都清楚。他若真有心,就不会胡闹至此,漏洞百出,以至于这两年和我一起做县令,查办案件,四处折腾闹着玩儿。”
  “他如果真有心,这些年在朝廷,他大可经营自己的势力。可您心知,他不但在朝中没有任何私交官员,以往所交的功勋旧友也不再密切来往。甚至于,他和我的娘家安国公府以及靖宁侯府都不走动。”
  “如果他真有心,就不会对您撒娇撒泼,在您面前还依旧和儿时一般,千方百计得兄长的爱护。”杜九言看着赵煜,柔声道:“桂王的纯粹,您比我更清楚。他要的不过是一家人和和睦睦,太后娘娘身体健康,您依旧是他的好哥哥。”
  “他得您这样的兄长,是他此生的福气。而您也是对他珍之爱之。”杜九言语重心长地道:“圣上,父母情来自抚养和血浓于水,夫妻情来自相濡以沫举案齐眉,只有兄弟情,才是您二人共同经营彼此付出了真心,得到的情谊。”
  赵煜的眼前,就浮现出自小桂王在他面前闹腾的画面。桂王想要他的糖,他有十块也愿意都给他,可是桂王每每闹腾一通,却也只拿走五块,总会给他留下一半。
  他爱护桂王,这是发自肺腑的疼爱。
  正如杜九言所说,这一份兄弟情,是他们兄弟彼此坦诚相待,付出真心才经营得到的。
  “王爷,”杜九言看向桂王,桂王荡气回肠地喊了一声,“哥!”
  赵煜鼻尖一酸,怒骂道:“臭小子!”
  杜九言忽然抬手指向任延辉,“可是这个人,他擅自揣摩圣意,他认定安山王和怀王出事,乃圣上之手笔,所以此番,他要代替圣上出手,离间他们的兄弟之情。”
  “任延辉!”杜九言指着任延辉,大声喊他。任延辉吓了一跳,后退了一步。
  “第一罪,你贪赃枉法,草菅人命。”
  “第二罪,你在其位不谋其政,利用圣上对你的信任,倾轧朝野排除异己,而从不顾及朝政。”
  “第三罪,你揣测圣意,自以为是,污蔑圣上之名!”
  “第四罪,你陷害王爷、忠臣,离间圣上和桂王的兄弟之情!”
  “任延辉,你对得起圣上的信任托付吗?对得起你头上这顶乌纱帽吗?”
  “你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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