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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8章

大讼师-第4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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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氏并未到案,”吴典寅道:“对于她的指控,便……”
  他说了一半,忽然外面有人喊道:“大人,大人、有人撕了悬赏告示,将谈氏抓到送来了。”
  “人抓到了?”吴典寅朝衙堂外看去,果然,嘈杂的人群让开,随即就看到一位虎背熊腰的大汉,提溜着一个瘦弱的妇人进来,他大声道:“在下吕猛,江西人士。”吕猛道:“三日前揭开衙门悬赏告示,日夜查追,将本案凶手谈氏抓到。”
  他说着,将谈氏丢下地上,跛子带着差役上前查验,柴太太在门外道:“就是她!”
  “带公堂上请大人过目。”跛子道。
  差役应是。
  “请衙门兑现悬赏,将十两银子给我。”
  跛子颔首,道:“现正在办案,请吕壮士去后堂饮茶,待退堂后自会和你结算悬赏银两。”
  “好!”吕猛颔首,和众人叉手行礼,跟着杂吏去后衙喝茶坐等。
  谈氏离开那天穿的是白色的孝服,现如今换了一件桃粉的短褂,下面是条水蓝的裙子,头上戴着绢花,还敷了脂粉,但可能因为路上被吕猛拖拽的缘故,她此刻头发散乱,面上粉也是一块白一块黑。
  总之,和前面她们认识的那位性子温柔,打扮朴素的谈氏大相径庭。
  “堂下可是谈氏?”吴典寅喝问道。
  谈氏磕着头,道:“大人,民妇什么事都没有做,大人饶命啊。”
  “谈氏,”吴典寅问道:“仵作在你夫君袁义的尸体内,发现了这根银针,你可认识?”
  书吏将针拿过来给谈氏过目,谈氏目光闪烁,忽然大哭起来,“我、我不认识,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你从实招认,若顾左右而言他,本官就要对你用刑了。”吴典寅呵斥道。
  谈氏忽然抬头朝杜九言看来,哭着膝行了几步,一下扑过来要抱杜九言的腿,“杜先生,救救我!”
  杜九言提着裙子跳开,笑呵呵地道:“帮,帮,你先将事情交代清楚,大人问什么你答什么。”
  “真的吗,杜先生,我什么都说了,一定没事对不对?”
  杜九言想一脚将她踹出去,可她现在形象岌岌可危,她忍了,“说吧。”
  梅中平看了一眼杜九言,拱手和吴典寅道:“大人,既然我是被告讼师,不如让学生来问。”
  “允!”吴典寅道。
  梅中平看着谈氏问道:“这根针,是你扎进袁义的心上?”
  “不是我,不是我!”谈氏摇头,“我没有杀他,我没有!”
  梅中平道:“你可知道,这根针扎进去,他至多只能活一刻钟。当天晚上,除了你以外,没有人可能会杀他。”
  “最重要的,不是亲近的人,又怎么能将这根针,扎进他的心口?”
  “谈氏,你如实招认,大人量刑时还能看在你态度尚好的份上,给你轻判,可你若冥顽不灵,一味咬定什么都没有做,最后查明了,可是要重判的。”
  谈氏吓的大哭,磕着头道:“是、是我的杀的,是我将针扎进他心里,我、我没有办法,他天天打我还要杀了我。”
  “我不杀他,死的就是我啊。”
  门外一片嘈杂,纷纷指着指着谈氏的背影大骂。
  “你何时杀的他?”梅中平问道:“你和杜先生去保障堂的时候,子时不到,可是仵作查验,袁义死在丑时左右。”
  “这根针扎下去不过一刻便能致死。也就是说,在杜先生和桂王爷在的时候,袁义还是活着的,针也并没有扎进去。”
  “可是如此?”
  谈氏回道:“是,当时并没有杀他,我是去了保障堂以后,又回到家里,他当时正在熟睡,人事不知,我、我就将这根针扎进他的心里。”
  “当时,他痛苦的挣扎了一会儿,就……就咽气了。”
  “我吓的不得了,就又重新跑会保障堂去了。”
  梅中平看了一眼杜九言,继续问道:“这件事,保障堂的人知道吗?”
  “知道、知道!”谈氏道。
  她的话落,门外的议论声更大,大家不敢置信,“保障堂真的知道?”
  “保障堂这就是包庇啊。”
  “她们说保护女子权益,可这那是保护,分明就是包庇。为了证明保障堂的办事能力,居然帮着凶光掩盖罪行。这就是合谋杀人!”
  “保障堂就是一群大字不认识几个的妇人办事而已,她们除了骂大街,什么都不懂!”
  “关了保障堂。”
  “严惩杜九言和保障堂所有人,决不能姑息纵容这种风气,破坏律例的衙门存在。”
  “严惩杜九言!严惩保障堂!”
  柴太太站在门口,气的面红耳赤,死死攥着拳头,让自己不和这些读书人对骂。
  杜先生说了,不管发生什么事,先忍一忍。
  在她身后,众多妇人都眼睛红红的,就算再没有见过世面、再不认识字没有读书,也知道人情世故。这些读书人和讼师,分明就在借题发挥,想要将乘机打压杜九言,关掉保障堂。
  说到底,是她们女人要出来做事,女子的权益有人保障后,损了他们的利益。
  这是一场读书人和普通百姓、是一场男人和女人的利益之争。
  如果今天打压了杜九言,关掉了保障堂,那将来就再也没有人为她们说话,再没有为保障她们权益而设的保障堂了。
  “不要哭!”柴太太看着身后的女子们,“杜先生说了,就算委屈也不要哭,眼泪解决不了问题。”
  “我们只看事实,清者自清!”
  她话落,就看到人群里,忽然砸过了一只鞋,正好砸中她的额头,她疼的喊了一声,打眼就看到了夏安正冲着她挥拳头,喊道:“妇道人家,就等着被打吧。”
  “一个女人,还想翻天了。”
  “什么狗屁保障堂,骗人的玩意。”
  所有人都气的不得了,柴太太将夏安的鞋子抓在手里,盯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没有反击。
  “保障堂哪些人知道?”梅中平问道。
  “都、都知道。”谈氏看着杜九言,“杜先生、我、我说了?”
  杜九言神色从容:“说你知道的。”
  “是!”谈氏道:“杜先生和谈太太等保障堂所有人都知道。”
  梅中平问道:“你可知道,在公堂上说假话,污蔑他人该当何罪?”
  “我没有说假话,我说的都是真话。”谈氏道。
  梅中平颔首,道:“杜九言和保障堂的人,如何和你说的。她们又帮你做了哪些事?”
  “衙门的人将袁义带回去后,我跟着柴太太他们回了保障堂。我就将我杀袁义的事告诉了她们。柴太太本来很生气,说我怎么能骗她。”
  “她们本来也打算去告诉吴大人的。”谈氏道:“是我、我求她们不要说。”
  “都是女人,她们同情我,就决定一起帮我隐瞒。后来衙门真的定了意外猝死,她们帮着我一起将袁义领出来,让我扶灵回家。”
  “真的,她们没有杀人,袁义是我一个人杀的。她们都是好人,她们只是想帮我而已。”
  谈氏说着,冲着杜九言磕头。
  梅中平冷笑一声,道:“好一个她们是好人评价!”


第662章 骂的惨烈(三)
  “一条人命,昭昭王法,成为了她们成为好人的工具。”
  梅中平盯着扫了一眼杜九言,和吴典寅道:“大人,案情已经很清楚,杀人者是谈氏,罪不容恕。而保障堂,虽不曾直接杀人,但是她们执仗律法,却为了一己名声和前途,公然蔑视律法,明知对方是凶手的前提下,包庇纵容。”
  “这样的她们,知法犯法,初衷狭隘自私,应当罪加一等!”
  “等同杀人!”
  梅中平大声道:“请大人依律重判,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谈氏呜呜哭着,“大人饶命,大人不要怪杜先生和柴太太她们,她们真的是好人啊。”
  “她们没有错。”
  “求求大人饶了我们吧。”
  门外,忽然有人将一块女子肚兜丢进来,骂道:“杜九言,脱了你的讼师服,回去做的你王妃去。”
  “做你的王妃去。”
  “滚!”
  “还为女人保障权益,你分明就是居心叵测,想要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不配做讼师!”
  闹哄哄的,难得一次男人呐喊的声音盖过了女人的声音。
  后衙内,桂王正盘腿摇着扇子。他今天没出现,倒不是他不想去,而是杜九言不让他去,给的理由是,“一会儿你看到我被人骂,你肯定会生气,生气了就要打架,打架了就坏事,所以躲起来就行了。”
  所以,他躲在后衙里听讼。
  很生气。
  “这群人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桂王骂道。
  “别气别气,”宁王劝道:“九言还没说话呢。”
  桂王瞪了他一眼,喝道:“闭嘴!”
  他现在想出去弄死那些人。
  “九言要是骂,他们谁也不是对手。”宁王道:“你消消气。”
  桂王脸色铁青,看着宁王道:“不是她不能骂,是我这个王爷做的不像个王爷。”
  “什么东西,张口就敢骂本王媳妇。”
  宁王看得出来桂王是真的生气,就不敢再多说,坐在一边喝茶不敢说话。
  “王爷您喝口茶消消气。”乔墨硬着头上前续茶;
  桂王看乔墨不顺眼,道:“喝什么茶,不喝。”
  乔墨摸了摸鼻子,站在一边也不敢开口。
  前堂内,跛子也是面色铁青,这么久上了这么多次的公堂,还是头一回听到杜九言被人骂。
  她很淡然,可是他却生气,看着这些人尤其觉得面目可憎。
  他站在衙门口,喝道:“肃静!”
  “谁若再多言一句,立刻仗二十!”他说着,将手里的堂威棍随手一丢,就听到铿的一声,墙灰飞舞,那根棍子直直地钉在了墙上。
  众人吓的噤声,不敢再多言。
  “杜九言,”吴典寅道:“对于指控你可有话说?”
  杜九言上前一步,拱手道:“大人,学生有话说。”
  门外有人喊道:“臭娘们,滚回去做你的桂王妃。”
  那人说完,就跟被鬼扎了一样,逃走了。
  “咳咳……”杜九言抚额,这还是她上堂无数次,被人骂的最恨的一次……好气,主要是不能对骂。
  梅中平淡淡看着杜九言,到这个地步,他想看她怎么辩讼。
  堂堂讼师杜九言,要怎么才能自证清白,才能将保障堂从这个案子里摘出来。
  “谈氏,”杜九言声音柔和地看着她,“当晚我和王爷送你到保障堂,大约子时不到。而袁义死的时间,在丑时左右。”
  “所以,你是到了保障堂以后,又重新出来,回到家里,用这根针杀了袁义?”
  谈氏点头应是,“是这样的。”
  “大人,”杜九言和吴典寅道:“我要求传证人!”
  吴典寅颔首,“传!”
  徐氏被带了上来,杜九言道:“徐氏乃庄应的妻子。案发当晚,徐氏带着她的儿子,住在保障堂。在我们离开后,保障堂里就是徐氏和谈氏以及一个三岁的孩童。”
  “徐氏,”杜九言问道:“谈氏说,她回来后再次出门,你可知道?”
  徐氏摇头,“回杜先生,我睡觉一向很浅,有一点声音就会被惊醒,醒了以后就睡不着。”
  “当天晚上王爷和您将谈氏送来后,我就再没有睡着。整个后半夜,我都没有听到院子里有声音。”
  她说完,谈氏回道:“我脚步很轻,你根本听不到。我记得我走的时候,你正在哄你儿子屙尿。”
  “我确实哄了一次我儿屙尿。”徐氏道:“但我没有听到你出去的声音。”
  谈氏道:“我就是这个时候出去的。”
  “杜先生,我、我和您说过的。”谈氏道。
  杜九言颔首,和徐氏道:“你先在一边等会儿。”
  徐氏应是在一边站着。
  “第二个问题,”杜九言和谈氏道:“你的针,从哪里来的?”
  “寻常的难见到这样的绣花针,谁给你的,还是你特意找人定做的?”杜九言问道。
  谈氏一怔,回道:“是我一个朋友给我的。”
  “什么朋友?”杜九言道:“这针有趣,我也想要。”
  谈氏目光闪烁,回道:“他不在京城了,回乡去了。”
  “我看不是回乡,”杜九言颔首,“而是你根本不知道这根针从何而来。”
  谈氏摇着头,“不是、我真的知道。”
  杜九言摆手,“再一个问题,袁义为什么要杀了你?”
  “我说过的,他是因为被大夫告知不能生,性情大变所以回来拿我出气。”谈氏道。
  杜九言拱手,和吴典寅道:“大人,京城近三年,登录在册的大夫一共有一百一十人,直到如今还在京城行医者,有三十三人。”
  “挂牌登记的医馆,一共十家,其中有两家药馆也有大夫坐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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