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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

大讼师-第3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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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氏一把揪住了王氏的头发,王汉拉住她将她推开,道:“你说的是人话吗,你怎么不去死。”
  “你这个疯婆子!”韩氏也是破口大骂。
  两位妇人当着所有官员的面,在大理寺的公堂内对骂。
  杜九言打量着王氏。
  个子不高,眉心有颗很具有标志性的痣,皮肤很黑,双手关节粗大生有冻疮,身上穿着一件半旧的棉袄,头发梳的并不整齐。王氏就是一位很普通的妇人,并不讲究也不会讲究。
  “肃静。”钱羽呵斥道:“再闹就统统关押起来。”
  上来两个捕快,将两位韩、蔡两人分开各站在一边,王汉也带着两个孩子站在了韩氏的身边。
  王氏低头擦着眼泪,重新跪好。
  “杜九言,你不得好死!”蔡氏哭着道:“我们说了,我儿子没有杀人,你偏偏说他杀人了。还颠倒黑白污蔑我儿子杀人。”
  “你罪大恶极,杀头的应该是你。”蔡氏骂道。
  杜九言负手立在公堂上,没搭理蔡氏。
  “行了。”钱羽道:“再多说一句话,先掌嘴!”
  蔡氏不敢再说,拿着手帕捂着嘴哭着,愤恨地瞪着杜九言。
  “开始吧。”钱羽看着俞绍,“俞御史,这个案子是你争取来的三司会审,今日就由你来问吧。”
  钱羽故意喊他御史。
  一个御史也好意思和他们平起平坐。
  “那下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俞绍道。


第487章 可被打脸(二)
  “杜九言!”俞绍问道:“你可知道堂下这个女人是谁?”
  杜九言颔首,“刚刚的情景告诉我了。”
  “那么,你可知道她告你颠倒黑白,渎职失职,污蔑她夫君杀人,从而冤杀了他的夫君?”
  杜九言点头,“大人,您一说我就明白了。”
  “你可认罪?”
  杜九言摇头,“大人,我并没有失职,也没有冤杀,我如何认罪。”
  “到了此刻你还不认罪?”俞绍道:“你作为讼师,就应该认真对待每一个案件,将案件中每一个疑点查清说明,保证你所做的每一次辩讼,都是遵从了律法,维护了正义,坚持了准则。”
  “可你看看这个案件,你到底做了什么?”
  “你不但害了府衙无数人跟着你即将受罚,最重要的,你还冤杀了一条无辜的性命。作为讼师你实在是令人不齿,罪大恶极。”
  俞绍说完,王氏就悲切地哭了起来。
  “大人,您一直这么指责也没有用,没什么具体的事,说多少都不能引起大家的共鸣。要不,直接审?”杜九言道。
  俞绍一怔,他没有坐堂的经验,所以一上手就忍不住数落。弹劾和数落别人的弱势缺点,是他的职业习惯。
  钱羽喝茶,眼底露出笑意。
  他就喜欢杜九言的态度,不管到什么危急的时刻,她不但能纹丝不乱还能抓着机会就挤兑别人。
  “王氏,你说!”俞绍羞恼道。
  王氏就哭着道:“大人,我要告杜九言,告她害了我相公的性命!”
  “大人,不如我来问吧,这是我强项!”杜九言道。
  钱羽适时地抢了俞绍的话,开口道:“可以,正好你自辩!”
  “是。”杜九言冲着各位拱手,看着王氏道:“你告我失职,没有查清案件就胡乱定案,从而害你的夫君徐田被冤枉是吗?”
  王氏点头,道:“是!你接了讼案,却根本没有查清楚问明白,不分青红皂白就定了他死罪。”
  “我、我根本没有死啊。”王氏道:“他哪里来的杀人罪?”
  杜九言点头,“那么,没有死的你,这几天去哪里了?”
  王氏一怔,道:“我出远门了,昨天回来的,就……”杜九言很不客气地打断她的话,“说清楚一点,你被谁带走了,去哪里了。”
  “这和你冤枉我相公没有关系吧?”
  杜九言摇头,“说清楚了就没有关系,说不清楚就有。”
  “杜九言,有没有关系是我们说了算,不是你!”俞绍道:“你要弄清楚,你现在是在自辩,而不是原被告讼师。”
  杜九言颔首,道:“知道了,大人。”
  她一顿看着王氏,等着她说话。
  “那天下午他打我打的太狠了,我全身都疼,坐在灶屋里越想越觉得活着没有意思,我想要一死了之。”
  “然后我开门出去了,一个人爬上了西上,我从悬崖跳了下去,谁知道老天都不让我好好的去死,就让我挂在了悬崖伸出来的树枝上。我被山里的一位老伯救了,在他家里养伤养了几天。”
  “等我好了以后,我特别想一双儿女,就回来了。谁知道一回来就听到这个噩耗。”
  “他虽然不是个东西,可他到底是我夫君是孩子的爹。我和他是原配夫妻,是一家人。”
  王氏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凄凄惨惨,让人同情。
  “你要不相信,可以问救我的老伯,他就在山里面住着,我能找到他家。”
  故事编的真不错啊,杜九言道:“你还真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女人啊。”
  “再不重情义,也不可能拿人命去轻贱。”王氏道。
  俞绍道:“杜九言你听到了吗?你也不要问死去的人是谁,这个官府会重新立案再去调查。现在的问题是,只要王氏还活着,那么你前面所有的辩讼都不成立,你就是在胡编乱造!”
  杜九言摇头,“恰恰相反,大人!”
  俞绍一怔。
  “首先,我以及衙门所查到的,每一个线索和证据都是确实存在的,包括那天晚上徐红在房间里看到的,她爹拖着她娘出去的画面。”
  “也就是说,那天晚上,确实有一个人在当时的情况下,被人杀了。”
  “王氏没有死!”俞绍咬住这个问题,努力不让自己被她带偏,“这才你的重点。”
  杜九言道:“是啊,王氏没有死,王氏为什么没有死?”
  大家一怔,俞绍道:“你什么意思?”
  “王氏没有死,那么死的人是谁,她为什么死在那里?”杜九言问王氏,“你知道吗?”
  王氏回道:“我怎么会知道,案子是你查的,你没有查清楚,你怎么来问我。”
  “算了,还是我来告诉你吧。”杜九言说着,俞绍打断她的话,“你到现在根本没有明白这个案件的症结点在哪里。”
  “你查办的是王氏被杀的案件,可她并没有死。而你却冤枉了一个无辜的人,致使那个无辜的人死了。”俞绍拍了桌子,“这才是这个案件的重点,是你站在这里当被告的重点。”
  杜九言很惊讶地看着俞绍,“徐田行刑了?”
  “当然!”俞绍道:“你现在和我装无辜?!”
  杜九言又看着齐代青,“大人,行刑了吗?”
  “没有!”齐代青道。
  没有,什么没有?徐田明明斩了!俞绍怒问道:“齐大人,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刑部的卷宗里,明明批示了徐田行刑的文书,十七那天你监斩的,人都死了你还说没有?”
  简直莫名其妙,现在居然来争辩这件事。
  徐田没死,他还接这个案件做什么,就算让杜九言臭了,可力道也不够!
  “俞大人,刑部是批示了我递交的公文,可我那天递交的不止一封啊。我十七监斩的也不是徐田,而是另外一位死刑犯。”
  俞绍目瞪口呆。
  王氏也是一脸惊愕。
  俞绍道:“那徐田在何处?”
  牢中没有徐田。
  “大人不用担心,徐田现在确实活着的,稍后我就将他带出来。”齐代青道。
  王氏面色极其的难看,紧紧攥着衣角,目露焦虑。
  “徐田没有死吗?那天我也去菜市口了啊。”
  “对了,那天齐大人斩的很匆忙,并没有报问犯人的名字。”
  “是、是,那天犯人也一直被摁着头,砍头以后就把头收起来了,我们还真是没有看到脸。”
  看到脸其实也不认识徐田,但是当时徐田的母亲蔡氏哭晕在当场了,大家就自然而然地认为,砍头的人是徐田。
  “您看,都是误会!”杜九言和俞绍道:“不过呢,这个三司会审,还是很有必要的。”
  俞绍意识到,这件事想的有出入。
  “王氏,”杜九言看着王氏,“现在还要告我吗?”
  王氏眼中浮现出茫然之色,一时难以下决定的表情,杜九言道:“你好好想想,现在我来说一说。”
  “关于这个案件,我为什么说三司会审很有必要,因为,从一开始齐大人和我,就在等待王氏的出现!”
  她的话一落,里外一片哗然。
  贺封面色大变,如果杜九言从一开始什么都知道,那么……他当时的那一场辩讼,还有方才他的那番话,岂不是成了别人眼中的笑柄?
  难怪,难怪杜九言一直神色淡然处惊不变。
  “哦?这事怎么说?”钱羽笑了,问道。
  他就知道,杜九言怎么可能什么都察觉不了,就钻别人的圈套。
  杜九言拱手道:“一开始我调查的时候,对案件并没有怀疑,但是随着调查的深入,我就开始怀疑了王氏的身份。”
  “怀疑的点很简单,”她说着顿了顿,从自己提着的包袱里拿出一只鞋,“这只鞋,当天我在王氏床底下找到的。鞋子的后跟沾了血迹。”
  “这是一双棉鞋,沾染了颜色还算新的血迹,这表明什么?”
  “表明王氏的脚后跟有伤。只有受了伤,才会留下血迹。于是我回到衙门后,再次查验了死者的尸体。”
  “死者虽双手粗糙生了冻疮,但是脚后跟却皮肤光滑,毫无伤痕。”
  杜九言道:“这是第一点,第二点则是徐田的,当日被告讼师辩讼的时候,曾提出来一个问题,徐田当晚穿的那件棉袄,没有血迹。”
  “他的疑问,当时被我反驳回去。不是我糊弄他,而是他除了这个疑问外,并没有立得住的证据,所以,这个疑点被压去了。”
  “他压下去,而我却没有。”杜九言大声道:“如果徐田真的在当晚上杀了王氏,那么除非他真的如同我所言,在外面套了一件衣服,否则无法解释衣服上没有血迹的事情。但事实是,在当时的情况之下,徐田不会那样做。”
  “他怀揣着杀意回家,敲开门回房拿了一件衣服,套在棉袄外面,然后抓着王氏从房间里拖到池塘边上,再捡起一块石头,将她砸的血肉模糊,将王氏推进池塘里,最后将溅洒了血迹的衣服,用石头包住衣服丢进池塘里。”
  “大家听着,可有觉得这一系列的举动,很矛盾?”
  大家都跟着点头。这些事听上去好像是通顺的,可现在听着杜九言假设的当晚的情况,他们又觉得奇怪。
  “奇怪吗?”杜九言蹲下来问王氏,“你来前别人让你背好的词你忘记了?戏本写的这么细致,你这个演戏的不该拖对方的后腿啊。”
  王氏惊愕地看着杜九言。


第488章 收获颇丰(三)
  “你接着想,我接着说。”杜九言含笑道。
  “为什么奇怪?因为这些行为本身充斥着矛盾。”
  “他拿外套套在外面是为了掩人耳目,剔除自己的嫌疑。可是他又很高调地,拉拽着王氏从房里出去,弄出了那么大的动静。他的女儿已经八岁,他的父母就住在隔壁,这些动静必然会惊动他们。”
  “这些行为在心理上和他穿外套遮掩是矛盾的。”
  “随后,他将王氏带到池塘,杀了推入池塘。他杀了王氏,大可以挖坑将她埋了,随手将她推到全村人都会来用的池塘里?依旧是矛盾。”
  “最后,当审问徐田的时候,他却一直强调他蹲在屋脚打盹。在冰天雪地的半夜,他蹲在屋脚睡觉,这个解释实在可笑,几乎不用考虑,也会觉得一个没有喝醉神智清醒的人,是不可能蹲在那里打盹。”
  “那么徐田是不是有病,既细心地让自己棉袄不沾血,剔除自己是嫌疑,可是又粗暴地将王氏推在村口,既知道自己的嫌疑最大,可证明自己清白的词供又极度荒诞。”
  “他有病吗?”杜九言问王氏。
  王氏紧紧蹙着眉头。
  “他没有!”杜九言道:“因为他说的话都是真的,那天晚上,他确确实实蹲在屋脚睡觉了。”
  俞绍道:“杜九言,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在说第二个案件。现在是让你自辨,是你判错了案件,不是让你辩讼。”
  “是你没有听清啊,大人。”杜九言不能直接和俞绍杠,从善如流地将责任抛给钱羽,“钱大人,您认为我的逻辑先后是通顺的吗,您听懂了吗?”
  钱羽想用杯盖敲杜九言的头,这孩子又开始耍小把戏了,每次在公堂上挤兑官员的时候,都把责任抛给他。
  “听清楚了。”钱羽没的选择,更何况,他和吴文钧是死敌,而俞绍又是吴文钧的好友和门生,这事儿绕不开。
  杜九言看着俞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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