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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大讼师-第3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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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边走一边介绍,“原来这是两间,但是我们行头多,就把中间的墙拆了,打通做了一间。当所有的行头都在里面,大家伙儿去瓦肆前也在这里上妆。”
  门是开着的,对面的墙打了一通很大的窗户,临着窗户放着一排的长桌子,桌子上是一面面的小镜子,约莫有六七个。
  除了镜子外,就是颜料水粉和笔头。
  三面墙都放着架子,能放东西的地方都放着东西,许多的箱子放在地上,有的开着盖子,里面放着行头。
  唯一空着的墙则是一排竹竿做的晾衣竿,竿子上挂着许多各式各样的戏服。
  杜九言在房间正中停下来,看向从门进来右手边的架子的前方。
  说是前方也差不多是房间中央。
  一口红木的大箱子,箱子上坐着一位男子,男子穿着一件红色的底衣,衣服干干净净一点褶皱都没有。他缠着黑色缠头,露出饱满的额头,左边脸上勾着妆。一边苍白毫无血色,一边染着桃花似的粉色,娇艳欲滴栩栩如生。
  这给人一种很违和的感觉,或是没有上妆,或是上了全脸,现在却是上了一半,就莫名的透着一股诡异感,尤其是男子此刻打着一把红色,伞柄架在他的肩膀上,底端由手腕和腰夹着。
  杜九言觉得奇怪,冲着苏八娘走过去,立在他面前打量着他的脸,“刁大叔来过了吗?死因可知道?何时死的?”
  肤色很正常,指甲也没有黑,身上看不到伤口,脖子上也没有勒痕,就连后脑勺也没有被击打的痕迹。从实体的软硬程度来看,死亡时间不长。
  “我在。”刁大从外面进来,杜九言回头看他,就听到他,“没有移尸,不好查,但我来时看尸体的软硬程度,以及发现的时间推断,应该是在卯时到卯时半之间。”
  这和杜九言感觉的差不多,她回头问道:“为什么不移?常班主不能做主?”
  常班主回道:“我本来是同意的,可事情一出,我们没敢动就让人去报官,单捕头来的时候也跟着来了一个小厮,小厮就说他是八娘的朋友的小厮,这事要去回主子,让我们不许动,否则就要请讼师将我们都告了。”
  杜九言看单德全。
  “小厮穿着打扮还有谈吐都不错,我就没敢动。”单德全道。
  在京城,就算是路边的一个小乞丐,遇着事儿了也不要胡乱下定论,谁知道对方沾亲带故的能找到谁来做主。
  杜九言颔首,表示理解。
  “刁大叔,你来看看,这死因成迷啊。”杜九言围着绕了一圈。
  刁大颔首,“现在看,看不出任何死因,要慢慢查。”
  杜九言颔首回头问常班主,“他生病吗?或者,每天吃药吗?”
  “他不生病,但每天早上起来都要泡药喝的,不是别的,就是护嗓子的。”常班主道。
  杜九言颔首,打量着这把诡异的令人费解的道具伞,“常班主,这伞在戏班子里有什么说法吗?”
  在屋子里,杀了人还给对方打一把伞,总不会是因为知道对方爱美,做道具点缀用的。
  “我方才问过,”单德全走过来道:“戏班子里有规矩,无论前台还是后台都不能撑伞,伞表示散,不吉利。”
  原来如此。
  “还有,”单德全指着死者身下坐着的红箱子,“这也是禁忌,这里头放的是唱戏的行头,是不能坐在上面的。”
  一下子就犯了两个禁忌,杜九言看着常班主,“他有没有可能是自杀?”
  “不会!”常班主道:“八娘现在正当红,而且按他的年纪和现在的声音条件,还能再唱五六年。这么好的前途,他没道理自杀。”
  ------题外话------
  新的案件!


第434章 诡异手法(二)
  杜九言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来,和单德全道:“移下来吧!”
  单德全带着人将死者从箱子上移到院子里去。
  杜九言问常班主,“他寻常出门吗?在京城认识的人多不多?”
  “不多!”常班主说话的时候,戏院里很多七八岁十来岁的小男孩探头探脑的朝里头看,一个个都是身材纤弱眉清目秀。
  杜九言就想到了花子和闹儿,也是这样的年纪,漂亮精致的让人怜爱。
  “不过也出去的,我觉得他在外头是认识了什么人的,但是我问了他几回他没有说。他又天黑前就回来,我就没有多管。”常班主道:“我这里和别处不同,我们都是正正经经唱戏的,我不像别的人卖儿卖女的,做皮肉生意。”
  杜九言点头,一边说话一边四处打量着,“他是戏班子里最年长的吗?唱的是什么行当?”
  “他是花衫,也不是最年长的,凌戎比他大几个月,他是唱武生的。今天没有他的戏,他昨天下午回家去了,还没回来。”常班主说完又怕杜九言不了解,就解释了一下,“原本班子里还有个唱花旦的,前年冬天的时候生了一场病,人就没了。所以八娘不得不一个人挑大梁,青衣、花旦、刀马旦都要上。”
  杜九言停下来看着他,“旦角里,你就两个人?”
  “我们班子不大。您看现在倒是养了二十个孩子,可是青黄不接,三年内根本没有人长出来接。”常班主叹了口气。
  杜九言点头表示理解,唱戏天分太重要了,这还不是花功夫就能成的。
  老天不给饭吃,就算再刻苦也是没有用。
  “苏八娘平日坐哪里上妆?”杜九言道。
  常班主就指着对面靠窗最亮的镜子,这里的颜料胭脂也是最多的,杜九言走过去打量着桌面。
  桌子上架着一支沾了粉色颜料的笔,左右手两边都摆着各式各样的颜料,镜子擦的干干净净,不远处还放着一个青花的杯子,杯子里一杯没有喝过的茶,这会儿已经冷了。
  桌子有抽屉,抽屉打开里面放着各色的缠巾和包头,还有耳坠子一个一个地码放着。
  她又看过隔壁抽屉,差不多的东西,但是明显要乱很多。
  可见苏八娘平时是个比较整洁讲究的人。
  “镜子还挺清楚的,班主花了不少钱吧,”杜九言问着也端着茶杯闻了闻,常班主回道:“是,镜子重要,肯定要好的。”
  茶杯里除了茶叶外没有东西,也没闻出什么气味,她道:“让你的徒弟们想办法弄一只老鼠来。”
  常班主应是。
  孩子们立刻就提着鼠夹来。家里老鼠多每晚都能抓上一两只。
  让被夹住的老鼠喝了茶,等了一会儿老鼠没有任何不适的反应。
  “茶没事。”杜九言和孩子们道谢,将茶放回去,和常班主道:“他都是自己上妆?”
  “都是他自己。八娘性子傲又讲究,嫌弃我们化的不好,所以这几年他都是自己化的。”
  杜九言走了一圈,东西很多,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可以作为线索的地方。
  乱糟糟的化妆间,几乎是一无所获。
  “杜先生,”单德全站在门口,很激动地喊着她,“您过来看。”
  杜九言和常帮主都走了出去。
  一群孩子捂着眼睛围着刁大,有的在哭有的害怕,有的则站在远处观望。
  柳儿轰着大家,“都别看,把眼睛捂着。”
  杜九言看了一眼大家,走到死者身边。刁大已将苏八娘的上衣脱了,就能看到在他左胸间三四两根肋骨的间隙,有一个类似于扁平的锥子或者匕首一样的东西扎过的伤口。
  伤几乎是一条线,半寸左右的宽度。
  没有血迹,或者流过血但是被人擦拭过了。
  “死因!”刁大看着她。
  杜九言蹲下来,数了数肋骨,凝眉道:“这手法很巧妙,杀人者似乎懂医啊。”
  “是!”刁大道:“就算是我,也想不到。”
  杜九言颔首,从肋骨的间隙,用一个很长的锐器横着扎进去,伤了心脏,心脏停止工作后就会出现脑缺血的症状,要不了多久,人就会丧命!
  据说通常这样的情况下,死者连呼喊都很苦难,具体她不曾见过,倒不能肯定。
  但这种杀人手法,既诡异又巧妙。
  “常班主,”杜九言回头,常班主已经吓的脸色发白,由柳儿扶着,哆哆嗦嗦地看着她,“杜、杜先生。”
  杜九言颔首,问道:“他早上什么时候起来开始上妆,你们可有人听过动静?”
  “发现的时候卯时半,他的妆都已经上了一半了,估计他卯时不到就起来了。”常班主道:“我是没有听到动静。”
  他说着问院子里的孩子,“都听到动静没有?”
  小孩们都摇着头,就连几个敲锣敲鼓的乐队老人也跟着摇头。
  “我就睡在隔壁,”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从常帮主后面探了个头出来,指着靠院门的位置,“那是我的房间。我早上起来屙尿的时候,这边已经点着灯了,我猜是苏师兄在里面吧。后来我回去的时候就没有睡着,但是也没有听到声音。”
  杜九言问道:“为什么觉得是他在里面?”
  “因为我们都知道他早上要起来上妆的。”小男孩道。
  杜九言点头,和小男孩道谢,又问常班主,“他起来这么早,谁给他泡茶?早上不还要喝药吗,自己弄?”
  “都他自己弄的,他不喜欢别人给他泡茶。”常班主道。
  是个有洁癖还不是很合群的大师兄。
  “谁第一个发现的?”杜九言道。
  常班主就招手喊来一位少年,年纪在十七八岁,常班主介绍道:“这是常梨,他三岁的时候被我捡回来,后来就一直跟着我。”
  “他从小眼睛不太好,人老实的很,一直在家里做洗衣服扫地的事。”
  杜九言看着常梨,问道:“你什么什么时辰去洒扫的,可有看到什么闻到什么?”
  “其实我进门的时候,是看到师兄在化妆的,我还说话了,不过师兄没有理我。”常梨有些紧张,虚眯着眼睛很努力地看杜九言,“我就低头抹桌子扫地,一回头师兄就打着伞坐在箱子上了。我还奇怪,喊了两声师兄还是没理我,我就觉得不对劲,把班主喊来了。”
  他看东西只有一个轮廓,加上早上卯时正天才亮光线不好,他就更看不清了。
  杜九言道:“你从进门看到他到发现他坐在箱子上,这中间有多长的时间?”
  常梨想了想,回道:“我没做多少事,顶多半盏茶的时间。”
  “那么,您看到他在化妆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箱子上有没有人呢?”
  常梨摇头,“我进来就扫地,没有注意箱子那边,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人。”
  杜九言眉头锁着,微微颔首,道:“知道了,如果有问题我还会来问你,你冷静下来后也仔细回忆一下当时的情况,比如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或者别的细节,事无巨细都来告诉我们。”
  常梨应是。
  “没有别的伤口了。”刁大道:“这个就是致命伤。”
  杜九言点头,看着单德全。
  “找凶器!”单德全和常班主比划长度,“至少三寸以上,扁平的像锥子或者匕首一样的东西。”
  方才说住在隔壁的小男孩道:“像不像拨炭的签?”
  “在什么地方?”单德全一喜,问道。
  杜九言也看着那孩子。
  那孩子就蹬蹬跑正屋里,过了一会儿手里多了一个大概十寸长短的,扁平的前端很尖的一个铁签,他递过来,道:“我们用这个拨炭,有时候手炉里的炭没烧完,就拨弄一下。”
  单德全将东西拿过来,很激动地盯着看了半天,又递给杜九言,他则转身回了案发的那间房间。
  杜九言打量着,不得不说这签确实像,她在死者伤口比对了一下,宽度很合适。
  “八九不离十。”刁大道。
  单德全再次走了出来,手里多了一个手炉和铁签,“在靠窗户的箱子里面放着的,一个炉子一个铁签。”
  铁签的尖端有血迹,凶手并没有擦拭。
  “很自信的凶手,”杜九言拿着铁签打量着,单德全问道:“怎么说?”
  杜九言道:“他给死者擦拭了身体,换了衣服,却没有销毁或者擦拭凶器。”
  “这等于是在告诉大家,就算找到所有的线索,也不会找到他这个凶手。”
  单德全脸色很沉,目光在院子一扫而过,带着审视和打量。
  “先将人带死者带会衙门吧。”杜九言将铁签交给单德全,“稍后,我和你一起回衙门,讨论一下案情。”
  “先对这里所有的人一个一个问话,你带文书来了吗?”
  单德全指着一边一位瘦小的捕快,“他是文书。”
  “行,兵分三路。刁大叔将死者带回衙门,你让你的人在院子里搜查死者的被杀时穿的衣服,我们三个人对院子里所有人问话。”
  上个案子,单德全和杜九言已经有过合作,他对她的能力和查案手法非常好奇和佩服。单德全很期待,忙应道:“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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