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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大讼师-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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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死你!”
  一行人说着,义愤填膺地走了。
  付怀瑾垂在身侧的手,剧烈地抖着。
  此刻,程公复也很惊讶,“要撤掉西南?”
  看来,付怀瑾这件事的影响和结果,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和糟糕。
  “您看看这封信。”陆绽将手里的信递给程公复,“这是我好友托人送来的。”
  程公复看过之后脸就沉了下来,“把西南撤并到燕京?那岂不是燕京一家独大了?”
  “先生,我怀疑这件事就是燕京的人背后弄的,他们不是一直想要我们西南的吗?”陆绽道:“我敢肯定,如果圣上将西南撤并,下一刻,燕京的人就会来接手。”
  陆绽问道:“现在怎么办!”
  “别急,圣上还没有同意,我再想办法去京城运作。”程公复低声说着,就听到外面一阵阵的喧哗声传来。
  “先生,”门外来了十几个西南学生,“先生,朝廷真的要将西南撤掉吗?”
  “先生,您快想想办法,西南这么多年了,不能莫名其妙被撤掉啊!”
  程公复出门,和众人抬手,道:“大家稍安勿躁,事情真假还没有弄清楚,等我查明后,我会去处理,你们只要安安心心读书就行了!”
  “有我在,大家安心。”程公复道。
  众人应是,都松了一口气。
  “都回去吧。”程公复摆手道。
  大家就安心地回去了。
  “先生,您打算找谁?”陆绽问道。
  “找钱侍郎,”程公复道:“他应该会帮忙的。更何况,西南如果撤了对于他来说,并没有好处。”
  “我这就写信,快马加鞭送出去。”
  陆绽应是。
  第二日一早,程公复的信让人送去了京城,但过了十天,钱侍郎那边非但没有消息传来,反而燕京讼行那边有人写信来告诉他们,三司主事都同意撤掉西南。
  “难怪没有消息。”程公复眉头紧紧锁着,不知道如何是好。
  “先生,”陆绽道:“现在怎么办?”
  程公复面色发沉,摇了摇头看向陆绽,“不知道。”
  “难道西南真的会因为这次的事情,而被撤并?”陆绽不服气,“决不能这样。”
  陆绽话落,外面有书童敲了门,推门进来道:“先生,薛先生来了。”
  程公复和陆绽对视一眼。
  过了一刻薛然进门,看着他们二人,问道:“西南要被撤并了?”
  “现在还不知道。”程公复道。
  薛然凝眉,看着他,“那我给京中写信,推举你做会长,只要有会长西南就一定会没事。”
  “薛然。”程公复道:“你准备写信给谁?”
  薛然道:“钱侍郎。”
  “程公写过了。”陆绽拦住了薛然,道:“你还认识别人吗?”
  薛然摇头,过了一会儿沉声道:“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圣上将西南撤并。”他说着开门出去,陆绽跟着他问道:“你打算做什么去?”
  “我去京城。”薛然看着陆绽,“就算要我赔上这条命,我也在所不惜。”
  薛然怔了怔,道:“就算你赔了这条命也没有用。”
  “你不如去找刘嵘勤。”陆绽看着薛然,“让他……去找桂王爷。”
  如果桂王还和西南谁说话,那就只有可能是刘嵘勤。
  不因为别的,而是杜九言向来对刘嵘勤不同。
  ------题外话------
  啊啊啊,这是最后一章存稿了,想死!
  希望回到家以后我能多长出一个脑袋来,刷刷刷地码字!


第296章 心有大志(一)
  “好!”陆绽去了藏卷阁,刘嵘勤正在收拾,听到薛然的脚步,他停下来回头,就听对方道:“西南要被撤并了,你去找桂王爷和杜九言吧。”
  刘嵘勤凝眉,随即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是因为付怀瑾?”
  “不管因为谁,眼下这个难关一定要过去。”
  “不管以前有什么矛盾,可前提是我们都是西南人。如果没有了西南,我们什么都不是。”薛然道,
  最后一句话刘嵘勤赞同,他颔首道:“我只能去试试。但王爷和杜九言是好友,他会不会帮忙,我不知道。”
  “试试吧。”薛然沉声道:“如果不行,我……我去京城以死请命!”
  刘嵘勤打量了一眼薛然,起身道:“我现在就去吧。”
  说着,回房换了一件事衣服,出了西南。
  快中午了,外面的街上行人如织非常热闹,他找了一间小馆子坐下来,要了一小壶酒,点了两个菜一盘饺子,慢悠悠地吃着。
  过了中午他结账又在外面走了一通,回了西南。
  “刘先生,”程公复的书童迎面过来,行礼道:“程公请您去一趟。”
  刘嵘勤颔首,去了程公复房中。
  “付会长现在不在西南了,你不用留在藏卷阁,回府学吧,那边现在少了几位先生,功课都排不过来了。”程公复道:“以前的事你也不要多想,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的考量,都过去了!”
  “对于你的能力,无论是我还是学生,都是肯定的。”程公复道。
  刘嵘勤拱手应是。
  “你方才……去找桂王爷了?他怎么说?”
  刘嵘勤沉默了一下。
  “你告诉他,如果他愿意帮忙,我们愿意让杜九言来做西南的会长,一切都以杜九言为首,都听她的。”程公复道。
  刘嵘勤点头,道:“程公,话我确实和桂王爷说了,但是……他说这件事和他无关。”
  “他不好插手朝中的事。”刘嵘勤道。
  程公复面色微沉。
  “这件事没有通融余地了吗?”刘嵘勤问道:“朝中还没有下圣旨,可见圣上并没有同意,您看、再去找找人?”
  程公复负手走了两个来回,低声道:“不是我不愿意找人,而是付会长将事情做的太难看了。”
  “我连着去了两封信,京中那边都没有回音。”程公复道:“如果桂王爷不同意帮忙,我只能去求宁王爷了。”
  刘嵘勤拱手,道:“眼下西南只能靠程公您了。”
  “你忙去吧。”程公复头疼不已,和刘嵘勤挥了手。
  刘嵘勤行礼出去。
  程公复将薛然请了进来,一脸苦闷地将刘嵘勤的话告诉了薛然。
  “我去京城。”薛然道:“我的行礼已经收拾好了,今日快马启程,半个月后到京城,你们等我消息。”
  他说着,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薛然!”程公复喊了两声,薛然已经走远。
  程公复叹了口气。
  “先生,”宴通从一侧过来,拱手道:“有两个师弟要走了,您看怎么办?”
  程公复一怔,问道:“为何要走?”
  宴通很尴尬,低声回道:“如今……西南接不到讼案,名声又很差。师兄弟们出去犹如过街老鼠一般。”
  “有人不想留下来,也能理解。”宴通道。
  程公复大怒,拂袖道:“他们要想走就不要留。这样的人西南也不会再要。”
  “是!”宴通应是而去。
  程公复喝了一盏茶的功夫,就来报了两回,西南一个下午走了五位讼师。
  府学那边,也听说有人在收拾行李。
  “让所有人到府学馆!”程公复吩咐陆绽,“我有话要和大家说。”
  陆绽应是。
  过了一会儿,大家都到了,程公复看着没有主心骨的众人,呵斥道:“西南这么多年,什么事没有经历过,你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一点事就慌成这样!”
  “从今天开始,谁要是想走,一律不会留他。他从踏出西南的那一刻起,就不是西南的人。”
  “都听清楚没有?”
  众人拱手应是。
  “散了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大家应是各自散开,有人低声问道:“程公一定会有办法的吧?”
  “肯定有办法。程公这么多年在朝中认识不少人。”
  “有程公在,西南一定没事。”
  程公复听着态度略好了一些,带着几位先生回了自己办公的房间,程公复道:“我这两日会出去一趟,家中的事情就交给各位了。”
  “先生要办的肯定是要事,您尽管去,家中有我们呢。”陆绽回道。
  程公复颔首正要说话,就有人来回禀,道:“程先生,甲字组和乙字组的师兄弟吵起来了。”
  “好好的,为什么吵架?”程公复问道。
  “说……说会长的事,”小书童小心翼翼看了一眼程公复,“说、说您当年为什么败给了付会长,是、是因为您能力不行。”
  “说您只适合上公堂辩讼,做讼行馆的大先生。”
  程公复很生气,但脸上却不露半分,颔首道:“传我的话,有这空闲,做点别的事去。”
  书童应是而去。
  话到,但两组的争吵,却依旧没有停,程公复忍着没管,第二天一早,让西南的账房提了一万两银票,他轻装上路直奔武昌。
  几处运作,五六天后,襄阳的驿站传来消息,薛然生病,留在襄阳养病。
  程公复从武昌回来。
  陆绽去城门接的他,一上车就问道:“先生此去,可有好消息?”
  “没有!”程公复摇头,“宁王爷遣人去打听了消息,他说这件事恐怕是八九不离十!”
  陆绽眉头紧锁,“那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撤并吗?”
  “申道儒没有同意。”程公复道:“他不但没有同意,还推举了我做会长。”
  陆绽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不该高兴。
  两人都沉默着。
  回了西南后,大家迎了过来。
  程公复没有多言,只遣人去接薛然回来。
  ……
  三尺堂中,杜九言踢了踢桂王道:“西南散了话,你有没有办法将他们现在住的院子弄到手?”
  “能啊。”桂王点头道:“你要他们的院子,开你的三尺堂?”
  杜九言点头,道:“西南现在的院子很有底蕴,我还是很喜欢的。”
  “这小事,等我写信回去说一声。把里面的人都撵走。”桂王道。
  杜九言竖起个大拇指,“王爷,您真是冬暖夏凉的小棉袄啊。”
  “喜欢我吗?”桂王问道。
  杜九言摇头,“喜欢还差点,但是欣赏你!”
  不喜欢但是欣赏,桂王心情还不错,和杜九言碰杯,低声道:“有进步。欣赏和喜欢只差一步。”
  “王爷,您每日这样耍流氓不太好。”杜九言道:“这样的王爷,不礼貌。”
  桂王道:“你以前不就这样对我的。我现在这么做有什么不对?”
  杜九言嘴角抖了抖,将茶灌了,“喝茶!”
  最近这个人,不但脸皮以夸张的速度在增加加厚,而且,每每说起,都会用这样的话来顶她。
  她以前是不是太无聊了?
  “好。”桂王含笑道:“不过这话我只会对你一个人说。”
  “以后也只和你一个人说。”
  杜九言揉了揉额头,低头做事。
  大家一脸惊恐地看着他们,钱道安道:“虽然我也觉得西南的院子很好,可也不可能有九言这样的想法。西南毕竟几百年了,大厦将倾,我们这落井下石会不会很卑劣?”
  “嗯,不、不、不要脸、脸的。”宋吉艺嫌弃地道。
  桂王怒看着他,“你再说一遍。”
  “棒!”宋吉艺立刻改口竖起个大拇指,桂王指着他们,道:“这是大势所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怎么落井下石了?”
  杜九言跟着点头,“是的,没有!”
  钱道安叹气,想想也对,拱手道:“大人说的是,学生想的偏颇了。”
  “九言,”窦荣兴推门进来,“有人找你。”
  杜九言一回头,就看到了刘嵘勤进门,她拱手道:“刘先生!”
  “我有事,稍后和你说。”刘嵘勤和她低声说了一句,走到桂王面前,拱手行礼,道:“在下西南刘嵘勤。”
  他气色不错,但神色间流露出一丝窘迫。
  桂王看着他凝眉道:“你让我帮西南?”
  “是。”刘嵘勤凝眉道:“朝中有人提议要将西南撤并入燕京讼行。现在讼行中人人慌乱。所以,想要请王爷出手相帮。”
  说着,冲着桂王作揖,“求王爷救西南。”
  “这事我不知道。”桂王指着杜九言,“你和她说。”
  刘嵘勤看先杜九言。
  窦荣兴搬了椅子过来,刘嵘勤坐下来。
  “是谁让先生来找王爷的?”杜九言也坐下来看着刘嵘勤。
  刘嵘勤道:“我虽不苟同那些人的想法和行为,但是西南是无辜的,作为西南人,我们每个人都有责任维护它。”
  “但是现在变成这样,我心中也很愤怒,可事情已然这样,愤怒解决不了危机!”
  刘嵘勤说着,无奈地一叹。
  ------题外话------
  倒了两班飞机,好不容易到奔波转战差点误了火车,然后拖着一个箱子三个大袋子从虹桥飞机场地铁到火车站,然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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