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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大讼师-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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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九言上前,笑眯眯地问道:“我闻着药味了,夫人近期在吃药吗?”
  “杜先生好。”柳氏回道:“最近天气转凉,我旧疾犯了,所以请了大夫开了些药。”
  杜九言点了点头,踢了一脚正要说话的桂王,她含笑道:“能否去夫人房中一看?”
  “行、行的。”柳氏很尴尬,让旁边让了让,杜九言进卧室,房间里多以浅紫为底,收拾的很干净整洁,杜九言扫了一眼,里面都是柳氏的东西,严长田的东西不多。
  她停在多宝阁边上,下面放着一个药箱。
  “能打开看看吗。”杜九言问道。
  柳氏点头。
  杜九言将药箱放在桌子上打开,里面放了许多小瓷瓶,有的是外涂的药膏,有的则是内服的如六味地黄丸这样的药丸,但没有严长田用的那种药。
  “夫人有孩子吗。”杜九言问道:“家中还有别的孩子吗。”
  柳氏回道:“长子今年二十,已经过了秋试。一直在京城他舅舅家中读书,欲参加明年的春闱。”
  “小女十七,去年已经出阁了,嫁在辰州。”柳氏道:“家中妾室都未生育。”
  这么说她的一双儿女都不在身边?杜九言又看了一眼柳氏,笑了笑,告辞出来。
  门口有三四个小丫鬟伺候着,杜九言走过去,忽然在丫鬟耳边低声问了一句,小丫鬟吓的脸色一白,朝柳氏看不过去。
  “先生问什么,你就说什么。”柳氏浅笑道。
  小丫鬟就结结巴巴地道,“那……那天晚上,老爷和夫人要水……大、大概在子、子时左右吧。”说着噗通跪下来,“那天奴婢睡的迷迷糊糊的,实在是不记得具体时间了。”
  柳氏面色也变了变,随即含笑道:“确实不记得了,估计也就亥时正左右吧。我们老爷回来洗漱还在房里看了一会账本呢。”
  “时间不对啊。”杜九言看向桂王。
  桂王白了一眼柳氏,“就一刻钟,用得着你想半天,说的时间还不对。”
  柳氏脸色一白,也躬身行礼道:“大人,这种事恍恍惚惚……谁能具体记得住时间。”
  桂王没理她。
  杜九言道:“大人是准备将严长田带回去吗。”
  桂王点头,“来一次不能空手,总要带点什么回去。”
  杜九言拱手,道:“大人言之有理,杜某佩服。”
  “该你佩服的地方多的很。”
  现在既然将严长田定位嫌疑人,甭管有没有道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证明他的判断是对的。
  严家里外动荡起来,严长田的六房妾室哭哭啼啼跑了出来,并排跪在了桂王前面,并着十几个丫头也跟在后面抹着眼泪。
  柳氏牵头,和桂王福了福,道:“大人,说是杀人,其实大人并没有给出有力的证据,您这样轻易就将人带走了,让我们这一屋子的妇人在实在惶惶不安。”
  “她们都没读过什么书,要是闹起来,不想活的我恐怕也拦不住。”柳氏说着抬头看着桂王。
  “大人,夫君就是邵阳人,祖祖辈辈也都在邵阳,您若是觉得他可疑,却又暂时没有确凿的证据,不如将他留在家中。他不会逃走,大人该查该问下个公文牌票也就行了。可若将他带走,对严府的影响太大了。”
  “不但我们这些妇孺,父亲年事是很高,若出了事,实在是不好交代啊。”柳氏说着,擦了擦眼泪。
  杜九言听着都快要鼓掌了,这个柳氏不亏是正妻,说的话进可攻退可守,里里外外滴水不漏,要是真正的刘县令在这里,恐怕真的要为难,到底是将严长田带走,还是留在家里。
  毕竟,大家手里确实没有可定案的证据。
  但是……杜九言低头摸了摸鼻子,对柳氏表示遗憾,因为这一次不是真正的刘县令,而是桂王!
  不按牌理出牌的桂王。
  “你们要想死就死啊,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女人。”桂王不耐烦地道:“罗里吧嗦说一堆,要你和我分析利弊怎么做事?”
  柳氏目瞪口呆,不但她,就连严长田和严智也是一脸震惊。
  “大人,”柳氏一时居然不知道怎么回话了,“可您没有证据啊,您就这样把人带走,我们……我们不服。”
  桂王拂袖,道:“不服就去告我,府衙认识吗,不认识就问人去。”话落,一挥手,道:“带走!”
  严长田被两个捕快押着,带走了。
  “老爷。”
  “夫君。”
  “儿啊。”
  严府顿时乱了套,桂王大摇大摆地走在前面,杜九言跟在他后面,焦三闷闷的笑着,道:“这一次,你的风头彻底被大人盖住了。”
  “自愧不如。”杜九言摆手。
  桂王停下来看着杜九言,“杜九言,你可以现在就认输,我可以从轻发落。”
  “大人,你要努力啊,案子这才开始而已。”杜九言笑眯眯地道。
  桂王拂袖道:“就这点小事,难不倒我。”说着就走了。
  “我走了啊。”焦三指了指前面,“这案子你还管不管?”
  杜九言道:“管啊,这案子没有我,定不了案。”
  焦三摇头,低声道:“你和刘县令可真是……”焦三还真是想不到合适的词,一个老一个少,两个还都是男人,怎么形容都不对,“都是一肚子坏水的人。”
  “三爷,你这么说我就不高兴了。”杜九言道。
  焦三哈哈笑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严府的人也跟在后面,杜九言走着走着,发现鞋面有些脏了,就很讲究拿了个帕子弯腰去擦鞋,焦三道:“有事我去找你啊。”
  他说完,一回头发现杜九言不见了,不由愣了一下,摇了摇头道:“走的还真快。”
  严府哭声一片。
  莺莺燕燕很热闹。
  “去给焦三打个招呼,今晚不管多晚,我都在家里等他。”严智吩咐严壶。
  他要弄清楚,刘县令到底是什么意思,要真打算将严长田当犯人抓起来,那他就要找讼师了,可如果只是想讹诈点银子,那就他就拿钱消灾。
  严壶应是而去。
  “你跟我来。”严智招呼柳氏,公媳二人遣退下人,在正堂内说话,严智问道:“你老实和我说,当日晚上长田什么时候回来的?”
  柳氏摇着头,“父亲,我……我不知道,听说他当晚回来以后睡在书房了,房里的人都不知道。”
  “这么说,他和刘大人撒谎了,当晚他根本没有在你房里睡觉?”严智问道。
  柳氏点点头,惶惶不安地道:“确实如此。方才说的话,是他交代我的。”
  “没用的东西。你自己男人都管不住,你还当的什么女人?”严智冷冷瞪了一眼柳氏,警告道:“此事不准漏出去,你房里的丫头也交代清楚,要是有不老实不听话的,就打死。”
  柳氏点头应是,径直回到房中。
  在房里坐了一会儿,他又急匆匆去了外院书房,摒退了左右,一个人在书房中不知道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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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是个妖精(三)
  在严长田书房的软榻底下有个抽屉,这个抽屉就算是房里服侍的小厮也不知道。
  柳氏知道,还是因为有一回严长田在这软榻和她胡闹,她掉了一个耳坠子,而将软榻挪过来找的时候,发现的。
  此刻,她看着抽屉塞的一件皱巴巴的蓝色直裰发呆,好一会儿他将直裰拿出来,铺在软榻上。
  直裰上没有她害怕的血迹,但是衣领往下第三颗盘扣不见了。
  柳氏又在抽屉里翻,什么都没有,她坐在软榻上,面色沉冷,不知道在想什么。
  “严夫人。”忽然,她一直不曾注意的屏风后,走出来一个人,柳氏吓了一跳,惊的站起来,“杜……杜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杜九言笑盈盈地走过来,摊开手给她,“夫人,是在找这个吗?”
  柳氏倒吸了一口冷气。
  杜九言手里赫然就是一个盘扣,一个和严长田衣服上一模一样的盘扣。柳氏面无血色后退了一步,戒备地道:“杜……杜先生,这扣子,是你拿走了?”
  “夫人好快的应对能力。”杜九言道:“不过你这种应对也没什么用,因为这扣子我昨天就已经在衙门登记造册了。”
  柳氏脸色极其难看。
  “很巧啊。”杜九言将衣服拿起来,将扣子比对了一下,含笑道“要不是夫人您帮忙,这衣服我还真是找不出来。”
  柳氏摇着头,“杜先生……这、这其中一定有误会,肯定有误会。”
  “是不是误会衙门会去查证的。”杜九言从善如流地将衣服收起来,笑盈盈地看着柳氏,“夫人,将来升堂恐怕还要你作证,希望夫人有大义灭亲的正义感。”
  柳氏不安地道:“杜先生抬举我了。大义灭亲,我……做不到。”
  “可以试试的。”杜九言推门出去,想了想又回头看着柳氏,“严长田没有兄弟姐妹,夫人长子却已二十……如果我没猜错,严公子没成亲,应该和严长田的作风有关。”
  “所以您好好考虑,这大义灭亲,对你来说一点都不亏。”杜九言说着,摆了摆手,带着衣服大摇大摆地走了。
  柳氏噗通一声跌坐在软榻上,她……她只是想确认一下,没想到杜九言会在书房等着。
  现在怎么办?
  柳氏想着,忽然杜九言的话浮现在她耳边,严长田如果真的杀了人,那就是必死无疑,更何况,这个案子还是杜九言亲自在办。
  如果严长田死了……
  柳氏心头砰砰跳着,紧紧攥着帕子,摇着头,“不行,不行!”
  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严长田该死,可她也不能做那不仁不义的事情,将来……将来她要怎么和儿女交代。
  柳氏浑身冰冷地坐在软榻上,脑子里嗡嗡地响着。
  杜九言从严府后院走出来,下人们见着他一阵惊慌,“杜先生,你……怎么还没走?”
  他们都以为杜九言和刘县令一起走了。
  严智也紧跟着出来,惊骇地道:“杜先生,您这样不好吧。刘县令已经走了,你为何还逗留在我府中?”
  “在后院遇见个熟人,小聚了一番,想比严老爷不介意吧。”杜九言一拱手,“这次真的告辞了,下次再来。”
  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严智气的眼前一黑,这什么无赖……什么叫在他家后院遇到个熟人,还小聚了一番。
  后院可都是女人,她……她居然还说小聚一番,这杜九言怎么会这么无耻。
  “去后院问问,刚才杜九言遇见哪个熟人了。”严智怒不可遏,后院里住着严长田的六房妾室,还有他的四房妾,他一定要知道杜九言刚刚去哪个院子了。
  严府又闹了一通,有婆子来回道:“奴婢瞧着杜先生是从大爷书房出来的,当……当时夫人在书房里。”
  “把那个贱人给我喊来。”严智气的不轻,板着脸坐在暖阁里,过了一会儿柳氏进来,严智上前抄手给了柳氏一巴掌,恶狠狠地道:“不要脸的贱人,长田才去牢里,你就和别的男人鬼混?!”
  “父亲。”柳氏捂着脸,道:“您误会了。是那杜九言在书房里找证据被他撞到了!”
  严智一怔,拧眉道:“找证据,找到什么了?”
  “长田的一件衣服。”柳氏把事情告诉了严智。
  严智的脸上一下子没了血色,好半天他怒道:“你怎么没有拦住他,没有出来喊?若你喊了,我怎么可能让她带着衣服离开。”
  “父亲,我……我当时被他打晕了。也是刚刚醒过来啊。”柳氏回道。
  严智很急躁,来回走了一遍,烦躁地挥着手,“滚,滚!吩咐你房里的都消停点。”
  柳氏捂着脸出去了。
  杜九言从严府的侧门出去,拐到泰安街上,从这边一直往北走再往东拐两条长巷就是四塘巷了。
  不近,但是也说不上多远,本来邵阳城也没有多大。
  她站在严府的侧面,打量着巷子,忽然,有人迎面冲着她拐了进来,负着手一身朱红的衣袍,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唇红齿白。尤其是那双眼睛顾盼神飞,微微一转既有着狡黠桀骜又清澈的仿若碧波。
  “王爷,您可真是只小妖精啊。”杜九言抱臂看着他,“说变身就变身!”
  桂王盯着她手上的衣服,目光一挑,道:“说话就说话,不准备骂人。惹恼我了,我能把你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一遍。”
  杜九言拱手:“您问候的时候也顺便替我问候一下,毕竟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
  “数典忘祖,不孝。”桂王跟着她走。
  杜九言道:“我的祖宗想必也没什么丰功伟绩,不过王爷您就不一样了,血统那么高贵,是得时不时问候一遍,不然真要忘记了。”
  “找到什么了。”桂王发现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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