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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名侦探学院]二队立志推前浪-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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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他们是一起的。”
  这是邵明明此刻存在的意义。
  08
  从审讯室里出来以后,邵明明才知道,郭文韬回二队办公室去洗澡了。蒲熠星把那支捡到的钢笔留给了经侦,给邵明明留了口信,让他回办公室见面。
  他想了想,问刘哥有没有见到唐夫人,说唐先生有话要带给她。刘哥神色古怪:“你还帮忙带话?这不合适吧。”邵明明想想也是,这个男人连自己的亲儿子都要杀死,他对夫人的一句“余生珍重”,到底几分真假呢?
  从经侦支队出来的时候,天上飘着小雨。
  邵明明没撑伞,就站在雨里。他伸出手,仿佛在等待一只永远不会降落的蝴蝶。
  “你都看到了吗?我做到了。”
  FIN
  不管是在哪个阶段的明明,本质上都是一个可怜人。但是他并没有活得“可恨”,他是彩色的、有温度的、勇敢的邵明明。


第41章 落日寒
  Summary:“你们体会过握住沙子的感觉吗?”
  01
  时隔数日再相见时,齐思钧正坐在唐九洲的病房门口的长椅上发呆,猝不及防地被突然出现的郭文韬吓了一跳。“文韬?!你怎么!……”郭文韬整张脸藏在兜帽的阴影中,低低唤了声齐法医。齐思钧站起身,下意识要把他拉到自己身后藏,结果看见蒲熠星和邵明明正跟在郭文韬后面,“你们不怕老王把你们……”按理说,他们现在是赤链蛇追踪了一个春天都没有抓到的人,可不是什么好身份。这么冒然出现,恐怕多有不妥。
  蒲熠星却看上有些很慌张,一把抓住齐思钧的袖子,脸色苍白地问:“九洲呢?”齐思钧怔了怔,转头看到郭文韬和邵明明虽然有些疲惫但是没有受伤,才松了口气:“他在休息。”蒲熠星急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在齐思钧面前展开:“小齐,你和峻纬……你们知不知道九洲被他爸爸下毒的事情?”他手里拿着的是唐先生留给他们用于解救唐九洲的药方。
  齐思钧看着蒲熠星,张了张嘴,清澈的眸中闪过意味不明的情绪:“你们、你们怎么知道了……”“你们倒是想瞒着我!唐九洲他自己不告诉我就算了,你和峻纬怎么也不早点跟我说啊,”蒲熠星气得眼角微红,“我抓他爸的时候,他爸居然和我谈条件……真的气死我了!要不是他亲口告诉我,我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多疼啊,被隐瞒着生命的凋零,早已被宣判的结局。百花盛开的春天,光彩夺目的初夏,蓄力破土而出的收网行动中偏偏有一个被他们一直保护的弟弟,正在慢慢走向生命的尽头。
  从下毒者口中得知这件事时,蒲熠星宛如晴空霹雳。如果说潘宥诚的死亡让他在悲痛中爆发,那知道唐九洲中毒的那一刻,他便是在胜利的希望中看到更远处的绝望。似乎所有事情都在变好,所有人都在这个夏天期待着归期下定。而只有唐九洲,还陷在那个由谎言和罪恶编织的漩涡中,不管他的兄弟们如何奋力拉扯,他却越陷越深。
  齐思钧想说话,可是看蒲熠星那副后怕的样子却什么都没说出来。他知道此时的蒲熠星不需要解释,也不想听什么安慰,他仅仅是需要发泄自己心里的焦虑。可是,失联了整整一个春天,直到收网任务前才勉强取得联系,他和周峻纬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别说是怕这件事影响了蒲熠星他们的情绪从而耽误行动,就算真的告诉他们了,难道就能让唐九洲好过来吗?
  郭文韬走上前一步,把他们轻轻拉开了些:“齐法医,我们这边拿到了一张药方,应该对解九洲的毒有好处。”
  “好,我去办吧,”齐思钧从蒲熠星手里把那张纸接过来,叹了口气。兴许是想到他们离门口站得太近,他压低着声音说,“九洲他刚吃过药,睡了。你们坐飞机这么长时间,肯定也累,要不你们还是回去休息一下,等他醒来我再叫你们?”
  蒲熠星踮着脚往里看了看,只能瞧见被子里裹着一团,小小地拱了一下。离开的时候他对唐九洲说,下次喊“哥”的时候,他一定在。可是他没想到,这声“哥”,他差点就听不到了。郭文韬搂着蒲熠星的肩膀,凑过去沉声说:“让他睡吧,他也累,也难受,不一定肯乖乖地和我们说话。”“我现在倒宁愿他跟我闹脾气。”蒲熠星推了推眼镜,扭开头。
  “先办正事,我去找医生了,”齐思钧微微一笑,如沐春风,不知不觉给刚回来的三人以终于回巢的归属感,“晚一点等九洲醒了,我们要开个会吗?我给你们说说最近的情况呗。”“好。”蒲熠星应允,正好他也要将情报分享给二队的其他人了。
  齐思钧走了,邵明明说回去休息。蒲熠星左右张望几下,却没看到本以为会出现在这里的人。郭文韬顺着他的视线巡视一周,猜出了蒲熠星的疑问。
  “……对啊,怎么没看到周峻纬呢?”
  02
  没走两步又被拉回来的齐思钧说,只要是唐九洲睡着的时候,周峻纬一般只会出现在两个地方,——枪械训练场,和厨房。前者是因为他在努力克服心理障碍练枪,这让蒲熠星小小地吃了一惊。后者是因为他不放心唐九洲的饮食,每天亲自盯着厨师,从准备食材到出菜,每个步骤都不放过。
  “他说他可能抓不到专业特务的小动作,但是他们要是敢做什么,一定不会还保持着平常的表情。”齐思钧看上去很无奈。大概在很久以前,谁也没有想过仙子会坐在一片油烟味中,双臂交叉抱在胸前,冷冷地盯着别人做饭吧。
  不只是蒲熠星后怕,曾经给唐九洲亲自递过牛奶的齐思钧,和唐九洲住在一起这么久的周峻纬,无一不对对手无孔不入的袭击感到坐立不安。如今唐先生是落网了,可是恶的种子已经播下,在唐九洲身上种的恶果依然锲而不舍地折磨着他。
  蒲熠星沉默,良久后问,九洲一般什么时候睡着?齐思钧说,现在几乎是全天。蒲熠星一下子就愣住了,连郭文韬也瞬间瞪大了眼。邵明明抓着齐思钧的胳膊,有些用力,沉默着不说话。“他的药里面有影响精神状态的成分,吃了会犯困,不吃……”齐思钧揉了揉眉心,道,“他不能不吃。”
  如今这毒已经深入五脏六腑,郎东哲再有本事,也只能帮他尽可能地延长生命而已。齐思钧把唐先生留的方子给了医生,郎东哲皱着眉看了好久,缓缓摇头,示意作用不大。齐思钧坐在对面低头抠着手,逐渐从麻木的心痛中回过神来。
  窗外阳光正好,穿过玻璃窗,似乎从未发生过让人有心无力而绝望的事情。
  03
  蒲熠星见到周峻纬的时候,他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画画。
  厨师把厨具弄得叮当作响,厨房里满室的炒菜香味,锅里咕噜噜地熬着淮山咸猪骨粥。周峻纬白皙纤长的指间是唐九洲的那支银色金属外壳的自动铅笔,正低着头在本子上画着什么。他与周围的油烟味格格不入,这一点倒是不出蒲熠星所料。
  “在干嘛?”周峻纬只感觉肩膀一沉,扭头,就看见了蒲熠星的银色眼镜架散发着冰冷的光。他勾着唇角笑了笑,在蒲熠星眼里这个笑容有几分没来得及收回的天真与温柔,藏着少见的孩子气。“回来了?”再定睛看时,他又变回那个仿佛举棋若定的周峻纬了,“等你们很久了。”蒲熠星嗤笑,伸手拿过画本,和他聊了起来。
  郭文韬进来的时候,注意到石凯也在。小豹子揉着眼睛打哈欠,乱糟糟的脑袋从周峻纬的肩上离开,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他睡眼惺忪地盯着不断在他面前晃手的郭文韬看了好一会儿,才嘿嘿一笑:“文韬哥……嗝。”“凯凯这是梦见什么好吃的了?”蒲熠星半蹲着,手肘撑在膝盖上笑。
  “凯凯现在的伙食随九洲,什么好吃的都能吃上,”周峻纬把自动铅笔在指尖挽了个花儿,抿着唇微笑,“那当然是得好好乐上一乐。”石凯连忙摆手,脱口而出:“队长你听峻纬乱说!九洲现在基本上什么都不能吃了,我还得陪他喝粥!”他说完这番话倒是没有察觉什么不妥,蒲熠星和周峻纬同时笑容一僵。
  “不能吃好吃的了吗?”蒲熠星咬咬下唇。那小孩明明以前这么喜欢吃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现在却什么都吃不得了吗。石凯看了看眉心浅皱的蒲熠星,忽然反应过来:“啊、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喝粥也挺好的、我、我……”他心下懊恼,自己刚刚说的都是什么话啊。如今的形势都这样了,自己居然还会不懂事地抱怨吃食。
  不过哥哥们谁也没有责怪他的意思。蒲熠星低着头若有所思,周峻纬扬着下巴冲他微笑,郭文韬则静静开口:“没事,峻纬肯定也是担心你,才让你和九洲吃同样的东西。但是行动组外勤多,出门奔波还是挺累的。我下次和厨房说一下,给你多加点肉。”“嘿嘿,”石凯挠挠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其实素菜就行……有、有肉就更好了。”
  咸粥的香味越来越浓郁,石凯蹦蹦跳跳地窜到厨师旁边,搓着手问“可以出锅了没有”。周峻纬看着他充满活力的身影渐行渐远,有些恍惚。好像在不久之前,陪在石凯身边一同蹦跳的,还有另一个弟弟。可如今,他从床上起来的时间已经越来越少了。
  郭文韬把画本从正在发呆的蒲熠星手里抽过来,随手翻阅着:“峻纬最近好像画了挺多人?”“嗯,”周峻纬回过神,转头看向郭文韬道,“这几个月老齐让我帮忙清除掉赤链蛇内部的可疑人员。倒是抓了几个,就是不知道有几个藏着。”
  在赤链蛇这么庞大的机构中找唐先生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周峻纬一向很有手段,静时如飞鸟俯视众生相,动时例无虚发。他和齐思钧在这段时间里基本上配合着B城的布网,把唐先生留在H市的势力扫荡得七七八八了。
  “找我有事?”看着蒲熠星欲言又止的表情,周峻纬心里跟明镜似的。“瞒不过你,”蒲熠星挠挠头发,其实他们也没想瞒,“走吧,去外面找个空旷的地方谈。”
  04
  郭文韬捡起一块石头,手腕用力将它投掷出去。石头射速惊人,斜斜插入水面,溅起皇冠状的水花。初夏天气正好,暖洋洋的,他们三个人并肩坐在湖边的石堆旁。黑色兜帽衫,领口半开的白衬衫制服,还有衣摆躺在草地上的棕色大衣。
  蒲熠星伸了个懒腰,托腮望着平静的湖面:“怎么又是我们三个?”“这叫不忘初心,”周峻纬笑了笑,笔下不停,在那勾勾画画,“我们咸鱼联盟,就要从一而终。”在旁边拔草玩的郭文韬搭话:“要是我们现在都躺下了,就真的很像晒咸鱼。”周峻纬隔着蒲熠星,向郭文韬投去嫌弃的一瞥:“还真是怪傻的。不像你,文韬。”
  郭文韬笑笑,转移话题:“听齐法医说,你现在在学枪了?而且还是找凯凯亲自教你?”这件事蒲熠星也刚想提起,结果被郭文韬抢了先。他听到齐思钧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惊喜地“哇”了一下,有种自己念叨了这么久终于把周峻纬说动了的欣慰感。
  “我偏科,枪这种东西只会折磨我,”周峻纬撇撇嘴,“我学了也没、用,拿不起,拿起来也会一直发抖。”他语气轻松随意,似乎真的是对持枪的事情满不在乎。可是郭文韬和蒲熠星对视了一眼,从彼此复杂的神色中确认,他们都听出其中用力掩盖的自厌。
  周峻纬没抬头,不知道身边的两个哥哥在想什么。他歪着脖子端详着画上的人,又加上两笔。眼睫毛轻颤着,面不改色地狠狠咬出“没用”二字,也不知道是用力刺在郭蒲二人身上,还是扎进自己心间。蒲熠星看他这样子,心脏钝痛,却无可奈何。他忽然清晰地认识到,抓住了唐先生,也不是什么能让人大松口气的事情。
  初识之时,蒲熠星以为周峻纬天仙下凡,心高气傲,讨厌所有的人类。但是事到如今,他觉得周峻纬最讨厌的,其实是他自己。众人称他天上仙,可偏偏是他自己最渴望平凡。周峻纬从摊牌过去,到判断蝶鬼,一直走在队伍的最前端,为了他在乎的人披荆斩棘。他太果敢,也太聪明,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从而在一开始就千算万算地算着所有人。身上的某处优点被放大之后,勇敢对于周峻纬来说,已经沦落为并不起眼的“基本”。很多人忘记了,他从来都是带头把自己划得遍体鳞伤,才推着这个队伍不断前进的。
  可是一次次“意外”,一次次挫折,让周峻纬对自己陷入了怀疑。那些早已死去的自卑,好像在午夜的彷徨梦中,又回到了他的身上。对自己思维能力的自信,和对判断能力的自我怀疑,让他在巨大的矛盾中四处碰壁,患得患失。
  “你们体会过握住沙子的感觉吗?”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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