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惹上邪教教主怎么破-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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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淡衣姑娘见许久也没有人再上台来挑战,便又一次款款的走上前来,向众人道:“既然今日众位英雄没有想要挑战的了,那么今日擂台就到这,大家好生歇息。”
众人闻声将要散场,苏子银也要跳下台去——却被那姑娘唤住了。
“苏公子,不知小女子可否邀公子共饮一杯?”
苏子银欣然应允,正愁无处觅食。他叫来远处的苏阡和苏陌,一同前往。
只是在他看不到的远处一二层平台阴影之中,有一白衣男子面容淡漠的望着这边的几人。他眼神疏离却专注,好像是一直望着那个红衣少年,目光里,似乎露出一丝丝的探究之感。
苏陌临走是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也往这边望了一下。然而,在他目光转移到白衣男子这边之前,白衣男子便又整人隐到了黑暗之中。
洛阳酒楼宴席结束,已经入夜,吃饱喝足回到洪福客栈,苏子银把点心盒一扔便径自跑到床上想要舒服的滚几圈,只是一碰到床就被一旁早就洞悉他所有意图的苏阡抓了下来。
他一把拎起苏子银,苏阡淡然道:“衣服脏,不要往床上蹭。”
苏子银瞪他:“你今天别跟我睡不就得了!”
“那我也不跟你睡。”苏陌把剑拿下来放到桌子上,瞥那边的两个人一眼,道。
从小苏子银就跟苏阡苏陌混在一起,有些时候几乎可以算作是苏阡和苏陌带大了苏子银。而他亲爹见他们感情好,就把苏阡苏陌分到苏子银身边,成了他的伴儿。于是,三个人那样形影不离的十多年,吃饭睡觉上厕所,几乎都没分开过。
结果苏子银只好嘴巴一扁,转转身子跑到一边凳子上坐着。顺便把‘银华’拿过来在身上蹭一蹭。事实上他非常喜欢这把剑,因为通体是银色,跟银子一个颜色……闪闪的,在日光下最漂亮。
对于习武,他也并不是讨厌。只是觉得一直做一件事情很无趣,尤其是被他爹一直逼着的时候。所以苏子银总会好多事情轮着做。当他玩够了,自然会主动研究学业——例如说现在,他就老实坐着抱着剑拿着剑谱翻翻看。
风月剑庄的剑术风月剑分十七式,一共三层。
一层若无声,即出剑无鸣。
二层影千重,即化实为虚。
三层君不见,即——剑出人亡。
风月剑庄弟子有很多,但真正能被称作风月剑庄弟子的却并没有那么多数。因为剑庄规定,只有修炼到第一重之后才可以进行拜师——才可以被算作弟子。在这之前,所有人都是在一起由人授课,并没有专人指导,也就是没有师父。
而苏子银……
在苏南煌的威逼利诱下两年前才达到了第一重,至今没有达到第二重。而那个时候苏阡苏陌已经是把‘影千重’使用的极为完美了,不论是在新一代子弟中,还是在整个风月剑庄里,都能称作是剑庄得意高手。
他们二人资质不多见,非常优秀。有些人终其一生只能达到第二重,但他们年纪轻轻还是在少年的时候已经得到如此成绩,这让苏南煌喜悦的同时又让他生气的不行,毕竟亲儿子苏子银……唉!跟他们比起来简直就是两个天上一个地下。拜师前来的弟子有的都比苏子银更快的修完了第一层剑法。
但苏子银对此不以为意,觉得他爹小题大做。虽说有人比他修炼的快些,可是他苏子银也是年纪轻轻就在向第二重剑法迈进了!在剑庄之中,虽然排不上前三,但好歹就修炼速度来说也能算上前五……呃,如果没有前五,前十总有的!
况且,有苏阡和苏陌,谁欺负得了我!
当然,苏子银是不会如此老实的看书的。没翻几页,他就把书一扔——然后两腿一撇,嚎叫道:“好无聊啊!”
苏阡瞥他一眼,而苏陌也是同样的动作,只是把银华从桌子上拿下来扔给苏子银,之后道:“若是无聊,不如咱们来练练剑法?毕竟今日还没做练习,庄主要是知道,定会不高兴。”
扁扁嘴,苏子银哼一声:“打不过,不练!”
“不练怎么知道打得过打不过。”苏阡轻笑道。
“你们两个,第二重剑法修炼的差不多,已经开始迈向第三重‘君不见’的人,欺负我这个还没跨出第一层剑法‘若无声’,还不脸红。”
打着哈哈苏子银慢慢后退到窗户边上打算翻出窗户去,他知道,若是被苏陌抓到,美其名曰练练剑法实际上想借机消耗自己的话,那他明天就别想起床了。
浑身酸痛躺一天?他才不要!
“苏阡你盯着我看干什么。”苏子银抱着胳膊靠着墙,闲闲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苏阡,眼睛里好像装着满满的疑惑。而苏陌也顺着苏子银的目光好奇的回过头去……
“我没……”
唰——
就在苏陌回头苏阡不明所以之时,苏子银果断拽开窗户蹦了出去!
嘁,好不容易跑出来一次我才不要你们俩跟着呢!我可要到处看看,你们可别跟着我啊!
哼着歌,背着手,迈着欢快的小步子,苏子银往已入夜的洛阳城中心走去。
在他不知道的身侧角落里,赫然有一高挑白衣男子。如果苏阡当时转头看到他,定然会认出,他正是之前那个藏在阴影中远处观察这苏子银一行人的那位——
他身后,有一黑衣女子。这女子低声说道:“教主,这少年想必就是风月剑庄的少主苏子银了。他甚少出门行走江湖,属下只通过他腰间那把银华剑才将将认出。”
若有其他江湖人士在此,定能一下就认出这白衣男子!
白千迹,江湖邪教统领教主。年级轻轻便从众多门派,教门,山野修士中杀出一条血路,脱颖而出。他自创一毒教,大多数江湖正派人士认为其乃炼狱邪毒,极其不耻,耍的是肮脏手段,入不得大雅之堂。
然而,此毒教人所至之处,却从无一江湖人士敢指指点点。就因为这毒教实力强劲,出手狠辣,杀人于无形之中。而白千迹作为教主,竟然给这毒教起了一个相当儒雅的名字。
泽生毒教。
以毒为泽,以邪度生。
白千迹听了黑衣女子所言后,只冷淡的眯了下眼。
“是吗。”
男人声音低沉,语气平平,听不出感情。
原来,你是苏子银。
白千迹不再言语,嘴角一抿,无声的跟了上去。
第5章
5。
洛阳城的夜晚定然不同于剑庄的晚上……这里非常热闹。即使是只有油灯在街边照亮那么一小块地方,但这也不妨碍苏子银各种转脑袋各种张望。
其实他不想承认自己没见过世面,但现在也不得不这么想。
这也不是他的错,只是风月剑庄的管理太严格。太阳一落山所有弟子就必须在侧厅学习功课。前几代弟子并不需要学习这些,只是苏南煌认为人不能没有文化,所以才给大家加了那样一个课程。
苏子银也是如此,只不过他会被苏南煌揪在书房按着看书罢了。
忽然听到街边一家店里似乎有非常豪爽的笑声传出来,苏子银这才明确了自己今天晚上出来的玩的项目——听说书。
晃晃悠悠的走进说书斋,一屁股坐到一张椅子上挥手招来小二道:“来一盘瓜子再来一壶清水!”
另一面,苏子银跳窗户跑了之后苏阡便对苏陌道:“我跟着,你歇息一会吧。”
之后也轻手轻脚的跳下去,无声的落到屋顶上,在黑暗里跟着苏子银——既然他想玩就自己玩好了,他苏阡要做的,只是负责苏子银的安全让他不要出事,仅此而已。
可是苏子银居然进了一个茶馆,这让苏阡很苦恼。这到底是跟着进去呢,还是在外面等他?少主既然跑了,就是不想让他们跟着,他自然也不会去少主眼前乱晃。可是人太多,万一不小心跟丢了呢?
纠结了一会儿苏阡默默地蹲在房顶上。
只不过他刚刚找到一个好地方。可以休息,顺带加上观察四周,可是还没有走到那里,他就发现已经有人蹲在那里了……
茶馆的说书斋内几乎是人满为患,还有人不时的站起身来拍手叫好——这让苏子银很苦恼。本来身高就没有优势,根本比不上那些彪形大汉,他们还经常把虎背横在苏子银面前,于是他就会经常看不到说书人那精彩的肢体动作,只得听着身边那些人笑的豪爽而自己纳闷。
撅着嘴一下一下的吃瓜子,他琢磨着怎么让那些人闪开……当然暴力是不可行的……额,万一打不过,那岂不是很惨?苏阡苏陌又没跟在身边。
百无聊赖之际,眼前飘过一个东西忽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好像是一道光忽然晃了他的眼,让他的目光从那熊的后背上移到别的地方——至于移到哪里,他自己也不知道。
只是忽然一闪,让他的眼睛微微刺痛了一下。
什么东西?
苏子银来了精神,转着脑袋找那个亮闪闪的玩意,可是大晚上的怎么会有亮闪闪的东西——嗯?
突然他眼睛定在了一个白白的小物件上!
苏子银死死的盯着那个晃啊晃的物件,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他对一种东西极其没有免疫力,那就是白白的,远远地,看上去很软的……
各种类似这样的玩意!
比如,糯米团子。尤其还是天福居的糯米团子……每个每个都让他欲罢不能!
而这次晃着他眼睛的东西正和团子类似。他仔细研究了一番,才发觉那貌似是个羊脂玉环。它挂在一个人的腰间,随着那人的动作而不断的摇晃。这人就站在苏子银抬手可触的地方,背对着他,不知道长什么模样。
等他再次回过神来,他……他他他苏子银居然已经将那玉环拿在手里了!?
苏子银:……
他是怎么把这个羊脂玉环从那人身上摘下来的?????
苏子银:???
这可如何是好?我虽然喜欢白白软软亮亮的东西,可这是否属于偷盗一说啊?如何是好?如何是好?我该,拍拍那人,解释下……我拿了你的东西,现在还给你——别开玩笑了!
或者说,这位兄台,你东西掉了?拜托人家会以为我是在搭讪啊,还是两个男人之间的搭讪!变态啊!
苏子银偷偷的瞄了一眼这个人,一身白衣毫无瑕疵,背脊挺立,宛如利剑。黑色长发松松垮垮的系了个结披在背后,不知到底是个武林高手,还是个书生文人……身材嘛,额,好像比他苏子银高一点点?哎,现在不是注意这些的时候啊!不然,既然已经拿下来了,就偷偷的给他还回去好了?
就这么办!苏子银满意一笑,为自己的机智鼓掌。于是他伸出爪子,盈盈如玉的两指夹着玉环,想要把它挂回去男人的腰带上。
突然,男人似是察觉一般,利索转头,目光直照在苏子银身上。
苏子银似有所感,抬头望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实在是不得了!
吓死人了!那双——那只眼睛!
苏子银只来得及扫了一眼到这个人的侧脸,然后立刻,马上,迅速,且不带犹豫的把这个人列入这辈子不往来的对象!
他看到那双眼睛……只能想到死人。
还是那种死的痛不欲生的……死人。
什么样的人能有这种气势?这种……杀气?
招惹不起,招惹不起!他迅速下定结论。至于什么羊脂玉环……还给他?别开玩笑了,苏子银觉得跟他说话自己会倒霉的!非常倒霉!
所以……
苏子银吐了下舌头,把玉环迅速藏在手里,拱起手对这尊大佛拜了拜,轻飘飘来了句:“借过。”
然后轻手轻脚的从座位上起来,缩着脖子缩着胳膊垫着小步子……溜了。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我闪!
要说苏子银其实也不是个怂货,就像他每次想要捅娄子的时候都是挑哪个大捅哪个。小时候苏南煌抱着小苏子银在皇宫里见皇帝,结果小苏子银在被皇帝逗着玩的时候很不给皇帝面子的尿了皇帝一身。
幸亏苏南煌和皇帝是私人见面,而不是在朝堂之上,这要是让那些只会耍嘴皮子的大臣看到了的话,免不了又要给剑庄惹一番麻烦。
当然皇帝的麻烦不止一件,就比如说苏子银只在宫里呆了三天,就把好几张皇帝的画像给画上了小胡子……
又或者把那个比他大不了一两年的,同样是小屁孩的太子给用眼神瞪哭……
于是当年,苏南煌原计划逗留皇城半个月的计划,缩短成了三天。然而皇帝倒是觉得苏子银这孩子很有意思,并叫苏南煌时常带来玩玩。
至于苏南煌的反应……即使跟皇帝是好友,但他也觉得再把苏子银这个麻烦精带过来自己会吃不了兜着走。
那时候苏子银闯祸可以称作‘不可控’,而现在的他闯祸简直是叫做‘情不自禁’。
就比如说拿着羊脂玉环走了几条街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