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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东来-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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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二人一边说,顾东来这个家伙还来劲地一边那胳膊撞了下顽劣无比地这个人,他躺在这屏风后,用一只手捋过长发,使自己脸上这十足年轻气盛的额头和双眸露了出来,却越说笑的越开心。
  二人之间这气氛,使一起陪着他玩的年轻僧人的嘴角也浮现出了冰冷之外的情绪。
  他们俩都知道,对方刚刚是故意的。
  毕竟,他身边这位孔雀明王可是灵山国出身,灵山的鸟儿世代以歌舞乐技受佛祖夸赞,每逢佛诞还每每向佛菩萨献艺,怎么可能像刚才那样跳的那么‘死亡’。
  顾东来第一次愿意这样,只是想和旁边这个和尚不至于一个人丢脸。
  而和尚第一次愿意这样,却也是想让身边这个家伙能开心一下。
  然而二人这么暗搓搓地这么耍了所有一把,却换来这么好玩的结果,好像也使他们俩在这曾一度被古老死寂常年笼罩的寺庙中获得了一点人间才能拥有的的快乐。
  顾明王不再像一开始的那个明王了。
  方法僧好像也不像一开始的那个法僧了。
  而两个陷入常人情绪笑了半天的家伙在这样的前提下,也不能回禅房,所以他们只能先一起抵着手坐在寺院的地上,并在这时发现眼前的一块块‘叮叮当当’的佛牌,观自在屏风和二人所处的这个位置都有点眼熟。
  “这不就是上次……”
  顾东来这话说着,看着头顶这些把他们俩完全笼罩下的红色佛牌好像想起了什么。他的身子不由得往二人惬意相抵的地方往上看,又将手划过屏风对着那行诗念道,
  “妙物莫为赏,芳醑谁与伐。美人竟不来,阳阿……徒晞发。”
  这四句话,从长发男人的嘴里念出来莫名地有种特别的感觉,然后,他才往方定海这头看,又枕着手问他道,
  “有个人当时就是一个人站在后头吧。”
  “有个人不是也站在后头。”
  年轻僧人一身白衣难得放松地坐在他身边,看他明知故问的样子却也回答了他。而支着条腿的顾某人这时却也也摊开双手落在他肩膀上感慨着道,
  “是啊,其实就刚刚好差一步。”
  “我站在这边,你站在那边。”
  “我们明知道那后面好像有一个什么人,双眼却谁也看不见谁,心里也并没有意识到那是对方。或许,这就是因果,要不是后来那一只大阿罗汉在山下正好冒出来了,可能,三年之后……咱俩这回就真见不着了。”
  这话,顾东来双眼若有所思难得说的像一个佛门弟子了。
  他俩都是修行者。对于因果之说,却也明白其中一旦错过就真的很难再相见这个道理。
  这也是过往三年他们都没有去强求任何事的原因。顺应因果,不贪嗔痴,是佛门弟子最基本的为人处世,也是这时,某位法僧师兄才语气难得淡漠地开口来了一句。
  “不会。”
  “你要是还在龙泉山,我肯定会找到你,而且当时,我们之间已经有新的因果出现了。”
  “哦,是么?我人都走了,哪里来的因果?”
  顾东来反问。可下一秒,他就看到年轻和尚和他一道坐在彼此的身边,从自己那抓着白玉佛珠掌心拂袖挥出了上次他落在寺庙里的半块莲花佛牌。
  “整个龙泉山上多年来所有祈福之用的佛牌都挂在这里,但我那天你来了以后,我就只捡到了这半块。”
  “过去四十年,我每天都在这固定的地方,固定时间看进来过寺庙的人许下的愿望,看他们作为凡人对于世间万生万物的心愿,但只有这半块的主人,和一般人不一样把自己的心愿带走了。”
  “我当时就在想,也许这个人和我一样,是个从不向佛祖上天许愿的人。”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来见我,但是既然你有事在身,我想我可以等我们都有时间了再自己去找你。”
  “也许可以请你来看看你留给我的花。所以我把这半块佛牌留下,当做我和这个人之间的佛缘,因为只要对方那半块还在他手上,我就能找到对方,然后,才有了那天天黑之前,山脚下我们俩那时候的相遇。”
  “……”
  法僧师兄这个天生面瘫,却心机透顶的出家人,再一次像一朵诱骗花蝴蝶的花一样不动声色就把什么都在自己看着冷冰冰的心里想好了。
  顾明王将一只手搁在腿上,抬起的一根手指自然地落在一处,起先没做声。
  而就在方定海以为这个一辈子总要算计别人的人在面对另一场算计时会给他好看时。
  他却感觉到身边这个人的身子在这时朝他没打一声招呼地倾下,又用手一把轻轻地拉住了他的手腕滑向了掌心。
  “……”
  两只同作为男子的手当下一上一下触碰到对方。
  那手掌一正一反相触,带着点陌生,和他们所一直认同彼此的情谊触及到了指尖。
  顾东来手上的孔雀舍利,和方定海的白玉佛珠碰到了一起。接着,他将一根食指先抵着方定海的手掌,一点点下滑,又使僧人相较于炙热的他总是冰冷的手心向他屈起一些。
  这动作很轻。两个人都生的很好看的手才顺着彼此的掌心缝隙交叉在一起,完全地贴着那半块莲花佛牌握住了对方。
  那半块木头做的莲花佛牌没有让他们完全地掌心相碰,比起一般意义上的,这更像是一种极为简单,自然而完全理解对方一切的传递。
  接着,长发男子才拉住对方的手,往自己怀里一带,人又这么坐直了搂了年轻僧人的后背一下。
  这动作自在随性。二人已经是快速拥抱了彼此一把——他们俩好像总是能找到最能诠释两个佛门弟子之间情谊的方式。
  而顾东来对此好像并不像解释更多,反而就只是很想突然这样使二人的心都完全贴在一起一样后,然后,在这样二人前所未有的交心时刻,长发男人才闭眼搂了把和尚拍了记他的后背,十分开心地翘了下嘴角。
  “谢了。”
  “多谢你,总能在我有时候还感到不确定的时候,来找我。”
  “不谢。”
  “理所应当。”
  两个人这无关情爱,只是潇洒利落的一个拥抱结束。
  说完这话,他们的肩膀分开,各自望着天空笑了一下的眼神中依旧带着点老对手之间的惺惺相惜。
  当下,僧人和明王一个邪气,一个淡漠地注视彼此的双眼,却也极为心灵互通地扭过脸一起再次特别开心地笑了起来。
  虽然看远处这动静,没个大半宿他俩今天是都不能回去睡觉了。
  可是这么两个人和小朋友似的,躲在这儿看上方庙里们所有住过,和来过的人曾经留下的那些姓名,佛牌和他们各自心里埋藏地向佛祖许下的愿望,也挺好玩的。
  ——更甚至,顾东来总算知道法僧师兄这个闷骚为什么这么爱来这儿看这些东西了。
  “佛祖你好,弟子是方海鹏,今年十一岁,在这世上我最想达成的愿望就是中一百万彩票。”
  “佛祖你好,弟子是方海孽,今年九岁,在这世上我最想成为称霸游戏界的街机之王。”
  “佛祖你好,弟子是张天纵,今年十九岁,我这辈子除了混吃等死,其实没有什么别的大志向。”
  “我现在只希望我的六师弟定海可以不要每天不想吃早斋里的醋泡萝卜,就让我和方海问帮他吃,我和方海问这么久下来都要吃成兔子了,虽然当师兄的确实该这么做,但如果您能听见,就让定海从明天开始,快点自己喜欢上吃醋泡萝——”
  方定海:“够了,顾东来。”
  顾东来:“嗯?为什么不让读,是因为你的黑历史就是从小到大都不爱吃自己的主食醋泡萝卜么小兔子方定海?”
  方定海:“……”
  顾东来:“哦,不对,你不为人知的‘黑历史’明明还有很多,比如一下了山就和青春期叛逆期到了一样,有一颗摩托车飞车族的耍酷青少年心,话说你回了寺庙之后,还有空一个人飙车么。”
  方定海:“……”
  爱耍酷的‘青少年’法僧师兄被这话搞得像是被班主任戳穿偷藏了喜欢的女生的信一样不自然起来。
  然而这次他却没否认自己真的曾经借着公事下山就疯狂骑摩托车抒发个人爱好的事实只是干巴巴地冷脸回答道,
  “……没空,闭关冲顶很忙,寺里从来不准骑大型机动车辆上山,师兄他们知道了会训我。”
  “你到底多大,有没有有过自己的青春期,想逃学打架学个坏还怕你师兄,叛逆一点啊,实在不行有空再下山一起呀,你不是挺喜欢的么。”
  “不要。”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怕什么,明明很帅诶,这么帅干嘛不再试试,脸长得帅就要趁着年轻多利用起来啊。”
  “要是再有机会,我们俩不如再叛逆一次,一起烫个头洗剪吹一下回来吓一吓你师兄他们吧,你做一个杀马特绿,我做一个杀马特红,红配绿,这发色挺刺激是吧?”
  方定海:“…………”
  顾某人今晚的妖言惑众简直没完没了。脑补了一下自己和他一个绿一个红的杀马特造型,这冲击性极强的画面都美的让人不敢看。
  幸好他们俩都太熟悉彼此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了。
  所以这话倒也只是局限于两个人之间的胡扯。
  而眼看,自己的‘黑历史’都要大曝光了。平常极其注意个人形象,以至于在羞愤边缘的法僧师兄果断制止了顾明王一边撑着头,一边持续不断揭他短的时间。
  可惜,方法僧还是玩不过顾明王。因为两个人打打闹闹间,顾东来还是快把这帮龙泉山‘老熟人’小时候的愿望差不多看完了。
  而当二人看完这大部分龙泉山弟子最初留在这里的那些佛牌,顾东来也发现了一点。
  那就是从一个二人都清楚的特别时间点之后。
  大家就没再在这里留下过任何一块佛牌,唯一的一块在四十年前——竟然还是自己身边那个人写的。那陈旧的佛牌上也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有,只有四个预示着往生佛牌上人,其实已经不在了的朱砂笔名字。
  【张天纵,方海问,应无常,方明月,往生安好。】
  “应无常,方明月。”
  “这是你二师兄和四师兄的名字?”顾东来用一只手举着掌心这块年代久远,表面都已经磨损得差不多的佛牌问。
  “嗯。”
  方定海靠在顾东来身边,和他一起低头看着这块特别的佛牌答。
  “为什么天纵海问都说,他们从来不和你这两个师兄玩,还说他们俩总是小时候欺负你,你们关系很差。”
  “我没有讨厌他们,他们也没有欺负过我。”
  “……”
  “其实他们四个人关系不错,大师兄和三师兄也一直都没有忘了明月和无常师兄。”
  “我四师兄有一只耳朵从小就听不清楚,所以二师兄明明不爱说话,却会跟在他身边帮忙和别人传达一些话的意思,久而久之大家也叫他复读机师兄。”
  “他们俩个性从小敏感,就会排斥对方以外的人,加上四师兄总穿着白衣服,大师兄小时候和他打闹时说他一身白,阴气重,他就记在脑子里。”
  “三师兄帮着大师兄,二师兄帮四师兄,然后他们四个的关系就变得越来越容易一起胡闹。”
  “不过到当初劫数来临的那一刻,四师兄却一直在一次次跳下水救大家,他是很柔软的人,而他和我二师兄也都并不是死于阿修罗的袭击,而是一次次下水去救人后的力竭。”
  “他们俩把还小的大家从水里一个个不辞辛苦地下水抱出来,自己的身体却累垮了,最后倒在我们面前像睡着了一样闭上眼睛,留给我们所有没长大的师兄弟的那句话,我现在还记得。”
  “什么话。”
  顾东来问他。
  “他们说不怪我的选择,也不会怪天纵和海问的选择。让我们以后一起好好长大,不要再像小孩子哭了,说大家都想救人的心,都是没有错的。”
  “还有,一定要把他们的肉身葬在龙泉山上,因为他们真的……一生一世都不想离开这里。”
  这些话,从来都只是旁观着别人一生的愿望,并不自己喜怒哀乐的年轻僧人第一次和身旁这个人淡淡地倾诉着。
  顾东来听了却也交叉双手放在脑后,发自内心地回答他道,
  “他们两个都是很好的人,既然天纵和海问能够最终活下来,生死轮回总不会让他们这样因行善而白白死去,内心强大又了不起的人,总有一个好的来世归宿。”
  “嗯。”
  “或许。”
  到此,二人这一夜除了开头‘真心话大冒险’时的狼狈。这难得交了心,又私下聊了许久的气氛挺不错的。
  如果事情到这里,他们俩成功躲到庙里大伙能放过二人,再回禅房睡觉等待明早的法会大赛,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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