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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 完结+番外-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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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答应过你,今天晚上要做个坏人。”
  当沈初觉牵着她跑过红灯下的斑马线,李不琢不觉有点好笑,是看到了坏人才想起要做个坏人吗?从闯红灯做起?可爱。
  *
  李不琢住的地方离酒店只隔一条长街,平日上班步行不过二十分钟。若是用跑的,十分钟就行。藏于高耸的写字楼群后,毗邻一座全天开放公园,在一片旧民宅中,毫不起眼的其中一栋。
  路上两人都没说话,李不琢罕见地沉默,任由沈初觉牵着她从慢走,到小跑。
  她打开单元楼的门禁,没来得及收起钥匙串,就被沈初觉长臂一圈,抱进楼道。
  还不忘带上门,将她抵在门上。他急切,连风度也不要,热吻雨点一般落在她脸庞,从前额到眼睑到鼻尖,不得章法,最后几下才贴上她小巧的唇。
  舌尖相缠的一刹,他喉咙发出低低的哼声,像是满足,又像在说不够。
  怎么会够。
  李不琢踮脚搂紧他脖子,胳膊挂着的外套滑下。沈初觉扯掉扔在地上,环住她的腰,用了点力气,竟一气将她抱起。
  任是再修长的手指,也伸展不到别的地方。
  这想摸又摸不到的着急把李不琢逗得直笑,沈初觉放下她,低头追着又吻一阵,才说:“看来你真的不怕。”
  “要我怕你吗?”
  黑暗中,李不琢一双明亮眼眸,盛满了从门上格栅漏进的月光。明眸倏而狡黠地眯起,冰凉指尖划过他脸颊,“还不如担心要是有人出来看到,坏了你好事就不妙了。”
  “信不信我能抱你上去?”
  “五楼?不怕等下后劲不足吗?”
  沈初觉:“……”
  后来李不琢把扔在地上的外套团在怀里,而她则被沈初觉打横抱起一口气爬上四楼。到四层与五层间的拐角,确实有点支撑不住了,他停下喘气。
  谁知耳边又响起要命的笑:“沈初觉,你到底行不行啊……”
  被这句话刺激着,沈初觉抱着她大踏步爬上最后半层楼。
  这时才懊恼五楼怎么这么高,像要爬到月亮上,住在一楼不好吗?
  在等李不琢开门的时候,他双手从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玲珑的肩头,磨蹭着哼哼“快点快点”。
  门锁转开,她被半抱半推着蹭进屋,还在犹豫要不要开灯,后颈的头发被拨开。
  有吻轻柔啄下,一把温润男嗓缭绕耳边,一字一字,清晰得李不琢心跳有些异常。
  那声音说:“不琢,你应该害怕的。”
  *
  春生枝头,生心尖,生万物。(和谐)
  *
  情。事过后,沈初觉坦诚交代,读书时的绮梦中,李不琢是唯一的女主角。李不琢大骇,万万没想到,那个总一脸“贫僧乃出家人”的沈初觉,偷偷揣着下。流心思,还能保持高冷禁欲的人设不崩,奥斯卡真是欠他一座小金人。
  再腻歪一阵,两个人都平静下来。他们虽无倦意,却也疲惫不堪,依次起身去浴室冲淋。
  凌晨三点多。
  沈初觉冲洗出来,看见李不琢穿着他的衬衫在客厅赤脚起舞。
  茶几上的手机,正在播放巴赫的无伴奏大提琴组曲G大调第一首前奏曲。一时间,连空气都婉转悠扬起来,和着低沉的琴声徘徊。
  沈初觉下身包着浴巾,去厨房接了杯水。一边喝,一边饶有兴致地看李不琢跳舞。
  明明只是随意摆动手臂,在小块空地上跳跃转圈,却因为她轻盈的身姿,带出飘逸灵动的仙气。她头发随意束起,手指偶尔拉出一缕,绕几圈又松开。
  男式衬衫宽大,她胳膊一抬,空出余裕,又随动作的变化绷出隐约的曲线,衣下两条腿骨肉匀亭。回头看见倚在门边的沈初觉,李不琢笑着转过去,被他捞进怀里。
  客厅亮着一盏落地灯,借着灯光,沈初觉看见怀中人细细密密的睫毛,蜜一样的瞳仁像要将他吸进。看着她,他眼睛都舍不得眨一眨。
  先前满地的狼藉已被她收拾妥当,擦干净,恢复原来的样貌。
  沈初觉放下杯子,搂住她,微讶:“怎么你好像完全没事?”
  李不琢纳闷:“我要有什么事?”
  “我还以为……女人第一次都很疼。”
  “我刚才真的很疼!”李不琢嚷了一声,“不过后来好多了,大概每个人不一样。”
  “……对不起。”
  回来了,那个审慎刻板小心翼翼的沈初觉又回来了。
  李不琢叹气,伸出手指,划过他英气的眉骨,踮脚亲吻他眼下的泪痣。他垂着眼,头发还湿淋淋的,脸上闪过隐忍的神情。
  像被横风横雨打蔫的玉兰花,树下满地潮湿,得小心拾起。这是她的花,要它重现细白洁净,她愿死心塌地拿一生交换。
  李不琢心底一片柔软,拨弄他的头发笑道:“我还是比较喜欢,刚才那个禽。兽的沈初觉。”
  沈初觉不动声色地笑,又敛眸,“你说这话,和林锦承好像。”
  哪怕收起一身反骨,总想跳出方圆外的那股子跃跃欲试很像,仿佛能随时唤醒藐视一切,破坏一切的热血也很像。
  但李不琢只想起林锦承那晚洒钱的狂妄,连连摇头,“瞎说,别把我和那种疯子混为一谈!”
  两个人不约而同想起之前看见关璞和林锦承坐的那辆宾利,李不琢好奇地问:“怎么我不记得他们过去要好呢?”
  过去关璞是跟着李不琢的,林锦承嫌她碍事,压根没拿正眼瞧过她。他要是对谁看不顺眼,人家越低微地讨好,他就越厌烦。而关璞是个伶俐人,见他冷口冷面,自然也不会上赶着去倒贴,他们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品性。
  见李不琢面露困惑,沈初觉的脸陡然腾起愠色,他双臂收紧,俯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地说:“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能去想别的男人。”
  “好,不想他,就说你。”
  “我?”
  “喻融是怎么回事?山道上的车祸是怎么回事?他和高层密谋又是怎么回事?沈初觉,你知道我听到这些事的时候,有什么感觉吗?”
  沈初觉听出她话里横冲直撞的怒火,眼里浮出笑意,“这个戴品妍,怎么以前没看出她也爱八卦。”
  “喂!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准去想别的女人!”
  “好,不想她,只想你。”沈初觉拥着李不琢,将她推进卧室。他当然没忘解释刚才那一连串问号,却仅仅是一句轻描淡写的“人心难测,防不住”。
  李不琢惊诧:“你不难过吗?不生气吗?要是我被手下爱将背叛,我肯定恨不得杀了他。”
  “怎么你脑子里整天都打打杀杀的。”沈初觉笑得肩膀簌簌抖动,笑过后轻声说,“我保证没有下一次,一定不让你担心。”
  “可你离开那么久,一点音信也没有!是不是根本不想我?”
  “我身边有其他人跟着,暂时不能和别人联系。戴品妍也是被临时叫过去,才知道的。”
  “真的不危险?”
  “不危险。”
  后来两个人相拥入眠,李不琢一边忿忿“又让他混过去了!这个永远不会正面回答你的家伙”,一边又庆幸“床还够,不算太小,不过改天还是换张双人床”。
  直到闭上眼的沈初觉突然出声:“不琢,总有一天,我要带你把沈氏所有活动都参加一遍,我们会一起出现在大家面前。”
  李不琢听出他话里的歉疚,无所谓地笑,“哎,我不喜欢参加活动,好累哦。而且沈氏那么大,怎么顾得过来?”
  “只顾重要的。”
  “沈初觉,你脑子还清醒吧?沈氏重要的活动,哪是我们这种小喽啰能攀上的?”
  沈初觉不语,只是笑,伸臂揽她,“快睡。”
  作者有话要说:  车开在微博,微博ID见本文文案。作者上班前挂到微博上,大家自取,下班的时候会删掉。后面来的仙女,再看需要私信全订截图,找不到全订的,可以私信带客户号的后台截图(为确认该读者号是属于你的),我会帮你查。
  纯粹的车,没什么剧情,怕麻烦的省去也没事~感觉看的人不多,所以想看的,就稍微动动手吧


第28章 28。
  转天早晨李不琢被手机铃声吵醒; 迷迷瞪瞪睁开眼,伸手在床头柜上摸索。
  “不琢; 我不知道你手机的开机密码; 没办法设置闹钟; 只好打电话叫你起床了。”
  沈初觉?
  李不琢另一只手往旁边伸了伸; 空空如也。
  她半坐起来,揉着惺忪的睡眼问:“你居然走那么早?”
  “我早上还有会; 你别迟到。”说罢那头收了线。
  李不琢转身下。床,动作滞了一瞬。
  身体也跟着苏醒; 被迟来的异常感击中——她腰疼。
  *
  今天的华澍员工餐厅,八卦风向变为“喻融居然跳槽去了森会所”; 而后关于那里的奢豪与神秘便如滔滔江水一泻千里; 流入杯盘碗盏间; 被众人津津有味地咀嚼。
  早年蓝海饭店没落后,向来交游广阔的林善培转型做地产; 借着前几年的发展大势一跃成为本地巨贾。身为他的独子,林锦承是家里唯一的继承人; 却始终没有做出让人眼前一亮的成绩,唯一一次独自操刀的收购还以失败告终。
  林善培如今年过花甲,外界对林家的未来普遍担忧; 等着看笑话的更是大有人在。
  很多人不解,凭喻融的本事,怎么会跳到森会所?那里又不对外开放,莫非是被重薪请去的神兵?
  闲言碎语落入李不琢耳中; 她专心吃饭,听到也不觉得意外,喻融和林锦承从某种角度来看,实属一丘之貉。
  时值正午,餐厅里鼎镬皆沸,人流涌动。
  李不琢吃好饭,捧碗正要喝汤,视线与旁桌看来的关璞撞了一下。她心里咯噔一跳,暗道不好。
  果然,关璞笑着和边上的同事说了什么,就端起餐盘走过来。
  “不琢,这里没人吧?”
  “没有。”
  关璞欠身坐下,柔顺长发披落身前,黑亮色泽晃了下李不琢的眼。这让她想起,她过去也留这样长的头发。庄佩茹喜欢文气娴雅的女孩子,自家女儿当然也要往那一型靠拢。只可惜,那一头乌黑细软的长发因为和林锦承打赌输了,被他几下剪没。
  说来关璞从头到脚都符合庄佩茹心中的完美女儿,只可惜投错了人家。
  李不琢不禁滋生出阴暗情绪,当年还以为关璞是为讨好庄佩茹,才处处跟她学,从鞋子的款式,衣服的图案到头发的长度,甚至连背的书包用的文具都是“李不琢同款”。眼下庄佩茹走了那么多年,她还兢兢业业守着形象,看来的确习惯成自然。
  “不琢?”关璞叫了第二声。
  “嗯,你刚说什么?”
  “我说……我昨晚看见你和沈初觉了……”关璞手指钩过耳边的散发,眼神闪躲。
  李不琢眯起双眼,“对啊,我们也看见你和林锦承了。”
  关璞眉梢抬了抬,并未立马接腔。
  李不琢索性汤也不喝,一脸奉陪到底的笑。视线触及关璞颈上一处红色淤痕,她笑容僵了僵,迟疑地出声:“你们……”
  关璞伸手去摸,脸上阴晴不定,“我昨晚去澍东参加一台商务晚宴,有个老板喝醉了,下楼的时候差点跌倒。我过去搀了一把,他要我送他回车上,帮忙给秘书打电话。我一时心软,就答应他。谁知道……”
  她一下哽住,心有余悸地抚胸,“林锦承也去了,我们是偶然遇到,他中途有事外出,才顺道载我们。对,昨晚一起去的,还有我们部门的Lily,坐后排。”
  关璞口中的澍东,是上回赵景惠带李不琢坐游艇的度假区。
  李不琢不清楚公关部最近的动向,但听她既然提起同事,想必是敢当面对质。
  可这有什么值得对质,关璞做什么,早就和她没关系了不是吗?
  饶是这么想,李不琢仍递去桌上的柠檬水,问:“你没事吧?”
  关璞摇头,“没事,就是吓了一跳。”
  “你也不小心点……”转而想起上次戴品妍的遭遇,李不琢的气又提起来,“不过,也算是知道害人终害己了,对吧?”
  关璞听出她话里的讥讽,不以为意地扯动嘴角,“恭喜你和沈初觉,兜兜转转还是在一起了。”
  “我们没有在一起啊。”李不琢迎向她惊诧的目光,笑盈盈地伸了个懒腰,“昨晚他只是送我回家。”
  关璞面露狐疑。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你要是拿出去编故事,不用沈初觉,我会亲手撕了你。”李不琢恶狠狠地放低声音。
  可关璞反而松了一口气,若有所思地说:“不琢,我真的希望你们能在一起。”
  她声音听着空落落的,反惹得李不琢笑起来:“你是真的希望还是假的希望,我无所谓;你来不来华澍上班,我无所谓;你做什么,我都无所谓,不用向我报备。只求你安分一点,这样我妈在天之灵也会欣慰,不枉她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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