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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皇后保卫战-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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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晾瞅一眼窗外,初九正带着几个侍卫安葬鲁伯,没有人注意这里。
  他方才沉声道:“我们长话短说,老儿和鲁三当年是战场上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一同在褚将军麾下,后来我们两人都身负重伤,离开了军队,我入赘做了这棺材铺的营生。
  我们两人虽然平日里不怎么走动,但是情义一直都在。上次全城通缉他,就是老儿用一副双底棺材,将他自东城门送出了城。”
  月华恍然,难怪这段时间,四处搜捕他不到,原来果真是出了京城。
  猛然间想起,那一日自己站在浮生醉梦的窗前,见有人赶着马车,驮着一副棺木自集市之上招摇而过,车夫怀抱马鞭,悠然自得,自己还曾与陌孤寒调侃两句,没想到,竟然就这样失之交臂。
  “后来呢?”
  “这些时日风声紧,鲁三藏身在城外几十里的山里,老儿有空闲了就偷偷给他送些粮食用度过去,但是他对于自己为何招惹了官兵一事,始终讳莫如深。
  直到前几日,城里四处传扬,皇后娘娘在悬赏通缉他,老儿特意寻到他,追问他原因。他郑重其事地让我赌咒发誓,这才将始末全都告诉了我。让我帮他一个忙,就是他主动在京城里现身,被那些人杀害灭口,彻底放松了他们的警惕,然后,我寻机接近娘娘,将这一秘密告诉给您知道。”
  “鲁伯他竟然为了让您见我,甘愿落入歹人之手,牺牲自己一条性命?”
  冯晾点点头,牙根紧咬:“他说自己即便能见到娘娘,也会给您带来血光之灾。只有这样,那些人以为秘密石沉大海,才不会继续追究,娘娘才能逃过一劫。他是个汉子,死得光荣,死得值!”
  月华顾不得感慨唏嘘,强忍了眼泪:“冯伯,究竟是什么秘密,竟然让鲁伯遭受这样的杀身之祸?”
  冯晾揉揉眼眶,吸溜吸溜鼻子,方才恨声开口道:“是关于褚将军和当年六千精兵战亡一事!”
  “果然!”
  “娘娘知道此事?”
  月华点点头:“有所怀疑,但是并不知道其中内情,还请冯伯快些讲来。”
  冯晾“嗯”了一声:“此事还要从头说起,鲁三说,当初褚将军身亡扶柩还乡之后,就有一个神秘人过来找他,给了他一笔银子,让他自告奋勇,前来给褚将军守墓。”
  当年寻找守墓人,褚慕白也是用了心思,因为鲁伯是父亲老部下,生活又无依无靠,最终才选定了他。
  月华想起陌孤寒曾经说起过,鲁三一直在喝价钱不低的老白汾,就凭借自己每月给他的开支,他是喝不起的,原来果真是有猫腻。
  “对方这样做,有什么目的?”
  “对方说褚将军于他有恩,他想报答褚将军的恩情,略尽一份心力。鲁三身有残疾,生活没个着落,自然求之不得,就一口应下了。那人给了他一张画像,告诉他,若是此人前来祭奠褚将军,务必要立即通知自己,绝不放过。”
  “画像?谁的?”月华迫不及待地问。
  “副将仇正干!”
  “果真是仇叔叔?快说,仇叔叔他怎样了?”
  “当时鲁三第一眼就认出了仇正干,当时京中正沸沸扬扬地传说是仇正干通敌卖国,给西凉人通风报信,以至于褚将军马革裹尸,六千精兵全军覆没。而仇正干已经下落不明。
  我们全都将他恨之入骨,恨不能食肉寝皮。那神秘人说若是仇正干敢回长安,也许就会来褚将军墓前。到时候,鲁三一定要通知他,亲自手刃叛徒,也好为数千将士与褚将军报仇雪恨。
  鲁三是个嫉恶如仇的性子,头脑又简单,就一口应承了下来,主动来了枫林,为褚将军看守陵墓。一晃就是五年,也并未见到仇正干,而那个神秘人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过来祭奠褚将军,并且详细询问他有谁来过,说了什么,并且给他留下一笔银两。
  直到去年的八月份,过了中元节,仇正干终于出现了,他并不识得鲁三,但是鲁三却将他的样貌刻在了心上,义愤填膺,毫不犹豫地向着那神秘人传递了信号,并且想方设法拖延住了仇正干。
  不消半柱香的功夫,神秘人就率领着一群黑衣人急匆匆地赶到枫林。
  鲁三对着仇正干义正言辞地破口大骂,而仇正干以为鲁三同那些人是一丘之貉,立即脸色大变,毫不犹豫地给了鲁三一刀,将他击落在枫林里。鲁三也为此逃过一劫,并且亲眼目睹了当夜发生的事情,听仇正干一言便道出了那神秘人的身份。”
  月华的心立即被狠狠地揪起:“那人是谁?”
  ………………………………


第二百三十五章 热血祭枫陵
  冯晾望着月华咬牙一字一句道:“常至义!”
  “什么?!”月华瞬间犹如遭到巨雷轰顶,整个人都麻木了,情不自禁地惊呼出声:“怎么可能?”
  冯晾苦笑一声:“没错,就是常至义,娘娘的亲舅父,当初褚将军一手提拔起来的常大人!”
  常至义?常至义!
  全都是他在背后捣鬼!杀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杀害鲁伯!勾结喋血堂!
  怎么可能呢?
  月华震惊过后,努力稳定心神,仍旧心存侥幸:“他,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冯晾冷笑一声:“自然是杀人灭口。”
  “为什么?”
  “因为当年苍耳山一战,褚将军与六千精兵将士战亡,长安三个城池拱手相让,这都是常至义勾结西凉人,达成他自己险恶用心的一个交易。他非但配合西凉人将褚将军引到西凉人的包围圈里,还在褚将军的饭食里提前下了毒,致使褚将军在西凉人围困的时候,中毒身亡。”
  月华一连踉跄数步,几乎站立不稳,手扶着一旁桌子方才稳住身形。冯晾慌忙上前扶她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手忙脚乱地倒一杯茶给她慢慢喝下两口,月华方才长舒一口气,缓缓有了生机。
  原本以为父亲是命丧西凉人之手,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最亲的人背后捅了刀子!
  自己叫了杀父仇人十几年的舅父!
  月华强忍着痛哭出声的冲动,几乎目眦欲裂,刚刚养成的寸许长的指甲齐根断裂,将手心里掐出血来。
  “娘娘,娘娘。”冯晾见她这样激动,焦灼地劝慰:“你千万不要太激动,缓缓气。”
  一句话落,月华满眶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扑簌簌”落下来,咬牙强忍哽咽:“为什么?我父亲对他不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简直丧尽天良!”
  “还能因为什么?娘娘,我长安只要有褚将军在,长安的军权就不会落到常家人手里,常至义永远也不可能爬到现在的位置,把持朝政,为所欲为。他们常家人,为了权势,什么事情做不出?满长安民怨沸腾,谁人不知?”
  “常家?”月华心里一声苦笑,曾经,常家也是她心里引以为傲的靠山,她也曾经在太皇太后亲口承认,自己也是常家人,如今,一个晴天霹雳,无异于是在告诉她,她不是,她的父亲褚陵川非但不会同常家人同流合污,更是常家人一统朝权的绊脚石,最终被自己敬重的长辈,自己最为信任的亲人,设计毒害而亡。
  她宁愿自己父亲是血战沙场,光荣地死在西凉人的手里,也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
  可是,这才是真相,虽然残酷,但却是仇叔叔和鲁伯拼死捍卫的真相。
  “后来如何了,仇叔叔他。。。。。。?”
  月华小心翼翼,甚至不敢问,害怕听到一个会令自己再次伤心欲绝的结果。
  冯晾面色一黯,沉声道:“仇正干怒斥他常至义的累累罪行,破口大骂,并且揭发了常至义这些年里,授意底下将领,一直暗中勾结西凉人,致使边关战事不断,常家也为此得以将长安兵权紧握在手里,并且贪墨了军费不计其数,而,牺牲了那么多的将士性命。
  常至义恼羞成怒,他指使手下的人,围攻仇正干,痛下杀手。
  仇正干知道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肯定难逃一死,在搏斗中,用手中金刀,在褚将军的陵墓之上刻满了常至义的名字,留作线索,而自己身中十余刀,身上的热血全都洒在墓石之上,惨不忍睹。”
  难怪,父亲的陵墓无端被毁,而重新修缮的时候,墓石会少了许多,原来,是仇叔叔在墓石上刻下了常至义的名字,希望能够警示自己。只可惜,全部被常至义毁尸灭迹。
  “那,那仇叔叔的尸体呢?”
  冯晾早已老泪纵横,语带哽咽地摇摇头:“幸好,常至义当时在专心对付仇正干,以为鲁三已经身亡,所以鲁三才能够有幸趁乱逃离了枫林,逃出京城。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就全然不知了。”
  月华实在忍不住掩面而泣,只是害怕被人听到,所以不得不强压住声音,低声呜咽。
  冯晾沉默片刻,方才继续说道:“老儿所知道的事情,也就只有这么多了。鲁三他托老儿跟娘娘说一声,他对不起娘娘,识人不清,助纣为虐,害死了仇正干,死有余辜。他唯一的希望,就是有朝一日,褚将军的血仇得报,用常至义的血祭奠那些死去的将士。
  我们都是从战场上,跟兄弟们出生入死侥幸活下来的,那些兄弟们断然不应该就这样被自己人出卖,冤死在苍耳山的雪海里。所以,我们都愿意拼了自己的性命,揭发他常至义,报仇雪恨!”
  月华心里悲愤难当,颤抖着声音,冲着冯晾点点头:“谢谢冯伯,如果不是你,可能我父亲的大仇就果真石沉大海了。我一定陈禀皇上,诛杀常至义,为我父亲还有冤死的将士们鸣冤昭雪!”
  冯晾摇摇头:“娘娘说这话见外,老儿今日完成了鲁三所托,又亲手送鲁三上路,也算是心愿圆满了。如今唯一的念想,便是能够活着见到常至义被抄斩的那一天。娘娘若是有用得着老儿的地方,就尽管吩咐。老儿这把老骨头就算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他冲着月华拱拱手,语带铿锵,豪气千云,月华仍旧泪落如雨,难以自抑。
  他打开门,静悄地退了出去。
  他的马车就在枫林外,出了枫林,坐上马车,一扬手中的鞭子,马车便辘辘而去。
  今夜的月亮挺大,不过却并不亮堂,像是蒙了一层昏暗的轻纱,呈现诡异的朦胧的黄。他们都叫这种月亮毛月亮,日晕三更雨,月晕午时风,明日怕是要起大风了。
  这种月亮总是令人不由自主地有一种不适的感觉,传说,有毛月亮出现的夜晚,阴气就特别重。
  冯晾一直做棺木生意,胆子较大,也仍旧忍不住将脖子缩了缩,加快了速度。
  城门口两盏橘黄的气死风灯遥遥在望,再晚一点,怕是城门就要关了。自家婆娘虽然胆子大,但是自己彻夜不归,她会担心地睡不好觉。
  前面冷不丁地站了一个人,一身黑衣,带着斗篷,与夜色几乎融为一体,若非是冯晾手疾眼快,又是赶车的好把式,这马车怕是就径直撞上去了。
  他一拽马缰,马车还未停稳,冯晾就敏锐地觉察到了一股浓浓的杀气。虽然,他并不是武林中的高手,但是,他是从战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他闻多了腥臭的血腥味道,对于杀人如麻的人,就有一种敏锐的直觉。
  此人双手沾染的血腥很多。
  冯晾握着马鞭的手一紧:“兄弟,借个光。”
  那人转过身来,然后缓缓摘下了头上的斗篷:“冯掌柜,这是去了哪里?”
  冯晾借着朦胧的夜色,已经看清楚了来人是谁,不由惊呼出声:“常至义!”
  常至义慢慢抬起脸来:“冯掌柜果真是识得我的。”
  冯晾开始压抑不住地惊慌,牙关开始打颤,不知道是恨还是害怕。
  “常。。。。。。常大人名满长安,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常至义阴冷一笑:“冯掌柜好像很怕我?”
  冯晾牵强一笑:“常大人哪里话?老儿只是敬畏常大人而已。”
  “是吗?”常至义微微翘起唇角,话音却越来越阴森,带着死亡的灰色气息:“冯掌柜这是哪里发财去了?”
  冯晾极为小心道:“小本生意,发什么财?不过是送了一趟寿材而已。”
  常至义已经向着他慢慢走过来,身上凌厉的气势更盛:“如何耽搁了这么久的时间?”
  “主家不懂入殓下葬的规矩,所以老儿就留下来多了几句嘴。”
  “那鲁坤已经下葬了?”
  “已经下葬了。”
  冯晾极是紧张,所以常至义问起就脱口而出,不敢有丝毫的犹豫,唯恐他生疑。话一出口,自己就知道中了他的圈套,但是已经悔之晚矣。
  常至义一声夜枭一般的冷笑:“你果真识得鲁坤!”
  “老儿见他们的灵牌之上有刻,自然知道。”
  一柄长剑神出鬼没,已经抵在了他的心口之上。
  “说,你和皇后说了什么?”
  冯晾后悔不迭,又唯恐暴露了月华,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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