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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皇后保卫战-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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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子卿捶胸顿足地难过:“皇上您议论起政事来废寝忘食,子卿都卖命给您了,天天出了皇宫便夜幕沉沉,哪里还有空闲一天三开箱地换腾?子卿总不能穿着官袍去逛那花街柳巷吧?”
  “哼,朕心里不痛快,你还想去寻欢作乐?”
  邵子卿没脾气,人家是皇上,受了太皇太后的擎制,的确不高兴了想怎么着就怎么着,自己除了忍着还能怎么样?
  “皇上果真是中意那常凌烟?”
  陌孤寒点点头,微微挑眉,脸上难得露出一点鲜活的色彩来:“朕可不想前面朝堂刚送走常右相这只恶狼,后宫里又进一只野心勃勃的猛虎,常凌烟听起来虽然张牙舞爪地令人厌烦,但是愈嚣张,朕愈喜欢。”
  邵子卿立即心领神会:“那褚月华呢?”
  陌孤寒略一犹豫:“好歹她也是褚陵川的孤女,便不要太为难她了,小惩大诫就好。”
  邵子卿拱手一揖:“那臣下现在便去安排。”
  陌孤寒满意地微微勾唇,眸中寒气凛冽:“朕要亲自会一会!”
  ………………………………


第十九章 上门挑衅
  月华一行人离开侯爷府以后,暂时住在与将军府老管家沈伯相邻不远的一处宅院里。里面不大,勉强可以栖身而已,但是一应家具都是齐全的,倒不用再费心添置。
  她与沈伯在当日便将所有铺子巡视一圈,以雷霆之势,全部接手过来,以免再有人从中投机取巧。
  月华第一次觉得,秋阳高照的天,竟然如此清澈,深呼吸一口外面的空气,有大街上行人的汗馊味道,附近小吃店铺里炸果子的油腥味道,还有车马扬起的尘土气息,被烈阳蒸腾,混合在一起。没有侯府大院里干净的花草甜香,也没有廉氏房中熏香的馥郁,偏生就是这样古怪的味道,令她心旷神怡,浑身的每个毛孔都舒展开,自由地贪婪地呼吸起来。
  街旁的店铺里有她的产业,往日里路过的时候她也会停顿下来,满怀着复杂的心情望一眼,然后沉在心底。今日她微微地笑着,指点给香沉几人看:“这就是咱的。”
  是的,几年的相依为命,月华与她们已经不分你我。
  那日,香沉怀里抱着月华的全部家当,小心谨慎地跟随在她身后,与香澈几乎相拥喜极而泣。自家主子一番抗争,终于苦尽甘来,她们眼窝子里就再也存不下往日的委屈。
  香澈红着眼圈,欣喜地雀跃着,议论指点,就像飞上云端的小鸟,兴奋而不知疲倦。
  她褚月华的生活,终于重新开始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月华与沈伯一同开始打理生意,将店铺中廉氏的心腹全部换掉,留用忠诚可靠的伙计,重新启用原本的掌柜,将旧日账目清算干净,消除经营中出现的弊端,然后备下薄礼拜访以往的老客户,一样一样,忙得晕头转向,不亦乐乎。
  这些年里,虽然月华一直在暗中学习,从未懈怠过,但是一时间也不能得心应手,早出晚归奔波了许多时日,才逐渐捋顺,逐渐步入正轨。
  她心里窃以为,终于脱离了侯爷府,并且与廉氏反目,那么太皇太后就不会再惦记着她,弹指间就将她重新忘记在脑后。那座雾霭沉沉的紫禁城就可以与自己渐行渐远。
  所以,她日夜操劳的同时心里却是畅快的,身体里似乎有一股不知疲倦的力量,在鞭策着,鼓励着她,像一只旋转的陀螺,被鞭子抽打着,却转得欢快。
  短短十几日,她便消瘦了一圈,新作的秋裳束腰竟然宽松了一指,小脸上的下巴也尖尖的,显得一双秋水剪瞳又明亮了许多,透出自信,干练与睿智的光芒来。伙计们见了她都亲热地称呼“褚老板”,而不是“褚小姐”,这便是对她的认定。
  她心里有些窃喜,这样的日子,不用看别人眼色,不用听别人吆喝,她可以养得起香沉几人,让她们过上安宁富足的日子,这都是成就和未来的希望。
  她以为,生活就可以这样一直绵延下去,一直延伸到幸福的云端上。
  常乐侯曾经来看过自己,殷切叮嘱一番后便长吁短叹地走了,然后是五舅母丁氏,她见宫里迟迟没有动静,终于按捺不住,到月华这里,拐弯抹角地打听太后召见她究竟说了什么,月华巧妙地敷衍过去。
  两人都是聪明人,不用说那些客套的假话,月华感谢她那日的仗义执言,丁氏假作关心了她几句也无功而返。
  让月华没有想到的,是常凌烟的到来。
  月华名下有一家布庄,紧邻的右手门面单独开辟了一间绣坊,绣房里请了几位绣娘,兼营着时下流行的成衣。京城的女眷们可以到布庄挑选心仪的缎面与式样,到绣坊中量身定做。
  几位绣娘都是京城里小有名气的行家,手艺更是精妙绝伦,擅于苏绣里的双面双色绣,绣制的团扇即便是在秋初,一摆放出来也能立即被抢购一空,在京城一时间声名鹊起。
  月华喜欢刺绣,除了成就感,她觉得刺绣比琴棋书画更能沉稳心性,滤心尘,清浮躁。所以她只要有闲暇便会到布庄里来,向着几位绣娘请教针线功夫,也献拙绣上几针。
  这日,正是秋阳正好,不燥不热,绣坊里新进了一批绣线,与原本的色泽略有偏差。屋子里光线不太好,她拿着绣了一半的绣活到铺子门口,就着阳光仔细比对。
  常凌烟就在这个时候,从街的那一边袅娜而至,依旧是一身的盛气凌人,满头的金钿珠翠随着她腰肢的款款摇摆,在骄阳下颤颤巍巍,滑过一道道炫目的流光。丫头香离尾随在她的身后,望着前面常凌烟金银线缀细米彩石的南绸华服满脸艳羡。
  月华聚精会神地端详着手中的绣品,白皙透明的指尖捏了细巧的绣花针,在紧绷的素白缎面上灵巧地翻飞,然后指点着刚绣的几针低声与身后的绣娘们说话。她嫩白的脸在秋阳下显得有些透明,细如羊脂,衬得她嫣然浅笑的樱唇愈加红腻,像妆台上的一方调了蜜油的胭脂膏,饱满圆润,微微弯起花瓣那样流畅的弧度。
  常凌烟是特意打听了来看她的热闹的,她昨日街上偶遇两位贵女闺友,两人争先恐后地告诉她,褚月华如今过得十分狼狈,凡事亲力亲为,日常里抛头露面,因为不懂经营,将店铺经营得一塌糊涂,田产也变卖了不少,沦落到靠刺绣讨生活的不堪境地。
  所以,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地来了,人还没有到,已经不屑地自鼻端轻嗤了一声,混合着脂粉的味道,搅了月华的清净。
  月华对于这样鄙夷的语调听得太多,所以根本就不用抬头,也懒得敷衍,她依旧同身边的绣娘们谈笑风生,淡然自若,只做不见。
  “我只当做表姐讨了我侯府的家产去,从此锦衣玉食,自当养尊处优,不用再过在我侯府处心积虑投机钻营的日子,哪曾想到,竟然这般狼狈,沦落到做了绣坊的绣娘,还要靠针线讨生活,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常凌烟夹枪带棒地讥讽,褚月华这才抬起眉梢,光华流转,向着常凌烟淡然地扫了一眼,只唇畔略噙了一抹浅笑,如秋高气爽的天气里,轻盈掠过的一阵清风。
  “竟然是凌烟表妹,数日不见,愈加明艳动人,雍容华贵了,小店简直蓬荜生辉。”
  常凌烟听她这样奉承自己,愈加趾高气扬,拿出鄙睨傲视的做派,高仰起头,满鬓的金钗步摇耀耀生辉。
  “气度浑然天生,有些人就算是掉到金窝银窝里,那也依旧还是一身的穷酸气。”
  月华低头看一眼自己身上月光流白的裙孺,只在裙摆处零落点缀了几丛银线芦苇,取的是白居易《琵琶行》中“荻花秋瑟瑟,江心秋月白”的意境,看起来倒的确有些萧瑟寒凉。
  她收了手中针线,递给身后的绣娘,莞尔一笑:“凌烟妹妹说的的确不错呢,姐姐纵然是头上簪满金子,也穿戴不出表妹这般摇钱树一样金碧辉煌的气度来,谁人见了不眼开?”
  月华身后的绣娘早就听闻了两人之间的恩怨,面对着常凌烟的不可一世心有不忿,当先听出了月华话中的讥讽之意,望着常凌烟满头流光溢彩的金银珠翠掩嘴窃笑,目光里难掩鄙夷之色。
  常凌烟不傻,如何会听不出?她描画得直飞入鬓的柳叶眉一竖,眸中就有怒气迸射,伸出涂了丹蔻的手指指点着月华的鼻子:“出了我侯爷府的大门,腰杆子果真是硬了,以前低眉顺眼,哪里敢这样跟我顶嘴?如今嘴皮子竟然也这样刻薄起来了!”
  褚月华懒得与她口舌之争,径直转了身:“凌烟表妹既然知道我如今已经出了侯府的大门,那么,便不要这般颐指气使地教训我吧?人不求人一般高,更何况你如今尚且还欠了我诺多的金银,我可从未说过要一笔勾销,你跑到我面炫耀你的富有好似不太合适。”
  “你给我站住!我说过你可以走了吗?没规矩的野种!”
  从未受过褚月华顶撞的常凌烟气怒之下,口不择言。也不过是话音刚落,就觉得眼前一花,一道月白流影一闪而过,脸上已经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火辣辣地疼!
  褚月华甩甩手腕,神色一寒,一字一句道:“这是我的底线!”
  常凌烟瞬间暴跳起来,感觉从来都没有受过如此奇耻大辱,尤其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大街上已经有人驻足,向着两人这里看过来,议论纷纷。更有一辆麒麟逐日华篷马车,在她身后缓缓停下,压了帽檐的车夫恭敬地向着车里低声回禀着什么,一只匀称修长的手自千重紫锦绣帷帐挂帘里伸出来,灼灼的目光穿透外面那层鲛纱,向着褚月华上下打量。
  ………………………………


第二十章 教训
  常凌烟对于这些奢华的日常用度有着极敏锐的觉察力,她知道车上的人非富即贵,身份必然了得。而且,她眼尾一扫,便从那只修长如玉的手上读懂了许多有关于它主人的信息。
  她平素有自己的伎俩,不过是在褚月华跟前自觉高人一等,呼来喝去习惯了,所以不屑于使用罢了。如今眼见周围围观者众多,窃窃私语,立即伸手掩住半个芙蓉面,双眉一蹙,眸中凌厉与怨恨尽数内敛,水雾蒸腾,然后凝聚成盈盈一汪委屈,瞬间泪落如雨,洇湿了脸上的胭脂。
  “表姐固然是落井下石脱离了我常乐侯府,将我们弃如敝履,独自富贵,但是亲戚的情分还是在的,何须这般决绝?你就这样容不下妹妹么?”
  话说得凄凉哀怨,跟前的丫头香离立即愤愤地打抱不平:“五年的养育之恩她都可以恩将仇报,小姐你还巴巴地过来看她作甚?她夺了夫人这多财产去,总是过得比我们安逸。”
  跟前围观的百姓原就不明就里,听这主仆二人一唱一和,立即心生正义凛然,对着月华指责议论。
  绣娘们亲眼见常凌烟适才是如何出言不逊,又是如何演戏造作,贼喊捉贼,顿觉义愤填膺,想要与围观百姓们说道个清楚明白。
  褚月华抬手制止了几人,笑得天高云淡,神清气爽:“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任她乱吠就是,我们回去继续干活。”
  几个绣娘不甘地冷哼一声,虽是满心气愤,但也不想得罪常乐侯府,听了月华的话就一同转身欲走。
  常凌烟当众挨了她一巴掌,怎么会轻易便息事宁人,上前一步楚楚可怜道:“姐姐虽然的确是忘恩负义,唯利是图,但是凌烟并不怨恨你,你打我骂我我也不怪,只要你消了气就好。母亲也十分牵绊,叮嘱我多来探望,唯恐你孤身一人,受了委屈。姐姐今日若是不便,凌烟改日再来。”
  褚月华却是头也不回,只冷冷地道:“不必了!”
  常凌烟愈加可怜,忍不住呜咽出声,丫头在近前添油加醋地劝解。
  “打了人就这样心安理得地走了,我长安什么时候竟然容得下这般张狂狠毒的妇人?”
  一声清冷诘问,每个字都似乎裹夹着逼人的寒气,令闻者顿觉如至严冬凛冽的北风之中,呼吸间心口都被刮沁得彻骨寒凉。
  华盖马车车帘一晃,一柄闪着流光的白刃自车厢里疾射而出,越过常凌烟,竟是径直向着月华的方向。
  褚月华对于别人的质问并不以为意,只佯作没有听到,刚刚一脚迈进绣庄,就觉察到身后有暗器破空之声,气势如锥。她自幼曾经跟随父亲习得一招半式,身手比起常人要敏捷许多,心知定是适才那清冷如冰的声音主人在为常凌烟打抱不平。
  她一把拉开身边的绣娘,自己脚下微错,一招步踏金莲,脸颊堪堪避过那道寒光,擦着耳边闪电一般滑过,凌厉的锋刃将扬起的秀发削落一绺,在半空中留恋徘徊片刻,方才挣扎着飘落下来。
  那暗器“啪”的一声钉在门扇之上,犹自发出“嗡嗡”的金属铮鸣声。
  月华顿时恼了,哪个女子不爱护自己的如云秀发?更何况此人不问青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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