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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皇后保卫战-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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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华扭头看那个酒坛,与其他的酒坛无论色泽还是形状皆不同,上面贴着一方红纸,五个醒目的大字:“赊店老白汾”。
  她有些莫名其妙,低声问:“怎么了?这酒坛有什么不对?”
  “随口一问罢了。”
  月华就不再多言。
  陌孤寒继续追问道:“朕没有怪罪你的意思,但是这酒坛从何而来,你总该知道吧?”
  守墓人吓得头也不敢抬,颤声道:“清明这几日,前来祭拜褚将军的将士挺多的,老奴不敢疏忽。唯独这酒坛是一夜醒来就在褚将军墓前了,应该是前来祭奠的人是在深更半夜来的,天明之前便离开了。”
  “你确定?”
  守墓人点点头:“确定,因为老奴年轻的时候也好这一口,就是后来拮据,喝不起了,所以印象挺深。”
  陌孤寒一扯月华的手:“走,上车。”
  “去哪?”
  “上车再跟你讲。”
  月华见他一脸凝重,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遂不多言,跟着他上了车,陌孤寒吩咐一声:“山西赊店汾酒庄。”
  步尘立即会意,扬起马鞭,绝尘而去。
  “那酒有什么问题吗?”月华忍不住问:“我记得以前父亲犒劳有功将士,就喜欢用老白汾,大抵是以前的旧部祭奠我父亲用的。”
  “难怪。”
  “什么意思?”
  陌孤寒这才对月华解释道:“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当初给褚将军守墓的那人平日里就喜欢喝这种汾酒。”
  月华一愣:“皇上怎么知道?”
  陌孤寒遂不再隐瞒,将当初褚将军陵墓被毁之事背后调查的隐情,一五一十地同月华讲了。
  月华愣怔半晌,方才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说,当初看守陵墓的鲁伯曾经回来过,这酒坛就是他留下的?”
  陌孤寒摇摇头:“朕暂时还不能确定,要去酒庄问过才知道,也许只是巧合罢了。”
  月华默然沉默片刻,然后抬起头来,认真地问道:“如此说来,可能毁坏我父母陵墓的,不是廉氏,是不是?”
  陌孤寒摇摇头:“不太确定,只是觉得,毁坏褚将军陵墓的人,动机可能不仅仅只是寻仇这样简单。”
  月华轻轻地“嗯”了一声:“我父母的陵墓也是你命邵子卿重新修建的,是吗?”
  陌孤寒但笑不语。
  “当初我生病,也是你让邵子卿照顾的?”
  陌孤寒仍旧不说话,不承认也不否认。
  “你还为我做过多少事情?”
  陌孤寒摇摇头:“大抵还曾经偷偷地看过你。”
  月华紧抿着唇,却怎样都无法掩饰自己心里的欢喜,娇嗔地斜睨他一眼:“我一直都误认为是邵相。。。。。。”
  陌孤寒一声冷哼,沉下脸来:“所以你就对他那样好,两人卿卿我我,一副难分难舍的样子,还要做衣服送他?”
  月华愕然,自己送衣服给邵子卿,陌孤寒是怎么知道的?感觉好像是被他捉奸一般,手足无措起来。
  “月华只是觉得亏欠了许多人情,想。。。。。。”吐露了一半,方才恍然:“那日在南诏布庄里的那个神秘人是你!”
  陌孤寒干脆扭过脸去,极是不满地瞪了她一眼:“朕不过是让邵子卿照顾你而已,可没有让他勾引你,这笔账,朕还没有跟他清算呢。”
  月华看他一脸别扭的样子,忍不住觉得好笑:“当初你若是狠心到底,对月华不管不顾,那么,兴许月华就不会进宫,你也不用觉得委屈了。”
  陌孤寒俊美的脸突然在面前放大,他危险地盯着月华,沉声问:“究竟是朕不愿意让你进宫,还是当初你自己死活不愿意嫁给朕?”
  “呃,”月华一噎,总不能如实告诉他,当初自己对他有多厌恨,自己有多么不情愿进宫吧?这个男人被大家捧得太高了,喜欢听逢迎的话,自己若是落了他的面子,会不会突然翻脸,被他嗯。。。狠狠地惩罚?
  “当初,当初么,你不辨是非,还那样凶巴巴的,嗯。。。。。。到了!”
  马车果然停了下来,月华一把推开陌孤寒,逃一样地跳出车厢,然后转过头来,瞪着步尘:“皇上不提起,月华倒还果真忘了,好像我和步统领之间,还有一笔账没有清算呢?”
  步尘一愣:“什么账?”
  月华并不回答,只是不怀好意地盯着步尘上下打量,然后对着随后下车的陌孤寒道:“当初步统领那两鞭子,月华可记忆犹新呢,这个仇,皇上可要替我做主。”
  步尘听她旧事重提,不禁有些愁眉苦脸,望着陌孤寒,满是委屈。
  陌孤寒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嗯,言之有理,妻子受了委屈,朕这做丈夫的,的确是不应该袖手旁观。”
  “不是。。。。。。这。。。。。。我也太冤了吧?”步尘暗自嘀咕一声:“都说新人娶进房,媒人扔过墙,果真不假。以后绝对不敢掺和了。”
  月华俏皮地展颜一笑,陌孤寒宠溺地瞥她一眼,两人一起相携进了酒庄。
  酒庄里,掌柜与伙计见二人气度不凡,便知道定然是大主顾,忙不迭地上前,格外殷勤。
  陌孤寒抛出一张银票:“最好的酒来两坛,装到朕。。。。。。我的马车上去。”
  掌柜接过银票,立即喜笑颜开,吩咐伙计麻溜地去做,然后继续喋喋不休地介绍自己另外的美酒,煞是热情。
  陌孤寒不耐烦地一摆手,打断他的话,这时方才有空插嘴问道:“掌柜,跟你打听一样事情。”
  掌柜的点头哈腰道:“客官尽管请问。”
  “前几日,有没有一个腿脚不灵便的男人过来你这里买老白汾?”言罢一指靠窗一排酒架:“就那种坛子的。”
  掌柜嬉笑道:“我这里人来人往的,客人委实多,一时间想不起,您说的是哪位?”
  “他以前经常在你这里沽酒,也是一直常喝这种酒。”
  “你说的是守墓的鲁三?”
  月华猛然间便激动起来:“正是正是,他前几日是不是回来了?”
  掌柜的点点头:“好生生的守墓的营生不做,也不知道跑去哪里了,混得那样凄惨,一身的破破烂烂,拄着根打狗棍,我还以为是叫花子呢,差点一盆水泼出去。”
  “后来呢?”
  “没想到他从怀里摸出二两银子来,软磨硬泡,非要买一坛老白汾。酒鬼我是见得多了,可是这样潦倒还惦记着喝好酒的,我是第一次见。后来被他歪缠得烦了,又影响我做生意,就赔钱给了他一坛。他喜滋滋地抱着就走了。”
  “他有没有说要去哪里?他如今又在哪里住?”
  掌柜摇摇头:“神经兮兮的,什么都没说。就他那副落魄的样子,还能在哪住?有个破庙容身就不错了。”
  继续再问,掌柜的也是一问三不知。
  线索断了,月华有些失望。
  陌孤寒同她一起出了酒庄,疑惑道:“如此说来,这鲁三买酒就是为了去祭奠你的父母,并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他又为什么要离开墓园不敢露面呢?”
  月华也正疑惑不解:“鲁伯当初是自告奋勇,说要给父亲守陵的,说父亲对他有恩。这许多年里,我生活拮据,他也从来不计较这些。我也奇怪,他为什么要离开。当天又是发生了什么?”
  陌孤寒沉吟片刻,抬头道:“走,我们去找褚慕白,让他全城搜查此人。他腿脚不方便,总是好找。”
  陌孤寒一句话提醒了月华,只要鲁三还在京城,他身上有这样大的特征,还怕不好找吗?
  两人上车直奔褚慕白府上。守门侍卫并不识得陌孤寒与月华二人,倒是见过步尘,告诉几人褚慕白被邵子卿拽去醉梦浮生吃酒了。月华听说过醉梦浮生,那是一处吃花酒的所在,听说邵子卿就是那里的座上宾,没想到他竟然扯上褚慕白,脸上略有愠色。
  陌孤寒一愣之后,倒是眉飞色舞,望着月华调侃道:“你这义兄竟然也开窍了,委实难得。”
  月华心有不快,又不敢在陌孤寒跟前表露出来,只悻悻道:“你的臣子跑去吃花酒,不务正业,你倒乐见其成。”
  陌孤寒爽朗大笑:“子卿素来风流不羁,朕若是管束着他,估计他宁肯不做这长安左相,也要做那浮生醉梦的入幕之宾。当初,朕三顾茅庐,请他出山,我们就曾经约法三章,其一就是不得约束他的私人生活,胡乱指婚。”
  月华诧异地眨眨眼:“这么大的谱?当初卧龙先生出山,估计也不曾这样直言不讳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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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搜捕鲁三
  月华诧异地眨眨眼:“这么大的谱?当初卧龙先生出山,估计也不曾这样直言不讳地开口。”
  陌孤寒面色一凝,怅惘道:“当初朕尚且年少,常家把持朝政,横行朝野,朕在朝中举步维艰,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傀儡,空有一腔热血与踌躇满志,却不能施展。
  朕求贤若渴,得子卿襄助,力排众议,任他为左相,我们多方筹谋,方才披荆斩棘,在朝中站稳脚跟。这样良才,漫说三个条件,就算是三十个,朕能给得起也会给。”
  月华见勾起了他的心事,一番感慨唏嘘,在大街之上,便悄悄地探出手去,握住了他的手,转移了话题:“那另外两个条件呢?”
  陌孤寒感知到她细腻的关切,微微勾唇:“他想功成身退时不能拦,他犯了什么罪过不能杀。”
  月华嫣然一笑:“这邵子卿也是滑头,提前请好了免死金牌,为自己谋好了退路。”
  “嗯,”陌孤寒点点头,牵着她上车:“他说害怕终有一日功高盖主,朕会容他不下,到时候不得善终。所以,到了那一日,朕饶他性命,让他功成身退就好。这话说得很狂,但是朕很欣赏,有大才者就要有这样的魄力。”
  “皇上这般欣赏邵相,也难怪满朝上下也只有他在您面前才敢放肆,无拘无束。”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他助朕成就千载霸业,朕的长安自然就是他白衣风流卿相一展拳脚的天地。朕欣赏他的不拘一格,计谋百变,所以不能用百官的道德标准与繁文缛节约束于他。”
  陌孤寒这般信任邵子卿,也难怪他多次疑心试探她与褚慕白,却对于她和子卿交好的往事绝口不提,只是偶尔无意间提及子卿的时候略有微词。
  二人上车,直奔浮生醉梦,倒是轻车熟路,月华忍不住调侃步尘:“看来邵相也没少带你来这里消遣。”
  一句话令步尘差点跌落下马车去,赤红着脸分辩道:“没有的事情。”
  陌孤寒觉得月华出宫以后,个性便张扬了许多,不像在宫中那般束手束脚,小心翼翼。因此相跟着凑趣调侃:“有没有一会儿你走在前面,看看里面的姑娘有没有识得你的,也就知道了。”
  步尘手脚有些忙乱:“绝对没有,臣向来洁身自好。”
  月华见他木讷羞涩,掩唇窃笑,更是忍不住打趣:“英雄爱红粉,这是人之常情,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你若是手头拮据,舍不得银两,我可以帮衬一些。”
  步尘不自在地轻咳两声,突然就觉得自家这位仪态万方的皇后娘娘如何突然就有那么一点。。。。。。一点,不正经了呢?
  他哀怨地看一眼陌孤寒,心里暗自腹诽:“你倒是还管不管你的女人了?”
  陌孤寒有心添油加醋,相跟着看步尘笑话,看他面红耳赤,手足无措,便暂时饶过他,在月华耳畔低声耳语道:“既然是人之常情,那朕也去那红粉窝里销魂一番,皇后给不给帮衬?”
  月华回手便朝着陌孤寒腰间拧了一把,气哼哼道:“你敢?”
  陌孤寒微微吃痛,闷笑着捉住她的手,心里有些许感慨。都说被宠的女人会越来越天真烂漫,不幸的女人会越来越坚强,很庆幸,他没有让自己的女人等待太久。
  马车行至浮生醉梦楼下,立即有小二上前点头哈腰地殷勤问安,煞是热情。
  步尘撩开车帘,月华有些踟蹰,觉得自己进去不太合宜。里面若是一派狼藉,红男绿女,淫、声浪语,自己一个女人岂不尴尬?
  她拽住陌孤寒的衣袖,一指对面茶馆:“不若我们去对面等他们,让步尘进去喊人就是。”
  适才还一派从容地调侃步尘,转眼就这样胆怯,陌孤寒觉得好笑,劝慰道:”放心好了,若是那种低俗的地方,像邵相这般眼高于顶的人物也不会这样流连忘返。”
  将月华一道拽下马车,佯称是邵子卿邀请的客人,小二便笑得愈加热络,径直将两人带至二楼一处临窗雅厢。
  月华进来方知自己对此地有些误解,里面虽有琴弦瑶瑟靡靡之音,却端的是一处雅致的所在。里面穿梭来往的姐儿装扮素雅,举手投足虽韵态风流却不轻浮放荡,并不像寻常青楼里那样坦胸露乳,入目处全是庸脂俗粉。
  其间宾客吃酒吟对,谈文论道,也无孟浪的举止。
  月华微微诧异,不好四处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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