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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藏姝 完结+番外-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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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中提到,一旦有明黛和明媚的消息,切不可立刻声张,必须低调隐藏。
  同时,一定要派遣足够信任的人寻找她们的下落。
  之前,明程只是听了嫂嫂长孙蕙的推测,如今看了明玄的信,他越发有了断定。
  黛娘和媚娘遭逢意外,的确是被人暗中谋害。
  个中缘由,恐怕是连兄长和嫂嫂都不完全清楚的事情,但必定与长安有牵扯。
  一旦找到她们,第一件事是将她们保护好,仔细问清楚前因后果。
  只有知道实情,掌握线索,才能有所防范,以免害过她们的人一计不成再下毒手。
  所以,寻找的人必须是信得过的人,且不能声张。
  若大肆安排,叫幕后黑手派人混进来,明目张胆一起寻找,反是害她们。
  至于掩藏消息的目的,除了保护她们不被暗中黑手盯上,还事关她们的名誉。
  自从事发后,虽然江南明府派处多人寻找,但长安明府那边一直没有给出确切回应。
  无论是长孙蕙还是明玄,对此事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这种事情,只要不承认,那就永远是流言。
  兄嫂是坚信女儿一定能找到,始终为她们留着打算。
  即便回去的只是两具尸体,她们是何处被找到,被找到时是什么模样,曾经历过什么,也不是那些嘴碎之人可以随便议论的。
  明程早年丧妻,深知这种死别之痛。
  黛娘和媚娘是他当女儿一般看着长大的,他也绝不会允许她们有一丝一毫被玷污。
  就在明程重新整顿出发,准备继续从景家下手时,长安已然闹开。
  一道怒告明府主母、卫国公府之女长孙氏对官眷滥用私刑,造谣中伤的御状送到了元德帝面前。
  年过不惑的长乐伯头系白条,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于殿上叩首,为妻女鸣冤。
  “求陛下还臣妻女一个公道,惩治恶妇!”
  霎时间,朝堂一片死寂,高坐上首的元德帝面沉如水,薄唇轻抿……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在下午或者晚上,应该不会十一二点那么晚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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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0、90章【二更】
  
  自从明家出事之后, 消息一路从事发地传回长安,说的有鼻子有眼。
  论理,明黛和明媚不止是明家的掌上明珠, 更是当今皇后的亲外甥女。
  人若是失踪,不是没了, 大可奏请陛下, 请派更多人手去寻找。
  毕竟,找到人比什么都重要。
  可是一直以来, 明家从不对这事情做正面回应。
  既不承认是失踪, 也不承认是罹难。
  直至上元节,宫中设宫宴, 长乐伯府与明府皆在受邀范围内。
  长孙夫人入宫赴宴, 竟对出言不逊的长乐伯夫人动了手。
  天寒地冻, 长乐伯夫人从水里捞起来时, 险些冻成冰条。
  长乐伯大怒,可他还没来得及找麻烦,长乐伯府又出事了。
  多年前, 长乐伯夫人逼死庶姐嫁给长乐伯的事情被抖出,也说的有鼻子有眼。
  长乐伯有一幺女,两年前曾定了亲事,没想对方忽然暴毙,因此耽搁。
  不久之前, 女儿好不容易有了新亲事, 却因为这件事传开, 被退了亲。
  只因有人说,这是孽债女偿,先前那个便是被克死的。
  伯夫人重病不起, 伯府千金大受打击,母女二人意图寻短见。
  好在家奴及时发现将人救下,至此,方有长乐伯上殿告状一事。
  明家是江南大族,根基深厚,长孙氏又是皇后亲族。
  当初重选太子妃一事,众人尚且顾忌明家是否会记恨。
  如今,长乐伯要一个公道,也只能请陛下出面了。
  长乐伯告状之后,宫中内官去了明府,奉命诏长孙蕙进宫。
  明靖年前回长安,进宫述了职谢了恩,上元节刚过,他还没来得再走。
  得知此事,他当即要代母进宫,被父亲明玄拦下来。
  明靖担忧道:“母亲的确因妹妹的事偏激了些,但她绝不会推伯夫人下水!”
  “宫宴人多口杂,长乐伯府又是冲着母亲来,父亲岂可叫她独自应对?”
  明玄闻言,轻轻摇头,眼底浮出疲色。
  从年前至今,他一直忙于发信传讯,安排信得过的人手寻找黛娘和媚娘。
  同时,长孙蕙安排在宫中的暗线也到了他手上。
  正如他们此前约定的一样。
  女儿的公道由他来讨,清誉由她来护。
  失去黛娘和媚娘后,她眼里再没什么能算是“事”。
  明玄看向明靖:“你年前赶回,是想陪我们过完年节,我们都明白。”
  “如今上元已过,你又刚升任侍郎,手中还有诸事待办,不可再耽误。”
  说着,明玄目中透出几分淡笑,像是宽慰他。
  “没有你们之前,我与你母亲经历的更多,如今你们长大了,我们年老了,却还没到垂老脆弱的地步,事事都要你们操心。去做你的事,长安的事,我们有数。”
  明靖心中一阵难受。
  道理他都明白。妹妹出事,从长安到江南,明家已派出所有亲信去寻找。
  他有很多事要做,不该在此分心。
  只有于朝中站稳脚跟,拥有足够的能力,才能护住父母,护住妹妹。
  否则,别说长乐伯府,随意一个人,都可以令明府尝尽辛酸羞辱。
  眼下得到的,远远不够。
  明靖咬牙,对明玄作拜:“儿子明白。”
  ……
  凤宁宫。
  炉火滚茶,满室醇香,皇后亲自斟茶,递向元德帝。
  “妹妹的事,臣妾已经听说,说起来,此事都是臣妾的错。”
  元德帝接过茶盏,却并未饮下,看她一眼,淡淡道:“怎么又是你的错了?”
  皇后眼眶微红,于元德帝身边坐下。
  “外头都说,黛娘与媚娘早已香消玉殒。”
  “是明府不能接受现实,自欺欺人,所以藏着死讯,至今没有发丧。”
  “仿佛这样,便可假装……假装她们还活在人世。”
  皇后垂首,哀声道:“原以为借宫宴热闹,能令妹妹心境好转。”
  “没想到,她竟偏激如此。纵然长乐伯夫人与其女出言不逊,她也不该动手。”
  “臣妾最懂丧子之痛,却还是令妹妹冲动犯错,自然是臣妾之罪。”
  元德帝听完她的话,并未表态,他看一眼手里的茶盏,抬手放到一旁。
  皇后眼一动,低声道:“臣妾听闻,今日在朝上,长乐伯闹得人尽皆知。”
  “此事是非分明,即便陛下有心袒护,也不好……”
  “袒护?”元德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皇后觉得,朕要袒护谁?”
  皇后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轻狂热血的少年,只剩一份岁月沉淀后的冷冽。
  她轻轻垂眼:“蕙娘是臣妾的妹妹,臣妾担心陛下会碍于此事,不好追究。”
  元德帝扯扯嘴角,笑了一下。
  他收回目光,望向前方:“皇后多虑了。”
  这时,内官来禀,长孙夫人已入宫。
  皇后起身,面向元德帝叩拜。
  “此事全因臣妾思虑不周而起,臣妾必定妥善处置,绝不徇私。”
  元德帝两手搭在膝上,对内官道:“将长孙夫人带去御书房,朕亲自处理。”
  皇后抬起头,眼中诧异一闪而过。
  元德帝起身,将皇后扶起来,又很快收回手,淡淡道:“皇后做事前未能思虑周全,眼下处置长孙氏,恐怕也难妥善,还是朕来吧。”
  皇后垂眼,温声道:“还望陛下保重龙体,莫要过度操劳。”
  元德帝已作势要走,闻言动作一顿,眼又瞄向她,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
  皇后不解的抬眼。
  元德帝眼神深邃,淡淡道:“原以为,皇后该向朕求情,宽恕姊妹一家。”
  “没想是将朕记挂在先。”
  皇后从容道:“臣妾与陛下夫妻一体,自是事事以陛下为先。”
  元德帝迈步离开:“那就好。”
  ……
  御书房。
  内官客气的将长孙蕙引入御书房,请她稍候。
  言辞之恭敬,根本不像是对戴罪之人的态度。
  宫宴的事早已传开,宫中无人不知。
  长孙夫人痛失爱女,迟迟不肯接受现实,几近疯魔,连伯爵夫人都敢推下水。
  他们只是做奴才的,倘若失言触怒,可没有长乐伯那样的气魄去喊冤。
  元德帝来时,入眼便是一抹端雅的青色。
  他不由想到了之前推拒新太子妃的事,那时,也是她在暗中主导。
  后来,新太子妃木氏接连出意外,安国公府悄悄禀明。
  事关太子,元德帝不得不多想一层,再联系明家出事,的确处处透着可疑。
  到最后,元德帝以今年多灾为由,缩减了太子大婚的各项礼仪与开支,意在简单操办,遮掩木氏女受伤的事,让她速速与太子成婚,免再生事端。
  至于明家,元德帝大概能猜到他们为何对女儿的事不作回应。
  所以,明程到底是在养伤还是在做别的,他都睁一只眼闭只眼。
  但长乐伯府的事,他必须给一个交代。
  沉冷的帝王负手入内,长孙蕙恭敬行礼。
  元德帝看她跪在地上,未曾叫她起身。
  “你今日入宫,应当知道朕要追究什么。”元德帝将案上长乐伯府的状纸丢出去。
  “谋害官眷是重罪。今长乐伯夫人母女被你逼的走投无路,你认是不认?”
  长孙蕙拾起状纸看完,捧在手中。
  “长乐伯夫人为何坠入寒冰池,臣妇不知。”
  “但她母女于宫宴中恶意造谣,污臣妇之女清白,臣妇的确将她家陈年丑事抖出。”
  元德帝眯眼:“长乐伯夫人,不是被你推下寒池的?”
  长孙蕙淡淡道:“不是。”
  “你有何证据?”
  “那陛下又有何证据?”
  元德帝眼神一沉,语气放重:“你既听到长乐伯夫人出言不逊,那她之后……”
  “那她之后坠入寒池,只能是臣妇所为?”长孙蕙忽然抬眼,望向面前的男人。
  那双眼里透着从容不迫,淡定自持,唯独没有心虚慌乱,卑微胆怯。
  元德帝与她对视片刻,低声道:“那你以为如何?”
  长孙蕙:“因她出言不逊,被臣妇当场听到,所以她有三长两短,必是臣妇所为。”
  “臣妇抖出丑闻,甚至都不算污蔑造谣,只因逼得她们走上绝路,就又是我错。”
  她竟笑了一下:“按照这种想法来推,臣妇的确错了。”
  旋即笑意淡去,全是嘲讽
  “错就错在臣妇没有在长乐伯夫人出言不逊那一刻,先她一步跳入寒冰池寻死。”
  “否则,今日上殿喊冤求公道的,就不是他长乐伯,而是我夫君明玄。”
  “此刻跪在这里听陛下训斥的,也该是那位长乐伯夫人了。”
  “你……”元德帝竟无言以对。
  长孙蕙讥讽笑道:“什么时候,求死成了这么了不得的举动。”
  “别说她求死未遂,便是真死了,做的事能一了百了,犯的错都消失不见?”
  “陛下若凭此断定,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长孙蕙!你敢这样跟朕说话!你以为朕不敢办你是不是!”
  长孙蕙自袖中翻出一物,亮于御前。
  纯金令牌,龙纹作饰,正面浇筑“御”字。
  “陛下可还记得此物?”
  元德帝眼神一凝,双手握拳。
  他当然记得。
  年少之时,他为在父皇面前露脸,于冬猎时奋不顾身。
  不想一人跑偏,忽遇大雪被困,是她和年少的明玄一同找来。
  那一夜,他们三人挤在雪洞中避寒。
  他二人不断为他搓手生热,他伤了腿,是他们二人一背一扶将他带出去的。
  他们成婚那年,他固然心痛欲绝,但仍送去重礼。
  曾经,他这条命都是他们救的,有生之年,他随时愿意报偿。
  这是帝王重诺,一代一代传下去,无异于传家之宝,家族护身符。无上荣耀。
  事实上,这些年他夫妻二人也并未提过此事。
  元德帝心中说不出的烦躁,气息微乱:“你要如何?”
  长孙蕙的面色严肃起来,向座上男人行大拜,双手捧物,恭敬呈交。
  “臣妇今日,欲向陛下讨回救命之恩。”
  “我要这长安内外,再无嘴碎之人。我要我的女儿,一辈子清白荣耀。”
  元德帝到这一刻才意识到,她不是来听训受审的。
  她才是来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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