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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藏姝 完结+番外-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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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晁顿了顿,说:“我的意思是,有劳舅哥替我将黛黛换进来。”
  明靖:……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12…25 23:21:04 ̄2020…12…26 22:34:1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garfield786、飞悦霜墨染褚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Esperanza、32815588 10瓶;浅淡浓墨 6瓶;燕小七 5瓶;温染琉璃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134、第 134 章
  
  出于某种不必言说的原因, 明黛安安心心在官驿照顾“旧病复发”的秦晁。
  为他上药,安排饭食,陪他练字, 甚至会虚心请教胡厘推拿是否有助于右手康复。
  秦晁受宠若惊之余, 对明黛这种我行我素的态度表示欣赏又质疑。
  他靠在床头, 懒洋洋道:“虽说我们情比金坚, 可到底没正式成婚,我说郡主,你真不怕被人指指点点?”
  长安的官驿多是用来招待外来国宾,房间宽敞不说, 内置一应俱全。
  明黛坐在书案前, 认认真真为他裁纸练字, 丝带束住碍事的广袖,露出雪白手臂。
  闻言, 她看都没看他, 唇角勾一勾, 说:“没听过一句话吗?”
  秦晁已让人将碍事的屏风小案全都给搬开了,她在的时候,他要随时能瞧见她。
  隔着一段距离, 从秦晁的角度看过去, 那案前的美人一举一动都赏心悦目。
  是随时喊停静止, 截出来的样子都能入画瞻仰的美。
  秦晁遥遥问:“什么话?”
  明黛正欲作答,先放下了手里的裁刀, 然后才说:“‘明府一双郡主, 不论大郡主是非,不惹小郡主不快’,我倒是要看看, 谁不把这句告诫当回事。”
  秦晁听得直挑眉。倒不是意外她从哪里听来的这句话,而是意外她的态度。
  明黛绝对能算得上是个温和宽容的人,用这种施威般的语气讲话,少见,却也意外可爱。
  “你这可不行啊。”秦晁一本正经的数落:“做事讲究以理服人!靠权势威压,旁人面服心不服,嘴上不敢说你,指不定心里怎么数落你呢。”
  听他这话,明黛竟嗤的一声笑了:“闭嘴得清净就够了,要心服做什么?”
  秦晁眼底划过一抹惊色,忽然想起明靖来时偶然提及的戏言
  登门拜见那日,长孙蕙和明玄没有对他的过去追究太多,却是仔细观察过他这个人。
  有时候,他的行走坐卧,言行神情,乃至一些细小的讲究,偶尔会透出几分明黛的影子。
  明靖笑叹,这男女之情,说一千道一万,也不及彼此身上与对方微妙的一抹相似。
  怕是爱到骨子里也不过如此。
  此时此刻,秦晁回味着她刚才的神情言行,厚颜的觉得,与他有几分相似。
  精髓学的还算那么回事。
  若是再添几分嚣张与不屑,就更妙了。
  想着想着,秦晁的目光又落回到明黛身上。
  她还是和从前一样,坐姿端正,动作从容有度。
  好像什么东西过了她的手,都会身价暴涨,什么事由她来做,看着都倍生趣味。
  秦晁想起失去她的那些日子,最难熬时,脑子里全都是她,看什么都是她。
  哪怕是一滴水,也能让他从她挽袖净手时自指尖滴落的水珠,想到圆房那夜交融的汗水。
  有句话,秦晁一直没敢说。
  对明家人来说,当日害她受伤失忆流离在外的人是不可饶恕的。
  他固然不希望她再受到任何伤害,可在那份讳莫如深的心思下,他竟有些……感激。
  她说的对,由始至终,他只缺机会。
  遇上她的机会,被她拉出深渊的机会,还有,努力走到她身边的机会。
  他愿意用一切来换取这些机会。
  几乎是秦晁刚有动作,明黛便放下裁刀走过去,手轻轻按住他的肩:“要什么?我帮你拿。”
  她其实没怎么用力,秦晁却动也不动,眯眼看她。
  明黛催他:“嗯?要什么?”
  秦晁抬手没答,握住她按在肩上的手,指腹轻轻摩挲。
  男人眼神的变化清晰可见,连那只手也从手背,慢慢爬到了手腕。
  指尖挑开袖口,皓腕尽在掌中,还有继续侵入的意思。
  明黛一个激灵,已然懂了。
  “胡闹。”她欲抽手,却根本抽不动。
  秦晁按着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上身猛地往内侧一转。
  明黛被拽的前倾,双腿被床沿一绊,失去控制倾身而下。
  劲臂勾纤腰,秦晁只用一只手,已然转换了二人的位置,将她死死按在床内侧。
  明黛到底不至于肆无忌惮,来官驿照顾他,都是早至晚归。
  虽是朝夕相对,但对秦晁来说,无异于折磨。
  他倒是很希望她颠倒一下,夜里来,白日再走。
  “装病堵一堵外头的人罢了,怕也没人信我真的卧床不起,都当幌子了。”
  “我好端端在你面前,你倒是真心实意将我当成伤残病患了?”
  明黛瞄了一眼他的右臂,果然是没压到分毫。
  明黛下意识道:“你倒是很熟练。”
  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了一下。
  熟练?什么熟练?
  自然是指他一只手办这事也并无障碍。
  明黛真的只是随口一说,并未想多。
  但在此语境之下,平白就变成了隐晦的试探和抱怨
  为何你一只手也不妨碍?是分开之时,与别人试过,早已熟练?
  “我……”明黛想解释一下,又觉越说越复杂。
  “黛黛。”秦晁哑声开口,埋头亲吻:“你有点良心行不行。”
  制科考试与常科不同,但也需要读很多书练习文章。
  加之学左手字,收割景家,最忙时他每日只能睡两个时辰。
  他要做的事太多,进度越快一些,去到她身边的时间就越早一些。
  可这些,都无谓在她面前诉出。
  秦晁腾出手,伸到枕头下面捞出一物,送到她面前。
  “它每日守着我用功读书,我能和谁试?”
  这语气,竟含着些微妙的委屈和怨念。
  他想她,为了见到她而拼命还来不及,哪有空去在意别的?
  明黛心尖一颤,也觉得自己刚才那话说的不妥。
  可当那抹妃色慢慢在她面前展开,明黛的脸蛋倏地红了,伸手就去抓。
  秦晁任她抓去,伏在她耳畔,哑声道:“我答应过你,不会和别人试,你是不是都忘了?”
  明黛脑子一嗡,想起了这茬。
  她还真问过,他也认真答了,认真承诺了。
  秦晁哼了一声:“你这么想我,得罚。”
  明黛闭上眼,已然认了。
  “就罚你……穿给我看。”
  大白天的,房门落锁,帘帐齐放。
  明黛死死咬着牙,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激得秦晁却越发猖狂。
  颠摇之间,她想起自己第一次主动穿给他看的那个晚上。
  那晚,她以为这抹妃色是重头戏,却是第一个被丢出去的。
  今日,它真的成了重头戏,始终穿在她身上。
  ……
  秦晁没打算一直卧病不起,大约四五日后,他的“伤情”和“病情”都“有所好转”。
  为此,他十分诚恳的在官驿设宴,感谢盛安郡主的悉心照料。
  明黛一想到那日之后,他在房中都是如何要求她照料,只觉得这宴席设的实在厚颜无耻。
  “对了,一直没有问过阿公和秦心,他们还好吗?”
  此次秦晁来长安,身边除了胡飞和孟洋,再无眼熟的人。
  秦晁脸上的笑淡了些:“阿公……身体不大好,如今都住在村里,秦心照顾着,每个月都会通书信。”
  明黛皱了皱眉。
  阿公的身体本就很不好,大夫也说时日无多。
  大半年过去,已经严重到不能随行了?
  秦晁见她神色有异,笑了一下:“与你无关,说到底,都是被我气的。”
  明黛还真在想阿公的病情忽然严重,是不是与她的离开有关。
  秦晁又道:“若你不放心,等我安顿好了,我们一起回去看看?”
  明黛这才展颜:“好。”
  ……
  秦晁和楚家的大戏忽然撤场,秦晁又因旧事博满同情,眼看着就要攀上明家的高枝。
  于是,有心灭他势头的人,又将目光放回到了正事上。
  秦晁掌管的飞钱运营之后效果显著,暂时还没出现乱子。
  但兴修水利一事,受到的质疑就多了。
  无论工部出多少画稿,奏书中多么详尽的阐述这些水利建筑能如何规避祸患,带来福祉。
  在耗时耗力耗资的前提下,只要它未能现于世人眼中,真真切切瞧见他的作用,都能质疑。
  为此,明靖来找过秦晁数次。
  这时,二人各自擅长的领域便划分开来,论及水利建筑的个中技巧妙处,秦晁的确不如明靖精通,但在应对之策上,秦晁反应更快。
  粗略的过一遍那些质疑之声,秦晁嗤笑着翻眼。
  “还以为他们能有什么精妙的想法,既然他们质疑,那就证明给他们看。”
  “证明?”明靖疑惑:“怎么证明?这不是一蹴而就之事。”
  秦晁:“不能一簇而就,是因为实景广阔,倘若缩小十倍,百倍,是个立刻可以建成且见到成效的情景呢?”
  明靖豁然开朗,觉得可行。
  正如朝中推行新的耕种法和农具,都会先行圈画试验田,水利也一样可以这般模拟。
  如此,即可减少失败的风险,也可在更短的时间内眼见为实,堵住悠悠众口!
  “有道理,我这就回去筹备此事。”顿了顿,又多想了一层:“做微缩实景的确更有说服力,但凡事有两面。一旦有人借此动手脚令其失败,不是反倒将水利一事直接掐了?”
  秦晁眉毛一挑,笑了:“那……我真是相当期待。”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12…26 22:34:11 ̄2020…12…27 23:41: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璃璃玻 2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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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5、第 135 章
  
  修建试验用的微观水利比明靖想象的要顺利的多。
  秦晁连理由都帮他想好了, 一则,既是试用的微观景,便可规避耗损大量物资人力建成后效果不如意的风险, 二则, 试验微观水利若失败, 恰恰可以借此总结经验, 而非纸上谈兵;若成功,往后圣人大可广开教学,将此用于教学之中,效果更佳。
  明靖一口气灌了两盏茶, 将情况全部道明后, 感叹道:“此计甚妙, 一方面可以堵住外头那些质疑的声音,另一方面, 几乎是贴着圣人的心思将其打动。”
  彼时, 明玄与长孙蕙正在后院对弈, 明黛明媚一左一右安静观棋。
  明玄将手中棋子往棋盒里一丢,正要伸手端茶,明黛已乖巧奉茶。
  明玄侧首看她, 没好气的哼笑一声, 还是接过了茶盏饮了一口, 咂声道:“怎么说?”
  明靖与明黛对视一眼,继续道:“前者自不必多说, 重点在后者。妹婿冒头以来势头极好, 但其实,为圣人做事太过冒头反倒不佳。”
  “圣人能让他成为唯一有资格做此事的人,但未必愿意看到他认为自己是唯一能做此事的人。妹婿提出以微观水利作为教学之基, 为圣人在之后许多年大力发展水利创造条件的同时,也是在隐晦的表态,他从未想过自己是唯一能做到此事的人,甚至愿意帮助圣人招揽更多贤才。”
  “妹婿在外如何都可不论,但在圣人面前敛尽锋芒,表尽衷心,便属明智。”
  明玄长孙蕙对视一眼,明黛从他们的眼神中可断定,这显然是将这话听进去了。
  天色渐暗,长孙蕙命人收了棋盘,准备传饭。
  回屋的路上,明黛明靖走在最后头。
  明靖难得打趣她:“也不怪父亲母亲不高兴,你这还没出嫁呢,已经整日不见人。”
  明黛笑笑:“所以,要多谢阿兄啊。”
  在父亲母亲面前讲他的好话。
  明靖摇摇头,破为感叹:“当日陛下让他同我共事,我还真怀疑过他是存心针对。”
  明黛明知故问:“那现在呢?”
  明靖瞥她一眼,气笑了:“你就非得听我夸夸他是吧?”
  明黛满面笑容,声线轻柔:“那他值得阿兄一夸吗?”
  明靖认命的叹气:“我妹妹的眼光,自然是值得的。”
  他倒没开玩笑,语气里融了些真诚:“不知怎么形容。与他相交,你会毫不怀疑他是个城府极深之人。可偏偏是这样一个人,你明知他不简单,却愿意在所需所求上信赖他。”
  “就说兴修水利这事,圣人暗中憋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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