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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俯首为臣-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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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好看店,我这急着去找糖糖,有时回头再说。”
  说罢,走出前台,头也不会往外走,半路却被人拦住去路,伍洋抬头,和面前高大的身影撞了正着。
  他皱眉,“有什么事吗?”语气算不上很好。
  陆野单刀直入,“你知道唐墨在哪吗?”
  这下伍洋眉头皱的更紧了,“你是谁,找唐墨干什么?”
  陆野下意识开口,却又愣住,对方这个问题,让他忽然哑声。
  他是谁,他是唐墨的谁呢,两人兜兜转转牵绊了那么久,却成了无法和别人言说的关系,他连一个向别人提及想去找她的理由都没有。
  伍洋见他不说话,想法和小点一样,以为是和往常一样来找唐墨要联系方式的,陡然态度也不那么客气了。
  “我们这里不是警察局,没有帮人找人的义务。”说完,伍洋便绕过男人快步离开。
  陆野站在原地发了几秒呆,忽的,黑眸微闪一道精光,抬腿转身往外走去。
  小点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头顶冒出一丝疑惑,这就走了?
  伍洋的跑车就停在门口,上了车后发动直接驶了出去,陆野后一步出门,刚好马路上一辆的士下客,陆野快步上前坐在后座。
  “跟着前面那辆车。”
  司机都还未回神,楞楞地转头看身后。
  伍洋的跑车已经开出一段距离了,眼见再拖延就追不上了,陆野从口袋掏出几张红票子塞在前座。
  “不够我再加,你先跟上去。”
  男人气势凌烈,眉骨锋利,说话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司机被震得一愣一愣的,竟也没多问,踩了油门就跟上去了。
  一路上,司机一边注意前面跑车的行驶方向,一边又要分心透过后视镜打量后座,这车开的,精神高度紧绷。
  跑车开出了市区逐渐往郊区过去,司机看着周围逐渐稀疏的人潮车流和逐渐茂密的树木,心里隐隐不安。
  “那个,先生,请问您这到底是去哪啊?”
  陆野瞥了他一眼,无声的从口袋又摸出两百块,丢在前座。
  “开车就好。”
  司机瞬间噤声。
  又过了十几分钟,前面的跑车终于降下车速,绕进一条宽路后,驶进某个地方。
  司机跟着开过去,在门口被人拦下。
  降下车窗后,有人上前。
  “您好,车辆不能开进去。”
  司机往后看了下,陆野开口,“师傅,谢谢您,一共多少钱?”
  刚才那几百块还丢在置物盒里没拿呢,司机哪里还敢要,忙说,“够了够了,您给的够车费了。”
  陆野听罢,不纠缠,拉开门下车,司机瞬间倒车出去然后飞速溜走。
  这处地处偏僻,但周围修建的却毫不马虎,陆野走过去,停在大门口,视线透过铁门往里扫了眼。
  皱眉。
  这居然是墓园。
  门口的保安看见他,自动放行,今天来参加里头那位葬礼的络绎不绝,墓园好久没那么有活人气息了。
  陆野走进去才发现,这里的墓园装衬修建十分考究,占地面积很大,地面都铺设了道路,每座陵墓都有专门的位置,看起来常有人打扫,入目干净整洁。
  也因为面积巨大,所以刚才进来的伍洋已经找不到踪影了,陆野环视四周,望不到尽头。
  今天的天气不太好,阴阴暗暗的笼着一层阴郁,看不见日光,空气里弥漫着湿气,云层压的很低,似乎随时都会下雨。
  这时身后开进了一辆轿车,陆野看过去,车牌居然是首都的,车窗拉得很严实,看不清里面的身影。
  黑色的轿车驶过陆野身边,然后朝前开去。
  陆野往前走了几步,遇到墓园的工作人员,他走过去低声询问了几句,得知到自己想知道的消息。
  顺着工作人员的指引,他在墓园走了十几分钟,总算看到十米开外那处人群聚拢的地方。
  那处地势颇高,周围像是被清空一般,只有一座陵墓,相较于之前看到的,这座修建的更为严苛,陵墓前站着清一色黑白着装的人,两排而立,陵墓外面则围着一圈保镖,个个高大魁梧。
  陆野走过去,还未靠近,保镖便走过来。
  “您好,里面在行葬礼,闲杂人等不要靠近。”
  保镖开口冷峻,一字一句像是格式化,陆野扫了眼圈内,里面的人太多了,而且穿着都一样,他没能找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保镖看他还停留在原地,语气开始不客气。
  “请您马上离开。”
  陆野漠视掉那份威胁,反问,“里面是谁的葬礼。”
  “与您无关。”
  没有得到想知道的信息,陆野沉着眼看了下圈内,收回视线,双手插兜转身离开。
  在脱离了保镖的视线后,他靠在一个角落闭上眼,开始回忆刚才打量过的墓园地势和保镖站位,一分钟后,陆野睁开眼,黑眸蛰伏着摄人的眸光。
  陆野绕过保镖的视线范围,利用弯弯绕绕的陵园找到了这处绝佳的视野点,既能观察到陵墓内的人群,又能保证自己不被发现。
  俯身下压的瞬间,陆野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自己现在在干什么。
  是啊,他现在这番动作是在干什么呢,下午请了假,追到清吧,然后跟踪人来到墓园,现如今又一番折腾匍匐在这隐秘的角落。
  这一切的行动,总有一个根源。
  天空开始下起了毛毛细雨,飘在脸上,被风一吹,凉的人神思一颤。
  不远处的墓园已经开始了仪式,主持人一番说辞后,过来宾客一一上前拜别。
  雨势逐渐急了起来,雾蒙蒙的一片笼罩着整座陵园,悠长沉寂的歌声穿透出来,整个天空就剩下黑白灰三种颜色。
  在一片模糊里,陆野找到了那道熟悉的声音。
  站在墓碑一侧,手里抱着相框,一身黑色的长裙,耳边别着一朵白花,纤瘦的身影摇曳在风中。
  隔得太远了,陆野看不清唐墨脸上的表情,可这一瞬间,却感同身受般的,胸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毛毛细雨如针,飘在了心尖上。
  仪式很快就完了,过来的宾客散去,陵园归于平静,陆野起身往圈内靠近,人群进进出出,趁着保镖不注意的瞬间,陆野溜了进去。
  他没有马上上前打扰站在墓碑前的女人,陆野找了棵树,靠在一侧,从身后盯着那道身影。
  原来,这么多天没联系,是因为家里人去世了。
  不过几天没见而已,这个女人居然瘦了那么多,本来就纤细苗条的身材,这会像只剩了骨头似的,风一吹都怕散架。
  唐墨抱着爷爷的相框,站在墓碑前,漂亮的脸蛋寡白的没有丝毫血色,接连几天的运转,消耗巨大,可她却一声没吭,直到此刻,一切成埃落定。
  伍洋看着她,黑裙下的肩膀瘦弱的一把就能握住,回想起这几天唐墨的表现,从得知唐爷爷离开的消息开始,她就镇定的不像个正常人,没有哭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崩溃,一切就像是运转在正常轨迹,她安排好爷爷的所有后事,亲力亲为,正常的已经让人害怕了。
  这几天唐墨也没有开口说过一个字,不论自己和宋姨怎么劝她,她都像是失了声似的,只会摇头和点头,再不然就是用笔写字。
  唐正送完最后一波宾客,返回墓园,看了眼唐墨又看了下她身边的伍洋。
  叹息一声,“照顾好她,我先走了。”
  伍洋点头,目送唐正离开后再度看向唐墨,对于唐家的事,他多少了解一些,可只有真的接触到了,才不免唏嘘。
  糖糖以前总说自己亲缘浅,和没有父母无二异。
  直到这次唐爷爷去世真正见识到,才知道,糖糖口里说的亲缘浅,原来这般浅薄。
  唐正自始至终理智的不像个刚去世亲人的模样,他不关心唐墨的情绪,不关系宋姨的状况,甚至表面并看不出一点难过,他只是忙于接待各方往来参加葬礼的宾客,周旋期间,偶尔还能谈及公司生意。
  伍洋不能理解,打断骨头连着血的关系,怎么唐正能如此对待。
  他心疼唐墨,却无法开口安慰,因为唐墨连一丁点难过都没透漏出来。
  唐墨擦了擦手上的相框,想上前摆放,结果脚下一软,一个踉跄。
  陆野站在树下,看到唐墨歪倒的身影,下意识上前,可迈了两步,脚步却被盯在原地。
  唐墨被伍洋伸手搂住,上半身靠在他怀里,卸了力后,唐墨像是软了的泥,怎么也站不起来了。
  她咬着牙,牙龈快要碎了,可怎么也提不上力气。
  手里抱着爷爷的相框,里头照片,是爷爷慈爱的微笑,看着自己。
  唐墨掐着自己的手臂,想让自己站起来,掐的手臂青紫。
  她像是疯了一般,偏执的可怕。
  伍洋心惊,抱着她劝说,“糖糖!糖糖,松手。”
  唐墨不理他,拧着胳膊的肉,痛觉都迟顿了。
  她挣扎着抱着相框往前扑,完全不考虑摔倒的后果,伍洋箍着她的腰,奋力抱着不让她摔。
  “唐墨!你疯了是不是。”
  两人在墓碑前纠缠,落在不远处陆野眼里,姿势格外亲昵。
  挣扎一番,伍洋总算看出唐墨的想法,试探着抱着人往前几步,果然唐墨不挣扎了,抖着手把怀里的相框掏出,缓慢又珍重的摆放在墓碑前。
  然后彻底软在了伍洋怀里。
  伍洋抱着她,心有不忍,他混惯了,插科打诨的话脱口而出,但如今几句安慰的话却如鲠在喉,不知道从何说起。
  唐墨头歪在一侧,目光死死的落在墓碑上,手臂上的淤青被她自己揪的很深,看起来都痛。
  可从头到尾,她哼都没哼一声。
  可能心里的痛,远比这几道淤青来的重吧。
  伍洋深深的叹了口气,手掌贴上唐墨的头顶,把她的头硬生生扭转进怀里,不让她再看墓碑。
  “糖糖,想哭就哭出来吧。”
  不远处的树荫下,陆野背脊挺直站在那块,雨点淅淅沥沥往下落,遮住了视线模糊了身影,雾气缭绕不散,笼罩的墓碑前的两道身影。
  男人身形高大,抱着纤弱的女人,一副怜惜心疼的模样,手掌贴在女人头顶,保护式的护在怀中,两人贴合的严密,无论在谁眼中,都是关系亲昵非凡的一对。
  凉风吹过,散了一层雾气,身影轮廓更加清晰,男人眼底的疼惜毫不掩饰,唐墨缩在他怀里,没有挣扎。
  陆野定定的望着两道紧贴的人影,黑眸倒影出他们的姿势,忽的,胸口一闷,心脏裂开一条缝。
  扎在表面的细针,争先恐后往里钻,专门挑着最脆弱的一块扎下去。
  陆野眉睫轻皱,下意识抬手捂住胸口,眼神却从未离开前方。


第30章 “唐墨,看着我。”……
  在还未触及暴露的视野中; 陆野隐退了身形,迎着细雨离开了墓园。
  这处偏僻荒凉,甚少有车辆来往; 门口停着的车大多是参加葬礼的宾客; 陆野进门时没有注意; 此时目光扫过; 全是豪车,外地牌不在少数。
  陆野站在墓园门口,思绪陡然被拉长,他回想起刚才看见的墓碑; 上面的名字写的唐国立。
  饶是他再不关注新闻和报道,也听说过唐国立这个名字,白手起家; 在戎城几十年前就是风云人物了。
  都是唐姓。
  唐国立和唐墨。
  思绪稍转,一切都有了定论。
  细雨拨开云雾,有渐渐下大的趋势; 刚才来的路线都记在脑海里,陆野回忆了下,好像在两公里外有个公交站台,索性在这等着也是白费,陆野迈步迎着烟雾蒙蒙; 朝着墓园反方向离开。
  。
  墓园内,伍洋伸手替唐墨遮住头顶; 虽然效果堪微,过了会,他看天色不佳实在不便多留,便扶着人起身。
  “糖糖; 下雨了,咱们今天先回去,改天再来看爷爷吧。”
  唐墨神情已经有些恍惚了,眼里黯淡无光,良久,才接收到伍洋的声音,她缓缓转头看向墓碑,眼尾红了一瞬。
  她缓慢的点点头,拖着掉了灵魂的躯壳,一顿一顿的和伍洋走出陵园。
  上车后,伍洋把后座的干毛巾还有矿泉水塞到副驾驶的唐墨手里,车内空调打到最大。
  “赶紧擦擦头发,然后喝点水润润嗓子,别感冒了。”
  唐墨听伍洋的话,擦头,喝水,然后端正的坐在副驾驶,再没有其余动作,脸上表情也自始至终没有变化,仿佛一尊提线木偶,外人怎么说,她才有所反映。
  伍洋知道她心疾深,一会无法从唐爷爷去世这件事中走出来,可她现在完全把自己包裹起来,任由情绪闷在里面,这样下去,迟早出事。
  郊区的山林绿树都被云雾笼着一层模糊,温度低湿气大,上车好一会后背都是凉的,伍洋启动车身,调转车头开了出去。
  一路上,无数次想找点什么话题和唐墨搭讪,可一转头,副驾驶的人就靠在车窗上,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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